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村里水源都被感染了?”雷木问。
村巫摇头:“我们有活水水眼,倒是没事。不行还有雪水。只是用来储水的水潭被废了。”
“村巫大人知道这种毒怎么解吗?”雷木又问。
村巫再次摇头,并叹息道:“我不知道,这种毒传说无解。至少我们这一片没听说有谁能解这个毒。”
村巫眼带期盼地看向两人,觉得两人是从大地方来的,说不定就能知道这种毒的解药。
“有人中毒?”王叶插话。
村巫:“没有。”
王叶不解:“那您为什么这么担心?”
村巫苦笑:“因为那水潭里的毒不解决,会侵入地下和周边土壤中,到时候我们在水潭附近种植的一些植物都会死。”
那些植物可是非常宝贵和稀少的药材。
村巫又道:“最糟糕的是,如果时间太长,水潭里的水渗透到地下水源的活水中,再从水眼中流出来,我们就不能确定水眼里的水什么时候才能再使用。”
王叶举手:“这种毒能在外界环境中存活这么长时间?”
村巫奇怪:“毒药当然可以存在很长时间。”
王叶:“我的记忆告诉我,毒药也有保质期。尤其是散布到活水里的毒药,根据水量大小,除非成……堆地往里倾倒,否则任是什么毒药都会被自然分解掉。”
村巫失笑:“我知道你的意思,但‘等死’是活毒,是跟菌神差不多的存在。”
“您是说等死这种毒的本质是一种菌类?”
“应该是吧。有人说等死这种毒就是专门对付菌神才研究出来的,是有人在远古遗迹中找到。一开始这种毒只在九十九星城才有,后来有九十九星城的人为了对付我们无垠荒野的兽人,就把这种毒带到了我们这边。”
“不能煮沸杀死吗?”雷木问。
村长苦笑:“要是能就好了,这种毒不怕低温,也不怕被煮被烤。”
王叶思考片刻,正色道:“村巫大人,我失去了很多记忆,但我好像听过这种毒,给我一点,我和雷木分析看看。”
为了让村巫同意,他还使用了一点精神暗示。
村巫把两人一起叫来,也有询问和请教的意思,闻言只略略犹豫,就同意了,但他要求两人必须在他这里研究,不能把这种毒带出去。
这会儿村巫也没想两人是器师,不可能懂药物,他只希望两人能比他有些头绪。
村巫就把他取的一罐水潭里的水拿出来给王叶研究。
王叶还索要了那个空药瓶。
村巫迟疑:“这是罪证,我得留下来。”
“不会破坏瓶子,我只是需要里面的原液,一点点也好。”
村巫想到两人在村里做的事——如果这两人要害村里人,根本没必要帮他们炼制防寒服和修改武器,到底把骨瓶交给了王叶。
村巫也没闲着,他去检查阿斯摩太的尸体和他的遗物了。
王叶看到阿斯摩太的遗物,才知道这个狗游戏竟然还有死后爆背包的设定。
这又多了一个让玩家互相攻击的诱惑。
不过阿斯摩太的背包并不大,只有初始的三个格子,每个格子只能装入同样物品,还有上限数量。
阿斯摩太虽然混过了两场游戏,但他为了购买星力异能激发药剂和疗伤药剂以及武器等,根本没有多少多余的游戏币,所以他背包里的东西也不多,只有两瓶疗伤药剂、一团能杀人的金属线、二十瓶水。
村巫仔细检查了疗伤药剂和那二十瓶水,确定里面都不是毒药,才松了口气。
就在村巫去检查阿斯摩太的尸体时,战士来回禀,说把那些游民都带来了。
王叶听到,不想那些无辜的玩家都被牵连,就随口说了句:“除了那些游民,这个死掉游民之前还接触过什么人?他和村里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突然对村里下毒也很奇怪。是不是被收买了?”
村巫原本怀疑这些游民是和凿齿族一边的,混进村就是想要祸害他们村。但听了王叶的话,再想到那些因为各种原因还躺在大屋里的游民,又不确定了。
村巫让人去仔细调查,阿斯摩太被抓的事又不是什么秘密,很快就有人把阿斯摩太被抓又被放的前因后果都告知了村巫。
村巫顿时想到了阿斯摩太隔壁那个囚犯。
“是他!”村巫气。
王叶见之,就问他是怎么回事。
村巫想着这也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秘密,就跟两人说道:“那个囚犯是一个游商,他以前来过我们这里,一开始他和我们的交易还算正常,但上次他带来的都是假货,还给奴隶商带路,抓了我们村十来个未成年的小兽人偷偷带走。”
“我们追上去,和奴隶商打了一架,救回了小兽人,但我们村损失也不小,后来奴隶商和那商人的商队大部分都跑了,我们抓到了几个人,有几个因为伤得太重,没到村里就死了。就那个游商还活着。”
“那游商分辨说他是被迫,说是奴隶商抓住了他的商队,把他的好货都抢走,逼迫他带路。村里本来想要杀死他,但他说他知道一条安全的商路,如果我们放了他,他就带我们走一趟。村里考虑再三,就暂时把他关押起来,打算明年开冻,就让他带路看看。”
村巫后悔不已:“没想到这个游商身上竟然还隐藏着等死这样的毒药!”
他之前没想到这个游商,但现在联想起来,才想到那个骨瓶明明和这个游商以前卖给他们装药物的瓶子一模一样。
村巫又让人去仔细查看那个游商的尸体和遗物,尤其仔细搜索检查他待过的囚室和他挖通的那条通道。
第40章 王叶的计划
这番搜查又在那游商的尸体里找到了一个藏起来的骨瓶。
骨瓶就藏在游商腹部皱褶中,这皱褶看着是皱褶,打开后才知道竟然是一个隐藏的腹袋。
村巫检测后,确定这个骨瓶里装的也是“等死”之毒。
村巫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他猜测,当初他们抓到这个游商时,这个游商应该没有来得及使用该毒。
毕竟这个毒虽然无解,却必须让生物吃进腹中或碰触伤口才有效果。
就算游商想要同归于尽,他也没办法伤到所有兔人村战士,并把毒药泼撒上去。
有了更多等死原液,王叶对该毒也能掌握得更多。
为提防游戏系统和观众,他没把自己的研究过程告诉村巫。
村巫其实也没多指望两人能搞出“等死”的解药,他去审问和阿斯摩太同来的游民了。
这些玩家并没有被抓捕起来,只是被分别关押,然后有人进来不断询问他们各种问题。
彭一俊等老玩家都猜出应该是有玩家搞出了事情,连累到他们身上。
他们生气,也只能拼命解释。不过在问到详细来历时,玩家们除了彭一俊他们还想了一个共同的村落名,其他玩家回答的都不相同。
而且问的越细,玩家就越慌乱。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里有哪些国家,只能胡扯什么蓝星市西湖沟小山村之类。
聪明的还能以自己见识不多,只知道自己村落名来含糊。
还有人学习王叶的借口,说他受伤失忆,记不得具体家乡名和过去的事情。而且说这个借口的还不止一个玩家。
审问的村巫:“……”
这些不老实的游民,肯定是听其他兽人提起过雷叶受伤失忆的事,竟然就把这个当做借口说出来。
村巫为啥不怀疑王叶也在说谎?
先入为主而已,而且王叶对村内的贡献太大,村巫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他和雷木对村子有恶意。
玩家们也没想到他们会栽在交代来历这一项上。
后来反倒是心理比较脆弱的毕明珍被逼急了,就哭着喊“我要回家,我不想玩游戏,我不想当玩家”这样的话,让村巫明白了这些游民的来历,反而减少了对他们的怀疑。
这么多年了,游戏囚笼在兽人世界出现了不知多少次,就连这么偏僻的地方的兽人都知道游戏囚笼,自然也知道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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