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想,上大学多好?可以认识好多高帅富,而且还都是比我小舅年轻的。”
“岚……岚……”
“我说的可都是真话,没瞎说。”
“……”赵恣文拿这个外甥女是没办法了。
“其实,我连学都不想上。”陈修渊这还是头一次说他关于学业的时候,“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薛岚吐了吐舌头:“你真的是高人。不过,到家之后你可千万别和我姥爷说你是做这个的。”
“这点不用你操心,小陈现在可是个国安的警督。”
“哎?”薛岚怔了一下,“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
“舅舅……那借我陈哥用用吧?”
“干什么?”
“做我挡箭牌啊,学校里好几个追着我的牛皮糖。”薛岚没宣扬自己的身份,但是有些有心人相查,很容易就能查出来。
“你看电视看多了,不想要就别搭理,被拉着小陈给你当挡箭牌,小心惹麻烦。”赵恣文当然也明白,那些看重薛岚容貌性格去死缠烂打的无所谓,但如果是知道他们家状况才死缠烂打的……家里多少也是有路子家底的。让陈修渊去做挡箭牌?真的是没事找事。
薛岚又吐了一下舌头,知道赵恣文已经有点发怒了,这次真的是不说话了,而且前面也已经看见自家大门了……呃,不止看见大门,还看见自家老头子了……
老爷子的家,是郊区的一处大院子,青砖绿瓦,很有种古典韵味。老爷子还在院子里种着花,养着鸡,养着狗,绝对的好住处。
此刻,背不驼耳不聋的赵家老爷子就牵着一条半人高的大狼狗,阴着一张脸,站在门口。
赵恣文停下了车,三个人都老老实实从车子里走下来了。薛岚立刻一阵风的叫着“爷爷”,要去抱老爷子胳膊,但老爷子朝她一瞪眼。薛岚就老实了,说了句:“爷爷,我去屋里了。”连眼神都不敢给陈修渊赵恣文一个,用更快的速度跑院子里去了。
“爸……”赵恣文虽然老头子的叫,但看得出来对赵老爷子是很敬畏的,看他现在战战兢兢的面部表情就知道。
老爷子却没看他,而是径自走向陈修渊:“小陈,是吗?今年十八?”
“嗯,十八岁刚过几个月。”
“听说你前些日子去南边抓毒贩子还受了伤?伤好了吗?”
“已经好了,完全没事了。”
“现在年轻,确实恢复得快,但可别不在意,要修养好了,否则万一落下病根,等年纪大了就麻烦了。”老爷子很慈爱的说。回来之前,赵恣文没给自家外甥女报备,但当然是“有选择的”告诉了老爷子真相,老爷子只也调查了一下,不过,所有人都知道老爷子对于修士的事情很反感,被他问道的了解真相的人,都把那些属于黑暗世界的方面隐瞒了。所以,老爷子就以为陈修渊是一位年轻、勇敢,有能力,有担当,毫无畏惧的年轻国安战士……
“谢谢伯父,我真的已经都好了。”赵老爷子给陈修渊的感觉,很舒服。
“那就好……进屋里暖和去吧。”老爷子笑了,拍了拍陈修渊的肩膀,“家里没什么好东西,但是瓜子是我自己种的,煮的,你可以尝尝鲜。”
“嗯。”陈修渊点头,就要去拿自己的行礼,老爷子粗糙的大手却一把把他拉住:“去,进屋去,这些东西有人收拾。”
有人……有谁?
答案是——赵恣文。
陈修渊拗不过老爷子,先进屋去了,但他觉得老爷子对BOSS好像是有些误会,所以,就算进了屋——先他一步的薛岚看他进来把他拽进一边的屋里了——也没观察四周,而是一直盯着赵恣文。
赵恣文辛辛苦苦的把所有的行礼都搬下了车,之后又在老爷子威严的瞪视下,老老实实的跟着进了另外一间屋子,那看起来应该是老爷子的卧室。
“说,你怎么骗了人家好孩子的?”一进门,老爷子就坐在椅子上,摆出了审犯人的架势,眼睛瞪得铜铃大,紧紧盯住了赵恣文!
“爸,怎么能说骗?”
“不骗?!人家那么好的一个孩子,会愿意和你作伴?”
第122章 见“岳父”(下)
赵老爷子觉得,他很清楚小儿子是个什么德行,他觉得,以他所知的赵恣文的脾性,必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才把这么好的一个孩子给……了。
“爸,我们俩真的是真心诚意的……哎哟!”赵恣文老老实实低头站在那回答,没想到话刚出口,屁股上就是一疼,一扭头,看老爷子举着根拐棍,瞪圆了眼睛看着他。赵恣文立刻就要跑。
那拐棍他认识,还是去年老爷子寿辰,他大哥邮寄给他,让他转送的礼物。没什么龙头、鹰头之类的华丽雕刻,就是最普通简朴的造型,用料只是枣木,如果卖的话也就是两百块左右。不过货真价实,拿在手里就能感觉木料的沉厚硬实。
依老爷子的老当力壮,几棍子下来能把赵恣文的腿抽断了。刚才那下虽然是抽在了肉最厚的地方,但现在也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爸,我真的是想要和小陈过一辈子的!”赵恣文捂着屁股,高喊着在房间里蹦跶。
老爷子又抽中了几下,终于停手了:“那你告诉我,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敢说一句谎话……”老爷子坐在那了,把拐棍“啪!”的一声排在了桌子上。
“本来就是要和您说的,谁让您……”看见老爷子又把拐杖举起来了,赶紧说正题,“我和他是在蓝薄荷认识的。”
关于怎么和陈修渊认识,两个人怎么走到现在,陈修渊又是怎么成为国安的。和陈修渊在国安的这个“技术官员”具体是拥有怎么样的技术一样,绝对是不能对他家老爷子说明真相的。不过,赵恣文也是早有准备。
都说知子莫若父,但是赵恣文也这么大了,脸色丝毫不变的对他老爹说点慌,还是在各方面都配合的情况下,并且主要部分全部真实只是次要部分说谎,作为一个打混多年的前玩家,还是没问题的。
但是没问题归没问题,毕竟这还是头一次撒这种大规模的谎,赵恣文还是有些心头惴惴的。
老爷子大马金刀的坐在那听着,虽然赵恣文讲述过程中他一次也没插嘴,脸色也丝毫未变,甚至还优哉游哉的喝了两碗茶。但赵恣文就是越讲越战战兢兢,讲到最后,差点就把真话也带出来了——幸好是悬崖勒马了……
总算,半个小时后,口干舌燥的赵恣文讲完了,恭恭敬敬的站在那,等着老爹发落。
老爷子又喝了一口茶,把他那个大茶缸子放在了桌上——古老的搪瓷茶缸,上面是缺了一块瓷的牡丹花。
“四毛啊。”
“爸……”
“你以为,你老子是瞎了,还是聋了?”
“爸?”赵恣文顿时有点肝颤……老爷子显然是来者不善。
“当年我到底见过了什么,经历了什么,懒得和你说。但是,你以为我都到了这把黄土埋了棺材的年纪了,还像过去那么冲动暴躁,乃至于会不分青红皂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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