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辰抽了一口气,按住了季闲的手,问:“陛下喜欢腰细的吗?”
季闲哼了一声,抽回手。
季北辰却更用力地按住了,然后他忽然低头靠近季闲。季闲一惊,下意识往后仰,但季北辰牢牢按着他的手,他退不开。
“陛下。请不要担心。”
“啊?”
“那些您暂时无法确定的,让您苦恼的事情。我都会为您排除掉。”
“……你怎么排除?”
“总会有办法。”
季北辰笑了一下,忽然问,“陛下,您那会是想要舔我的背吗?”
季闲:“……”
季闲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一脸正直:“你感觉错了。”
“我没有。”
季北辰不退反进,伸手扣住了季闲的腰,“陛下是又闻到我的香味了吗?那靠近一些,会不会更香?”
“你松开。”
季闲有些慌。
季北辰不松,因为他感觉得到季闲没有厌恶,于是笑着靠得更近了。近到季闲的视线失了焦,导致感官全部集中在了嗅觉上。
季闲有些失神,理智节节败退。
可就在这时。
咕噜噜。
季闲的肚子发出了响亮的暂停声。
“……”
季闲的理智重整旗鼓,他朝后仰着脑袋试图躲开,“肚子都饿了,该吃……”
他张嘴说话的时机,季北辰忽然毫无预兆地偏头凑上来,张嘴吞下了季闲余下的话。
这毫无疑问是一个深吻。
季闲懵了两秒,季北辰长驱直入。
濡湿、柔软、炙热、香甜。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季北辰用另一只手压在季闲的后脑上,把嘴巴张得更大,像是要吃掉季闲一样吻着他。
季闲的理智像是被吸走了,他感觉口腔里灌满了蜜液,那种他从季北辰身上闻到的,极为香甜的味道终于化成了实质,慷慨地涂满了他的口腔、舌头、牙齿。
好香,好饿!
季闲反客为主,双目失神的抱住季北辰的脑袋,以夺取更多的津液。
“嘶。”
片刻后,季北辰先偏头脱离了这个吻,舌头微伸晾着了两秒——上面被咬破了一个血口子。
季闲焦急地拉着季北辰的脑袋,想要追回自己的美味。
季北辰看了季闲一眼——季闲黑色的眼睛里泛出了琥珀的色泽——他敛下神色,忽而笑着提高声音说道:“陛下好热情!”
洪亮的声音惊得季闲一个激灵,接着他眼里的琥珀色泽逐渐褪去。
理智回笼。
季北辰又笑,“陛下原来喜欢舌|吻。我记下了。”
“……”
季闲满脸通红,立马松开了季北辰,并一蹦三米远。
“我,你,……没你事了,走走走。”
“嗯?”
季北辰露出受伤的表情,“陛下,您这叫过河拆桥、用完就丢,渣男行为。”
季闲:“……”
我呸!
明明是你自己先亲上来的!
季闲红着脸,色厉内荏:“让你滚就滚,废什么话?晚饭也别来吃了。”
季北辰见好就收,笑着欠身行礼,“是,陛下。我先下去了。”
季闲目送他离开,等确定人走了,季闲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操。”
季闲小声骂了一句,伸手摸着自己的嘴唇。
触感、味道、舌头的力道,还有季北辰被咬破的嘴唇,他拥抱季北辰时的大力。
“……”
季闲感觉自己的三观岌岌可危——我难道是个S?
“陛下。”
季北辰去而复返,盯着季闲摸嘴唇的动作,一脸看破不说破的笑,“谢陛下为我上药。”
季闲:“……”
季闲操起旁边的药瓶就砸了过去。
季北辰往外一闪,然后愉快地滚了。
他下了楼,离开了寝宫,脸上的笑也逐渐淡去。
和他一样——就像他闻到季闲的香味时一样,他们想要靠近对方,想要吃掉对方,无法自控。
[你生来就不是废虫。有人夺走了你本该享有的一切。]
原来是这个意思。
季北辰回忆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记忆被一条条剔出来,干干净净地排列着,组合成了一个还不完整的答案。
他确定,班达亚齐绝对还会有行动。
但是他不担心,因为他会把它们都撕烂的。
季北辰抬起手,贴着鼻子深深吸了一口手指上残留的属于季闲的香味,银色的眼瞳里崩裂出无数网状痕迹。
——我的蜜果,谁也别想碰。
作者有话说:
季北辰:我是您的奴隶,您是我的主人。某种意义上来说,您的自我定位不算错。
季闲:……
————
亲上了。(各种意义上的“香”吻。
粽子节要吃好吃的!
晚安!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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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蜕变
傍晚,马绍尔带着晚饭来医院看雷安。
雷安正在医院花园里走动,步子很慢,护士在一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见到马绍尔过来,立刻小跑着过去告状。
“马绍尔大人,请您劝劝雷安大人。他的伤口很大,缝合好后就已经崩裂过两次了,他需要卧床休息!”
马绍尔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那边雷安已经看到了马绍尔,并对他点了下头。
马绍尔立刻走过去,扶着雷安在一边椅子上坐下,说道:“雷安大人,您……”
雷安打断他,说:“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这点运动量没有关系的。”
马绍尔一直最为崇拜雷安,不敢正面反驳,就小声哔哔:“您的伤口都崩了两回了。”
雷安:“那是医生没缝好。”
马绍尔:“……”
雷安看他一眼,问:“发生什么事了?一脸不开心。”
马绍尔欲言又止,先打开带来的餐盒,“不是大事。您先吃晚餐。”
雷安接过马绍尔递过来的食物——都是流质的东西,看上去实在不能激起丝毫的食欲——他喝了一口,就拿在手里没动了。
“说吧,是王宫事务中遇到难题了?”
“不是。”
马绍尔垮下了肩膀,“是季北辰。”
雷安的手指轻轻弹了一下,语气依旧是平稳而缓慢的。
“他又做什么了?”
马绍尔:“他没做什么,至少也算不上是他的错。我只是觉得……有些嫉妒。王如此偏爱他。”
雷安:“这不是你早就知道的事情吗?”
“不一样的。”
马绍尔忽然激动起来,像是一个跟家长诉苦的小学生。
“之前他因为王的偏爱重新开始蜕变,常伴在王左右,我都没觉得什么,王喜欢就好。可是现在我觉得太过火了,王偏爱他无度。”
雷安看了他一眼,“你在指责王吗?”
“我没有。”
马绍尔委屈,声音也小了,然后跟雷安细细说了在钟楼里发生的事情。
马绍尔:“您看,他连虫钟信息素都不怕。而且之前他送种子回去的时候,我听说他触碰到了种子粘液,但是却没有被粘液伤到。种子还听他的威胁,不敢把伤口埋回去。——雷安大人,无论是虫钟信息素还是种子,都已经触及到王的权威。这样的偏爱不过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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