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话跟机关枪似的,又快又呛,她指着戴着金丝眼镜的老师说道:“而且我听说了,学校不是有人传那死丫头跟这个老师有一腿吗?”
她说话极其难听,“说看到那个死丫头跟着他去学校的老师宿舍!说不定那死丫头的死就是和他有关!”
她一口一个死丫头的,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皱起眉头。
戴着金色眼镜的男老师叫陈肖,他听到女人这话不赞同的皱眉,反问道:“谁说的?”
女人顿了下,随即无赖说道:“说的人多了去了,我怎么知道都是谁?”
陈肖推了下眼镜:“张女士,要不信谣不传谣。”
张艳红呸了一声,鄙夷道:“睡了我家那死丫头就不承认了是吧?天老爷啊!搞大女学生肚子的人竟然还能当老师?!”
陈肖神色微变,他听出来张艳红说话难听,但没想到会这么难听,看到周围同事传来的若隐若现视线,他微微皱眉,对张艳红说道:“张女士,说话要讲究证据,不能平白无故污蔑人。”
“我污蔑你啥了?你这种男人,外表看着到岸贸然,实际上里面都是焉儿坏的!”张艳红继续不依不饶说道,“你就是靠着这外表把那死丫头哄骗到床上的吧?”
陈肖眉梢夹紧,对张艳红扯了扯嘴角,转过身去不看张艳红。
“够了!”一直没说话抽着烟的男人对张艳红怒喝了一声,“人都死了,还在这说说说!”
葛国强将张艳红拉到自己身后,然后对着学校领导说道:“小玉的死,学校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吧?”
他说话语气比女人要好不少,教导主任的语气也缓和几分,“这事我们学校会开会讨论一下,学校会先给两位安排住处,明天通知你们可好?”
葛国强将烟扔在地上用鞋子碾灭火光,他开口说道:“一百万是有点多了。”
教导主任没想到他这么通情达理,刚想惊喜,随即就听到葛国强继续说道:“那就八十万吧,外加一个保送名额。”
教导主任愣了愣,“保送名额?”
葛国强理所当然的点头:“我还有个儿子,过几年也该大学了,提前要个贵校的保送名额不过分吧?对了,要本硕连读的。”
鬼影表情发愣,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葛国强,葛国强忽然感到有点冷,他搓了下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表情疑惑,这大夏天的怎么一阵凉风吹过?
教导主任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一旁的陈肖低低地嗤笑了一声,他这笑声让葛国强看向他。
葛国强的语气很沉稳,比张艳红要讲道理许多,但说出的话却让在场的众人神色都为之一变。
“小玉那孩子是什么样的我心里清楚,她从小就听话懂事,绝对不会去认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被搞大肚子。如果学校不是心虚的话,为什么在我们家长还没赶到学校的时候,就将小玉的尸体火化了?”
葛国强的视线在对面学校老师的脸上扫了圈,“尤其还有孩子的情况下,如果学校不火化,孩子到底是谁的不是很好查出来吗?”
“但是你们选择火化,这其中代表了什么含义?”
陈肖眯了眯眼睛,没想到这个农村汉子出乎意料的聪明。
教导主任的神色也不是很好看,他暗地里狠狠地瞪了一眼陈肖。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火化啊!是校长突然传下来的要求,他们也只能照做。但是校长跟陈肖是亲戚关系,看来这事陈肖绝对脱不了干系!
指不定学校里的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教导主任咬牙说道:“葛先生,我们先开会,等明天通知你们。”
葛国强脸上露出一个没什么感情的冷笑,好像死的不是自己的女儿,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那我就先等着学校的好消息了,如果学校的回复不能让我满意,我会联系记者和媒体的,这事捅出去对学校的影响有多不好应该就不用我多说吧。”
被威胁了一番的教导主任脸色更难看了,但是他只能客气地和葛国强握手,随即转身急匆匆地前往会议室开会。
陈肖也跟在他身后离开。
葛国强和张艳红在原地看着几人离开,张艳红对着地上呸了一下:“城里人就是心眼多,还不承认跟学校有关系。不过那死丫头也算没有白死,最起码能让崽崽能保送进学校。”
“就等明天的好消息了,绝对会老实给钱的!八十万正好给崽崽付个房子首付。”她声音美滋滋的,说出的话是外人听到都会心寒的地步,但是葛国强只是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反驳。
随后俩人并肩离开。
鬼影怔怔地看着他们,俩人一前一后说出的“好消息”三个字刺痛了她的心,她缓缓蹲在地上,抱着肩呜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哭声凄怨,鬼气弥漫,周围阴风大作,树枝簌簌作响。
一时间,没有走远的葛国强和张艳红同时感到浑身一冷,俩人离开的步伐又加快了几分,张艳红嘴里还嘀咕着:“这大夏天的怎么这么冷啊!”
鬼童身上的阴郁气息加重,他也发出道道呜咽声,跟着女鬼一同哭起来。
葛玉蹲在地上哭了好久才抬起头,她眼睛红到泣血,目光看向鱼西等人,“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能看到我?”
鱼西走向她,递给她一张名片:“在下风水师,除了看风水之外,还专门承接阴间死而有憾服务,你看有什么需求吗?”
葛玉伸手接过名片,看着鱼西肩头上的鬼头,又低头看向手里的名片,声音怨毒:“我想让他们都死行吗?”
鱼西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厉鬼的这种恐怖发言了,他相当淡定:“先把你的情况说一下吧。”
王湖抱着王温瑜没有过来,而是倚在走廊的栏杆看着不远处在打篮球的学生们。
葛玉不甘又怨念:“就像我后妈说的那样,我被人骗到了床上被搞大了肚子。”
鱼西轻声说道:“遇到这种事不是你的错,不要把对方的错怪到自己身上。”
葛玉怔了一下,她看着鱼西,眼眶中流出一串血泪:“但是别人都认为是我的错啊!”
鱼西叹了口气,递给她一块手帕,葛玉接过手帕道了声谢。
“我今年大二,这事要从一年前说起。”葛玉看了眼坐在鱼西肩头的鬼童,鬼童在她的视线下低下头,一声都不敢吭,看起来可怜极了。
葛玉眼神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移开视线继续说道:“那个陈肖你们看到了吗?就是戴着眼镜的,他是我选修课的老师。”
葛玉的家庭氛围很差,自从小时候母亲去世后,父亲说自己不能断后,在第二年就又重新娶了个女人回来,这个女人就是张艳红。
张艳红性格强势又泼辣,一开始没生孩子之前,虽然看葛玉不顺眼经常阴阳怪气,但是都在葛玉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不过随着她生下一个男孩后,在葛家的地位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仗着生出儿子,她开始变本加厉地辱骂葛玉,在葛国强不在家的时候还会动手掐她打她。
葛玉的性格本来就不够自信,在张艳红进门之后更加自卑,她不敢反驳,不敢反抗,不敢拒绝,不敢说不好,因为这些都会遭来一顿毒打。
在长期这种打压的环境下长大,葛玉整个人更是唯唯诺诺,到了除了张艳红之外,甚至其他人说什么过分的要求,她都不敢拒绝的地步。
这种情况持续到她上了高中之后才有所好转,她拼命学习考上县里的高中,在学校住宿的日子是她从母亲去世后过得最轻松的生活。
然而只要放假,她就要回去,又要被辱骂被打。
所以在她高考填志愿的时候,葛玉选了一个离家更远的城市,远到坐火车要坐个几天才能到的那种。
然而在她高考之后,张艳红让她不要读了,去找个厂上班赚钱给弟弟买房,去上学家里也不会供她学费。
葛玉头一次跟她发生争执,说自己可以勤学检工,加上奖学金,自己养活自己也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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