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到头掉(94)
龚姓男人和青年在被送往医院的途中,就苏醒了过来。
他们浑身都是青痕,面容涨得通红,大声为自己辩解:“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身上的痕迹更不知道怎么留下的……是不是有人打晕了我们?”
“这是绑架!绑架!”
医护人员听完,不由面露轻鄙之色。
跑到天台上乱搞,能不留下这样的痕迹吗?
真是服了。
还祸害人家陶影后,幸亏离了。
男人见辩解都无用了,他不由颤抖着拿起自己的手机,点开头条。
全是和他们有关的热议。
再看评论区,则多是谩骂。
他们……社会性死亡了。
与之相反的,却是陶荷这部电影的宣传,一下赚足了眼球。当天来参与活动的各方人士,也纷纷被拍下了照片,传上社交平台,一举登顶热搜。
这头保姆车里,白遇淮才刚起了个头:“你干的?”
荆酒酒心虚地点点头。
他小声问:“算干坏事吗?”
白遇淮:“……不算。”
不就是让鬼上个身吗?
上身又怎么样?
只要荆酒酒喜欢。
白遇淮摩挲了下指尖,一下想到了更深远的东西。最好还要让陶荷知道,这是荆酒酒做的。荆酒酒的塑像已成,若能积下信仰,他变得强大的速度会快上更多。
但这些,白遇淮都没有说出来。
酒酒做的时候,并不是怀着功利的心思。
功利的事,还是由他来做就好了。
这时候“噗通”一声细不可闻的轻响。
一只小鬼从窗外落了进来。
然后是接连一只又一只,它们把保姆车塞了个满满当当。有的趴在荆酒酒身上,有的趴在他的脚边,嘴里叽叽咕咕。像是在邀功。
……吵死了。
白遇淮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但却没有制止。
这种对于白遇淮来说,极为难得的场景,竟然也有那么一丝叫人觉得静谧安宁。
荆酒酒应付了小鬼们几句,突然抬起头来,问:“我的纸人做好了吗?”
白遇淮:“快了。”
那个人拿了他的钱,这会儿恨不得日夜赶工呢。
荆酒酒咂咂嘴:“我还想喝汤。”
白遇淮心头一跳,猛地攥紧了手指。
半晌,等荆酒酒将脑袋都扭过去了,才听见白遇淮低低应了声:“……好。”
而这头,荆廷华请的那位道爱上书屋圈各宗门、各大佬,也终于相继抵达了京市。
道长带着荆廷华亲自去接人。
荆廷华其实很不想出门,他已经有足足半个月没去过公司了。没办法,他一出门就总会遭遇各种危险,就算他倚靠着充足的经验,能避开大半,也足够心力交瘁了。
道长淡淡道:“各位泰斗都在,你这点霉运,在他们眼中,不过随手就能化解的东西……”
荆廷华皱眉:“是吗?”
不过他也确实想要结交更多的玄学圈子中人,于是一咬牙,跟着去了。
他们抵达机场的时候,却是有人更先到了。
道长惊讶道:“那就是庭一大师,他怎么也来接人了?我记得他最不擅应付这样的事。”
荆廷华也是一皱眉:“周大师?”
那位被道长认定为骗子的周大师,这会儿正站在庭一大师身旁,与诸位玄学圈大佬,谈笑风生。
荆廷华沉了沉脸色:“曲易道长,那就是周大师。你不是说他是骗子吗?”
道长脸色微变:“不可能!他绝对是骗子!”
他扭过头:“荆廷华,你难道怀疑我?”
同一片天空之下。
简随帆在家里恭恭敬敬写下了荆酒酒三个字,放在桌案上,面前再点上贡香。
开始拜。
经纪人震惊了。
这不神经病呢吗这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酒酒记性特别好,白哥提一嘴,他就记得这件事了。
第47章
周大师以庭一大师的名义做东, 请众人到了京市最豪华的饭店。
刷的嘛,是荆廷华打的钱。
旁人不知道,还当是庭一大师出的钱, 一时间还不免感动。
这老秃驴平日里也没几个钱, 老惨了。而且平时也不会做人呐, 想啃他一口馒头都没门儿, 今天怎么转了性了?
“你还俗了?”
“你发财了?”
“你破戒了?”
几个大佬先后开口, 就没一个张嘴是吉利话的。
庭一:“……”
庭一:“是得了几分善财。”
曲易道长听他们越说越离谱, 不得不出声将话题拉回了正途。
“我们已有多年不曾办过交流大会……”
庭一大师听完还觉得委屈呢:“我办了, 没人来。”
曲易道长:“……”
其余人轻咳一声:“主要咱们对佛法一点也不了解,交流也交流不出个结果。”
曲易道长这才又艰难地再度把话题往回拉:“此次交流, 便拿这京市作为中心,京市之中,凡有恶鬼, 凡有不遵圈内规矩, 如饲养小鬼, 恶意害人的……”
其余人对视一眼:“道长老实讲, 你不会是遇上了什么了不得大/麻烦, 这才特地请我们来帮忙吧?”
“自然不是。”曲易道爱上书屋已衰落了不少。谁也不知道下一代,是否还能传承下我们各自的本事……如今正是大好的机会, 不如请各府上的年轻一代,好生历练一番?”
这话倒是戳中了大家的心思。
但有个满脸络腮胡子的, 粗声道:“那你他妈的不早点说?老子儿子、孙子,一个都他妈没带!”
曲易道长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心里骂了句脏话。
他露出一点笑容:“是我疏忽了, 不如现在打个电话回去,请他们前来?”
“他是谁?”突然有人盯着荆廷华问。
“你们知道的,干我们这行的,钱都存不住。我要想办个交流会,那不得拉一下赞助吗?这位就是赞助咱们交流会的最大金主。他出了八千万。”
一时间大部分人都震住了。
“哦,这位先生一定一心向玄学。”
“要买符吗?”
荆廷华悄然松了口气,看来这些玄学圈大佬,也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难打交道。
似乎每一个都是,只要给钱,就能好说话。
这时候,有个干瘦的中年男人转头接了个电话。
等他再回来时,沉着脸说:“我师侄已经到京市了,他说接了个单子,很奇怪……”
大佬们心想着,指导小辈么,那最有意思了,连忙问:“怎么奇怪了?”
曲易道长和荆廷华反倒一时插不上话了。
曲易道长心下无语,但又不想暴/露真实目的,只能先按捺住了。
这头干瘦男人说:“说是有两个人,没了一段时间里的记忆。而这段时间里,他们的身体好像不受控一样,自己干了一些事。”
“……这不就是鬼上身吗?”
“鬼上身应该看得出来痕迹的,可他们身上几乎没留下什么鬼气。”
“几乎?”
“嗯,是有一点鬼气。但这点,你平常走在街上,无意中撞鬼了,也可能留下的。”
大家挑了挑眉,开始低低讨论了起来。
“是精怪附身?”“邪神作祟?”
说到后半句话的时候,荆廷华和曲易道长的眼珠子都不自然地转了下。
只不过没什么人留意到。
这时候干瘦男人的手机又震动了下,他说:“我师侄发新消息来了,说是……哦,说是这两个人还上了新闻,可以从新闻了解更多详情。”
说着,他打开了链接。
大家挨个传了一遍。
“这不就是做那事,被发现了,才扯谎说自己被鬼上身了吗?”络腮胡不耐烦地说,“这破事儿有什么好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