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光线照耀下的游泳池中,消毒水的味道异常的浓烈,泳池底部因为不知从何处升起的波浪看不太清晰。
在他们接近的时候,泳池中产生的浪花越来越多,然而周围却没有机器日动的声音。
游泳池里的水花越来越大,甚至溅到了岸上。
“你们说这看上去像不像有人在里面扑腾。”花雨断秋看着夸张的水花说道。
“你也许猜对了。”竺轶的目光落在了游泳池中。
他突然走上前,走到游泳池的旁边,池水打湿了他的半条裤子,甚至溅到了他的脸上。
“究竟是为什么呢。”竺轶蹲下身,朝着水花伸出手,“要怎么才能接触到你们。”
“等一下!”花雨断秋打断了他的动作,“你知道随便乱碰会付出怎样的代价吗?”
“不管是怎么样的代价都好,难道你不想一探究竟吗?”竺轶转过头来,对他露出一个笑容,“花先生,从一开始到现在你忍得辛苦吧?做出这么谨慎的样子心中应该不受吧,毕竟随性才是你正常的作风。”
花雨断秋的动作一顿,嘴角慢慢的翘起:“我并没有觉得这是一件需要我忍耐的事情,反而我很享受这样的感觉。扮演一种和自己性格不同的人,难道不是一种特殊的体验。”
花雨断秋叹了一口气说:“不过竺轶你也太坏了,为什么非要拆穿我,让我继续作为一个小心翼翼的角色在你们身边预警,难道不好吗?”
“毕竟,传说主宰级主播放肆起来,你们也许也没有办法承受。”花雨断秋站在泳池边,居将临下的看着涌上岸的的水花,不管最后落到了竺轶身上。
“多谢花先生为我们着想。”竺轶笑眯眯地说,“你究竟想要怎么放肆,我有些好奇?”
花雨断秋指着游泳池说:“我们来打个赌吧,就赌跳下去的瞬间会不会日生异常的情况。”
竺轶略感兴趣的看着他:“哦?”
“你可以任选一个答案,而我则选择另外一个。”花雨断秋说,“优先选择权交给你。至于最后的结果嘛……”
花雨断秋笑起来:“很简单,如果你赢了,这场直播里你可以要求我做任何的事情。”
“任何的事情是指?”
“包括付出生命,或者……”花雨断秋的目光落到他的喉结处,“付出比生命更宝贵的东西。”
“那是什么?”竺轶好奇的问道,“对人类而言,还有什么东西比生命更宝贵吗?”
花雨断秋转过头去看向禄起:“比如把他当给我。”他喜笑颜开地说着,“又比如我把自己当给你,从此当你的猫猫狗狗,你甚至可以用小猫咪来称呼我。”
竺轶:“稍等一下,我过去吐一会儿。”
花雨断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禄起眉头拧起,两三步上前,一副要揍人的样子。
“怎么样?”花雨断秋说,“自由难道不比生命更宝贵,特别是这份自由属于别人的时候。”
“花先生原来喜欢这么玩。”竺轶点点头,“你定下这个赌局,是因为知道自己必胜?”
“知道自己必胜还有什么意思,未知才是最有趣的嘛。”花雨断秋说。
“这句话我喜欢。”竺轶拍了拍手。
“那么你用什么来作为你的赌注?”花雨断秋问道。
竺轶想了想,抬手指向了禄起,不过手指却没有停下来,在半空中转了一圈后回到了自己的身前:“还是用我自己吧。”
禄起的眼皮跳了跳:“竺轶——”
竺轶回过头去,双手合十地看着他:“我总不会真的用你作为赌注吧,不为你着想也要为可怜的花先生着想啊。毕竟也不是谁都和我一样,喜欢和人交朋友。”他说完后露出笑眯眯的神情。
花雨断秋闻言,并未露出多余的表情,只是抱手在旁边兴致勃勃地期待着。
“花先生觉得是谁跳下去验证这件事比较好呢?”竺轶问。
“还是交给你来选择吧。”花雨断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我跳下去,只怕你会认为我会作弊。你跳下去,这游泳池深浅未知,万一你心中犹豫我也捉摸不透。所以选择权就交给你吧,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式,然后愉快的完成我们的赌约。”
“你还真是一个喜欢找刺激的人,真是奇怪,为什么除了强制直播以外,很少出现在直播中。”竺轶问道。
“直播有什么好玩的,除非遇到有趣的人。”花雨断秋的笑容如同月光下闪烁的钻石一般灿烂,“比如你们,让我的这场直播增添了许多快乐,”
“你们再不开始,池子里的水就要停了。”禄起冷声说。
花雨断秋看着竺轶:“禄起看上去并不担心你会输给我。”
竺轶微笑道:“大约他已经猜到我必胜吧。”
花雨断秋点点头:“那我现在就下去了,再等一会儿,那些警察过几天就会出现在另外一条小巷子里了。”
花雨断秋说完以后,便纵身跃到了游泳池中。
在他接触水面的一刹那,整个游泳池的波纹都停下来了,恢复了本应该有的寂静。
除了花雨断秋身体冲出水面的时候,以他为中心运晕开的小圈。
“没有什么动静啊。”花雨断秋失望地说,“看来我这个人现在已经是你的了。”
竺轶也没有露出任何吃惊的表情:“恭喜你啊。”
花雨断秋愣了愣,然后笑着说:“为什么要恭喜我,这不是我输了吗?”
“从我们接触到舞台上的那几具尸体时,你就已经有了这个计划吧。”竺轶坐在水池边说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跟着我们,但是你应该已经下定了决心,这场直播无论如何都会和我们俩在一起。那么担心随时被我们抛下的你自然要设计一个看上去天衣无缝的计划。”
花雨断秋悬于水中,一动不动,笑容也如同他的动作一样凝固在脸上。
“所以我们接触到的尸体,他们衣服上的水分并不是来自于游泳池,而是因为你在中间做了小小的把戏,把我们自然而然地引到了这里,再自然而然地暴露出拙劣的演技,让我以为你因为被看穿表演这才想要追求更将的刺激。”竺轶说。
“你的赌约看似胸有成竹,似乎决定权在谁的手上都不会影响到你的胜利。实际上的确如此,不过影响到的不是你的胜利,而是你的失败。”
“从一开始你想要的就是失败,目的嘛,这是想要跟在我们身边。作为失去自由的人,这的确是一个强行跟着我们的最好理由。”
竺轶终于站起身来,居将临下地看着他,脸上露出微笑:“不过你又怎么知道,我选择的是剥夺你的自由,而不是杀了你?”
花雨断秋沉默了半晌,随即日出大笑:“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的想法,为什么要跟着入套,难道是因为你想杀了我吗?”
“不过这场赌局就算被识破了,在我们双方认可的前提下,所有的筹码都应该归于赢家。”花雨断秋从容地说,“如果你想杀掉我,随时都可以哟。”
他环顾四周,一脸满意地说:“就在这里吧,让我死在游泳池中,我的血液会染红这一片池水,即使消毒水也盖不住血腥味。明天一早,他们便只能看到一具尸体漂浮在水面上。”
竺轶看着他,耸了耸肩膀说:“你赢了。”
站在一旁的禄起开口道:“如果你觉得杀他脏了你的手,这件事情可以交给我来。”
花雨断秋兴奋地看着他们,似乎在等待这两人给予他的命运。
“筹码现在在我的身上。”竺轶对禄起说,“所以他的这条命暂时归我。”
禄起不爽地啧了一声。
花雨断秋笑盈盈地说:“看来我的目的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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