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悄悄抬眼往里边看,他设想里车中坐的大概是下属城哪家的小姐,就是这车也太寒碜了,仆人也就带了一个。
如今这城里不太平,今年的冬天还比往年冷上许多,大寒天气愿意出门的都没几个,他们店里接连半月生意惨淡,为了会试赶考的学子也还没出发,不知道现在进城来做什么。
车里伸出一只白皙玲珑的手,感受到寒气,指尖蜷起又想缩回去,被林荆岫炙热的大掌包住。
大约是真的不太愿意出来,那小姐半天没动静,林荆岫也不催,站在寒风里僵持了好几分钟。
倒是小二耐不住风,叠声问:“客人,打尖儿还是住店呢?咱们这上等的客房还有好几间空置,再晚点可能就住不上了。”
那一直不识面目的人这才动了,马车轻轻摇晃了几下,钻出来个不是天仙胜似天仙的人物,小二惊楞了眼。
那人倒是裹得严严实实,白色狐裘披风系在颈间,头边围着一圈毛领,也是白色的,他手白,脸也白,飘落的雪花停驻在肩头很快融化成了水滴,只有露在外面的两只耳朵和鼻尖冻出点樱红色。
是的,他,这竟然是位小公子。
穿着虽然比不上王公贵族,但也是用的上等料子和毛呢,完全不像会从这辆普通的马车中出来。
葵瑕吸了下鼻子,感觉眼角刚睡醒氤氲出的点点湿意,一下就被冻干了,这里的风刮得他眼睛都睁不开,全靠林荆岫的手给他传递温度。
“我们要住在这里吗?”
他声音像玉石般清越,不过还带着点黏糊糊的懒意。
林荆岫掏出钱袋,只定了一间最大的上等房,又点了桌菜,带着葵瑕走进客栈。
小二笑眯眼连连点头,多找了几个伙计把车厢里的东西都抬到房间里,马牵去马厩喂食,不出片刻,连菜也都上齐了,还送了一桶烧好的热水方便客人洗漱。
林荆岫用干净的毛巾沾水给葵瑕擦拭手心,捂暖和了才给他塞上一双木筷子,叫他好好吃饭。
两人就在这家客栈住了下来,前头几日都没出过门。
但后来吃过晚饭后,林荆岫总会出去一段时间,有时只去半个时辰,有时候深夜快宵禁了才顶着满身风雪寒气回来。
这些天两人虽然同床没有盖同一条被子,但没人暖床,葵瑕总觉得被子睡不热。
他猜测对方一定是有事情瞒着他,难道是遇见什么困难了?不然为什么每天都皱着眉头。
第四天,林荆岫又一次在饭后出了门,葵瑕决定跟上去一探究竟。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啊本来赶着最后半秒发出来,但是错别字太多了我控制不住我的手要来改掉。
对还摸了一个单性但会产奈的脑洞……不知道此绿色软件能不能容我这般放肆,文案是简略粗糙版,下本还是写小猫。
《给豪门真少爷做奶妈》
cp:温柔哭包钓系奶妈受×豪门抱错阴郁大少爷攻
攻是被抱错的大少爷,被找回来时已经二十几岁了,但一次意外车祸,他的记忆和智商都倒退到了三岁,天天喊着要喝奶,奶粉不喝,主家只好高价聘请奶妈喂奶。
受有一个秘密,他误打过激素导致胸部发育,还会分泌出男人不可能有的液体……
奶奶重病,无奈的受看见招聘消息,走投无路主动上门求职。
从此以后大少爷的房间里总会传来暧昧低吟,似痛苦似愉悦,以及开窗通风都散不掉的满室奶味。
因为攻智商倒退,本应该纠正位置的假少爷没有回到原家庭,他是一个传统恶毒男配,非但不想还继承权,还想抢走攻的奶妈受。
某天,别墅里的人全部被支走,假少爷按住受的双手将受掼到地上,话很多:“别喊,他现在都沉到江底了,那傻子就这么爱喝,让我也尝尝?”
不出所料假少爷被人抓住头发暴戾往后拖走。
身体大力地撞击橱柜,假少爷头破血流,惨叫声要掀翻屋顶,攻浑身湿漉漉的,眼睛猩红如血,犯了病般不停喊:“去死去死去死,我的我的我的,不许抢!”
受躺在地上攥紧胸口的衣服,哭得满脸都是眼泪。
看见假少爷已经快没气儿了,他打了个哭嗝,很温柔的张开双臂,从身后抱住攻的头:“别再打了,给你喝。”
攻停住,胸腔剧烈起伏,表情狰狞,却在转身的瞬间换上一副乖顺面孔。
他埋首进受的胸口,深吸了一口气。
“我都解决了,不要丢下我,求求你,妈妈。”
智力恢复正常的攻已经变成了疯狗。
但受却认为这只是他的一份特殊工作。
只要工资到手,他就会毅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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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会变聪明,攻对受有俄狄浦斯情结
受不是双性不能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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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小蜀葵入戏第十五天(整章戏中戏)
已至深冬, 今夜的空中还飘散着如星子般的小雪籽,过了亥时,街道上便门可罗雀。
葵瑕轻手轻脚走下楼梯, 客栈大堂内一个吃酒的客人都没有,这家店的掌柜也不知做什么去了,只有接他们的小二缩在柜台后面,噼里啪啦拨动算盘。
算珠碰撞发出的清脆响声回荡, 掩盖住鞋底踩在楼梯上的琐碎声。
但葵瑕还是被发现了,店小二抬起头,看着他意图去推门的背影, 不解问:“客人, 您这是……?这个点要出门吗?”
葵瑕心上一跳, 眼睛睁大了点, 在这空旷又安静的深夜屋子里,一点点声音都被无限放大, 像惊雷炸响, 更何况他做的还是跟踪别人的事。
“嗯。我出去一趟, 马上就回来。”吸了口冷气, 葵瑕佯装平静, 摸索着拿开门闩, 透骨的凉风迅速钻着空从那条缝隙里扑进来。
“这天一黑啊,往外面去的人就没几个了, 今天您还是唯一一个呢,离宵禁还有两个时辰, 我帮您看着门, 您可千万要早点回来。”店小二不疑有他, 好心肠地跑过来, 从墙上取了把竹纸伞递给葵瑕,“真没骗您,您是外地来的不知道,近段时间城内失踪了不少人口呢,宵禁后有皇城司巡逻,还在街上逗留可不好了。”
怎么会是唯一一个?
就在刚刚,林荆岫才出了门,他此时肯定不会还待在客栈里,葵瑕分明从窗户里看见他的身影往后街里去了。
只能是他刻意没有走正门。
更奇怪了。
葵瑕秀气的鼻梁皱起,接过伞道谢,没怎么听清楚后面那句话,他抓紧时间赶紧跨出门槛,马上就被冻得打了个抖。
找准方向,葵瑕拢紧毛领小跑起来,很快就进了那条后街。后街很长,过道却远不及大街上宽敞,两排的商户全部闭门。
三三两两的黄色灯笼映在地上一摊水洼里,有道跑过的白色身影。
林荆岫本就比他早出门几分钟,在门口还耽误了会时间,葵瑕很担心会跟丢人,还好才拐过一条口子,他就看见了林荆岫的背影。
他咽了下滞涩的冷气,放慢脚步,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林荆岫身后,不会跟丢,也不会发出太大的声音被抓包。
但林荆岫的步伐非常快,他腿长,一步几乎能顶葵瑕的两步,而且因为天寒,葵瑕穿得特别厚实,小跑几步已经是极限了,走路这么远实在很为难他。
慢慢地葵瑕有点急,枯脆的树叶被鞋底踩过,瞬间踩成了碎渣。
前方的身影顿住,猛地回过头,林荆岫像鹰隼般锐利的视线在四周搜寻。
没有人,似乎只是哪只野猫子被惊扰踩到了树叶。
足足过去了两分钟,他才继续往前走。
一路辗转,自从下山被林荆岫捡回家后,葵瑕还从没一口气步行过这么长的路。
他都有点后悔做出跟踪的决定了,现在他的脚底板又冷又痛,回头还不知道会不会长冻疮。
都怪林荆岫,大晚上的天天不睡觉,非要往外面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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