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乔的平头男人脸色难看, “刚刚我又感觉到被人窥视了,我们是不是被谁盯上了?”
“是不是咱们要找到那个东西?还有别的人盯着它, 或是那天那个老太婆的行动你落下了什么把柄?是那家的那个小孩吗?”
“不可能!我开枪很干脆!也不可能是那家那个不知道躲到哪里去的孩子, 我们调查过了,他就是个刀都不敢拿的小混混。”平头男人乔反驳, “但是我确实被人盯上了, 我们要尽快找到东西,然后就马上回去!”
同伴没什么异议:“好, 我们尽快吧,那位可没什么耐心。但是它究竟会在哪里呢……”
……
而在午夜的新查斯顿机场, 一架飞机带着发动机嘈杂的轰鸣声缓缓落地,机翼上的灯光闪烁, 在跑道上缓缓滑行着。
终于,飞机停稳了, 机上的广播开始响起, 通知乘客们拿好自己的行李, 准备下飞机。
在经济舱的乘客们忙忙碌碌的时候,一位空姐走到头等舱最前面的一个位置上,弯下腰,用轻柔的声音喊道:
“埃斯波西托先生,埃斯波西托先生,飞机降落了,您可以准备下飞机了。”
坐在柔软的座椅上闭目养神的老人听到喊声,睁开了眼睛,向上看了空姐一眼。
空姐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那一眼,让她一瞬间有种被猛兽盯上的错觉。
但是只是她一晃神的功夫,这位安迪·埃斯波西托先生就又恢复了他的魅力气质,让人忍不住觉得这只是个错觉。
这位头发都已经全白了的先生呵呵一笑,嘴唇边仔细修剪整齐的胡子轻轻抖动:“多谢你,这位小姐,有您这一路的陪伴让这个旅途变得如此短暂且毫无枯燥起来了。”
他有一双闪烁明亮的琥珀色眼睛和极具魅力的笑容,虽然已经年老了,满脸皱纹能夹死苍蝇,但是当他一笑起来,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盯着你看的时候,还是能看出他年轻时候迷人的英俊与风流。
要是这位安迪·埃斯波西托先生再年轻个三十几岁,他照样可以迷倒无数少女,包括我,空姐想。
说完这句话,埃斯波西托先生站起身来,优雅地冲她微微欠了欠身,戴上了一顶帽子,提上了自己的行李,另一只手拎着一根深木色的手杖,向机舱外走去。
他穿了一身极具复古风格的西装,大概是七八十年前男士们流行的时尚了,纯白色的法兰绒西装外套与纯白色的西裤,上衣里面是浅咖色的马甲配上紫灰的衬衣,脖子上还有一条颜色鲜亮的柠檬黄的波点领带。
埃斯波西托先生白色西装胸前的口袋里整齐的叠着与马甲同色的手巾,还别了一朵艳丽的红色玫瑰花。
也不知道他采取了什么手段,这朵红玫瑰在将近快7个小时的飞行旅途中依旧娇艳欲滴,新鲜的仿佛刚刚摘下来。
他穿着一双德比鞋,脚步轻快还带着某种优雅的节奏向着外面走去。
在这个年代,穿着这样一身六七十年前的流行男士西装无疑是比较浮夸且不协调的,但是这位头发全白的老人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是这样,他体态舒展,眼眸明亮,在他含笑着将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眸看向你的时候,让人有种回到过去的流金岁月般的恍惚。
埃斯波西托先生走到了海关办理手续的柜台面前,笑着递上了自己的护照。
办事员问你“您从威达利亚来?要来这里做什么呢?”
他抖动了一下花白的眉毛,冲着办事员挤了挤眼睛,带点俏皮和潇洒:“是的,我来这里是为了看望一位老朋友,你知道,对于我们这个年纪的老家伙来说,老朋友都是无比珍贵的。”
检查手续没有问题之后,办事员爽快的在他的护照上按上了一个印章,“那祝您在新查斯顿会有一个愉快的旅途。”
办事员看他是为老人,而且是这样一位极具魅力的老先生,好心的提醒道:“新查斯顿的冬天是很冷的,与您来的威达利亚不同,您最好再穿一件厚一点的外套,不然会生病的。”
埃斯波西托先生的手杖放在一边,他摘下帽子笑着冲着她挥了一下再重新戴在头上,“多谢您的祝福与提醒,美丽的女士,也祝你有一个美好的一天。”
接着,他头也不回地踏上了这个他第一次涉足的城市。
外面是新查斯顿冷冷的冬天与星和月,冬日的午夜带着透骨的寒凉,埃斯波西托先生出了一口气,空气就在他的嘴边凝成了一团团白色的气。
……
“嗨,威尔,你今天怎么这么早来到教室?加西亚呢?”
荧光粉毛杰克同学跟威尔打了声招呼,他发根上原本的浅棕色已经长出来一些,还有点掉色,他的雪绒绒也没有之前那么排斥他了。
威尔和他室友加西亚是全校著名踩点专业户,恨不得把时间压缩到上课前最后一秒。
但是杰克今天一来教室,就看见威尔已经到了,不由得比较奇怪。
一晚上呆在教学楼就没离开过的威尔有点心虚地干咳一声:“……起的早,呵呵,今天我起比较的早。”
粉毛杰克同学也没多想,笑嘻嘻地又开启了一个新的话题。
威尔惊恐地听见他跟一个女生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说:
“早上,我听见我的室友说,他晚上迷迷糊糊起来上厕所,然后,他就从窗口……看见了对面的黑暗中有着一点点微弱且诡异的光……”
杰克的声音越来越低,还配合有阴森可怖的表情:“他本来没在乎,但是在提上裤子的那一瞬间,他忽然想到了,学校里那个方向应该是没有光的啊……”
周围的同学们配合地发出了倒抽冷气的声音。
“他吓出了一身冷汗,再想要仔细观察,却发现那个光电移动了一下,然后消失了。接着,他躺在床上,再也睡不着觉,打开手机刷新网页,却看到了一个很久以前的新闻……无人生还:杰斯疗养院。”
杰克顿了顿:“你们知道吗,学校外面的那个大楼的旧址……就是杰斯疗养院。这里有很多人,死不瞑目啊……你们说,他们会不会在晚上也进入我们这里,诉说冤情……”
“不是吧。”有个学生脸色发白,“你别吓我啊,这样我晚上都不敢出门了……”
杰克一脸意味深长,要不是他头顶的粉毛实在太过耀眼,他看起来到真有点神棍高深莫测的气质:“谁知道呢,怨恨是无法被消解的,只有以血偿还,你猜猜,下一个会是谁的血?”
“行了行了,你闭嘴吧杰克,说点吉利的。”
“妈呀,吓死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威尔看他们热闹,就听了一耳朵,结果吓出来一身冷汗。他突然想起来,他们晚上好像就是没有拉上窗帘,而杰克的宿舍位置,或许真能看见他们的烛火。
他干笑一声,心虚之中也开始和同学们一起七嘴八舌,生怕被发现不对。
“杰克。”有一个同学突然问:“你这个室友,到底是不是你自己?”
杰克顿时不吭声了,安静如鸡地坐回了座位上,“嘘,别说话了,卡帕尔蒂教授要来了。”
后面的人开始嘘他,在他们声音还没落下的时候卡帕尔蒂真进来了。
教室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卡帕尔蒂金绿的眼睛扫过教室里每一个人,然后推了推眼镜,挑起嘴角:“各位看起来都有一个充满活力的早晨啊。”
明明他的语气其实很正常,口音还带着西大陆撒克逊三岛的典雅平缓,但是大家莫名都听的全身发冷。
等到卡帕尔蒂开始进行一个随堂小测,然后直接收卷,将成绩计入期末平时分的一部分的时候,同学们已经感觉到一阵阵透心寒了。
等到下了课,午餐时间到了,学生们鱼贯着向着餐厅走去,双眼无神,像是一个个行尸走肉。
餐厅里,高大的魔偶穿梭在各个桌子之间,今天提供的菜谱除了固定的面条、三明治,黄油面包、汉堡、热红茶等等食品之外,还提供了每日更换的菜谱:香草蜂蜜烤鸡、烤苹果酸奶酪沙拉、扁豆浓汤与一道神秘界特色的美食——流心肉酱煎火毒瘤头鹅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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