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哥认命般摆摆手,“不了不了,我不打扰你们了,你们聊。”
说着他一屁股坐到石凳上,“我冷静会儿。”
凌修忍住笑意,“那行,我带大黄走走。”
大黄很聪明,凌修没说话它就憋着不开口。
待到一人一狗与枫哥已经有二三十米距离的时候,凌修终于开口。
“大黄,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不开心?”
大黄双眼涌上泪光。
“嗷呜嗷呜嗷呜呜呜!”
--大神,我有一件事求你,非常重要!
凌修点头,“你说。”
大黄又急又气,接下来说了好大一段话。
“我知道了。”
凌修听罢轻叹一声,“我了解你的心情,这个忙,我一定帮。”
带着大黄快速遛完两圈,凌修回到石凳前。
枫哥一脸沧桑看天中,看样子还在怀疑人生。
“枫哥。”凌修喊他,“我知道为什么大黄心情不好了。”
“为什么?”枫哥回头过,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想请你开车带我去一个地方。”凌修一脸严肃,“必须快点,晚点可能就来不及了。”
见凌修完全没在开玩笑的样子,枫哥也不再多问,起身便要拿牵引绳。
“行,那我先把大黄放回去。”
凌修摇头,“不用了,我们带它一起去。”
十分钟后,枫哥那俩绿皮卡停到了一块已经荒废的土地上。
在这片土地的后面,有个用塑料布搭建的简易棚。
“嗷呜呜呜!”
一到这里,大黄就激动起来,它上气不接下气地叫着,眼里满是泪光。
“大黄,你怎么了?”枫哥疑惑道。
“等下你就知道了。”
凌修打开车门,大黄嗖一下便跳下车,直奔塑料棚。
枫哥停好车,跟凌修往塑料棚走。
当他们走到棚子前面的时候,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到说不出话。
棚子的柱子上,用锁链套着一只骨瘦如柴奄奄一息的白色小狗。
在它面前,有只破碗,里面空空如也。
大黄激动地围着小白狗转,不断用舌头舔它的脑袋。
可这只小白狗却连眼皮都快抬不起来。
“啊,这是大黄以前流浪时的伙伴!”枫哥大吃一惊,“它不是被种西瓜的农户收养了么,怎么变这个样子了!”
凌修心里有些难受。
“应该是瓜农走了,却把它丢在这里了。”
大黄急得呜呜咽咽。
“嗷呜呜呜呜!”--臭屁白,你不能死,不能死啊!
说着它又扑到凌修的跟前哀求,“嗷呜呜呜呜,嗷嗷嗷嗷嗷!”
--大神,求求你救救它!它是我最好的朋友!
“知道了。”凌修摸摸大黄的脑袋。
他走到小白狗的身边,蹲下|身子。
小白狗似乎是感受到了不一般的气息,拼命想摇动尾巴。
可惜它已经没有任何力气,最后只有尾巴尖儿在微微晃动。
凌修闭上眼,凝神静气。
随即他伸出手掌,轻轻抚上小白狗的脑袋。
从枫哥的角度看,会觉得凌修只是在抚摸小狗。
只有大黄看见了一道微弱的金光注入到它好朋友的脑袋里。
很快,小白狗的眼皮抬了抬,缓缓睁开了眼睛。
大黄激动地叫起来。
“嗷嗷嗷嗷!”
--大神,还得是您啊!
这一吼把处于呆滞状态的枫哥给叫回了魂。
他赶紧上前,“我稍微自学过一点兽医,我来看看。”
凌修该做的已经做了,退后几步。
枫哥查看了小白的情况后,微微松了口气。
“气息还算平稳,马上送去宠物医院应该没大碍。说实话,刚看见它那样子,以为它活不了了。”
……
凌修出手,小白的命终于是救活了。
经过在宠物医院的治疗,没出三天,小白就活蹦乱跳。
小白也是雄性,只是这孩子长期营养不良,导致身材有些瘦小。
--特别是跟高大健壮的大黄站一起的时候,两只狗对比明显,非常有喜剧效果。
小伙伴得救,大黄也恢复了活力,自然由它继续扮演电影里“凶狠流浪狗”的角色。
经过这次事件,大黄对凌修的崇拜可谓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在拍戏的时候,凌修怎么说它就怎么配合,许多镜头都是一遍过,让导演都大呼不可思议。
只有枫哥习以为常,并露出一个既苦涩又羡慕的笑容。
大黄对凌修崇拜到五体投地,至于被救的小白本白,更是粘凌修粘得不行,声称死活都要跟他在一起,不然它宁肯回瓜棚饿死。
凌修被缠得没办法,只得将它收养。
白天小白陪他演戏,晚上就让小白暂时住在枫哥的狗狗学校里。
它虽然没有大黄那么天赋异禀,但也算狗子里比较聪明的,还非常听话乖巧。
唯一让凌修有点困扰的是小白跟常小松关系不是太融洽,一人一狗有时候还会鸡同鸭讲地吵架,经常让凌修哭笑不得。
……
剧组的生活既枯燥又规律,转眼电影开拍已经有半个月。
一切进行得非常顺利,导演对凌修的表现赞赏有加。
这天凌修要拍一场重头戏--男二号要用自己以为的“正义”处理被他抓来的“有害垃圾”。
这场戏没在影视城拍,而是选择了郊外一处破旧的民房里。
小白照例陪着凌修上工。
恰好今天这场戏大黄也会出场,正式开拍前两兄弟凑一起玩得开心得不行。
剧组的工作人员对此已经见怪不怪。
毕竟凌修是个神奇的男人,在他身上,一切皆有可能。
距离正式开拍还剩十多分钟,各部门的同事都在协调工作。
导演和监制站在屋外抽烟。
凌修坐在椅子上喝咖啡,偶尔看两眼正在墙角玩耍的两兄弟。
就在此时,他的心一抽,手没来由一抖。
杯子里的咖啡哗啦一下全洒了出来。
第61章 061
凌修对这种感觉已经很熟悉。
这是源自灵魂的预警。
一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虽然现在一切看上去都很平静。
阳光从窗户缝透进来, 在昏暗的屋内投下光柱,灰尘在光里胡乱飞舞。
屋子里七八个工作人员在抓紧时间做着开拍前的准备。
就连感知能力很强的大黄和小白看上去都毫无反应,两只狗子正在墙角用爪子刨地,不知道在玩什么把戏。
“哥, 你的咖啡怎么洒了, 有没有烫到手?”
坐在一旁的常小松察觉到凌修的异常, 眼疾手快从包里抽|出纸巾, 起身为凌修擦拭。
“没事。”凌修脑子转得很快, 他从常小松手里拿过纸巾, “小松, 你帮我去保姆车的小冰箱里拿一罐苏打水吧。”
“现在?”
常小松一愣,“还有十多分钟就要开拍了, 哥,你这时候要喝苏打水?”
“是。”凌修假装冷下脸,“怎么,不让我喝么?这又不是含糖饮料。”
“当然不是。”常小松赶紧摆手,可怜兮兮道,“主要是保姆车停那么远, 等我拿回来这边是不是都开机了啊?那你还怎么喝嘛。”
凌修很坚持, “你动作快点我就能喝上。”
“好, 那我这就去。”常小松知道拗不过自家哥们,不再多言, 起身朝外跑去。
支走了常小松, 凌修心中的不安陡然又加剧几分,手心竟然微微出了汗。
不行, 不能再耽搁。
“大黄, 小白。”
凌修朝那边喊了一声, 一大一小两只狗子立即屁颠颠跑了过来。
“你们帮我办件事。”凌修轻声道,“非常紧急,你们能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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