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消失,白色怪物走到领主身后。
领主仿佛不知道这只怪物的到来,一直看向前方。
但是他的身体像是溶解了一般,和白色怪物融合在一起。
此时,两个领主合而为一。
外表不断扭曲,最后固定在霉斑症的样子,但是体型已经暴涨。
他身上的霉菌伴随着冰花蔓延,像无法阻挡的气体一样,朝着余赦等人涌去。
庭慕张口朝着那些冰花喷出一口蓝色火焰,然而下一秒它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呜咽,整头兽倒在地上,有鲜血从獠牙处溢出来,连身体都缩水了不少。
吞噬过恐惧之精的庭慕,一次攻击的威力有多大。
它硬生生地接了一次自己的全力一击,受了重伤昏死过去。
余赦努力拉起它的一只前爪,想将它移开。
但是庭慕即使身体变小,也不是他能轻易移动的重量。
眼见它即将被寒冰吞噬,余赦肩头的重量一轻。
他转头看去,只见牧野阳阳拽着庭慕的另一只爪子,和他一起试图用力。
“你怎么回来了?”余赦问。
“夜刃小姐已经有人治疗了,我害怕这边有什么突发情况,果然我还是来对了。”牧野阳阳傻笑,“话说我们现在好像打副本啊。”
“这可不是打副本。”余赦骂道,“死了就只有砍号重建了。”
“emmmm”牧野阳阳似乎被吓到,不说话了,开始用力往外拖庭慕。
余赦环顾四周,所有人都被领主逼得自顾不暇。
他们需要躲避寒冰和霉菌,还要躲避加上了护甲的霉斑症患者。
卡索看上去已经筋疲力竭。
战矛是用攻击制造的防御,可以理解为有一万支战矛同时刺出,以此在面前竖起的屏障。
因为寒冰会反弹攻击,这个屏障现在也几乎无用了。
还未和敌人短兵相接,卡索的身上便多了几处重伤,他支撑不了多久了。
“束手就擒吧。”领主的声音在高塔内回旋,“我不会杀死你们,我会给你们重新活下来的机会。”
他说完,身体上的霉菌分开,一只装着黑色液体的瓶子被簇拥着出现在众人面前。
马齐鲁:“那是珍妮......”
余赦:“......”
“马齐鲁,你认出来了。”领主看着所有人说,“喝下它,我们所有人将会成为家人,不再有利益之争,在雪狱永远活下去。”
余赦:“你自己吹瓶吧。”
他的话音未落,寒冰以更加猛烈的攻势刺向他们。
卡索的屏障彻底失效。
就在冰锥即将突刺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一道厚厚的霉菌之墙竖在众人面前。
马齐鲁身体上的霉菌暴涨,他正在竭力操控自己身体中可怕的力量。
“马齐鲁,你果然是最完美的那个。”领主赞扬地望着他。
余赦震惊地看着马齐鲁,他竟然能够挡住这道攻击并且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回弹。
[也许和他体内的霉菌原本就和对方同源有关系。]
系统在余赦脑海中说。
“卡索,能趁这个机会杀死他吗?”余赦看向一旁的卡索。
卡索摇了摇头:“神的赐予物原本不是用来互相攻击,而是互相合作。我依靠赐予物限制他的赐予物已经十分勉强了,再加上极寒之神的一部分神力——”
他看了一眼战矛,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不过我可以试试,但是在此之后,神赐物将......不复存在。”
余赦问:“你介意吗?”
卡索摇头:“我们已经见到了恐惧之源,等祂重回恐惧之国,我们会拥有更多。”
他对马齐鲁正色道:“马齐鲁,你能用霉菌裹住我的矛吗。因为寒冰不会回弹你的攻击,我需要你替我开道。”
马齐鲁目光坚定:“好!”
只见黑色的霉菌汇集成一条黑龙,在它的体内,有一柄气势如虹的战矛正破开一切冲向巨人一般的领主。
本就摇摇欲坠的高塔在这道攻击下,被逼至了倾塌前的最后一瞬。
碎石纷纷从头顶掉落,烟尘四起,遮住人们的视线。
来自楼上的烛火也落在各种易燃物上,顿时火光冲天。
所有人逃出高塔,远处的房子也亮起灯光,居民们在睡梦中惊醒,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一个接近四层楼高的黑色巨人出现在废墟中,他朝面前如同蚂蚁一样的人们伸出手。
顿时石头飞溅,地面炸裂,霉菌从他的落点扩散。
领主的胸口插着一柄金黄色的战矛,身上的黑色霉斑少了一半。
他抬起沉重的手臂,捏住了那柄战矛。
在用力的那一瞬间,他发出痛苦的叫声,令人心惊胆战。
寒冰裹上了战矛,上面的金黄色光芒顿时熄灭。
“失败了。”卡索又连续吐了几口鲜血,看上去随时都可能会死去。
“叔叔,我好累。”马齐鲁也是一副筋疲力竭的模样,整个人倒在了余赦身上。
“我最后给你们一个机会。”领主身体前倾,探身看向他们。
就像一座即将倾倒的山脉,他的声音犹如雷鸣。
“我可以给自愿成为家人的人机会。”领主说,“上前来,主动喝一口。”
装着黑色液体的小瓶子被他用霉菌托起来。
“近侍大人,我们该怎么办?”卡索望向余赦。
“还有一个办法。”余赦沉声说,“但是我需要马齐鲁像帮助你一样打开通道。”
“但是马齐鲁已经昏迷了。”卡索看向倒在余赦身上的孩子,露出一个苦笑。
余赦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摸摸庭慕的耳朵,将它送回了地下城中。
对于庭慕的突然消失,卡索并没有惊讶。
余赦是神的近侍,拥有某些他不了解的魔法很正常。
余赦轻轻松开手掌,上面有五颗恐惧之精。
[主人您真的要这么做吗?]
[您的身体从来没有吸收过一颗恐惧之精,一次性吃下这么多,您要如何承受。]
[前段时间,您甚至不愿意用恐惧之精开发天赋,您现在怎么突然——]
“因为没有办法了。”余赦打断了系统,“无论如何,我想赌一把。”
[赌什么?]
“赌祂究竟是要继续在一旁看着,还是出现。”余赦说。
领主手持碎片,再加上极寒之神的一部分神力。他想要通过核心碎片的威压来打败领主是不可能的。
那么,他只能使用能对领主造成真实伤害的方式。
源石白剑,这把邪神的佩剑是他能够动用的唯一有效武器。
比起邪神赐给恐惧后裔的战矛,这把祂随身佩戴的白剑足以造成比战矛更加恐怖的效果。
在接近领主之前,他需要确保自己活着。
以寒冰对攻击的反弹,他恐怕没走出两步,就已经倒在地上成为血人。
能够帮助他接近领主的马齐鲁已经昏迷,现在唯一的办法是,让身体足以承受寒冰的反弹。
只有服用恐惧之精才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强化身体。
余赦已经无暇去顾及服用了恐惧之精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必须活过眼前的这一关。
领主似乎感觉到了恐惧之精的气息,他的目光落到余赦身上,朝他伸出了手。
“你们都不愿意吗?”他的声音震耳欲聋,让不远处的居民们发出惊恐的尖叫,“像我一样,拥有无法想象的力量,你们难道不愿意吗?”
余赦根本没有时间抬头,拽住牧野阳阳往旁边跑。
但是领主手上的霉菌在不断地生长,将他们离开的出路都全部封死。
巨大的手掌眼看就要盖在他们身上,牧野阳阳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等等!!!”他大吼,划破音域的高音在寒风中变调。
“哦?”领主的动作停下来,似乎对他有了兴趣。
牧野阳阳将余赦推开:“我愿意,给我喝吧,求你了别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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