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一只碰瓷兔(15)
安星洲:“?”
安星洲一下子就被气乐了,戳着彭辞的额头道:“你还要睡床?就为了你这个小小一只的兔子,我还得去买个一米八大床啊!”
“不买呀!”彭辞歪了歪脑袋,没有理解安星洲的意思,理直气壮地说:“我当然要和老婆一起睡觉觉了!我要睡在老婆怀里,和老婆同床共枕!”
安星洲:……
安星洲不知道是不是该为自己剩下一笔买床钱开心。
只不过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这只兔子说要睡床,居然是打的睡他的床的主意!
也可能不只是睡他的床。
安星洲掐着彭辞的后颈捏了两把,语气阴森道:“你只是想睡床?”
“嗯嗯!”彭辞点点头,想了两秒后又摇摇头,舔了下自己的爪子后说:“我想要睡老婆!”
草,果然是这样。
这只兔子看着外表纯情又可爱,但还是改变不了色情的内核!
“您梦里睡去吧!”安星洲果断将彭辞往猫窝里一丢,自己立马站起身转头回房间,路过客厅时还顺手把灯给关了,进房间后毫不留情,哐当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老婆!”彭辞立刻从猫窝里跳出来,快速跟上安星洲的脚步,最后差点被关上的木门给拍扁了鼻子。
“嘤嘤,老婆!”彭辞翘起屁股趴下身去,用脑袋艰难地挤着最下面那条门缝,看着里头的灯光说:“老婆开门呀!老婆!我不想一个人睡觉觉呜呜呜!”
下一秒,那条门缝被安星洲从里头拿衣服堵了个严实。
彭辞看着瞬间变黑的门缝,生无可恋地在门口趴了下来。
半夜,安星洲已经睡沉了。
彭辞还趴在门边,耳朵动了动,突然跳起来伸出爪子去够门把。
但他实在太小只了,伸长了爪子蹦来蹦去,却连门把的边都没摸着。
彭辞跳得气喘吁吁,跳了半天后整只兔子瘫在了地板上,吸吸哈哈地喘了半天气后又原地复活,追着自己长长的耳朵转了两个小圈圈后果断转身往客厅跳。
彭辞跳上沙发,咬着抱枕拖了两下,又跳到抱枕后面对着抱枕一顿拳打脚踢,最后用脑袋用力一顶,自己脚下跟着打滑,和抱枕一起从沙发上掉了下去。
他正正掉到抱枕上面,呆呆地坐了两秒,晃了晃脑袋后跳到地上,跟小狗一样张嘴咬住那个高高大大的抱枕,死命将抱枕往安星洲房门口拖。
他费了不少力气,好半天才把抱枕拖到门口,昂头看着那个高高的门把手,在地板上躬下身,卯足了力气后发力一蹦,先蹦到了抱枕上,又狠狠借力往上一跳,后爪在门板上一踹,伸长了爪子抓住了门把手。
彭辞整只兔子都挂在了门把手上,门把手被他的体重一带,往下一压,轻轻巧巧地开了一个门缝。
彭辞把爪子一松,落到地上翻滚了两圈,后爪一伸,将打开的门又踢了回去。
他听着房门关上是发出咔哒一声轻响,顿时十分得意地摇头晃脑,迈着小碎步往安星洲的床边跳。
安星洲的床不高,彭辞跳起来抓住垂在床边的被子,在床沿蹬了两下腿后终于上了床。
彭辞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小心翼翼地蹭到了安星洲的枕头上,看了熟睡的安星洲片刻,偷偷地舔了舔安星洲的鼻尖,用气声说:“老婆,我来和你同床共枕啦!”
安星洲觉得有点痒,伸手揉了揉鼻尖,收回来的时候刚好搭上彭辞凑在旁边的脑袋。
彭辞:“!”
彭辞吓得差点炸毛,安安分分地蹲在枕头边等了好一会儿,发现安星洲没醒过来才将自己的脑袋往外抽。
他钻进安星洲的被窝里,埋在被子里头一拱一拱,好不容易才爬到安星洲的胸口上趴着,小小的脑袋搭在安星洲的颈窝上蹭了蹭。
安星洲觉得脖子也痒,无意识地伸手挠了挠后,又很顺手地逮住彭辞的脑袋揉了两把。
彭辞趴在安星洲身上,乖乖地随着安星洲揉,嘴里“呼呼”了两声后才一点一点地闭上眼睛,贴着安星洲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一天过去了,终于睡觉了,很好,全文完(不是
第18章 吱吱,我是兔子
安星洲早上是被闷醒的。
他在梦里被一个看不见模样的陌生人拿着鹅绒枕头捂住鼻子,那个枕头还他妈破洞,毛絮到处乱飘,飘进他的嘴巴和鼻子里,又痒又闷。
安星洲在梦里拼命挣扎,结果那个枕头跟长了手一样死死扒着他的脸不放,还会发热!还会动!
捂在脸上热烘烘的,十分有节奏一鼓一鼓地动着,一下贴紧一下松开,但还是闷,闷得安星洲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死了。
但人类的求生欲望是很强烈的。
他在梦里大声地“啊”了一声,猛得张开了眼睛,入目一片雪白,鼻子嘴巴依旧很闷,还是那个四处飘毛的发热枕头的触感,甚至这个触感更加真实了一点。
安星洲迷茫地眨了眨双眼,心想:哦,梦中梦啊。
他重新闭上眼睛,两秒之后觉得不对,果断伸手把自己脸上毛绒绒的一团东西抓下来,睁开双眼一看——果然是彭辞。
彭辞还睡得跟只死猪一样,耳朵软塌塌地垂在身上,被安星洲抓在手里,却还很自然地蹭了蹭安星洲的手腕,张了张嘴巴,发出了两声响亮的吧唧声,又继续打起了呼噜。
安星洲:“……”
也不知道彭辞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他看着睡得一脸惬意的彭辞,想到刚刚做恶梦就是因为彭辞整只兔子扒在他的脸上,暖烘烘的肚皮紧紧贴着他的口鼻,顿时想把彭辞丢进厕所里冲掉。
安星洲连忙腾出一只手来死命抹了抹脸,又将彭辞往软绵绵的枕头上轻轻一丢。
彭辞翻身在枕头上蹭了两蹭,“吱吱……老婆……”
安星洲理都不理他的梦话,抓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后直接冲进厕所洗脸。
刚刚彭辞的肚皮全贴在他的脸上,也不知道那什么,那什么……有没有在他的脸上乱蹭!
安星洲一想起昨天戳在他手上小小硬硬热热的东西,心里就止不住的磨刀霍霍……
真会占便宜啊,说表白狂魔兔还不贴切,是揩油狂魔兔吧,连睡着了都要来占他的便宜!
等安星洲洗漱完出来,彭辞还没睡醒,一声高一声低的呼噜声响彻整个房间,叫得跟个消防车似的,还伴随着吧唧吧唧的咂嘴声。
安星洲越听越想不懂,这么小的兔子,怎么呼噜声会大成这个样子?
而且这都大中午的了,怎么还不醒?这么能睡?
他人已经走到门边,门都搭在把手上了,听着彭辞的呼噜声,不自觉地又开始火大,在回去弄醒彭辞还是去厨房准备午饭间疯狂犹豫——他人被捂醒,罪魁祸首却还在呼呼大睡,这算什么道理!
安星洲决定回头拿被子把彭辞捂醒,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但他还没转身,手下意识地一使劲,就把房门给拉开了。
原本应该放在沙发上高高大大的抱枕就横在他的门前。
安星洲弯腰将抱枕捡起来,又拿在手里颠了两下,低头翻了翻,在抱枕上发现了好几个被咬出丝来的小洞。
他几乎不用怎么想象,脑海里就自动出现了彭辞费尽力气把抱枕从沙发上拖过来,又拿着它垫脚跳起来打开门的画面。
难怪彭辞现在睡得这么熟,估计昨晚折腾到半夜才遛进了房间。
安星洲不自觉地心软了,连眼神都温和了几分,将抱枕拿在手里上下抛了几下,轻手轻脚走出去,关门时也没关紧,给彭辞留了一条随时可以推开,方便出入的门缝。
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小动物本身的睡眠时间就比较长,彭辞一觉睡到了下午,刚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还在安星洲的怀里,眷恋地蹭了蹭自己身下的东西,心想老婆好香哦。
但蹭了两下,彭辞立刻就醒了,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孤零零地被留在了床上,他以为香香的老婆实际上是安星洲的枕头,真老婆现在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