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君算盘打得美美的,却不料温千晓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一听燕归竹得罪人了,拍床而起,道:“来得巧了,让他速速滚进来挨骂!”
白子游:“???”
白子游:“我、我不太想见到他。”
“那你先回风竹楼歇息一番。”温千晓诚恳道,“本尊定会替你讨回公道。”
小仙君顿时急了。
他不会扯谎,又不可能留温千晓一人去见燕归竹,努力编了半晌,磕磕巴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就是不小心弄伤了花糕……”
“本尊送你的妖兽,他居然敢弄伤?!”魔尊大人愤怒了,恨不得直接爬起来去揍人,“来人!”
白子游慌了神,再顾不上其他,一把捂住温千晓那张惹祸的嘴,低声急切道:“他没安好心,一直在跟踪你,你还见他,不要命了!”
说罢意识到失言,又一下捂上了自己的嘴,心虚地瞧着魔尊。
温千晓确实震惊了。
他就这么任由白子游捂着嘴,一眨不眨地盯着,须臾,忍不住轻轻舔了下唇角。
柔软湿热的东西滑过掌心,小仙君猛地缩回手,仿佛被烫了似的跳起来,方寸大乱道:“我、我不是……我……”
“跟踪?”温千晓微微眯起眼睛,缓慢咀嚼了一下这两字,“你确定?”
“没有,不是,只是……”
魔尊大人一见那无措的神色就了然,在小仙君慌里慌张想藏回壳子里去之前及时拽了一把,温柔道:“没事。你说,我信。”
我信。
慌乱不安的心一下定住了。
沉默少顷,白子游重新开了口,小声道:“我只是觉得有些可疑,猜的不一定对,你别乱信……”
温千晓稍微坐起来了些,靠在软枕上,拍了拍褥子示意他过来些,有话要说。
白子游犹豫片刻,乖乖靠了过来。
“在本尊这里,你可以说错话,可以做错事,不必什么都要正确,也不会有人敢因此苛责你。”温千晓抬手,指腹在他眼角轻轻摩挲了一下,笑道,“尽管说。是非对错,本尊自己会判断,一切后果皆与你无关。别怕。”
白子游忡怔地坐在床沿上,由那只伤痕累累的手从眼尾划过鼻梁,再擦过柔软唇瓣,忽然之间心上的束缚消失无踪,再寻不到半丝痕迹。
他忍不住俯身,吻住了温千晓。
缠绵且温柔,像是在亲吻掌心的珍宝。
“幸好魔尊是你,也幸好来孽海的仙君是我。”白子游轻舒一口气,微微抬起头,弯起的眸子光华潋滟,如晴日春水,碧波荡漾,“那份赌契,我输得心服口服。”
温千晓眼睛一亮,想要开口,又被堵住了唇,只能含糊地哼哼道:“阿霜……唔……道侣……”
“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燕归竹还在正殿等着。”小仙君稍微退开一些,就着这个暧昧的姿势,低声道,“就在你离开那日,他也离开了孤城。而且,回来的时候还受了与你一样的伤。我怀疑他跟踪你去了那个地方,企图窥探魔尊的秘密。”
温千晓迷迷瞪瞪的眼神霎时清明起来。
他诧异地挑眉,似是难以置信,旋即陷入了沉思。
“你重伤未愈,正是虚弱的时候,不宜见这样可疑的家伙。”白子游起身,“我去回绝,就说你在闭关。”
“慢着。”温千晓细细回忆过前世,皱起眉,“本尊觉得……他不会。”
白子游顿住脚步,回头道:“为何?”
为何?
温千晓也很想问一句。
但前世的朱雀除魔阵外,燕归竹被蓝衣仙君一剑斩下头颅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双不肯瞑目的眼睛死死望着除魔阵的方向,红得几近滴血。
恍惚之际,自己似乎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尊上”,穿透蛮荒古地的狂风和血腥味,飘摇着停在耳畔,又跌落尘埃,随着魂魄一同散向黄泉。
这样的人,为何背叛?
作者有话说:
结婚!俺先随个份子钱,去色狐狸那桌
第45章
温千晓思忖许久,也没能得出一个答案,觉得不如开门见山地找燕归竹问上一问,多半只是误会一场罢了。
但白子游那担忧的目光,令他实在说不出“要见”两个字。
魔尊大人左右为难了一阵,勉强道:“今日……不见。”
小仙君警觉:“那明日呢?”
“明日也不见。”温千晓哭笑不得,“等伤好了再见他,你放心。”
白子游满意地点点头,出门谢客去了。
燕城主正规规矩矩地坐在大殿内,等着魔尊召见,见白子游单独出现,起身问道:“尊上呢?”
“他在外奔波数日,魔气不稳,暂且闭关了。”
燕归竹意外道:“闭关?”
“是啊,燕城主来得不巧,请回吧。”白子游对他有所怀疑,说话自然也不怎么客气,“近来天气炎热,城主怎么还穿得这么多?是修炼出的岔子还没好,体虚畏寒么?无名宫的库房里有不少暖炉,不如改日,我遣人送几个到城主府去。”
“……”燕归竹听出话里带刺,不自在地拉了拉衣袖,“是我不赶巧了。等尊上出关,劳烦仙君遣人知会一声,暖炉就不必了。”
他似乎无意纠缠,说了两句无关痛痒的场面话后,便离开了。
白子游盯着山道上渐行渐远的背影,冷笑一声,轻唤道:“花糕。”晒太阳的雪貂哧溜窜下来,抓着裤腿爬上来,盘到了他的肩上。
“继续跟着这人。三块灵石。”
“吱吱!”
无名宫闭门谢客一月有余,花糕也寸步不离地跟了燕归竹一个多月,日晒雨淋,好好一只貂都发灰了。
但自那日后,燕归竹表现得相当安分,甚至都没出过孤城。
白子游忙着陪温千晓养伤,连牡丹花都不打理了,哪有工夫理会其他,不作妖就当没这人。
倚仗着伤势未愈,魔尊大人逐渐肆无忌惮起来,一会儿借口这里疼,一会儿又说那里痒,没事就故作痛苦地哼哼两声,骗吃骗喝骗亲亲,恨不得赖在白子游怀里不挪窝。
小仙君对此十分宽容,心情好了还会去厨房挑两串红得发紫的葡萄,一颗颗剥好了放在碗里,再放去冰窖冰镇一会儿,留着给他解暑吃。
魔尊大人几时享受过这般细致的照顾,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日日瘫在软塌上,逐渐被养废,乐在其中。
闲得发慌时,两人还会凑到一块儿,给狐逍遥传音。
“逍遥……”
“你还好意思给我传音!!!”千里传音筒的另一端,色狐狸愤怒地叫起来,“当初是怎么扔下我一走了之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始乱终弃了。
温千晓无辜道:“本尊是想带你回来,那日差点就成功了。可你不愿意,还……”
白子游在一旁补充道:“还咬人。都化形这么久的狐狸了,竟还会用原身咬人。”
“你们!你们!!”色狐狸差点被这两人一唱一和气哭了,“你们知道我现在过的什么日子吗!??”
两人对视一眼,齐声道:“什么日子?”
真的很好奇。
这不来八卦找乐子了。
气得狐逍遥一尾巴甩飞了千里传音筒。
亮着微光的法宝打着旋儿飞向湖心,眼瞅就要掉进水里。
湖心亭上。
天青色的帘子后面探出一只修长漂亮的手,掌心细线流光一闪,稳稳地捞回了法宝。
“阿遥,不可以乱发脾气。”
红毛狐狸立刻伸出爪子按下耳朵,不听不听。
余临渊撩起帘子,缓步而出,穿过蜿蜒曲折的水廊,走到岸边,俯身抱起狐逍遥,低笑道:“还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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