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试图用这种方式,解除苍蓝星星的辐射。
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首先熬不住的是他们。
摘星每天守着他的星星,没有人知道,在那颗不起眼的星星里面,有一个小小的“睡美人”。
摘星只要看到他,就会高兴。
那时候他的头发还没有白,永生花陪伴着“睡美人”,每一朵都是那么的好看。
直到有一天,他的“睡美人”丢了。
那口漂亮的棺材碎裂开来,永生花接触空气,彻底变成了一片灰白色,而他的“睡美人”彻彻底底失踪了。
于是他用自己的血,融合进颜料里,像蜘蛛结网一样。
他绘制了一个不怎么美好的故事。
这是一个奴隶跟少爷的故事。
奴隶骄纵任性,被宠得无法无天。
少爷因为寂寞,同他交换身份。
他确实捏造了一个空壳。
可是……
他睁开了眼,说:“抓到你了,我的小星星。”
·
医生一步步踩在布满灰尘的楼道,他脸上几乎是克制不住的笑容。
他等了这么久,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小王子。
“亲爱的小王子,你是想跟我玩捉迷藏吗?”医生并不着急,甚至他的胸-前还别着一只白玫瑰。
他从副本苏醒就一直在等待着小王子的到来,可惜出于很多原因,并不能亲自来迎接他的小王子。
医生实在是十分难受。
不过,那些事情都过去了。
就算是他的小王子已经跟人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也没有关系,只要拥有了他,给他删除掉那些不应该存在的记忆就好。
这并不是多么难的事情。
屋子里被誓言之花袭击以后,基本是灰扑扑的,小小的脚印显露出这个他的受惊、仓皇和无措。
医生十分自责,他本来不想用这样的方式跟他见面,如果能跟温和、绅士一点,就好了。
可命运就是这样,给出了部分选择,却又不是那么好的选择。
比如他本来应该去摘一朵红玫瑰,可是只得到了一朵白玫瑰。
出于自责,医生拿出自己那把银色的手术刀,向着滚烫的血管割了下去。
然后他把滚烫的血液一点点滴在白玫瑰上,彻底将他染成了一朵红玫瑰。
医生舔了舔刀尖上的血,一点点向着衣柜前去。
他的眉眼弯起,嘴唇发红,嘴角处还有一点残余的血液。
他眯起眼睛,痴-汉似的在空气里嗅着苏南栀的味道。
明明只闻到了一点味道,他却激动得浑身颤抖,这个人露出一种迷醉而痴恋的神情。
也似乎是这点味道,让他反应过来,怎么可以这样子去见他的小王子呢?
于是,他立刻拿着小刀,对着自己的脸照了几下,理了理自己的衣襟,露出个毛头小子谈恋爱的笑容。
他挺直了自己的脊背,拿着那只如肝脏一样新鲜的红玫瑰,弯起了嘴角,像是去相亲。
只是他的表情实在是可怕,唇红齿白,此时那一抹红色过于鲜艳,显得十分渗人。
“亲爱的小王子,我找到你了!”
他死白的皮肤露出个红彤彤的笑容,艳色又诡异。
几秒后,他感觉到柜子里的人动了一下。
医生的心情格外的好,他端正的拿着那朵玫瑰花,像是给自己的新娘揭盖头一样,一点点拉开了柜子门。
囫囵的音带无比的眷念,将那几个字含出了一股缠-绵的味道。
“我来接你了……”
含得那几个音都快要化了。
却在最后,戛然而止。
医生的脸彻底垮了下来。
他甚至都没有说话,只是沉着一张脸,将自己的手术刀捅了过去。
“哇呜呜呜,你怎么这样啊!!”阿巴阿巴连滚带爬,手术刀自然是伤不了他,可是他还是怕。
有的人比鬼还要可怕。
比如这个医生。
医生斜睨着一双眼睛,那双眼睛里已经看不到一点温情。
他缓慢的拔出自己的手术刀,皱着眉毛思索了一下,说:“是鬼,所以伤不到啊。我只问一次,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阿巴阿巴遇事就哭,说:“呜呜呜,我真的不知道!!”
医生残忍的笑起来,他另一只手里拿出一杆蔷薇枪,抵在阿巴阿巴的额头上,唇角弯了弯:“那,请你去死吧。”
无声之枪,弑鬼之枪。
医生吹了吹蔷薇枪上的烟,把那朵玫瑰别在了自己的胸口。
·
几秒前,苏南栀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他吞了下口水,突然从黑暗里伸出一只宽厚的手,苏南栀挣扎了两下,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放弃了反抗。
然后他把拖到了无尽的黑暗里。
作者有话要说: 苏南栀:轻一点,疼的!
BOSS:娇气
【】
这个副本要完了,各位爹,我卡,怎么办嘛!!!
第114章
苏南栀在触碰到对方的一瞬间,就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宽厚的手掌捂住了苏南栀的嘴唇,让他不要发出声音来。
苏南栀的热气呼在他的手心里,形成一层薄薄的水雾。
兴许是热气一蒸,不出意外的在摘星手心里闻到了特别好闻的味道。
就跟顾镜霜身上的一样。
苏南栀有点饿了,他伸出舌头,在摘星手心里轻轻一舔。
背后的人浑身僵硬。
他慢慢将苏南栀的脖子靠近自己的下巴,用坚硬的下巴抵住对方的额心。
声音带着低哑,说出的话语里都带着热气。
“不怕死吗?小少爷。”
苏南栀抬起头看他,瞳孔里倒影着灰蒙蒙的天空,他的睫毛比普通人长很多。
极力抬头看人的时候,睫毛绒绒投下一层薄薄的阴影,鼻尖挺翘着,往下一点是水润的唇珠。
这副样子很诱人。
自诩为极强自制力的摘星,忍不住轻轻摩挲他的唇瓣,辗转他的唇珠,直到颜色变得发红,像一颗熟透的樱桃,作孽大手的主人才放过他。
苏南栀也有了说话的空档,他仔细想了想,如果对方真的要杀自己,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的,不如干脆一点躺平。
他极度认真:“那你杀了我嘛。”
他说话之际,唇瓣一个劲儿碰触着摘星的手指。
热热的气息匀净洒在指腹上,让人浑身酥麻。
管家的眼神渐渐沉了下去,目光里是一片难言的晦涩。
他把手指-抵-进去,说了声:“含着。”
苏南栀不太明白,他问系统:【“系统先生,这难道是死前的酷刑吗?他会拔我舌头吗?”】
系统:【“嗷我可爱的宿主,如果我没有猜错,他脑子里也许正在绘画!”】
苏南栀惊了一下,舌头跟着也动了一下。
这一动,他感觉管家粗粗喘了一口气。
苏南栀欲哭无泪:【“呜呜呜,系统先生,他抵着我喉咙根了,他不会是想拿我的舌头当画笔吧?都这时候了,他还在想画什么呢?”】
系统深深思索,语气沉闷:【“画太阳吧,太阳和你。”】
苏南栀:【“……似乎不错?”】
系统:【“达咩!达咩达咩哟!!”】
苏南栀又开始哭了,他的舌根被弄疼了,虽然感觉不出疼,可是木木的很不舒服。
苏南栀睫毛一片濡湿:“你给我个痛快吧!如果能死在你的手里,也算我对你负责了。”
毕竟那一夜的错,还是得他背。
一滴泪落到摘星的手上,他像是被烈日灼烧,缩回了手。
他小心翼翼板过苏南栀的头,轻轻吻在他的睫毛根部。
苏南栀的目光越是清澈,越是能映出摘星的卑鄙——他建造这个世界,只是为了吸引逃脱的少年。
管家一点点掰开苏南栀因为害怕而捏成小拳头的手,一把将一把刀递进他的手里。
“来,杀了我哦,你就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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