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花禁(40)
祁宴点了下头。
温弗恩知道的,比斐瑞查到的多。
比如,摩迪的计划。
多么可笑,
一介人类。
居然妄图成神!
并且,腐镯的现世。
同是出自摩迪之手。
只能说,不愧是能够私自建造地宫后,利用人类、狼人、血族的鲜血启用禁忌诅咒得到长生的人。
佐隐沉默。
这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正如温弗恩所说,不过是一个人类,竟然可以驱动圣器的现世。
虽然没有能够掌控腐镯的能力,但单凭摩迪做到了这一点,已经让人大吃一惊了。
在使用禁忌诅咒下,摩迪豢养血族、狼人为他所用。
残杀血族、狼人后试图炼化他们的血液,以夺取能力,从而达到成神的目的。
“可笑。”祁宴冷冷的吐出一句。
黑眸中迸出幽光。
佐隐“嗯”了一声,到祁宴身旁坐了下来。
......
祁宴这才想起什么似的,委婉道:“狼人一族的发情期......”
佐隐身上的气息十分不稳。
压迫感争先袭来,带着点侵略性。
“这次的月圆之夜,”佐隐的声音低了几分,呼吸也变得有些沉重,“是我的发情期。”
佐隐一边说,一遍侧身,靠在祁宴身上。
呼吸喷洒在祁宴脸庞,带起一阵细密的痒意。
“主人,帮我。”佐隐低声说着。
似诱哄,带着几分缱绻的意味,温柔也浸到了骨子里。
族中长老说过。
发情期一般都是需要伴侣的陪伴,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会多次提起让他选择族中适龄的小姐们,作为狼后的存在。
祁宴睇视他,良久,才问出一句,“怎么帮?”
佐隐霎时露出笑容。
鲜少展露微笑的青年,眉眼中的喜悦掩饰不住,原本冷峻的五官透出柔色。
佐隐上前抱住祁宴。
略微泛着哑意的嗓音,带着丝丝炽热的吐息,一点一点缠绕了上来。
轻而缓。
“让我轻轻咬你一口就好。”
佐隐开口时,尾音蕴上了些许笑意,温柔异常。
......
祁宴抬眸看他。
在和佐隐目光相接时,心底某个地方好像软了一下。
见他没有立时拒绝。
像是得寸进尺般,佐隐凑了过去,微微张开嘴。
穿过碎发,偏头在祁宴耳垂轻咬一口。
“像这样。”佐隐哑声道。
喉头跟着紧了紧。
在一阵寂静沉默中。
佐隐看着祁宴丝毫未变的神色,心底升起前所未有的放肆心理,想不再征求他的同意,不管不顾的做下一切想做的事。
片刻后。
祁宴发出一声轻浅的笑。
随即主动抬手勾住佐隐脖颈。
同他的动作一样,看着佐隐略微染着薄红的耳尖,只觉上面的热度似乎传到了自己心里。
血族天生冰凉的血液像是得到温暖。
泛起热意。
祁宴凑上去,“我允许你的任何举动。”
***
逐字逐句。
撒落佐隐心间。
像是浸着蜜糖般,丝丝甜意流入心坎,心底隐秘而肆虐疯长的念头得到停歇。
说不出具体是什么感觉。
好似浑身的血液在一瞬间凝固后变得沸腾。
佐隐微松开祁宴后,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两人还维持着相拥的姿态。
祁宴的目光那样自然。
血脉之力重又躁动起来。
有一股热浪顺着心口席卷全身。
佐隐抱着祁宴。
缓缓往前靠着。
突然向前顶了一下。
祁宴顿了顿。
而后听到佐隐稍显疑惑的声音。
“主人。”
“我这里怎么好像硬硬的。”
第32章
祁宴看进佐隐那双幽蓝色眸子里。
里面是盛着些许贪恋, 又带着点茫然。
温热的呼吸喷洒过来,带着暖意。
祁宴推了下他, “你先起来。”
同样是未经人事,祁宴却对这方面有着敏锐的直觉。
佐隐这次没听他的,反而扣住祁宴把他往怀里带了带。
尽管身体产生了一种超出掌控的反应。
但脑子里的想法不会轻易改变。
他现在只想紧紧拥着祁宴, 低了低头, 埋入祁宴颈间。
带着点不确定的, 轻声喃喃道:“发情期我是到了吗?”
祁宴被佐隐整个圈在怀里, 手都没地方放,听到佐隐这句有些颠三倒四的话, 哑然一瞬后失笑。
“还不是。”祁宴觉得, 自己恐怕在面对雅恩时也不会有这样的耐心。
或者说,也没人会对他做出这样的举动。
“不过快了。”祁宴低声说道。
月圆之夜吗。
......
祁宴看了眼佐隐。
不过还有几日, 佐隐就已经是现在这种状态。
而传闻每到月圆之夜, 狼人都会失去理性后陷入狂暴。
月圆之夜加上发情期。
两者相撞之下。
大概会, 不那么好过。
“主人。”
佐隐声音闷闷的。
·
祁宴任他搂着, 紧接着就感到腰间被桎梏的力量增大。
佐隐手上用了些力道, 一把将人抱坐到了腿上。
而下方的某处,正直直朝上顶着。
祁宴一怔, 就听耳畔传来佐隐的低哑的说话声。
“让我抱抱。”
亲王标记和自身的血脉之力交织, 惹得体内的力量开始不间断的碰撞。
“主人。”佐隐像是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又把话重复了一遍。
“让我抱抱。”
抱着祁宴好像就能缓解似的。
佐隐半点不想松开。
祁宴垂首, 看了看佐隐的发旋。
顺着往下的发丝耷拉着, 显得有种乖顺的感觉。
佐隐的发尾同他的眼睛颜色一样, 在车厢内的明珠照耀下,泛着蓝色幽光。
他身上的亲王标记此刻似乎也变得躁动。
羁绊的牵扯引动着祁宴的情绪。
这是他的血奴。
祁宴黑眸中暗芒闪烁。
半晌,缓声道:“好。”
***
佐隐的发情期将至。
在这之前,是温弗恩提到的摩迪成神的计划。
祁宴下车后,直接去找了白珣。
庄园内。
白珣正在翻阅典籍,凑巧的是,陆北渊也在。
祁宴看他一眼,陆北渊躲闪着目光。
白珣面上带了点笑容,“殿下,族会之行,可有收获。”
祁宴视线在陆北渊身上晃了一圈,意有所指道:“几位亲王,一切安好。”
陆北渊闻言僵了僵,撇开头,“我可没想知道。”
白珣淡笑,“是我想知道。”
祁宴收回目光,把温弗恩那得到的消息道出,简单说明来意。
“你收回腐镯时,可有发现异常?”
白珣微怔,片刻后面色复杂的看向祁宴。
有些话不得不说了。
陆北渊适时站了起来,说:“我去找猩牙。”
......
“腐镯,或许不是因为摩迪现世,但和摩迪脱不了干系。”白珣素来温润的声音冷沉下来。
凶匙早已出现,其余十二圣器现世是必然的。
所以,摩迪可能利用了腐镯,却没那本事把腐镯带出世。
祁宴直视白珣面具下那双润色的眼睛,“凶匙的事,真的没有其他人知道?”
白珣点头,眉目舒展开,“是。”
得到白珣肯定的答案,祁宴整理了下思绪。
怕是少不了要会一会这个,靠着禁术活了已有千年的人类了,圣庭的主宰者,摩迪。
祁宴坐在白珣对面,单手轻扣着桌面,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桌沿,眼中情绪莫名。
白珣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