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燕灼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光是看戏不能让他满足,他还抽空在曲砚掌心舔了一下,挑逗意味十足。
曲砚试图把手抽出来,没成功。
燕灼牢牢拽着他,拿捏他不敢弄出动静的命脉,得寸进尺地含进**手指。
湿滑的舌头抵着指尖,嫣红色的唇微张,算不上狎昵,只是感官上略有点香艳,曲砚下意识地想要躲避。
在动作做出的前一刻,他停住了,他若此时躲开就代表认输,燕灼一定会得寸进尺,他索性一动不动,只眼睛和燕灼对视。
燕灼朝他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赋予他些许媚态,经验十足的老渔夫抛出鱼钩,饵料丰富,静待着曲砚上钩。
曲砚懂了,这个燕灼不止一点的骚,是一只骚气十足的小狗。
他们这边僵持着,闻奚笑了一声,“你还不愿意,送上门的炮不要白不要,怎么看吃亏的都是我吧?”
曲砚默然,突然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闻奚。
秦迹则要沉稳得多,“别岔开话题,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听着有些卑微,夹杂着恳求,从目前听到的来看,应该是闻奚想要结束他和秦迹的关系,而秦迹不愿意,为了这件事还追来了邺风,秦迹对闻奚的感情似乎要更深一点。
曲砚暗自思忖,连指尖被咬了两下都没发现。
吸引注意力失败,燕灼鼻子都皱了起来。
“我当然知道。”闻奚又开口了,比之前正经许多,“我现在没有精力想我们之间的关系,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会给你答复,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曲砚在这一刻突然发现他和闻奚之间有些许共同之处,比如闻奚说出的这句话,他一听就知道是拖延时间的空头支票。
至于秦迹会不会上当……
下一秒,秦迹回答说:“好,我等你。”
果然上当了。
感情投出多的一方自然而然成了下位。
推门声响起,脚步声渐行渐远。
曲砚松了一口气,没了忌讳,他立刻推开燕灼,自顾自地推动轮椅。
这次燕灼没有阻拦他,反而握住轮椅推着他前行,“听秘密好刺激,是不是阿砚?”
曲砚没理他这句明显的调侃,目前最重要的是尽快离开,再怎么说这里也算是邺风的紧要之处,就算宿汀会相信他们,但瓜田李下,他可不想平白惹麻烦。
门口货架上的箱子歪了几个,看来闻奚和秦迹刚才的战况很激烈,轮椅行至门口时,曲砚从地上捡起一个口罩,耳挂断了一根,毋庸置疑,这是闻奚的。
他们离开的太匆忙,连东西也没检查,曲砚把口罩塞进口袋,让身后的燕灼步子快一点。
燕灼这次很听话,嗯了一声迈开步子。
他们很快从会议楼出来,没走出多远,遇到了去而复返的闻奚和秦迹。
没想到会再见的这么快,曲砚反应慢了一步地打了声招呼。
燕灼意味不明地呵呵笑了笑,没再做出任何出格举动。
“你们还没回去?”闻奚疑惑地问。
他右脸颊上有一块很大的青紫色痕迹,看起来像是淤青,怪不得他要戴口罩,曲砚收回目光,神色如常道:“遇见熟人,说了几句话。”
闻奚也没有怀疑,绕过他们说:“我有东西忘了拿,先上去了。”
秦迹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
四个人交错的瞬间,曲砚反应过来闻奚忘拿的东西是什么了,是那只落在地上的口罩,而那只口罩现在正在他的上衣口袋里。
第85章 你早就知道
烫手山芋揣在身上,曲砚面不改色地遮了下口袋,等身后的脚步声完全消失,他才放下手。
燕灼居高临下地垂眼,将他的动作完全收于眼底,促狭说:“阿砚心虚了吗?”
闻奚那般聪明的人物,若是没在杂物间找到口罩,事后稍微一思索就会怀疑到他们身上,曲砚轻声叹息,“这里面也有你的份。”
所以尴尬丢脸都是两个人的。
燕灼不以为意地抬了抬下巴,“阿砚脸皮薄,我不一样。”
这时候又不说自己害羞了,反复无常得很。
太阳西沉,远处的天空被装点成绚丽的深红色,燕灼的步伐变慢,鞋底踩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仿佛世界都安静了下去,曲砚听着从身后传来的燕灼的呼吸声,询问说:“闻奚的脸是怎么回事?”
他脸上那块类似淤青的痕迹看起来十分古怪,曲砚想到燕灼说过的话,燕行章改变了闻奚的脸,并称这是送给闻奚的礼物,如今看来,这份礼物更像是淬了毒的。
“你不是都猜到了吗?”燕灼反问,看着曲砚柔软的发旋,脸上露出一点讽刺的表情,“他自己选择了这张脸,就要为此承担后果。”
后一句话说的是闻奚。
“那你呢?你要承担什么?”曲砚偏头,并未看向燕灼,目光虚虚落在细风中飘舞的彩带。
燕灼笑了一下,意味不明。
柔软的耳垂被捏住,在有些薄茧的指腹下滚来滚去,像被对待一个没有感觉的物件一样,燕灼用了力气,没一会曲砚就觉得自己的耳垂烧的慌。
可能是被搓红了。
燕灼一只手揉捏曲砚的耳朵,一只手推动轮椅,步伐仍旧沉稳,“阿砚问题好多,不顺便问问他吗?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我亲了你,他知道了会不会生气?若他生气,阿砚要如何哄他?”
他连珠炮似的丢出几个问题,曲砚不急不躁地拢了拢手,“你们是一个人,于我而言没有任何区别。”
“是吗?”他带了一点委屈,“可我怎么觉得阿砚更喜欢他一点?”
知道他是装的,曲砚转而问:“你之前说要消失几天,是因为什么?”
饱受折磨的耳垂重获自由,在冷风中显出一抹突兀的红色,已经被捏肿了。
燕灼迈了一步,蹲在他身侧,“告诉阿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因恶念而生,杀戮的欲望得不到满足自然是虚弱的,只要以后多杀一些人,我就能有更多时间陪着阿砚了。”
他模样认真,不像是在说假话。
曲砚早就坚定了心中所想,此时也没有被他蒙骗,他垂下眼睑,表情微冷,抬起一只手在燕灼脸颊上拍了一下,没什么力道,起的只是训斥的作用,“这些假话我不听,如果你只会说这些,那就老实闭嘴吧。”
燕灼被拍了一巴掌,也没生气,反而低头在曲砚身上拱了拱,“阿砚真好。”
曲砚没推开他,一直等他拱够了自己抬起头才继续说:“这些话我只说这一次。”
在训狼这件事上,他颇有所得,左右都是燕灼,他训起来很顺手。
燕灼顶着静电的头发,缓了缓说:“阿砚很相信我,就不怕我取而代之吗?”
占据这具身体,光明正大地拥有燕灼的一切,也包括曲砚。
曲砚抬着他的下巴,用食指梳理他耳朵边的碎发,仿佛猜到了他心中所想的是什么,语气平静道:“你就是燕灼,你拥有属于燕灼的一切。”
也许再没有比这句话更动听的话语了,燕灼怔愣几秒,小心翼翼地握住曲砚的手,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在互相传递,他眉眼不自觉地柔和下去,“这句话我会一直记得。”
就算哪天曲砚反悔了也不行,真有那一天的话,他会把这句话从心脏里掏出来,混着曲砚的眼泪,在重新吞回肚子之前,先品尝曲砚血肉的滋味。
他并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多可怖,他本来就算不上是人,无所顾忌的做事才算正常。
他仰起头,脖子显露在落日的余晖下,意味不明地说出一句话:“风的味道好咸,好像混进去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一句话之后他就不再说话,曲砚问他话是什么意思,他也只是摇头,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回到住处。
和之前几次一样,声控灯亮起时,隔壁的房门被推开,圆圆眨着圆眼睛叫他们进来吃饭。
菜色简单,对于四个人来说刚刚好,燕灼虽然回来好几天,但一直没有出门,这还是来到邺风后第一次和他们坐在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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