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愿成神系统[无限流](130)
“——先生。”Louis凑了过来,“您……还疼么?”
简明庶勉强回过了神,他的后脑还一阵闷疼。
“我为什么会——”
他的目光瞬间扫到了坐在阴影里的中年男人。
怀疑的荆棘瞬间爬满心头。
“和他无关,先生。”Louis扯了扯他的衣袖,“是有人从后方偷袭了你,和那个女人一样的人。他,反而帮助了您。”
“……”
他有些愧疚地扫了对方一眼,说来也是,如果他对自己有歹心,就不会一路逆行,跟至恐怖屋顶,直接听之任之就行。
“……谢谢。”他朝着对方点头,“刚才我怀疑了你,我很愧疚。”
“或许。你无需愧疚。”
中年人靠着窗户,他的声音里透着疲惫:“一开始,我的确想杀了你。”
“你在船上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铸就身体、灵气、血魄非玄幻猜想,后面都有科学解释
铸就身体在104章作话
【营养液感谢】
感谢 江鹤-、NGC4038 灌溉的营养液,今天的营养液感谢贴合本章主题,讲一讲为什么明叔叔会出现这样有逻辑的梦境(是啊俺不是瞎编造的,特意去考究了一下的,骄傲脸)
估计大家都知道,现在对于梦的具体成因其实还没有一个通识结论,有两点可以确定的是:1.梦的素材来自于日常生活/回忆/睡眠时的刺激;2.是有部分没休息完全的大脑和神经信号仍然在工作。
本文还引入了一个设定,这个没有太充足的科学理论证实,但也是有人提的:痛觉对梦的形成也有一定的助力。
现在接受度比较高的说法是睡眠时候脑桥、外侧膝状体和枕叶共同作用,竭尽所能的把一些日常素材串联、编造在一起,交织着人的记忆、恐惧、愿望、想法。同时睡眠时候平时用来自控决策的前额叶开始休息,这也使得梦更具有跳脱性甚至有时候是荒诞的。
不过有些人即使睡眠时候前额叶还是活跃的,或者有时候是活跃的(比如半梦半醒,你知道自己在做梦那个时候),这种情况下就会出现“清醒梦”。
对于明叔叔这种惯性神经衰弱,他出现“清醒梦”的次数多且大量,归根结底是作息紊乱、各种高强度推理(操碎了心?),前额叶压根没办法好好休息。
怪不得数羊羊要监督明叔叔睡觉,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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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笔提要】
伍舒扬伏笔提要:29章《炼狱独花》,30章《眼为阳》,应该没人不知道,百子莲是数羊羊8
烛龙伏笔提要:24章《弦的回响》、29章《炼狱独花》
“共看天色暮云”:45章《情与貌 略相似》、78章《睡前故事》
“教写字”:45章《情与貌 略相似》、73章《爱尔兰咖啡》、79章《九哥哥》
“舒长夏日”:41章《神明坠落》
“合著书籍”:事关成魔,后文再说(手动狗头)
飞廉不是酱油,还有戏份,当然成精的判灵笔也不是(我去我真是伏笔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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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明白了么——那本来就是青阳,也就是明叔叔的眼睛。
P.S.非重生,但我还是不剧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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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首语解释】
章首的两句话——
“你不懂他缄默下,爱情的言语”:出自47章《蛊心》,当时数羊羊的压抑和苦涩,为什么最后克制住,估计就能理解了
“正如他不明白,无尽人生由来的原因”:出自本章,以我之骨,铸就你骨;以我之血,塑就你血。不灭的神明给予了他新的躯体,成就了真正永生的万鬼之王
对青阳来说,无所不能又孤寂的他,在擦肩而过的小小魔神身上,找到了些许生命的意义。
现在再回看《风笛与诗》,也会有不一样的感触。
那时候的数羊羊,甜是甜,但说到底,其实是五味陈杂的。他的所有克制、所有小心翼翼也都有原因,因为莫名弄丢过,因为莫名失控过,所以更加珍惜。
青阳没想过,子珏何谈能忘得了他。甚至在我看来,他有些无意识的行为,简直是逼着别人刻骨地爱上他。
两个人都是:我比你以为的、知道的,要爱的深刻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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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又是千字作话的一天(叹息
今天的标题估计都会吓die一片人吧……其实仔细想想,虽然痛苦,但其实很浪漫,刻骨铭心的浪漫
这章我自己写的也是感触万千,反复改反复哭,可能因为我上帝视角,知道来往前后所有的事情吧,我理解明叔叔的奉献式爱情,也理解数羊羊刻骨铭心的追寻,更为所有说不清的拉扯纠缠而伤心
如果命运能对他们再好一点
如果再多给点时间
不多说别的了,评论就发红包,一起纪念一下他们的曾经
哦对了,不要误会,是HE,我亲妈,只写HE
第87章 二元神论
出乎他意料的是, 简明庶坦然地点了点头:“我知道。”
“当时有人勒住了我的脖颈, 翻倒之后,恰巧是你救了我——期间, 我并没有注意到有其他的人接近。而且, 你拉起我的时候, 恰巧站在左侧——要抢夺我的戒指的人站着的方向。”
中年人没说话,黑暗里,他的眼神格外警惕。
简明庶低头,抚了抚手上这枚王冠戒指,还好当时没被夺去。
不知伍舒扬现在在哪里, 又正在做些什么。
他要去的地方,会不会和轮回镇一样压抑, 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不过。你并没有继续勒死我, 甚至还从溺水中救了我。之后遇见审判者、黑鹿和这些鬼怪,你也算仁至义尽。所以这件事,如果想一笔勾销, 我没有意见。”
简明庶陈述自己的想法。
中年人摇了摇头:“我不能理解。”
“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和你理解与否无关。”简明庶平静道。
善意敌意、值不值得,原本就是极其复杂的事情,很难简单的非黑即白, 大部分都是介于二者之间的灰色。何况人人自有标准,他从不苛求他人理解、也不会强求他人以自己的道德度规生活。
比起这个,他倒是好奇另一点:“所以,是什么让你忽然改了主意。”
“黑鹿。”
中年男人补充道:“它盯着的时候, 是不允许有恶或者背德事情发生的。”
他想了想,没有提及“愚蠢的勇气”那一段。
“而且,它似乎,额外关注你。”
“如果当时你不劈开他,也许我能问出原因。”
中年人低笑一声,似乎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蠢话。
滴。
似乎有什么水声落在他的脸上。
一团黑影从房顶跃下,落在他和中年人之间,未等看清,再次被中年人一刀劈开。
“奇怪。你为什么这么招孤女。”中年人收刀,嘀咕了一句。
“孤女?”
“就是地上这群饿死鬼。可能是爱尔兰最多的鬼怪类型。”
他摸出一枚发黑的纯银转轮打火机,弱小的火苗燃亮了整个打铁铺子。打火机的形制,看起来相当古朴,甚至可以说是上世纪的老古董。
腻乎的黑血淌了满地,遍地横尸。
不少被当中劈开,粗布衣服下露出几截白森森的残肢。刚被一刀劈开的那个瞬间消散,缕缕血魄透过窗户,朝钟楼飞去。
“血魄!”他心中一沉,下意识要起身,却被背部的一阵剧痛卸了力气。
简明庶肩背上立即传来针刺般的痛感。他摸了摸后背,摸到了一片粘腻的血。
“刚才的孤女离你太近。”中年男人解释道,“误伤。”
简明庶没说话,集中精力把痛楚忍下去。
“我不能继续待在这里。”简明庶简短说,“我要去钟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