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晟将画在阴乌木旁边的阵法抹去,又拿出几张黄符,飞贴在了这房间的八个地方,加固了对阴乌木的封印。
做完这一切之后,秦瑾晟抱着温匀霖,一步步离开了这个房间。
老方丈坐在门外,在秦瑾晟踏出门的那一刻,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秦瑾晟:“多谢大师通融。”
老方丈看着他的眼神十分复杂:“施主精通道法,竟能将此邪物运用至此,老衲自愧弗如。”
秦瑾晟:“大师不用自谦,能识得业火的凡人,屈指可数。”
老方丈:“老衲能否唐突一问,为何施主身染业火?”业火燃尽一切,又怎么会有人能置身于业火之中,却毫发无损呢?
秦瑾晟:“生于业火,何来沾染一说。”
老方丈若有所思。
秦瑾晟:“大师,我想求个签。”
老方丈:“施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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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气息掺和着一股幽香,萦绕在鼻尖。
男人勐然睁开双眼,意识还没回笼,手却已经下意识地按住了自己的后脑处——他记得那里好像是被贴了什么东西。
可惜,除了他那一头卷毛之外,他并没有摸到别的东西。
意识渐渐回笼,男人这才想起,自己这一回又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他好像真的成为了一个皇子,还遇到了秦瑾晟。
“怎么就醒了呢?到底给我贴了什么东西?”男人咬牙切齿,像是泄愤一般,轻敲了一下枕边人的额头:“在梦里都不乖,居然偷袭我!”
但这一敲只是敲在了硬邦邦地冰块上,让男人十分郁闷。
“不过,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为什么明明是我的梦,我却不知道你的想法呢?”男人点了点枕边人的鼻子,趴在对方的身上。
“咚!咚!咚!……”
一阵有节奏的闷响声传来,让男人愣住,而后颇有些不可置信的摸到了枕边人的心月庄部位。
“咚!咚!咚!……”
那有节奏的闷响并没有结束,而且就在他的手下,仿佛是在唿应他一般,一下一下的震动着。
“阿晟?”男人惊喜道:“阿晟!你醒了吗?”
可惜,不管男人如何唿唤,对方都没有醒来的痕迹,仅仅只是有了心跳而已。
不过,这是一个好的征兆,至少证明还有希望。
“看来,子母蛊真的有用……”男人轻叹道。
男人将耳朵贴紧在枕边人的月匈上,闭目感受着这个惊喜,“子蛊应该已经在和你融合了,但是还没有完全融合,不过没关系,我会帮你的……”
点燃的香还没有燃尽,清幽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渐渐地将中途惊醒的兴奋感和得知爱人重新恢复了心跳的喜悦感压制下去。
男人躺在冰冷的棺材里,再一次被困倦笼罩。
但愿还能回到那个梦……
这是男人陷入沉睡之前,心里想到的最后一句话。
而他也是幸运的,当他再一次睁开双眼时,对上的就是那张熟悉的脸。
“殿下。”秦瑾晟温声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怎么样?
温匀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扯了扯对方落在肩头的长发。
嗯,真好,他又回到这个梦里了。
这是温匀霖的第一反应。
而第二反应是……
“秦瑾晟!你又拿你那符箓贴我!”温匀霖愤愤地抬起手,掐住了秦瑾晟的脖子:“说!你背着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看!为什么要贴我!你知不知!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我刚才醒了,你知不知我醒了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我很有可能回不到这个梦境里了。
我可以做无数次梦,但我却没法保证,在梦境被中途打断之后,我是否还能再进入同一个梦!
如果我没回来,该怎么办呢?你该怎么办呢?
温匀霖越想越害怕,从掐着秦瑾晟的脖子,到搂住秦瑾晟的脖子,越搂越紧。
秦瑾晟感觉的了温匀霖在微微的颤抖,愣了一下,双手轻抚着温匀霖的背:“对不起,殿下是做噩梦了吗?”
温匀霖点头:“嗯,很可怕的噩梦。”
秦瑾晟:“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不用害怕。”
温匀霖:“……不,不相反,才不要相反。”
秦瑾晟:“嗯?”
温匀霖:“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你必须都在。”
秦瑾晟:“好,我在。”
“阿弥陀佛。”老方丈的声音幽幽响起,明显是在提醒。
秦瑾晟这才道:“殿下,大师答应帮我们解签,来都来了,抽一签吧。”
第159章 作死
两人分别抽了一签,签上都写着一个“上”字。
老方丈将两根签叠在了一起,道:“两位施主几世情缘,世世夫妻。”
两人听得心情舒畅,都自动无视了“但是”之后的话。
老方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终于解完了两支签,正准备喝点茶润润嗓子,却听秦瑾晟道:“大师说我们情缘深厚。”
温匀霖:“还祝我们百年好合。”
秦瑾晟:“真好。”
温匀霖:“是啊。”
老方丈:“……”合着我后面说了那么多,你们都装作听不到?全拣着好话来听?
那又何必让我解签,你们自己去书里摘抄好话不就行了?
老方丈郁闷不已,待终于送两人离开之后,立刻放言称闭关参悟佛法了。
…………
两人回宫不久,宫里就发生了一件大事——一向对安王关怀备至的午皇,将安王罚入万诫府。
万诫府,是专门关押犯了大罪的午国皇族的地方。
午皇一向偏宠自己的这个侄子,所以当安王被罚入万诫府的消息传出之后,大多数人都是震惊的。
而这事情却还没完,安王被罚,就像是点燃了导火索一般,瞬间引爆了一路,炸得皇宫上下皆惊。
无他,只因这安王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私囤兵器,擅养私兵,而且私兵的规模已经十分可观!
听到这个消息时,温匀霖也很惊讶,要知道,他一开始只是想借惠妃的手,坑那安王一把的,却没想到安王竟然真的藏有私兵。
也不知道该说惠妃现在的手伸得够长够远,连这些隐私都查得到,还是该说安王的胆子够大够肥,养私兵就算了,还敢直接养在皇城的郊山里,就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
所以说,灯下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三十万的私军,肯定不是一天两天能养成的,午皇竟然都没发现。
安王被抓,安王的客卿们也连带被抓去审问。
杨逢韵因为当时正好去自己的商铺查看,躲过了这一劫。
但他在诗会上写的那首诗实在是影响太大,一开始大家都觉得诗写的好,觉得诗里面描述的那个皇帝还真的荒Y无道,觉得诗里贵妃真是的红颜祸水,却又期盼着能见一见那样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绝世美人。
带着这样的美好期望,这首诗流传得越来越广,最后,不出意外的,传到了午皇耳朵里。
好巧不巧,午皇当时正在惠妃那里享用午膳。
惠妃因为早几天知晓这首诗的事情,所以早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所以在当着午皇的面听到时,演技瞬间上线,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
“皇上!此诗用心险恶,含沙射影,暗意诋毁臣妾便罢了,居然还诅咒皇上和午国,这怕不是别国的细作,在故意扰乱人心!”
惠妃噗通一声跪下,玫红色的长纱在地上铺陈开,她软软地跪在地上,犹如风吹打落的残花:“皇上,您一定要明查啊!”
午皇看完那首诗,脸色也非常的不好,“作诗者,何许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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