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编剧的产量的确赶不上他续命的需求,不但自己要扩招,还得挂个邮箱出去,让别人投稿……
散会后,费茗先离开会议室,一出去就看见袁则端着杯咖啡站在外面。
费茗瞄了他一眼。
袁则面无表情:“费总好。”
费茗笑道:“上班摸鱼?”
袁则:“我们部门是弹性时间。”
费茗:“好吧。”
真是攻受分明呐……
哎,对了,他还得回去见他的攻!
第35章
以费茗对骆溢的了解,他估计自己到家的时候,骆溢已经在家门口等他了,真到了家门口他才想起,骆溢没有这个小区的门禁,根本进不来。
可能在小区外了?
不过以骆溢的性格,没有苦等的道理,肯定会第一时间联系他。
看样子是还没来。
费茗看了看时间,莫名有点浮躁,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听到开门声,腾地站起来,看到周围的装潢想起自己不在原先的住处,是阿姨来给他做晚饭了。
费茗坐回去,从茶几下面拿了本杂志翻看。
阿姨做好饭离开后,他开始吃晚饭,吃完饭又吃药。就这时,门禁响了,他呛了一口,怕把药喷出来,赶紧把嘴捂住,结果还是喷了一颗在饮水机上,其他基本都到了手心。
他缓了好一会儿,再把药扔回嘴里,糖衣已经化了,嘴里混杂着一股又苦又甜又臭的味道,他忍着将药吞下去,然后开始咳,幸好没把药咳出来。不咳了开始喝水,喝完又咳,咳完了再喝,折腾了好半天,终于缓过气来,眼睛里都是泪花,他有种去了趟鬼门关的感觉。
门禁又响起来。
费茗走到玄关,接通可视对讲,看见戴着口罩的骆溢。
骆溢对着镜头抬了抬下巴。
他人高马大,一个口罩哪藏得住,虽然外面天快黑了,费茗还是怕被人认出来,赶紧给他开了门。
费茗转身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让眼睛看起来正常点。
不知道是自己动作慢,还是骆溢动作快,他手还没擦干,敲门声响了。费茗赶紧出去,打开门,见骆溢捧了束花,正调整站姿,估计想摆个帅点儿的造型。
门一开,骆溢猝不及防,急忙站直。
费茗看见他手里的花,没忍不住一笑。
骆溢便也笑起来,直接走过来,将花往他手里一塞。
费茗接住花往屋里退,好让他进门,嘴里说:“这次不是一朵。”
骆溢轻轻关上门:“怎么,你还有点遗憾?”
费茗摇摇头:“就是想起来了。”
想起骆溢上次向他表白,他们还在剧组,两人都是新人,晚上住一个标间里。那阵子两人分外暧昧,骆溢又因为戏里自己和别人有感情戏受刺激,一天晚上突然就要捅破那层窗户纸。费茗心慌意乱,结果骆溢突然跑了。
费茗当时的心情,说放松有,说失望也有,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想了很多。外面开始下雨,他很想勇敢一次,抓住这个人,又觉得无父无母无牵无挂孤独终生就是自己的命。然后骆溢回来了,二十岁的骆溢,平时像头高傲凶狠的狼,那一刻头发被雨淋得半湿,像只需要人怜爱的狗,他拉开外套,从里面掏出一朵鲜红的玫瑰,喘着气说:“我觉得……表白还是需要送花的吧。”
那朵花只有半截。
骆溢急道:“我从花店买的,怕直接拿回来被人看见……哈……好像是寒酸了一点。”
他心虚地想把花收回去。
费茗伸手握住,阻止了他的动作,凑上去勾住他脖子,吻了上去。
那一刻,两个人都忍不住哭。
费茗数了数这次收到的花,十一朵,好像是一心一意……还是一生一世的意思?
骆溢靠了过来,盯着他的眼睛,有一秒移到了他的唇,然后问:“你记得上次我们做了什么吗?”
费茗呼吸一紧,骆溢吻了过来。
在一起那七年,两人在能接受的尺度内什么都做过了,这个吻自然不像十年前那么青涩。
十年前的骆溢小心翼翼,现在的骆溢凶狠急躁,他将花拿到一边,揽住费茗的腰,手指揉着揉着就钻到了衣服下面。
费茗感觉到久违的火热触感,身子软了大半,脚下一个趔趄。
骆溢松开他,费茗脸色爆红,这混蛋肯定要笑话他……
“你在吃药?”骆溢问。
费茗脑子一懵,下意识说:“你在抽烟?”
他刚刚尝到了烟味。
骆溢:“你天天吊着我,我能不烦?放心,以后除非拍戏需要,或者你想看我抽,不然肯定不抽了。现在说你的事,生病了?感冒?哪里不舒服?”
费茗渐渐冷静下来,转身往里走,顺手抱走了花。
骆溢跟上去:“你别想蒙混过关。”
“没有。”费茗小声说,一路走进书房,将花放在书桌上,拉开抽屉从里面拿了个透明文件袋,递给骆溢。
骆溢疑惑地接过,打开袋子将里面的文件拿出来,只看了一页脸色就变了。他抬头看了眼费茗,继续往下翻,手止不住地颤抖,难以呼吸。
这些全是费茗的检查单,从一年多前确诊胃癌开始。
骆溢看完,一下子没拿住,好几张飘落到地上。
他急忙去捡,费茗也蹲下身去,骆溢猛地抬头,凶狠地瞪着他。
费茗:“……”
骆溢低头看了一眼,正好日期最早的那张就在脚边,他伸手指着那日期:“一年多了,你现在才告诉我?”
费茗张了张嘴,的确是自己的错,只能道歉:“对不起。”
骆溢几乎发疯:“你现在才告诉我!”
费茗就是怕他这样子,忍不住伸手捧着他的脸:“是我的错。”
骆溢:“我们分手的时候是不是说过,你有什么要告诉我!你要是生病了、不舒服了,一定要告诉我!这么大的事你不告诉我?!”
费茗:“我想告诉你的,但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骆溢:“这有什么不知道的?我当时是不是还在追你?我又不是不理你了,你还怕我不管你吗?”
费茗:“我就是知道你会管我!”
骆溢:“……”
费茗:“骆溢……你不懂那个心情。我很想你陪着我,但我又怕你难受……我怕你比我还难受。”
骆溢深吸一口气,将他抱住:“是我的错……我当初就不该答应分手。我该把你锁起来,该每天留在家里看着你,那样我就可以第一时间发现了。”
费茗下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这是他习惯性的动作。以前两人宅在家里时,他总喜欢在骆溢身上这么蹭,像只猫一样。一开始骆溢总误会,以为他在暗示自己,然后精虫上脑,后来才明白,费茗只是喜欢那种安静又亲密的氛围,太激烈就背离他的初衷了。
已经太久太久没抱到这样的费茗了。三年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骆溢最想的就是这样的费茗。这样的费茗一定是爱自己的,一定是需要自己的,一定是满意自己的!
骆溢忍不住将他抱紧了一点。
费茗嘶了一声。
骆溢急忙将他松开:“怎么了?弄疼你了?”
费茗:“没有。”
骆溢轻轻碰了碰刚刚箍到的地方,伸手将他扶起来,把他送到客厅,让他坐在沙发上,然后回书房,把检查单都捡起来,和玫瑰花一起拿到外面的茶几上。
他转身找了个花瓶,去了卫生间。
他在卫生间待了很久,出来的时候捧着装了水的花瓶,将花瓶放在茶几中央,将玫瑰拆开插进去,喃喃地道:“能多养几天吧?”
费茗看他。
他洗过脸了,眼睛红红的。
费茗眼睛一热:“骆溢……”
骆溢看他一眼,转身走到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拿起检查单再次看起来,这次看得特别仔细,似乎要将每一个项目、每一个参数都理解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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