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炼空间(56)

　　方允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如此顺利，saber居然会得到这么接近真相的结论。既然如此自己也就可以不用再透露更多的信息。
　　“我和saber的猜测大致一样，圣杯恐怕是一个邪恶的存在。如果，到时候圣杯真的如我们所料。士郎，你还有什么需要圣杯实现的愿望吗？”
　　士郎听到方允的问题，想了想便回答道：“不会，如果圣杯真的这样邪恶的存在，那我也会拒绝的。”
　　而此时的saber也几本明白了方允这个问题背后的目的，说道：“我的愿望，绝不会以无辜者为代价的。”于是也给出了简明的答案。
　　“既然如此，我想远坂同学担心大概率可以放下了吧。”这就是方允为什么要花这么多时间来引导大家得到这个结论的原因，如果自己这方三人联盟崩溃的话，很有可能导致最后的失败。
　　“那如果圣杯真的是万能的许愿机呢？”然而远坂凛可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虽然方允这并不是在糊弄对方。
　　“士郎、saber，因为远坂凛和ruler才能顺利就你们出来，无论如何我们都欠别人一个人情。如果最后证明圣杯是万能的许愿机的话，那在击败另外一方的两名英灵后，就让我们之间决出胜者，再与远坂凛他们决战吧。”方允给出了自己最后的方案，虽然他知道这个方案肯定是用不上了。
　　士郎看了看saber，然后点了点了。
　　“以亚瑟王的名义起誓。”saber把自己的右手放于左肩处，以自己的真名起誓。她也没有在隐瞒自己的真名，一是她完全相信方允的为人，二是这样的光明磊落的约战是一个骑士无法拒绝。
　　“居然是英格兰的骑士王，果然是一代豪杰！”ruler看到saber举动，好战之心也被挑起，欣然接受了这样的决定。
　　远坂凛发现事情已经发展至此，也就答应了下来。
　　之后方允又向其他人说了说召唤圣杯的条件，即小圣杯（伊莉雅的心脏），能沟通世界本源的灵脉（冬木市仅有两处柳洞寺和教会所在的地方）[注1]，以及特定时间（伊莉雅的心脏离体的三天内）。
　　这样算下来，今明两天就会召唤圣杯，也就会展开最后的决战。于是几人白约定今晚各自回去准备一番，然后明天开始就一起行动，防止对方分而破之。
　　这个时候士郎家的门铃突然响了，在场所有人并没感觉到任何魔力波动，但是这个时候的门铃声是在太诡异，除了方允和本来就站着的archer其他的人都站了起来准备做好战斗的准备。
　　“不要担心，是我的朋友。”方允轻轻一句话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闻言士郎便去门口接人，来的正是胡鹏飞，方允让他把藤村大河给带了过来。
　　等士郎把是藤村大河安排好了之后，远坂凛和方允都提出了告辞，例行的方允还是拿出了纸鹤符给他们，以防万一。
　　方允还是让胡鹏飞回宾馆去带着，接下来的战斗方允自顾不暇，是完全没有办法再照顾他了，这种情况下方允也不会再让他去做任何的情报收集，如果遇到对方任何一个人都是必死的局面。
　　于是最后只有方允和archer两个人还在朝着租的房屋走去，此时早已过了午夜，整个街道上已经见不到任何行人了，只有昏黄色的路灯把两人的影子都拉得很长很长。
　　而方允走在前面，archer则默默地跟在后面，方允尝试了几次开口，最后又咽了下去。
　　就这样，两人一直回到了屋子里，方允进屋后，说了一句：“我去洗漱了。”就跑到卫生间里面去了。
　　方允其实很有很多话想对archer说，但正是因为想说的太多、太重要，所以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因为两人之间已经没有契约的存在了，方允也感受不到archer此刻的状态。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方允伸手把□□撕了下来，抱着一种大无畏的勇气，走了出去。
　　[注1]小小魔改，原文是三处，但是还有一处原著中一直没提及，而且最后也是在柳洞寺战斗。
作者有话要说：　　明明看见今天增加了两个收藏，为什么还是一个评论都没有。求各位看官随便评论就好了，吐槽、批评都行。
如果这一章能有三个评论！我明天加更好不好！

　　☆、060再次签订

　　方允回到卧室，发现archer床上，十指交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肯定已经入神了，否则以他的能力肯定能提前发现方允的。
　　“archer。”方允唤了对方一声。
　　Archer抬头看着方允，并没有说话。
　　方允刚才明明在脑海里设计了一万种开场白。比如问问archer和葛木宗一郎的战斗是否受伤，比如问问archer对接下来的战斗怎么，比如问问archer对于士郎是什么态度……
　　“请继续和我签订契约吧！”
　　然而所有委婉的开局，都变成了方允最直接的想法。
　　“方允……”archer低声开口了。
　　方允听到archer的称呼，心跳突然有些失去了节奏，archer一直都称呼自己“master”，现在他叫我的名字是不是已经拒绝与我再签订的契约。
　　就在方允根本无法控制自己脑海里无数想法的时候，archer突然起身走到方允身前，然后单膝跪在了方允面前，握住了方允的右手，注视着方允的眼睛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虽然我也并不是一名骑士，但是我愿意永远为你战斗，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秒。”
　　明明每一个字自己都听清楚了，但是连在一起就直接让方允的大脑直接死机了。
　　就在方允还在思考的时候，方允感觉到一股特殊的力量从archer身上传了过来，这股力量正是方允刚才才感受过的契约之力。虽然方允还不能直接操纵这股力量，但是方允却能感觉到如果他去接纳这股力量的话，他会和archer直接建立起契约。
　　和archer再次建立契约本来就是方允的目的，当下他不再去思考自己那些疑惑疑，而是直接选择了接纳这股契约之力。在契约之力进入方允体内之后，便直接消散在身体各处，于此同时方允感觉到他和archer之间再次形成了一种紧密的联系。
　　这种联系和圣杯大战中的master和servent之间的契约又略有不懂，方允此刻没有时间好好去研究这种变化，但是单纯从直觉上来说这种契约更加的紧密。
　　同样的archer在第一时间也感应到了他和方允之间形成的契约，虽然说他的确是处于真心想再次为方允而战斗，但是万万没想到在自己许下诺言的那一刻便会直接形成契约。他本以为他们也会想士郎和saber一样再次签下主从契约的。
　　所以archer向方允投去了疑惑的目光，但是一看方允也是一脸的茫然，便知道这也并不是在对方的计算之中的。
　　方允也发现了archer带有询问的目光，连忙说道：“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但我估计和我自身的特殊能力有关系。”
　　Archer点了点头，回到：“我相信你。”
　　方允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心里和吃了蜜一样甜，不过现在还有跟重要的事情需要弄清楚：“archer，你能从我这里获得魔力了吧，不会因为魔力不足而消散吧。”
　　Archer闭上眼睛感觉了一下他和方允之间的联系，两人已经恢复到了之前的契约状态，不仅可以再次使用心灵沟通，也能从方允身体上汲取魔力来维持自身肉体的存在了。
　　archer把自己的感知都告诉了方允，这样方允最担心的一定也不再存在了。
　　不过此时此刻，场面却再一次陷入了沉默，明明已经再次签订了契约，但是却好像有什么东西悄悄的改变了，但是这种改变又让人难以一时间习惯，所以方允和archer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archer……”，“master……”
　　两人都想开口打破这样的宁静，但是突如其来的默契反而让气氛更加微妙了。
　　Archer没有再开口，方允知道对方的意思是让自己先说，也没有在推辞，说道：“archer，你以后想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一直以来的执念现在已经完成了，很久很久以前那不可能实现的理想又永远找不到答案。”archer难得一次性说了这么多话，不仅仅是今晚的气氛很微妙，也因为他自身心态的变化吧。
　　“你刚才想说什么？”
　　其实archer刚才想开头询问的东西太多了，为什么方允会为他挡下caster的攻击，为什么他知道caster宝具的能力，为什么他知道那么关于圣杯战争的信息。
　　一开始他以为方允只是一个善于搜集的master而已，可是时间一长了，他发现在战术设计方面，方允完全是一个新手罢了。他能得到这么多信息实在有些诡异。以及ruler的出现也是archer记忆中从没遇到过的存在，他隐隐有种感觉，自己的master可能才是ruler一直追查的破坏规则的人。
　　他甚至怀疑是因为方允用了一种不知名的魔术甚至魔法，把自己的本体概念从而英灵座上召唤出来，才引起了阿赖耶和盖亚的关注，从而派遣了ruler降临。
　　但是这些问题，明明在嘴边了，又被archer咽了下去，他期待一个答案，但是又害怕这个答案是难以接受的。
　　“圣杯战争结束之后，你会去哪里？”最后archer自己最关心的那些问题都压了下去，问了一个他认为无关紧要的问题。毕竟“在完成XX之后，你打算做什么”这种问题的确是人们聊天中最普通的存在。
　　然而方允却完全没想到archer居然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因为这涉及到了试炼空间的秘密。他是不能向archer透露试炼空间的存在的，但是他又不愿意欺骗archer。
　　“我可能会再次投入另外一场厮杀，像你的一样，陷入无限的轮回中去。”最后方允选择了委婉而真实的回答。
　　Archer完全没想到方允的回答会是这样，无尽的厮杀与轮混？archer确信自己看人的目光，虽然方允也算得上是杀伐果决，但绝对不是一个好战的人了，唯一的解释就是方允和自己一样，迫于某种力量（archer的猜测是例如魔术师协会这样的组织），必须去完成某些任务。
　　这样一来就能解释为什么方允能理解他面对无尽轮回时的绝望了，是因为同理心才会对自己的这么好的吧。
　　然而得到这个结论的archer，发现自己并没有揭开真相的喜悦，反而有些失落，自己的master仅仅是因为和自己有一样的精力吗。
　　方允见archer陷入沉默，又开口了：“如果，我是说如果……”
　　方允很想问archer愿不愿意，和自己去面对那些或许看不到正义与光明的厮杀，但是又忍住了。
　　一开始是因为单纯想让archer摆脱无尽的轮回才把对方召唤出来，才不断设计战术的。但是随着和archer相处时间的增加，方允越来越习惯有这样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在身边。所以才会有想让archer跟自己一起前往试炼空间的念头，如果有archer在身边，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世界都可以很安心吧。
　　这样的想法在方允心里不断累积，不断滋生，但是就在刚才archer主动许下承诺，愿意为他而战的时候，全部都消失了。
　　正是因为知道archer有多么讨厌战斗，所以才知道archer是对他有多好，才愿意说出那样的承诺。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让方允不想再让archer卷入与他无关的战斗之中了。
　　Archer对他好，所以选择了为他战斗；方允想对archer好，所以不再希望archer会做他不愿意的事情。
　　自己果然是一个矫情的人啊，站在道德的高地上，永远都下不来了。方允在心中无情地嘲笑着自己。
　　“没什么了。今天太累了，休息了吧。”方允终止了这个话题，他知道现在他，其实心中还是在不断动摇的，再说下去，也许就提出无理的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