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结婚才没多久,熊玲就去他公司大闹了一场。好像是熊玲结婚之后才知道许朝所谓的连锁食品厂就是个十多人的早点供应商,挺不高兴。”
“后来也不知道许朝到底和熊玲说了些什么,硬是把熊玲哄好了。”
对于许朝和熊玲,朗阅然几人都已经不想再惊讶,但听完林梓安的话他们还是忍不住朝着屋里看了眼。
熊玲不高兴烧掉自己那些收藏,脸上满是难过委屈。
许朝看不得她这样,又是帮她捏肩膀又是哄人的。
他们看去时,许朝不知说了句什么一下就把熊玲逗笑,熊玲挥手打了他一下,许朝也不躲,只温柔陪笑,那做派要多恩爱有多恩爱。
打闹会后,熊玲心情好了些,她推开许朝向着三楼而去,要去整理自己剩下的东西,她的工作室几乎被搬空。
“我去看看,你们拖着许朝些。”朗阅然进门。
司书黎跟上。
林梓安几人跟进门,虽然他们不知道朗阅然想干什么,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上楼,来到工作室门前,朗阅然敲了敲门。
“进来。”熊玲回头看来。
藏品被搬空,整个工作室看上去十分杂乱,熊玲正小心的把没用过的布样归类。
“收东西?”朗阅然进门。
“嗯,许朝本来也说要来帮忙,但我没让,他不懂这些,乱弄一通最后还是要我再整理。”熊玲一边说一边把整理好的布样报到工作台上。
“你和他怎么认识的?”朗阅然一边打量一边询问。
“朋友介绍的。”
朗阅然看去。
见朗阅然有兴趣,熊玲笑着继续说道:“我平时不怎么出门,那天我一个朋友过生日,她非拉着我去我拒绝不了就跟着去了,然后就在那里遇见了他。”
回忆起当初的事,熊玲脸上多出几分幸福神色。
“那食品厂的事呢,许朝怎么跟你解释的?”朗阅然问。
熊玲脸上笑容僵住,幸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瞬间的怒火,但她很快压下,“谁跟你说的?”
朗阅然没解释,只是静静看着她。
熊玲深呼吸,她停下动作背靠着工作台看向朗阅然两人,“我父母本来就不同意我和他的事,觉得我们门不当户不对,我结婚他们都因为生气没来,后来又出了那样的事,我怕我父母知道了会更加不高兴,所以才……”
“这房子是租的。”朗阅然打断,“我们已经知道。”
熊玲站直身体,动作间她从身后的工作台上拿过剪刀握在手里,一双哭得有些红肿的眼中凶光浮现。
屋内没开灯,熊玲背对窗口而站,再加上她那阴测测的表情,莫名给人一种凶残感,就仿佛她随时都会扑上来杀了他们。
朗阅然不惧,静静看了回去。
“你们告诉他了?”熊玲问。
“还没。”
熊玲盯着朗阅然看了片刻,没在他脸上看出撒谎的痕迹后,她缓缓放松身体,但手中的剪刀却并未放下。
“为什么要这么做?”朗阅然问。
熊玲低头不语。
她头发随着她低头的动作撒下,再加上背光的原因,让人完全看不清表情。
就在朗阅然都以为她不会回答时,她抬起头。
熊玲泪流满面,脸上是难以掩藏的愧疚,“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他,但是他那样的家庭,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喜欢我……所以我才……我本来只是想和他靠得更近些,这样就够了,可他却向我求婚……我这辈子都没那么幸福过……”
熊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朗阅然一脸冷漠。
司书黎注意力并不在熊玲身上,站在朗阅然背后的他一直看着朗阅然的后脑勺。
听了朗阅然那句“没喜欢过人”,他一时冲动就把人亲了,但直到现在,朗阅然也没给过他明确回应。
“我不想和他分开,我只是……”熊玲哭了半天却无人搭理,索性不再继续,只拿着剪刀面无表情地盯着朗阅然。
她眼神阴冷若有所思,就像是在衡量杀掉朗阅然两人让他们永远闭嘴的可能。
和许朝一样,温柔可爱都只是熊玲的伪装,真正的她性格极具攻击性。
“那鬼的事呢?”朗阅然开门见山,“你之前做过什么会让人死了都还恨着的事吗?”
朗阅然并不在意许朝和熊玲到底怎么回事,只要他们自己觉得这日子能过得下去就好,他只是想带着司书黎和楚青钰他们离开这副本。
熊玲微微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拿着的剪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后,她开口:“我没杀过人,如果你是想要问这个。”
“许朝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们结婚也不过才半年,算上认识的时间也才一年左右。”
熊玲不像是在撒谎。
朗阅然不再问什么,转身离开。
临出门前,朗阅然回头看了眼。
熊玲放下剪刀,又已经是平时的模样。
一屋子的藏品都被烧掉,她心疼坏了。
楼下,见朗阅然和司书黎下楼,正拖着许朝说话的林梓安几人都看来。
知道朗阅然问完,几人不再一直缠着许朝。
容白舒已经回来,正说着话。
许朝趁着这机会走向沙发上的黄老道,要和他商量开坛做法的事,眼见着天就快黑了。
黄老道为了偷懒搁那打坐得都快睡着,突然听见许朝的声音,顿时整个人都精神。
他张嘴就要忽悠人,眼角余光瞥见朗阅然一群人,生怕他们再捣乱打岔,赶紧拉了许朝到门外去商讨。
林梓安几人懒得搭理他,都向着朗阅然靠近。
朗阅然把刚刚在楼上的事大概讲了一遍。
“你是说……”
从朗阅然话语中知道熊玲是个什么人的冲击远不如亲眼看见,但也足以让几人都揉捏鼻梁。
“这样说来的话,那我还是觉得许朝问题最大。”寸板头道。
朗阅然看去。
“他肯定是已经察觉到熊玲有问题,气不过,所以特意从外面弄了个附灵物回来借刀杀人。”寸板头道,“而且我这可不是没有依据的乱猜,你们想啊,他之前那旅游景点的安排不就恰好对应了这事?”
002.
寸板头这人有些不靠谱,但这次倒是没说错。
先是带熊玲去旅游,然后恰好遇到山神娶媳妇,回来后熊玲就中邪被附身,如果之后再出事死了,那一切都变得合情合理。
至于黄老道,他就是许朝在网上钓鱼钓来的冤大头,有了他地加入,事情立刻就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就算警察来了估计也得被绕晕。
只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许朝就绝不可能告诉他们附灵物是什么。
几人都看向门外。
许朝和黄老道已经有商有量的把晚上要开坛做法的事定下。
黄老道终于被重视,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开花。
许朝演技好,见他信心十足也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
事情定下,黄老道进门后迫不及待的就拉着许朝开始处置。
大该是为了找回场子,他把许朝指挥得团团转,一会要清桌子一会屋里的布局不对一会要挪沙发。
朗阅然几人坐到楼梯上看戏,几个新人见状有样学样。
许朝到底一个人力薄,前面的小物件都还好,轮到挪沙发时,五人座的实木沙发许朝一个人废了老劲都推动不了。
黄老道在旁边高深莫测了会,见朗阅然他们是打定主意看热闹不帮忙,不得不撅着屁股帮忙。
两人一推一挪,两张脸都憋得通红才总算挪出半米。
楼梯上的朗阅然几人强忍着才没笑出声。
有了沙发的事,黄老道学乖不少,后面再指使许朝时都往容易了地指。
一通折腾下来,黄老道心满意足时,天色早已经完全暗下。
朗阅然摸摸咕咕叫的肚子,看向身边的司书黎,他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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