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打小怪兽:【骗你唧唧变小两圈。】
杜简:【......算你狠,好吧我信了!】
安澜:【点赞,很棒。】
暴打小怪兽:【yeah,I\'hero!】
曾逸晨:【小姑娘毫发无伤,那你呢?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杜简:【室长审题啊,裴宝不是说了他一个灵活闪现躲开了吗?肯定没问题啦!】
安澜:【不一定。】
周乙乙:【广告牌碎了的话飞起的边角料也会砸伤人的,小怪兽你没事吧?】
暴打小怪兽:【@周乙乙???你什么时候混进我们宿舍群啦?】
周乙乙:【嘻嘻,家属优待,你也可以把你家陆教授拉进来哦(*^^*)】
暴打小怪兽:【可!下次我问问他。】
暴打小怪兽:【短距离闪现,能避开脑袋瓜没被爆头就不错了,肩膀往背脊那块儿被砸了下,痛得我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要不是周围好多人看着,我直接抱头痛哭。】
杜简:【啊?不是吧,你真受伤了??!】
曾逸晨:【伤哪儿了?严重吗?有没有去医院看过?】
暴打小怪兽:【背那块,放心吧我去了,也检查了,皮外伤不严重,就是看着吓人,医生说估计得痛上十天半个月,幸好放假了。】
曾逸晨:【那就好,你好好在家休息养伤,别四处乱跑了。】
暴打小怪兽:【我是想拖着陆教授出门透气来着,没想到把自己透进去了。】
安澜:【家里多开窗,也能透气。】
杜简:【/大拇指/大拇指/大拇指】
杜简:【拯救了祖国的花骨朵,裴宝你是真英雄,帅死了!下次见面奖励你大红花!】
曾逸晨:【嗯,小裴超帅!】
安澜:【这波确实酷,很牛逼。】
周乙乙:【根正苗红好青年,必须夸夸你,社会主义接班人。】
裴蕴被夸得美滋滋,客套谦虚道:【哪里哪里,平平无奇热心小市民罢了。】
周乙乙:【所以小怪兽,你想好怎么哄老公了吗?】
暴打小怪兽:【啥?】
杜简:【??什么鬼?】
周乙乙:【不是,你家陆教授没生气?】
暴打小怪兽:【?????】
暴打小怪兽:【我家陆教授为什么要生气?】
周乙乙:【e行吧,希望是真的没生气,不是因为你个小直男思想高度不够生气也没发现。】
什么登西?
裴蕴偏头看了眼陆阙。
挺好的啊,怎么看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就是一路上都没跟他说一句话而已。
到了小区门口,陆阙绕过来扶着他下车。
裴蕴语气轻快:“陆教授,我有奖励吗?”
陆阙淡淡扫他一眼。
裴蕴愕然:“不会吧?小裴同学这么英勇,难道不值得一个奖励?”
陆阙依旧没说话。
裴蕴在某些特定的点上是真的反应迟钝,快乐哔哔一路没收到任何回应。
就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一直到了家门口,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喔,可能真的像周乙乙说的那样,陆阙生气了。
第一时间只觉得茫然。
他又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生他的气啊?
他在沙发上坐下,坐姿规矩,盯着帮他收拾拆药盒的陆阙,半晌,小声试探着:“小舅舅,你是生气了吗?”
陆阙拆开了喷剂的包装,一言不发来到他身边,动作很轻地帮他脱上衣。
比在医院时看起来更严重了。
从右肩到背脊中央一大片都已经淤青淤紫,和周围冷白细腻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触目惊心。
陆阙动作一顿,垂下眼脸掩去眼底涌动的情绪。
裴蕴猜测:“是因为我救了那个小姑娘,受伤了,所以你生气了吗?”
陆阙:“转过去,上药。”
裴蕴觉得自己猜对了。
药剂喷在背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但是裴蕴心里很忐忑。
印象里,不管是在谈恋爱前还是谈恋爱后,陆阙始终对他持无条件包容的态度,对他生气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他也从来没想过陆阙生气了他应该要怎么办。
但是现在陆阙生气了。
怎么办?
怎么哄?
他脑筋转得飞快,一个办法也想不出,最后只能泄气地说了句:“对不起。”
他听不到回应,也看不到陆阙的表情,心里特别不安,忍不住想回头看他,刚有动作,就被不咸不淡提醒:“坐好,别乱动。”
“喔。”
他听话地乖乖坐好。
过了一会儿,他慢吞吞开口:“阙阙,你知道吗?那个小姑娘也是吸血鬼。”
陆阙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半秒。
裴蕴毫无所觉,自顾自道:“她从我面前经过时不小心弄掉了口罩,我看见了。”
“她怎么会觉醒得这么早?人生有几十年那么长,可是她才几岁,就要开始这样遮遮掩掩地生活了。”
“她肯定很少出门,看什么都特别新鲜,又特别乖,知道口罩掉了要赶快捂住不能被人看见,她妈妈让她乖乖在原地等,她就真的坐在那里不挪动一下。”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争取到这次出门的机会的。”
他说:“是不是考试拿了满分,或者今天是她的生日,又或者是什么别的。”
“反正不管是什么,今天对她来说一定都是一个特别好的日子,要是被一场意外毁了,那多可惜啊。”
背上药剂喷洒的感觉消失了。
裴蕴转身看他,无意识抿了抿唇,然后小心翼翼抬手抱住他。
陆阙喉结滚动,声音很低:“做什么。”
裴蕴:“不做什么,就是你看起来很好抱,我忍不住。”
他靠在他耳边,语气特别乖,是示弱,更像撒娇:“哥哥,不生气了好不好?”
又拉开距离,讨好地蹭蹭他的脸颊:“快点跟我和好好不好?”
陆阙将药剂放在茶几上。
裴蕴听见了,犹豫要不要再接再厉,就觉得腰间忽地环上一双手臂,将他紧紧拢入怀中。
“没有生你的气。”
陆阙声音很低,像是压抑着什么:“我只是后怕。”
怕裴蕴没有躲开,怕那个广告牌真的砸在他头上,怕一切可能出现的意外,他一样也不能承受。
明知裴蕴那样做是正确的,他还是控制不住被主关情绪支配。
不希望自己的宝贝为了去保护别人的宝贝而付出任何代价。
无论轻重。
看,就算是教授又如何,科学家又如何,说到底他还是过不了自私那一关。
“是我不对,不该让我的情绪化影响你的心情。”
他说:“你做的很对,很棒,很厉害,很帅很酷,想要什么奖励,都给你。”
他的声音还是很温柔,低沉和缓。
不过一个拥抱,他又变回了那个什么都宠着他纵着他的陆教授。
裴蕴却觉得眼眶有些发酸。
陆教授太会拿捏他的情绪了,总是有办法把他的心泡进柠檬糖水,又甜又酸,出了喜欢一再翻倍,他完全想不出别的方法来应对。
换位想想,要是他看见陆教授与危险擦肩而过,他绝对不可能比陆教授做得更好,只可能闹得更凶,情绪化更厉害,最后还要辛苦陆阙反过来哄他。
对了,陆教授也好会哄人,不像他,嘴笨又心笨,除了道歉认错亲亲抱抱,别的方法一个也想不出。
怎么办,越想越觉得陆教授亏死了,怎么就摊上他这么个没用的。
他更用力地抱紧,没道理地替男朋友委屈:“哥哥,你怎么这么好哄啊。”
他甚至有点自虐地想,其实陆教授可以再生气一点,再不好哄一点,他还能再努努力的。
“不是好哄。”
陆阙埋着头:“只是你一抱我,我就心软了。”
见不得他苦恼皱眉,更见不得他不安讨好。
放在心坎上的人啊,他的情绪传递到他身上,无一例外的都会被无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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