他的主人今天好像是要疯。
花迟坐在床上时而皱眉时而傻笑,他想起沈禛那身结实却不夸张的肌肉,想到他偶尔睡姿不老实枕到的“枕头”,最后他将目光放到那箱道具上。
可怜见的,他才刚成年就末日了,整日忙忙碌碌什么心思都没有,这要是没末日,也许他现在都有男朋友了!
和沈禛在一起本来就是他想要的,现在临门一脚,要是不趁着这个机会捅出来,他半夜睡醒都得起来骂自己一句有病。
花迟捋顺了心情,摩拳擦掌准备作妖。
沈禛吓他一跳,总不好就这么轻轻放下吧。
沈禛正准备炒菜,转身拿食材的时候就看到花迟鬼头鬼脑从地洞入口那探个头出来盯着自己。
他装作没看见的样子,用余光默默观察,看这家伙想要干嘛。
花迟在那裹着羊皮衣站了半天也不见沈禛的注意力投过来,只得清清嗓子走上来,矫揉造作掐着嗓子,“呦,你这是做什么呢?”
沈禛拿着锅铲回头,顺手将泡好的粉条扔进锅中,“晚上吃酸菜炒粉行吗?”
“嗯,也不是不行,但是只有酸菜炒粉吗?”花迟夸张地撇着嘴,实则盯着锅里菜,肚子咕咕直叫。
沈禛浅笑,看来花迟这是把自己哄好了,那一会就可以聊一聊了。
“还有这个。”沈禛掀开一旁的平底锅盖子,里面是糯叽叽白胖的一团,在锅里被油小火煎着。
“年糕?”花迟凑过去,泛着奶香的年糕被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因为捶打的时间足够,每块都洁白细腻,在黄油的煎烤下泛着金黄。
沈禛还在旁边放了一小碗果酱。
“你什么时候拿的我果酱......”花迟看着年糕期待得很,却偏要挑点刺出来。
沈禛指指炉子旁边的架子,“你在那单独放了一瓶。”
“哦——”花迟拖长调,鼓着脸转了一圈也想不到什么可挑剔的,炒酸菜的火候很好,炸年糕也即将出炉,沈禛厨艺见长,他想挑点毛病都挑不着,他又哼唧着回到地洞。
米饭配酸菜炒粉很是开胃,花迟吃完饭又迫不及待端了炸年糕到自己面前,蘸着白糖和果酱一口一块,是碳水爆炸的快乐。
壁炉前,沈禛埋头收拾着碗筷,手里动作着,目光却放在那大喇喇敞着的箱子上。
花迟正吃得开心,忽然汗毛倒竖,他警惕如同准备出洞穴的小兽,四处观察,他坐的这个位置紧挨着壁炉,回头便能够将整个地洞尽收眼底。
地洞里祥和静谧,大量的木质架子充作家具填充地洞,在火光映衬下染上和暖的颜色,毛茸茸的羊皮衣搭在床脚,和花迟带着褶皱的被子交叠。
远处,潭水周围被围了石头,上面摆着日常洗漱的用具,越过水潭,便是架子墙,小白兔狸藻幽幽照亮周围,但更多的地方还是暗着的。架子上满当当的物资堆放,单说食物便足够他们用到春天。
目光回转,壁炉前的男人正在收拾碗筷,沈禛今日穿了件黑色的高领毛衣,在壁炉前不失温暖,线条流畅的结实手臂却端着碗筷,修身的款式勾勒出宽肩窄腰,花迟咽了口口水收回视线。
这身材要是能长在他身上,花迟都不敢想自己得有多快乐。
“我去洗碗,一会儿聊聊?”沈禛眼瞧着花迟吃饱喝足打个哈欠竟然想往床上滚,还是他自己的那张床,急忙出声,语气却很平静,平静到花迟几乎要以为自己翻出来的箱子是旁的什么人的。
“那你快点哦,我有点困了。”他当然不可能去睡觉,只是床这会儿很吸引人,左右沈禛也跑不了,花迟觉得这会儿床更需要他。
他钻进被子里,本来不紧张,但不知为何沈禛今日洗碗洗了好久,时间流逝,花迟听到自己逐渐剧烈的心跳。
“一会儿需要小鸟回避吗?”杰克蹦到他床边,歪着脑袋,看似懵懵懂懂实则有意为之,他想看花迟羞恼的神情。
花迟与侧着脸的小鸟对视,忽然伸手把杰克搂进怀中一通搓揉。
杰克忍了一会儿慌忙挣扎着跑了,花迟冷哼,“笨蛋小鸟还想跟我斗。”
闹腾片刻花迟冷静下来,开始期待沈禛到底在干嘛。
沈禛终于手拿一个黄绿带红果儿又插着还在莹莹发光的小白兔狸藻的花环走了下来。
花迟盯着他的手,“这是什么?”
沈禛把花环递给他,“一会儿告诉你。”
“切,神神秘秘的。”花迟将花环拿在手里把玩,看得出这个花环的主体放了有一段时间,上面的小红果硬瘪瘪的,也就上面点缀的小白兔花还算新鲜。
很快他就没时间再看那花环了。
沈禛坐到了他的床边,寸寸逼近将他拢在阴影之下,花迟不得不仰起头看向男人,不着痕迹往后缩。
壁炉的光打在沈禛背后,男人的脸被光线雕刻出鲜明棱角。
沈禛圈地盘一般,将花迟困在床上,花迟的后背挨上了床头,退无可退,他瑟缩一下。
二人的心都在砰砰跳动,说不清是谁的跳得更快一点。
沈禛的胸膛几乎要怼在花迟脸上,肌肉纹理随着沈禛的呼吸起伏。
花迟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扑上去。
沈禛这狗男人到底能不能说话?花迟在心里想,他最好是准备表白的,也别拖太久,他想名正言顺摸摸肌肉。
沈禛的身材向来性.感,花迟往日都不好意思使劲蹭,也就只能趁着翻身的时候贴贴。
沈禛感受到钉在胸膛上的炙热目光,略微皱起的眉毛松开,在心底叹气,慢条斯理伸手,轻轻掐住花迟的下巴。
花迟嘟出小金鱼嘴,他感受到威胁,他从来没在沈禛的身上感受到如此强烈的侵略感。
沈禛的眼神有些冷,嘴里却吐出让花迟目瞪口呆的话语。
“别看了,和我谈恋爱,你随便摸。”
花迟:?
他说什么?
他就这么轻飘飘说出来了?!
这人不讲武德!不应该铺垫铺垫吗?然后他再考虑一下!
花迟的嘴还撅着,他都想得出自己是一副什么样的蠢样!
“唔勿嘟武毒!”你不讲武德!
沈禛松了手,让花迟能清晰的说出话来。
“你都不铺垫一下吗?!”他捏着花环嘟囔控诉。
沈禛贴近前,直视花迟的眼睛,“我觉得你更关心我的肌肉。”而不是我即将说什么。
他抬手扣住花迟的脑袋,五指插入发丝轻揉,花迟便闭上喋喋不休的嘴,和沈禛对视着,倏地,他反应过来,慌忙嚷道:“你要干嘛!我跟你讲,我就算是答应了你也不能强迫我亲你!”
“我哪里敢强迫你,寄人篱下不敢嚣张。”
沈禛抓住花迟话中的信号,语气骤然温和,收了刚才的气势,像被顺了毛的狮子,亲昵贴在花迟耳边低语。
花迟喉头发涩,耳尖被热气吹得痒,他轻轻打个哆嗦。
沈禛见状退开,花迟见他有要走的架势,急忙询问:“你要干什么去。”
“不做什么,怕你紧张,让你缓缓,毕竟从刚刚开始我就是你男朋友了。”沈禛扶住因为大幅度动作差点掉下床的花迟,安抚着说。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花迟要嘴硬,这和他想的一点都不一样,太直接了太直接了!搞得他扭扭捏捏像个小废物。
沈禛沉默不语,只侧了身子,让光线勾画着身体线条。
花迟吸吸鼻子,视线不受自己控制,他犹豫不过三秒,眼睛一闭往前扑,“狗男人,可是你说的,答应你你就让我摸!”
沈禛将他搂在怀中,二人紧密相贴,花迟伸出手试探着戳戳沈禛的胸肌。
好有弹性!
他张开手附上去,一只手都有些抓不满,手心里的胸肌在变硬,同时还有东西硌了花迟的屁.股。
花迟感觉到一股战栗感从尾椎骨直窜到天灵盖。
他一点都不想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只呆呆趴伏在沈禛怀里,一动不敢动,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迅速逃出沈禛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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