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讲实话,燕奕歌还是把自己欺负得有点狠了。
他堵着自己,低哑着嗓音,哪怕易淮受不住,晕乎着双手都攥住了他的手要将他的手指掰开,也没撼动他一点,反而把自己弄得更加难耐。
燕奕歌说不行,不能。
因为药力才进入身体,这样发散出来,就功亏一篑了。
然后惹得易淮恼到直接张嘴在他的颈侧咬出了血,又在他的肩膀上深深咬了口:“…我不帮你了!滚!”
燕奕歌当然也是怕疼的,但他面不改色,只控制着易淮,仿佛全然没听见易淮的话一样,只把人搂得更紧,压在中间的异样感也更浓,使得易淮的足尖都不住绷紧了点,却只能无力地在水下晃了晃,激起些水波涟涟。
但水波从来就没停过,一直随着易淮又或是燕奕歌的沉浮而不断散开。
烛台似乎是燃到了尽头,在不知何时被熄灭。
彼时易淮已经因为月复部被广林石疼了,喊了疼,又被燕奕歌抱得更高,脖颈连带着锁骨的那块都压在了燕奕歌的脸上,任由其品尝。
最后荒丨唐结束,易淮是睡着被燕奕歌抱回了前头,宵眠共覆裘。①
第80章 (三更)
易淮当天晚上做了个梦。
他梦见自己浑身赤条条地被八爪鱼缠住了,触手上的吸盘都滚嘬了个遍,连灵魂都好似要飞出。
于是易淮惊醒,不出意外地感觉到自己被自己抱得动一下手指都有点困难。
他轻呼出口气,往日是没有计较过燕奕歌这掌控欲的,毕竟换了他也是如此,可今日回想起昨夜种种,易淮实在是没法不来脾气。
所以他拧了燕奕歌那结实的腰背一把。
在把燕奕歌拧疼时,自己的手也多少有点疼。
毕竟那真的是一身精丨悍的肌肉。
燕奕歌轻嘶,没有什么脾气,甚至还低声哄他:“别气了。”
他亲了亲易淮的发间:“我没忍住。”
易淮呵呵:“你是什么没忍住?你好好跟我说说。”
他语气凉凉,和之前在鲤泉燕奕歌一剑过来拦了路,问他教别人怎么攻略自己时如出一辙:“是你感觉到我好不容易缓下去了一点,忍不住非要故意把我再弄起来,然后又不让我…?”
而且还是用手把两个并在一起……
易淮这具身体虽然天生不行,可每次走周天走多几圈,也是能的,就是不特意去管的话,就算另一个自己在他身上点火,也能慢慢缓下去。
毕竟他的身体是真不太行。
但偏偏燕奕歌……
易淮咬着后槽牙磨了磨:“…还是说你是没忍住像狗一样啃我?!”
要不是他这具身体力气没那么大,他现在肯定唰地一下推开燕奕歌,非要指着自己喉结往下和锁骨一片上斑驳惨烈的痕迹跟燕奕歌吵架了。
燕奕歌知道自己现在不顶嘴只哄人最好,可这恶劣的性格终究摆在这儿:“阿淮,别这样骂自己。”
易淮:“?”
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气笑了,还是单纯地被这句话弄得没了脾气:“你真是……”
太符合他的性格了。
恶劣又过分。
逮着机会就喜欢欺负人。
还有那真不太好说的字母属性……
易淮太清楚燕奕歌在自己掉眼泪时升起了什么样的情绪,不仅因为他们在情绪上是共感、他太了解自己,也因为那时候燕奕歌就更加……
嗯。
哪怕易淮当时浑浑噩噩的,也很明白燕奕歌在想什么。
左右不过都是些欺负人的事。
自己是舍不得自己受苦受罪,可在床笫之间就不一样了。
那不叫苦难,那叫趣味。
就像易淮其实也暗暗攒着劲儿,想有一天看燕奕歌红着眼的难以自抑的模样,他那张脸要是出现点什么失控的神态,无论是往疯走还是往脆弱去,都一定美得令人兴奋。
易淮的神思散了下,脾气就更没什么了。
燕奕歌觉察到他的念头,只意味不明地轻哂了声,然后抚着他的后颈克制地浅吻了下人:“阿淮。”
易淮被他解放出来一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根:“别老是喊称呼,又不是不知道在跟我说话。”
听自己喊自己,总是怪怪的。
燕奕歌其实也觉得喊出来总有点说不出的味道,可他就是有些反骨在身上,甚至还反自己:“阿淮。”
他又黏糊地亲了易淮一口,然后低低地呢喃着:“阿淮。”
易淮被喊得头皮发麻,干脆利落地一翻身,将人囚在身下,然后直接吻了过去,堵住他的嘴。
于是免不了又是一阵啃咬闹腾,到最后还是不知道哪儿来的鸡咯咯叫的声音及时拉停,没叫燕奕歌又顺着易淮敞开的衣襟一路吻下去。
但水痕也已经滑到了上腹那一块儿,易淮身上昨夜留下来的痕迹都被润了些光彩,还新添了几个印子。
……也没好到哪儿去。
燕奕歌支起身,撑在易淮上头,舔着唇给他拢了拢里衣,呼出口浊气的同时也是哑着嗓子说:“巫沉凝又在作什么妖。”
易淮暂时没能回答,因为他被自己这模样帅得有点说不出话。
燕奕歌的衣襟也敞着,头发随意散落,那双桃花眼里酝酿着醉意与暗色,像是夜里的河,映出了天上的星月,但水却不知深浅的那种。
再抛开那张脸,游戏账号的身材也真的是易淮最喜欢的模样。
结实的胸膛,明显有劲的肌肉线条在动作间透着十足的力量感与压迫,昨夜燕奕歌下水时,易淮就没忍住在他给他走周天前先喊了停,然后摸了两把。
顺带想象了下要是燕奕歌只着里衣入水,白衫湿透黏在身上,将肌肉线条勾勒出来……
嘶。
那种欲拒还迎的味好像比这样直白的还要带感。
燕奕歌觉察到另一个自己在想什么,勾着唇微挑眉,干脆在也不知道究竟是公鸡还是母鸡——原谅大少爷真认不出来——的叫声中再度吻了下去。
不过这回没闹太久,燕奕歌就松开了易淮,含笑用鼻尖蹭了蹭易淮的鼻侧:“回头给你看。”
易淮没拒绝,只捻了捻他肩膀上那个比脖子还深的牙印:“嗯,起吧,饿了。”
收拾好起床了,燕奕歌一推开门,屋外的冷气就倏地灌进来。
屋内烧了地龙的,巫沉凝的师父确实是个妙人,这地龙也不知道怎么埋的,虽比不上现代的暖气,但也要比易淮在这游戏里感受到的其他地方的地龙要暖和不止一点,时间久了,不需要狐裘,只着冬衣就在屋内就足够了。
因为这并非几进的院子,房屋也是并成冂字形没有独立院落,故而燕奕歌一推开门,便看见巫沉凝掐着一只刚从开水里捞出来的鸡的鸡脖子,正在放血。
她听见动静,头也没回:“兄长,我进山采药时正好抓到只山鸡,今天中午我们吃铁锅炖鸡?”
易淮在燕奕歌背后歪了歪身子探头:“我只知你会煲药膳,还不知道你会做菜。”
巫沉凝笑:“小时候学的。”
她叹气:“没办法,师父清修只吃素,且大部分时候都是药膳。我那会儿嘴馋得不行,又不喜欢药膳的味,就经常自己去后面摸鱼抓鸟,碰到运气好,遇见菜蛇,还能偷摸煮个蛇肉煲。”
易淮被逗笑,燕奕歌也是道:“你这生活挺有滋味的。”
巫沉凝的厨艺确实还不错,易淮也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忙活,所以派出另一个自己帮着打了点下手,顺便跟巫沉凝学了学。
巫沉凝见他看得认真,再看看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随手折草叶玩的易淮,就猜到燕奕歌多半是在为以后的隐居做准备。
她多少有点不舍,但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吃过饭后,燕奕歌收拾了桌子,巫沉凝给易淮把脉。
她凝神感受了会儿,又让易淮换了只手,再看了看易淮的脸色:“这法子只怕也是杯水车薪,不快点解开的话,兄长你以后怕是每一天都得靠药或者内力压着,还是得快点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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