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老二开心,他现在更喜欢看李卯开心。
他乖乖起身,把床头柜上的电话递给了李卯,还顺便偷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阿强。
这个人名他倒是知道。
调查李卯履历的时候,这个人名出现频率还挺高的,似乎也和他家亲爱的交集很多,来往十分密切。
算是朋友?
这样想想,李卯好像从来没在他面前,提起有关家人和朋友的任何事。
就连那个和他年纪相仿,算得上是收养关系,名字叫做何澈的Beta,都没听李卯谈论过。
仿佛他的生活里,根本不存在这样一个胜似亲人的合租室友。
万馥奇突然觉得,这个他用尽办法确认关系,拉近距离,正赤身裸体躺在他身旁的Alpha,又远成了天边的一颗星。
在万馥奇越发幽怨的眼神中,李卯接通了阿强的电话。
反正他永远猜不透Enigma那堪比碧根果一样干瘪的脑仁,每天都在思考什么。
倒不如不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然一会儿爱的死去活来,一会儿又恨不得给他五马分尸,天天这样提心吊胆的猜,早晚变成和这人一样的精神分裂患者。
“喂?强、强哥早上…”
“早你妹!兔儿你死哪去了!许志华老婆那事儿你到底还办不办?不办我找别人了!有的是人排队等着这块肥肉呢!这都几天了,你毛都没干!去你家找你,你还不在家,你跟许志华一起偷渡跑了啊!?”
看见来电显示,李卯就知道肯定是阿强的催单电话。
他也不想放兄弟鸽子,但事出有变。
连自己底裤都守护不住的人,拿什么守护业绩?
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江湖规矩,李卯特意挤出笑容,打算先下手为强,上来先贱兮兮的寒暄一番,让阿强抹不开面子。
结果没想到阿强压根儿不给他这个结巴,把打哈哈的话说完的机会。
电话一接通,就跟炫技似的,来了段单口。
急的李卯干张嘴,也插不进去话。
憋的一肚子火没地方撒的李卯,抬腿就给了身边儿,竖着那不中用的耳朵偷听的死聋子一脚泄愤。
“唔…”
万馥奇疼的闷哼一声。
李卯这种武力值极高的打手Alpha,即便力道有些微的减退,但蓄力的一脚踹在小腹那种脆弱的位置,饶是皮糙肉厚的Enigma也遭不住。
看着万馥奇痛苦的表情,李卯心里舒爽了几分。
他回答道:“哪、哪能啊!强子你把我、我想成什么人了?那事儿我肯定办、办啊!这不是最近有点忙嘛,我现、现在就过去那边,放宽心,这、这个星期你的酒钱算我账上,气大伤身。”
李卯一边说着,一边打算把踹向万馥奇的那条腿,重新缩回被窝里。
结果话是说完了,那条腿却被扣押在了原地。
李卯对着抓着他脚踝的万馥奇吹胡子瞪眼的恐吓,又往回扽了几下,还是没扯过一身牛劲的Enigma。
电话还没挂断,李卯不敢出声,生怕被兄弟发现他在外面成了下位。
万馥奇也是咬准了这一点,肆无忌惮地提起李卯的腿,用力一拉,把他扯近了几分。
他侧目看着被迫噤声的Alpha,嘴角带着坏笑,伸出舌尖,不断凑近李卯的脚掌。
“操…”
李卯用气音骂了一句,随即涨红着一张脸挣扎,剧烈的动作让床铺发出了“咚咚”声。
电话另一端的阿强有些纳闷,“不是,兔儿,你干嘛呢?什么声音?”
“没…”李卯刚对着话筒说了一个字,又不受控制地把注意力放在万馥奇身上。
嫩红的舌尖一点点地逼近。
李卯急的额角冒出了汗珠。
“怎么了?没事吧?”
电话里的阿强又在不断催促着回复。
在李卯快要被反复横跳的两种情形撕扯成两半时,湿软的舌面在脚心荡起一片痒意的涟漪,突然被击溃的防线,让他不由自主的溢泄出了一句呻吟。
“啊…”
意识到自己发出了什么羞耻音调的李卯,立马捂住了嘴巴。
而万馥奇却得逞似的仰躺在床上,无声的笑个不停。
“什么声?你养猫了啊?兔儿。”阿强宁愿无厘头的猜测李卯养了只猫,都不相信刚刚那一声,是他认识的李卯能发出来的。
李卯羞的直啃指节。
他被万馥奇恶劣的调戏欺负的尾音都有些颤抖。
“我、我不和你说了,我准备过、过去那边了。”
阿强听着李卯这边声音乱糟糟的,叮叮咣咣又夹杂着猫叫,可能是真忙着呢。
于是赶紧回道:“嗯,行,挂了吧,当个事儿办啊!兔儿!成了几万块呢!”
“嗯、嗯。”李卯敷衍的应了两声,就挂断了电话。
屏幕熄灭的那一秒,李卯的脑袋里闪过了万馥奇的一千种死法。
但成年人总要务实一点。
于是第二秒,李卯就带着染到脖子根儿的红晕下了床。
万馥奇没等来李卯的打骂,有些扫兴的收起了笑容。
他用食指勾住正在提裤子的李卯的手腕,语气夹杂了丝委屈。
“你要去哪?”
李卯甩开万馥奇的手,把裤子提了上去。
“关、关你屁事。”
“我是你男朋友。”
李卯回头看着他,脱口而出,“我是你爹。”
随即他又低下头一边扣裤子纽扣,一边继续道:“男朋友就、就得什么都知道?我也是你、你男朋友,你每天出门向我打、打报告了吗?成年人,互相留、留点空间,行吗?”
万馥奇想要把李卯扯回床上的那只手,垂在身侧张开又攥紧。
他想起了李卯那句斩钉截铁的“不爱”。
又想起了李卯曾说过的,爱会给一个人自由。
他身侧的手攥到指节泛白,形态都开始扭曲。
突然,他拳头一松,望着李卯穿衣服的背影,恳切的问道:“那你晚上会回来吃饭吗?”
李卯扭头,与万馥奇对视的眼中有些暗潮。
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后,他转回身,背对着万馥奇回答道:“不一定,你、你自己先吃吧,别等我。”
第52章 被追债的女人
天水城小区A栋32楼。
一个裹的严严实实的女人,跌跌撞撞的从步梯间闯了出来。
她步伐凌乱,神色慌张,呼吸沉重。
拎着一袋子生活必需品,在走廊内快步行进时,期间还不断警惕着电梯出口和安全通道的位置。
生怕身后会突然冒出个尾随者。
眼看离家只剩下最后一个拐角,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也传到了朱樱耳朵里。
她顿时脸色惨白,疯了般朝家跑去。
还不等她察看家里的情况,就被堵在家门前的一位大姨扯住了胳膊。
中年大姨是朱樱同层的邻居,也是这段时间被前来追债的人殃及最多的倒霉蛋。
她早就忍无可忍。
好不容易堵到了朱樱露面,又有其余的邻居们在场。
她立马大吐苦水,连哭带喊的嚷嚷。
“哎!你回来的正好!大家给评评理啊!哪有这样的邻居!你们家欠钱,你当缩头乌龟躲在家里不出来,这我们家的日子不过了吗?!”
“隔三差五的就一大群凶神恶煞的人堵在家门口,又是砸门,又是泼油漆的,我们家这老头老太太都要跟着神经衰弱了!”
“你看看!你看看!这满门的臭鸡蛋!一楼道的味儿!这谁受的了啊!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哎呦我真是倒了血霉!摊上你们家这么个邻居,哎呦!!”
大姨拍着大腿,嚎的上气不接下气。
说到末了还上演个苦肉计,扶着脑袋一副快要晕厥的模样。
与还能表达情绪的大姨比起来,朱樱这个当事人已经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只见棕色的防盗门上挂着尚未干透的鸡蛋残液,还粘连着些许破碎的蛋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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