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刃与玫瑰(107)
他是个如假包换的处男,埃德温是不是不知道,但这真的太刺激了……
等扎尔斯从一片空白中找回神智,埃德温已经从床头柜上拿了纸巾在擦手和两人身上的白浊。他的那根还硬着,形状笔直,顶端略有一点上翘,扎尔斯看了它一眼,不知为什么,脑子里忽然冒出“漂亮”这个形容词来。
……形容一个男人的性器漂亮,好像有哪里不对,又好像没什么大问题。
“发什么呆呢?”
今天接收了好几个“漂亮”的人收拾完残局,把纸巾丢在床边的废纸篓里,俯身咬了他的耳廓一下。没用什么力气,只是调情式的轻咬,扎尔斯的耳朵立刻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没什么,”他顾左右而言他,又忍不住去偷瞄埃德温的那根,犹豫着说,“你要不要……解决一下?”
埃德温挑了挑眉:“你帮我?”
既然是互帮互助,没理由不履行义务。
扎尔斯从没给别人手淫过,连自己来的次数都不多,动作生疏得像青春期刚学会撸管的小男生,笨手笨脚的,也不懂得照顾敏感点。埃德温被他摆弄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可爱,于是抿着唇握住他的手,引领他的动作给自己撸。
老实说,他也没什么经验,只是扎尔斯青涩得过了头,显得他好像特别熟练似的。
埃德温左手撑在床上,右手带着扎尔斯的手动作,一边借着高度优势打量对方的表情。扎尔斯的注意力全在撸管上,专注程度不亚于学生完成随堂测验,看起来仿佛在对付一道特别难的数学题,丝毫没留意到埃德温还有余裕观察自己。埃德温被他笨拙的手指服务了片刻,觉得该给认真学习的小狗一点奖励,于是开口问:“想在上面还是下面?”
“嗯?”扎尔斯有点没反应过来,停下动作抬眼看他。
埃德温抵在他腿间的膝盖往上蹭了蹭,暗示性十足地重复自己的问题:“上面还是下面?”
扎尔斯睁大了眼:“会不会太快了?”
不是才进展到互相帮助吗,怎么突然按了快进键,好像马上要开始最后一步了?
埃德温不意外他的惊讶,但有件事似乎应该现在提前说明,免得之后产生更多麻烦。
“有人第一次见面就认定对方是灵魂和肉体的双重伴侣,也有人一辈子都在柏拉图式恋爱……先说好,我不会放着到嘴边的肉不吃,别的你自己看着办。”他停下引导扎尔斯动作的右手,手指在对方的手背上轻轻划过,然后离开了,“如果你只能接受这个程度,我会很不满足。”
他语气莫名地严肃,仿佛在讨论工作上的正事,而不是床上生活的和谐问题,扎尔斯听前半句时还跟着正经了一下,到后半句才忍不住笑起来。
“我没有不愿意,”他也不知道埃德温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误解,但这件事现在确实有必要说清楚,“只是以前没有跟别人进展到这一步,有点反应不过来,不知道该怎么继续……”
他大致上知道同性之间是怎么进行性生活的,不过没有深入了解过,对准备工作和具体流程一概不知,连互相解决问题都是埃德温教的。这样在他身边的人里似乎显得太过纯情,但扎尔斯也不觉得有什么坏处。
至少他可以跟着埃德温一起学。
被他充满求知欲的眼神望着,埃德温忍不住想要发笑,想想确实不是进行深入“教学”的好时机,于是低头吻了吻他的睫毛,大发慈悲道:“算了,下次再继续,先放过你这一回。”
当然,遗留问题还是得先解决一下。扎尔斯又花了点时间,手都有点酸了,才算是结束今天的初级课程。
第80章 (上)
扎尔斯在埃德温的床上睡了个好觉。
好到什么程度呢?第二天早上七点半自然醒时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完全想不起是几点睡着的,有印象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埃德温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把他安置在被窝里,自己也在旁边躺下。
他醒得早,这个点埃德温当然还在睡,没做好心理准备睁开眼就对上那张漂亮的脸,扎尔斯被震了一下,想起昨晚发生过什么,又红着脸爬起来穿外套。
埃德温睡得很沉,没有被他起床的动静弄醒,像个男版睡美人,肩膀以下被羽绒被遮住,只露出雪白的脖子和肩膀来。扎尔斯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睡美人的脖子上有枚浅红色的吻痕,想到是自己的杰作,后知后觉地有点不好意思。
宽大的毛线外套就搭在床头柜上,他光着脚踩在地毯上穿好,又花了点时间去找自己被踢到床底的拖鞋。勉强把自己打理整齐后扎尔斯才打开了房门,下一秒,一个库鲁鲁从脚下滚了进来。
他和库鲁鲁大眼瞪小眼了几秒,意识到它在想什么,自觉解释道:“我昨晚借住在这里。”
他用了“借住”这个词,也不知道库鲁鲁听懂了没有,就匆匆去了自己房间——时限快到了,他得去和埃尔文斯谈谈关于格兰特的事。
埃尔文斯仿佛真的不用睡觉,还在房间里坐着,百无聊赖地在抛一枚硬币玩,蛇在笼子里盘成一团睡着了,扎尔斯进门也没把它吵醒。
“早。”埃尔文斯头也不回地说着,硬币往上抛的角度偏了点,直接朝站在门口的扎尔斯落去,后者下意识伸手接住后他才回过头来,用最平常的语气道,“昨晚睡得怎么样?”
“……还不错。”扎尔斯迟疑着说。
睡眠质量确实不错,但那之前发生的事实在不适合跟埃尔文斯说,毕竟他和埃德温还在谈地下恋爱,他负有一半保守秘密的责任。
埃尔文斯不知道他心里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顾忌,想的还是自己昨天开的那个玩笑,又把它半开玩笑地说给扎尔斯听:“其实昨天我就你们之间的关系和亚……埃德温聊了聊。”
扎尔斯愣了一下:“嗯?”
“他好像没明白我在开玩笑……”埃尔文斯看起来很想笑又不敢笑,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勾起嘴角说,“你们是不是以为这里的所有人都是瞎子,两个明显没有恋爱经历的人能在我们眼皮底下玩地下情?”
他说得够直白了,虽然扎尔斯还不知道他和埃德温开了一个怎么样的玩笑,但已经反应过来埃尔文斯是什么意思——他早就看出来了,时间可能比他们确定关系还要早。
不知该说是他天生的敏锐还是身为埃德温唯一好友的直觉,总之都被看出来了,扎尔斯也不认为对方是在诈他,点点头,爽快地承认了。
“其实没有多久,大约只是……”
埃尔文斯比了个暂停的手势,表示自己对他们的恋爱细节没有兴趣:“我不需要知道这个,只是欠缺当事人的肯定,现在已经放心了。”
“放心?”
扎尔斯不太明白。
“我还是个孩子时就和他做朋友了,他的事情几乎没人比我更了解——当然,赫尔莱特除外。”埃尔文斯的视线落在躺在他掌心的那枚钱币上,像是透过它看见了往事,“被你带到这里以后我开始观察所有和他一起生活的人,最后得出的结论很简单:他在这里生活得轻松愉快,在亲眼看到之前,我根本没办法想象这件事。”
他像在讲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但扎尔斯明白,他是想说自己眼中的埃德温。
“他性格孤僻,喜欢一个人呆着,起初是瑟坦那要我去和他说说话,后来则是我真心想和他做朋友。一起长大的那段时间里,我看到他肩上背负得太多,快要把他压垮了,却没办法帮上忙。我去找过瑟坦那,希望他能把责任从亚伯那里分担一部分,但他说这是不可能的事,因为亚伯主动把这些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坚持自己在黑晶殿里呆着,做最孤独的王。
“我以为那里从此就是他一个人的领地,所以在他决定把你带到黑晶殿去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对他来说是特别的。他愿意向你倾诉自己的过去和苦痛,也愿意和你分享从赫尔莱特那里继承来的灵魂武器,除了喜欢你甚至爱着你,我想不到任何其他理由可以解释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