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战士整个被巨力砸中一般,半空转向,落地翻滚,颠倒着与谈潇四目相对。
谈潇低头看着他,“战车的逆位,是失败,是莽撞。”
什么,我逆位了吗?金发战士的心一慌,脚蹬了两下,被谈潇一下踩住,然后弹弓也指向了他的脖子。
“……”金发战士呆呆的,再不动弹。
其实已经脱离了牌面的他,又何必在意正逆位,但在刚才那一刻,他因为谈潇击落自己后的恐吓而心神动摇,才是真正莽撞了,破坏了自己的能量。
一旦泄了气,可不就被谈潇弓指命门了。
……
解决完金发战士,谈潇再看向孔宣,却发现向来速战速决的孔宣,竟然还在和黑色斯芬克斯缠斗,此时剑随身转,刺如飞凤之势,极为漂亮。
帅是帅,但怎么说呢,谈潇所见,孔宣除了广播体操什么时候搏斗这么久过。
幸好孔宣见谈潇已经按住金发战士,看到了自己,也在一个剑招后十分潇洒地收剑,捏诀点了点,黑色斯芬克斯就被自己的头巾包住了,怎么也扯不开,在地上打滚。
黑色斯芬克斯很想不通,它刚刚明明和孔宣打得不分胜负啊!为何敌人武力值突然提高?
谈潇看向剩下那只白色斯芬克斯,它犹豫一下:“要不,你问我三道题?”
“过来吧你!”谈潇把它赶过来,蹲在黑斯芬克斯旁边,先拍照记录,然后把那张已经变空白的卡牌捡了起来。
“这怎么……”谈潇思考,“那这张牌是不是还有用,可以把他们收回去吧?”
陈颖禾举手:“要收回去的话,你试试用法杖点一点牌面并念咒?”
谈潇:“你不要以为我没看过动漫。”
他是巫师,不是魔法少女。
“好了,现在先说一下,你们的作案目的和动机。”谈潇决定先盘问一下,“是有什么执念吗?”
金发战士躺在地上本来生无可恋的样子,闻言眼睛闪亮了一下:“我没有什么动机,我只有热烈的爱恋,只要能一直看到她美丽的容颜。”
两只斯芬克斯点了点头,“我们是助攻嘛。”
阿晋:“呃,好霸道。”
陈颖禾:“……???”
谈潇一开始以为是什么阿飘缠着陈颖禾,看到他们后,也只以为是成精了脑回路哪里不一样,就像糖精非要把家里男主人抬到山里去。
只是没想到,人家陈颖禾也没惹着他,只是……被一见钟情了?
不对,也不知道陈颖禾买牌多久了,也可能是日久生情。
陈颖禾呆了许久,握拳道:“这个成精的名额,就不可以给我抽的乙女游卡吗?”
这金发战士虽然是纸片人,但属于强壮肌肉男,实在不符合她的喜好啊!还搞痴汉这一套,不行不行!
“听到了吧,人家对你没兴趣,你死心吧。”谈潇道。
金发战士奇怪地看了陈颖禾一眼,“不是她。”
“不是我?”比起尴尬,陈颖禾更多的是质疑,“那你老跟着我吓我干什么?”
“没有没有,”金发战士也发现这误会可大了,“我是战车牌,又不是死神牌,我吓你干什么?虽然大家合作这么久,但你真的不是我的菜,你长得……”
金发战士想了一下怎么形容:“太三次元了。”
陈颖禾:“……”
陈颖禾麻了:“那你喜欢的另有其人咯,谁啊。”
金发战士脸红了红,但还是大声地道:“就是你画的那幅画,刚挂上去的优秀作业。”就算在恋爱态度上,他也是勇往直前的。
那幅画谈潇也见过,而且听孔宣说过内容,他看向陈颖禾确认道:“那不是你的自画像吗?没错吧?”
陈颖禾一脸恍惚地道:“没错……”
那张是上次人像作业,她画的自画像,彩色头像。说起来,她们画室的确以前从来没出现过这种事,她自己也没遇到过,一直到画完那幅画并挂起来。
当时在画室里,她把塔罗牌放包里搁在画室最后面,想来那些画架的确挡住了和画像之间的视野。后来她忘记拿包,画室里才出了灵异事件,自己反而没什么。到她把包带回去,又在家出事了,又是颜料翻又是画笔掉,难不成是在提醒她去画室里,好再见到自己喜欢的画?
“你……你……”陈颖禾几次想组织语言,愣是没想到该说什么,捂住头,这个世界好他大爷的让人绷不住。
谈潇心中也想这都什么奇葩事儿,但是从逻辑上来说一个卡面人物喜欢上其他画像好像也说得过去,“所以这也是误会,你并不想缠着陈颖禾,只是想见自己那位女神哈。”
金发战士点头:“是这么回事。”
那战车牌和陈颖禾之间就没有恩怨要解决了,不必走什么流程,这倒是让阿晋松了口气,少个程序要搞。
“但是你客观上影响到大家上课和休息了哈,跟我们走一趟。”谈潇看看那张卡,问陈颖禾,“那你这里可能要缺张卡,你要不要它赔你啊?”
“算了算了,不用了。”陈颖禾连声道,“感觉他对我的长相在某种程度上也是认可,对我的画技也比较欣赏。但说实话我对这张卡可能会有点阴影了,以后卡面我还是……”
谈潇玩笑地道:“那你不如用你的自画像也印成一张卡好了,也算纪念这件事。”
这种神奇的事情,一个人也很难遇到。而且谈潇听于贞贞说过,她们解塔罗要有各人自己对牌面的理解,那么对陈颖禾来说,以后对战车牌可能会有独特而深入的见解了吧。
“哈哈,我倒是想,但体系固定了啊。”陈颖禾忽然笑了起来,“话说回来,我之前还一直有自己画一套中式风格塔罗卡面的想法,只是一直没什么灵感。但是今天,好像突然找到灵感要用什么样的画风了。”
那就是以红、黑为主色,浪漫诡谲的楚巫风格。
“那恭喜你?”谈潇也不知道她是画什么卡面,怎么一副狂喜的样子,画手有了灵感都这样么,他想想道,“有件事还是希望你能答应一下,你和我们班长是好朋友,麻烦别告诉她的真相啊,我的身份……”
阿晋作为404办的工作人员要求过陈颖禾,而谈潇则是从他们有共同好友的私人角度,拜托了一遍。
“你太高看我了。”陈颖禾干笑道,“这么复杂的身份,我想说也说不清啊。”
谈潇:“……”
陈颖禾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一天没回去,她父母都发消息来问了,而且这一看,才发现手机也要没电了,“哎哟我得赶紧充下电。”
“有充电线吗?”谈潇问。
“有啊。”陈颖禾包里随身带着的,拿了出来,左右张望,“我看看,插口在哪儿呢。”
“我来吧。”阿晋忽道,他拿过陈颖禾的数据线,没敢掀开口罩,从边缘塞进去。
阿晋嗦了一下陈颖禾的USB,手机就一下满电了。
其他人:“……”
……
“你们仨……”该走了,谈潇看向战车组,“能不能自己回牌里啊?”
金发战士眼巴巴地看着陈颖禾。
陈颖禾无语道:“那幅画可以翻拍给你欣赏,你看看它以后能不能也成精吧……”
金发战士狂喜。
战车三人组回牌里,谈潇看了下卡面和之前略有不同,这次金发战士的姿势成了坐在原地捧着脸,歪头遥想美好未来,两只斯芬克斯也趴了下来。
一想到该成精的不成精(指花了那么多钱抽的卡),不该成精的乱成精(还说我长得太三次元),陈颖禾一时五味杂陈。
“大师,那个符我是不是还能继续用?”陈颖禾问道,她怕以后再遇到这种事,虽然人总不能这么倒霉,但有备无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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