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妈妈和荣道长被这叫声喊得脸色发白。
江辞无对此毫无感觉,冷冷地一笑,抬手对着鬼婴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啪——”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打断了鬼婴的声波攻击。
不止荣道长和杨妈妈愣住了,就连鬼婴都愣住了,大眼睛呆愣愣地看着江辞无。
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打他巴掌。
荣道长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连忙走上前是,对江辞无:“江道友,拿剑。”
江辞无瞥了眼他的桃木剑,有些疑惑:“拿剑做什么?”
荣道长愣了下:“你不准备对付这鬼婴么?”
江辞无:“当然要打。”
荣道长递过去剑,瞥见杨妈妈掌心的黄纸一角后,递剑的动作一顿,恍然道:“是我疏忽了,江道友你是不是准备用符箓?”
江辞无摇头:“我也不用符箓。”
这下轮到荣道长疑惑了,江道友没有带法器,又不准备用符箓,还能用什么?
想着,他扭头看向宴朝一。
宴朝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神情冷淡,置身之外,仿佛这一切都和他无关,他就是来看戏的。
荣道长重点看了看他有没有带法器。
一目了然,宴朝一也没有带。
他忍不住问江辞无:“江道友,你准备如何对付这只鬼婴?”
鬼婴见他们聊着天,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张大嘴巴,朝着江辞无的手就要咬下去。
在要咬到的前一秒,江辞无抬起右手对着他的脸就是邦邦两拳。
力度极重,鬼婴肉乎乎的脸被打得扭曲了。
江辞无冷笑一声,对荣道长说:“就准备这样对付。”
说完,朝着鬼婴另一边的脸也来了两拳。
鬼婴张了张嘴,尖利的牙齿掉了一地。
荣道长:“???”
鬼婴:“???”
荣道长恍恍惚惚地看着这一幕:“江、江道友,这是什么术法?”
江辞无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拳头。”
荣道长:“???”
拳头算是什么术法?!
对上他迷茫的眼神,江辞无想了想,换了种方式继续说:“直拳?”
“算是普通攻击?”
荣道长:“???”
宴朝一:“……”
荣道长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江辞无的意思是,他就是单纯靠肉身攻击厉鬼。
可是正常人根本无法用肉体攻击阴魂,因此才需要借助符箓、桃木剑等等外物。
他迷茫地看着江辞无,想要问江辞无是修了什么特别的术法么。
第一个字还没来及的问出来,被江辞无抓住命运的后颈的鬼婴突然哇哇大哭起来。
鬼婴这会儿也明白面前这个没有存在感的男人比道士还要厉害。
他跑又跑不了,打也打不过,只好收敛的身上的阴气,露出青白的小脸,像个真正的婴儿一样哭泣,企图得到江辞无的怜悯。
江辞无低头看着他,嗤笑道:“你再哭一声,我让你永远也哭不出来。”
鬼婴吓得打了个哭嗝,哭声渐渐变低。
荣道长回过神,连忙对江辞无说:“江道友,不如开始超度他吧。”
江辞无眨了下眼:“你准备怎么超度?”
荣道长微微一怔,心想超度还能怎么超度?
难道江道友是在考验自己么。
他想了想,对江辞无说:“只有一只厉鬼,不操办法事也可直接超度,因此只要用往生神咒或者太乙真君咒即可。”
“消除他的阴煞之气,送往冥界。”
江辞无听懂了他的重点——送往冥界。
“先等等。”
荣道长疑惑地看他:“怎么了?”
江辞无问道:“你这次来抓鬼是收钱的吧?”
荣道长点头。
江辞无对他说:“干我们这行的,顾客至上。”
荣道长茫然地看着他。
“不能全凭自己心意,要尊重顾客的意见,”江辞无说完,偏头问杨妈妈,“杨太太,你想怎么处置这个厉鬼?”
杨妈妈现在还有些恍惚,她坐在椅子上,双手扶着桌子,看着鬼婴青青胖胖的脸,问道:“为什么要对付我女儿?”
鬼婴泪眼汪汪地看着她,咿咿呀呀地说话。
杨妈妈听不懂,茫然地问江辞无:“江老板,他、他在说什么话?”
江辞无:“他在说鬼话。”
杨妈妈:“……”
荣道长:“……”
宴朝一:“……”
荣道长沉默片刻,替杨妈妈解释:“江道友,我想杨太太的意思是这鬼婴刚才回答了她什么问题。”
江辞无哦了一声,对他说:“翻译的挺好的,你继续翻译鬼婴的话。”
荣道长沉默了。
他也听不懂鬼婴的话。
江辞无掀了掀眼皮,对杨妈妈说:“先看他的外表,这才八九月的模样,声带没有发育完全,不会说话。”
“就算他会说话了,也不可能说实话。”
杨妈妈这会儿也想明白了,她如果想知道害死女儿的原因,只能去质问那个开光手镯的假大师。
她叹了口气,不想多看一眼鬼婴,对江辞无说:“江老板,我是外行人,不知道怎么处置。”
“你说怎么办就这么办吧。”
江辞无满意地点点头,笑着说:“那就把他交给我吧。”
“我会让他见识一下成年鬼的世界。”
杨妈妈:“???”
荣道长:“???”
唯一知道真相的宴朝一:“……”
杨妈妈愣了会儿,呆呆地问江辞无:“江老板,成年鬼的世界是什么意思?”
她想了想,试探地问:“地府难不成还有未成年鬼保护法吗?”
江辞无:“……”
宴朝一:“……”
荣道长:“……”
杨妈妈心惊胆战地看了眼鬼婴尖锐锋利的黑指甲,若有所思地嘀咕:“这只鬼婴这么凶残,的确是可以和成年鬼相提并论了。”
宴朝一沉默片刻,对她说:“冥界没有未成年鬼保护法,对所有阴魂一视同仁。”
杨妈妈愣了愣,疑惑地问:“那江老板刚才的意思是?”
宴朝一看向江辞无,示意他自己解释。
江辞无眨了眨眼,面不改色地说:“你就当成另一种超度吧。”
宴朝一再次沉默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江辞无没有说错,的确是另一种超度。
杨妈妈和荣道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荣道长看着江辞无手抓厉鬼的模样,心想,的确是成年鬼居多,江老板说的也没有错。
不当着他们的面超度鬼婴,大概是某种隐秘的不能外传的超度办法。
想到这里,荣道长没有再追问下去。
江辞无看他们都没什么事了,开口道:“那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杨妈妈连忙喊住他,“江老板,我还有一个问题。”
江辞无脚步顿住,偏头看她:“什么事?”
杨妈妈犹犹豫豫地说:“就是、就是……这里就没有其他事要做了吗?”
江辞无抬起胳膊,掐着鬼婴脖子的手微微用力,举到她面前:“鬼已经抓住了。”
杨妈妈张了张嘴,又闭了回去。
一副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的样子。
江辞无挑了挑眉,静静地看着她。
荣道长往前走了一步,站到杨妈妈面前,对她说:“杨太太,如果你还不放心的话,我明天可以过来做一个小型道场,为这房子驱除邪祟之气,净化天地灵气。”
杨妈妈顿了顿,咬牙开口:“荣道长,江老板,其实我不是不放心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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