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华在等,垂眸居高临下地凝视着牧白的眼睛,不想错过他眼底的任何一丝情绪转变,他想看看,这样灿若星辰的一双眼眸中。
积聚出晶莹的泪珠,再缓缓滚落下来样子,想看一看,泪水流至牧白下巴时,是不是像极了雨后的海棠。但牧白虽然一直颤抖,但还算镇定。
瞳孔都开始扩散了,却愣是一滴眼泪都没有。连眼眶都没红。能忍得很。
不得不说,小白的坚毅勇敢,和隐忍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奚华的想象。
他的脚下略微晃了晃,随时准备一脚将林素秋踹飞,踹得远远的,碰都别想碰小白一根头发丝。
小白即便是坠落青云的鸿鹄,也只能落在奚华的肩上。
“林洛神!快过来!我这边有发现!快快快,快来啊!”
江玉书的嗓子,就跟个破锣似的,冷不丁在寂静深沉的夜色中骤响。
林素秋抬起的手一顿,应了声“便来”,而后,就把手收了回去。转身就大步流星地离去了。
等人走后,牧白几乎有点虚脱,身子再也不受他的控制,软绵绵地往地上出溜,却又被奚华拦腰抱了起来,好像扛着一麻袋大白菜,往臂下一夹,转身就走至了更深处。
他要寻一个没有人可以打搅的地方,然后,把牧白手臂上,那颗碍眼的守宫砂破掉。
一个男人,居然要在手臂上点什么守宫砂,简直可笑至极。
牧家既然这般在意牧白的贞洁,就不应该任由那些流言蜚语,在修真界满天乱飞。
不过,从今夜往后,小白的贞洁,就由奚华亲自掌管了。
牧白连气都没喘匀,就已经被奚华带走了,不知走了多久,才终于停了下来。
面前是一小片芦苇荡,水已经干涸,芦苇衰败,叶色枯黄,根筋狰狞垂着,稀疏残落。
如今正值寒冬,寒风瑟瑟。
奚华将人放倒在一片芦苇丛中,雪白的衣衫好似麦浪一般,在寒风中飘摇,又似雪花,一层层落了下来,覆盖在了牧白的脸上。
牧白嗅到了更加浓郁的降真香,熏得他跟喝了陈年烈酒似的,头都有些昏沉,但好在意识还算清醒。
他隐约察觉到,自己危了。他胆子奇大无比,难得在这种事情上,生了几分怵意。
手指都紧紧攥着,身躯轻轻打着颤。他察觉到原本绑着自己双腿的白绫,渐渐松开。
然后,他的双腿就恢复了自由。
师尊的手,在他腿上被绑过的位置,不轻不重地揉了揉,竟还挺舒服。还安抚一样地,低声喃喃:“莫怕。”
“你可以哭。”
“流泪是被允许的。”
师尊又说,冰冷的大手,已经抓至了他的脚踝,修长的骨节,一点点地发力,将他往自己身前拖拽。
“师尊喜欢。”
作者有话说:
牧白:我长这么大,都不知道什么叫作怕!
第31章 我真的尽力了
牧白的脸, 被师尊的衣衫完全覆盖住,只要他一喘气,师尊身上那股淡淡的降真香气, 就盈满了他的鼻腔。
并不难闻, 闻久了甚至还有点上头。
牧白即便胆子大到敢抱着尸体睡一夜。
可面对着失心疯一样的师尊,还是本能地发怵。
他一发怵, 就忍不住想要把腿蜷缩起来,可攥着他脚踝的那只手, 宛如钢筋铁骨一般,死死钳住, 根本不允许他有任何的挣扎。
奚华温声细语地安抚他,让他不要乱动, 细长的指节,死死扣紧牧白的脚踝,好似随时要捏碎他的骨头。
冷风一吹, 天边渐渐落起了盐粒子,啪嗒啪嗒的,砸落在了牧白的手背上, 他瑟缩着手指, 吸溜着鼻涕,脸埋在衣服堆里, 还冻得眼泪汪汪,鼻尖通红。
极力地缩着脖子, 想往衣服堆里, 再钻一钻, 挤一挤, 恨不得把自己整个团成个球, 直接藏进去避寒。
身子也跟着一颤一颤的,看起来就好像是害怕到了极致,无助又绝望地瑟缩,还挺招人怜爱的。
像是街头流浪的狗。
奚华在帮他清洁,指尖划过的位置,脏污尽散,白皙骤现。
牧白瑟瑟发抖,冻得有些难忍。
但奚华并不怜惜他,反而更想狠狠地弄疼他,恶狠一些地对待他。
让他羞耻,让他哭喊,让他在欢愉和痛楚之间,反复横跳,最终分辨不清现实和幻想,在痛苦中灭亡,又在欢愉中重生,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别动,”奚华似乎在笑,声音听起来温柔极了,不知道是不是牧白的错觉,竟还带着几分孩童般天真无邪的语调,轻快地说,“你小时候胆儿挺大,怎么越大,胆儿越小了?”被狗吃进肚子里了吗?
“抖得这样厉害,你真的很怕师尊么?”
牧白心说,废话!
现在可是寒冬腊月,荒郊野岭连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他身上穿的薄衫,被扯得七零八落的。
清瘦的后背,紧密贴着地上杂乱的芦苇丛,丝丝缕缕的寒气,透过薄衫,直达肌理。
他冷啊!
冷得要死!能不抖吗?
他生前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天气稍微冷点,就要穿秋裤。一入冬就用厚实的羽绒服,把自己裹成个球。
他又特别偏爱白色系的羽绒服,出门就戴着毛茸茸的帽子和围巾,把自己裹得像颗热气腾腾,又圆润的小汤圆。
想不到,牧白居然有朝一日,因为怕冷而被人误会成害怕了。
他天生胆子大,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作害怕。
而且,他也不想抖,一点都不想抖,越抖那支笛子的存在感,就越强烈,让他觉得羞耻又难熬。
可他真就怕冷,尤其现在天上又开始飘盐粒子了,寒风阵阵,北风吹雁,没一会儿就开始落雪。
这让他哪里忍得住不发抖?
他也不想抖,只要他一发抖,那抵在他身下的芦苇,磨得他皮肤跟针扎似的疼。
这身皮子太娇嫩,也太脆弱,不像个爷们,像条楚楚可怜的细狗,牧白也没办法。
他好柔弱。
又偏偏被堵住了嘴,连句话都说不出口。在一片漆黑中,他的靴子被脱了下来,连同锦袜也一并拽了去。
天上飘落下的盐粒子,砸在他的脚背上,一片冰寒。
牧白忍不住又抖了抖,很快就迎来了师尊略显嘲弄的笑:“胆儿小,为师还是更喜欢你小时候桀骜不驯的样子。”
这样就更能激发出,他心底的暴戾。
也能更大程度地,激发他的征服|欲。
师尊的手,直接贴着雪白的皮子,捏上了他的脚踝,并将他的脚踝,缓缓往上拉扯,落雪飞至了白腻的脚底,瞬间就融化成水。
他依旧不满足于此,轻轻拍了拍腰间的腿,轻声细语地低声说:“不许掉下来,师尊会在旁边倒立着扎了一柄长剑。”
“剑刃锋利至极,削铁如泥,削骨……呵呵。”他的喉咙里,突然蹦出了笑,清清脆脆的,也温温柔柔,跟气泡似的,“削骨如同切豆腐,懂么?”
牧白懂。
他脑子里装的可不是豆腐花,这意思不就是让他一直翘着腿?
但翘久了,腿会酸,会累,万一不小心掉了下来,碰上了剑刃,当场骨肉分离。
会很疼!
如此,他就把腿直接勾在师尊的腰间好了,问题不大。
他不是那种特别扭捏作态的人,而是个可以干大事的人。
形势所迫,说勾就勾,还两条纤细笔直的腿,一起勾了上去,师尊让他勾一条,他免费送一条。
多么乖顺,懂事,还贴心,师尊应该夸夸他。
才一勾上,耳边就响起了奚华嘲弄的笑声:“你倒是知情识趣。”这是跟谁所学?
谁允许牧白学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了?牧家的家风,还真是令人不敢苟同。
不过也是,什么样的父母,就会教出什么样的孩子。
孩子是什么品性,先看看父母就知道了。
奚华就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就是个天生的坏种,该挨千刀万剐的恶鬼,一个衣|冠|禽|兽,只是外表生得具有非比寻常的欺骗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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