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逼我穿裙子(66)
莱特尔瞪圆了眼睛,无言以对,只能翻了一个“就你能言会道”的不屑白眼。
赫查继续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莱特尔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打开门进去的。”
赫查指着屋外掉落一地的铁链和封条,问道:“这都是你做的?”
因为这座城堡两层的浴池被封锁了!
能做出这种事的人真是丧心病狂,难道要他拖着病怏怏的身躯舍近求远去三楼的浴池洗屁股吗?他可怜的屁股动弹不得怎么可能走那么远的路?况且他再也不想经历边走边漏的苦楚了。
但他引以为傲的开锁手法可不能暴露,不然会引起赫查的怀疑。
那样小菊花的折磨更会愈演愈烈。
莱特尔无辜道:“我只是柔弱的淑女,什么都不会,别说解锁了。”
赫查捏了捏他的手背:“我拿早餐来回路过浴池两次,都是锁着的。”
“你有可能看错了,或者眼神不好,要知道年纪一大就容易老眼昏花,意志不清——嗷!”
莱特尔被抱起来重重地拍了两下屁股。
“谁老?谁眼老昏花?嗯?”
莱特尔觉得自己又开始流脓了,屁股一受重力就挤出来各种残留水渍。
“谁谁谁都都都不不不老老老……”
“说实话。”赫查把他往上提了提。
“噢,好吧。”莱特尔结结巴巴地坦白:“我,我懒得去楼上,看,看到这里有浴池,我就开,开锁进去了。”
赫查搂着他:“为什么不早点说?”
“噢……”莱特尔眼神躲闪,随便编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我只是害怕你会认为我很粗鲁而不要我,早知道,没有哪个绅士会喜欢一个乱闯祸的淑女,他们只会嫌弃。”
赫查愉悦地点了点他的脸颊:“下次直接说就好,我不会嫌弃。”
谁管你嫌不嫌弃?
莱特尔摆脱束缚双腿依旧是软绵绵的,他没好气地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先把一切都恢复原样。”赫查道:“既然浴池是被封锁的,说明丽娜夫人并不想让别人戳破白骨沉在浴池里的场景。”
莱特尔想了想,问:“你是说浴池里的人是丽娜夫人的仇敌吗?”
赫查抿唇:“也有可能是不在乎、无所谓的人,扔进浴池就懒得管了。”
莱特尔垂头丧气,他并不想管这些,他只关心浸泡着尸体的骷髅水会不会使他的痔疮更严重。
莱特尔刚想拿起木盆就把它放到了赫查的手上:“太重了,我腰痛。”
然后他望着一地的污渍苦恼地歪着头。
为什么不能让赫查先擦地再搬木盆呢?这家伙身强体壮应该多做点体力劳动。
真是失误的决定。
最后,莱特尔把自己乱漏的东西统统用抹布抹干净了,并感叹道:“还有比我更有责任感的贵族吗?”
他们甚至把锁链和封条都恢复了原样,封条贴成了大叉的形状,锁链重新被串连在一起。
莱特尔心满意足地拍了拍关闭的木门:“这样看上去很完美,好像没有动过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因为晚上有事,所以没空码字ORZ更少啦,下次空闲的时间再多码点发上来~
第六十二章
两人缓慢地回到卧室,莱特尔每走一步,都感觉像是踩在棉花上。
他忍不住嘟囔道:“我不舒服。”
赫查扶了扶他的后背:“乖,先回床上躺着。”
莱特尔难受地趴在床上哼哼。
赫查的手放在了他的腰上。
他要做什么?!
莱特尔瞬间抖得像个筛糠,弱弱地捂住自己的屁股,挤出两滴眼泪:“你不能再拍它了。”
里面不仅空荡荡的,还一直漏水,怎么还能再经历几次重击?
莱特尔想象一下自己屁股瘫痪的模样,吓得打了好几个哆嗦。
赫查温和道:“不会痛,我帮你做下按摩。”
然后,他的手指动了起来。
莱特尔渐渐放松,他被按得有点舒服,腰部的酸痛舒缓了很多,累积在身体里的疲惫感也一扫而空,就是动作太重。
“你,你轻一点。”莱特尔扭了扭。
赫查的动作就真的轻柔下来。
莱特尔太累了,神经还一直紧张,导致一放轻松就浑浑噩噩地睡着了。
他做了个美梦,他的脓水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坑坑洼洼的屁股也被抹上了清凉舒适的膏药,仿佛整个人都飘上了天堂,还在云端里洗了个澡。
莱特尔一觉睡到傍晚,被自己咕噜噜乱叫的肚子吵醒了。
他猛地抬起头,环顾四周,赫查那个坏家伙不在!
这家伙虽然坏,爱打他的屁股,但按摩手法还算娴熟,莱特尔想即使他以后不当公爵,也可以给别人按摩赚生活费,吃喝不愁。
莱特尔扶着腰爬起来,偷偷掏出一块小铜镜艰难地往后照了照,发现不断流眼泪的屁股终于变得干干爽爽,就是裂缝好像比以前大了点,有半个小指头那么大。
这算有失有得吗?
莱特尔摸了摸瘪了吧唧的肚子,对门口嚎了两声:“蒂莎蒂莎!”
噢,他的蒂莎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无所事事地在床上躺了一会,他突然想起今天早上明明跟查理约好要把赫查公爵的人·皮·面·具给他,可现在已经傍晚了!出尔反尔的家伙。
莱特尔怒气冲冲地决定找他算账。
殷红色的地毯沿着古老的阶梯延伸向上,黑色大理石一尘不染。
歪歪扭扭地走了出去,茫然地转悠了一圈,他突然意识到,他根本不知道查理住哪里!
那还找什么?还不如去吃饭。
莱特尔又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回走。
这时,悠长的走廊上其中一扇门蓦地打开,莱特尔刚巧转了个弯,闻声仰身把脑袋探出去查看。
是丽娜夫人,她神情自若地从里面走出,弹了弹裙摆上不存在的灰,关上门,慢悠悠地离开了。
莱特尔觉得有点奇怪,她不是住在第三层的吗?怎么会去二楼的卧室?
自从发现了白骨,丽娜夫人便蒙上了一层神秘且阴森的面纱。
心底有了疑虑,莱特尔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对着雕刻着复古花纹的木门认真端详起来。
他打算进去看看,说不定有什么发现。
莱特尔想象了一下赫查公爵崇拜的眼神,不禁“嘿嘿”直笑。
一笑就牵扯到了伤口,小菊花一抽一抽的痛,他立马绷紧了屁股,挺直腰板走两步,掏出金钥匙,对准锁芯插了进去。
莱特尔缓缓地把门推开一条缝往里面偷看。
华丽的烛台闪烁着忽明忽暗的火焰,他扫过屋顶镶嵌着的水晶吊灯,视线停留在床铺上,被褥里俯身趴着一个人,脸部被挡住了,看不见是谁,不过手臂伸出来被他瞧得一清二楚,是年轻男人的手臂,很细,也很白。
丽娜夫人的丈夫早年死在卡瑞小城的动乱中,只留了两个女儿让她独自抚养,寂寞的时候在城堡里养几个小白脸解决生理需求也是可以理解的。
莱特尔对贵族艳史没什么兴趣,虽然丽娜夫人本身注重保养,脸部没什么皱纹,毕竟年龄已经属于老腊肉级别,和年轻的小男孩翻云覆雨总会让他感觉到不适。
噢,他喜欢自我代入,想象了一下自己和丽娜夫人嘿嘿嘿的感觉,简直不忍直视。
他宁愿被赫查公爵捅屁股。
不过这两种都不可能在他身上发生,又有什么好比较的呢?
莱特尔本打算默默地把门关上,却听到床上的人嘤咛一声。
这熟悉的声音,不就是他要找的查理吗?
莱特尔心头顿时涌上一股怜悯,噢,他本来以为生了痔疮已经够惨了,想不到查理比他更惨,不仅失去了他的小菊花,还被玷污了小黄瓜。
原来他错怪了查理,搞不好他们一直从清晨缠绵到了黑夜,根本没有时间制作人·皮·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