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品夫人(135)
左邵卿眨眨眼,觉得自己这加快的心跳来的莫名其妙,又不是第一次见陆铮,又不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感情,怎么还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呢?
身影慢慢靠近,直到视线被那玄色的衣裳充满,他听见陆铮说:“还没睡醒?怎么迷迷糊糊的?”
感觉到粗糙的手掌在额头上摸了摸,左邵卿闭上眼睛靠了上去,额头抵在陆铮的肩膀上,咕哝一声:“呃,睡太多了……”
那只手掌移到他的脑袋上揉了两把,然后揽着他的肩膀说:“以后别这么拼命,想做什么慢慢来。”
左邵卿嘴上“嗯”了一声,心里却没变化,他的起点是比别人高,可是受身份限制,要得到别人的认可却更难,不做出点业绩,众人只会当他是依靠着镇国公往上爬的奸佞之人。
两人一起吃了一顿清淡的午餐,左邵卿换了身衣服拉着陆铮一起去看老夫人,陪着她老人家说了一会话,直到老夫人歇午觉了才离开。
路过花园时,左邵卿这才注意到那一池的荷花开的正艳,虽然已经过了最繁盛的时节,但一池红绿相应依然美不胜收。
陆铮带着他走进湖心亭,有徐徐微风拂过,带着一点点燥热,一点点泥土的芬芳,依稀还能辨别出夏末的味道。
下人们有序地送上瓜果茶点,西瓜是用井水浸泡过的,梨是冰镇过的,就连茶水也换成了败火的菊花茶。
左邵卿已经一段时间没有享受过这么悠闲自在的日子了,背靠着陆铮,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东西,时不时发出几声哀叹。
“难怪大家都不愿意进工部,这日子真不是一般公子哥能忍受的。”
陆铮没插嘴,因为他知道左邵卿并不会因为这点辛苦就放弃,虽然只要他想,他完全能帮他换个更轻松更有前途的官位。
左邵卿唠唠叨叨的说起了在军器厂里发生的事情,说梁齐有多自大,多爱使唤人,说同僚之间的勾心斗角,至于那个往他茶水里下药后来却反被他设计一番的同僚他并没有提起。
陆铮安静的听着,看着他时而欢笑,时而皱眉,时而眼角微微挑起个嘲讽的弧度,一切都是那么生动,忍不住俯下身封住他喋喋不休的红唇。
左邵卿话说了一半就被迫咽了回去,然后热切地回应着陆铮的吻,即使是这样的唇齿相依,也让人格外流连。
有路过的丫鬟婆子远远的瞥见这一幕,纷纷低下头目不斜视地离开。
对于陆公爷娶个男妻回来,要说没人失望是不可能的,虽然镇国公府的府规极其严厉,但也不是没有心思大的想上位的丫鬟。
只是这几个月来,她们都认清了事实,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将目光放在别处。
没有人再怀疑陆公爷对左郎中的感情只是昙花一现,毕竟就算左郎中不在府里的那段日子,陆公爷也没找过其他人。
左邵卿无暇关注府里的丫鬟是不是真心服他,他转过身,跨坐在陆铮腿上,勾着他的脖子激烈地回吻。
急促的喘息回荡在耳边,陆铮的手顺着他宽松的衣领滑了进去,在那凹陷的锁骨上来回摩挲。
左邵卿的下身已经坚硬如铁,硬邦邦地顶在陆铮的小腹上,陆铮舔吻着他的喉咙,同样用自己的硬物磨蹭着左邵卿的臀肉。
感觉到陆铮炙热的手从裤腰上钻了进去,左邵卿按住他不断往下的手气息不稳地说:“唔……回……回房……”
陆铮眼神深邃明亮,急切的吻不断落在左邵卿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最后深深一个吸吮,在左邵卿脖子根上留下一个颜色鲜亮的印记。
镇国公府的凉亭没有花哨的纱窗,因此陆铮也不敢大白天在这里胡来,他拖住左邵卿的臀部将人抱起来,然后运起轻功,几个飞落钻进了两人的卧房。
随着房门发出一声“哐当”的巨响,两人再也不受控制地撕扯着彼此的衣物,等两人双双倒在床上时,身上已经不着片缕,火热细腻的肌肤相互摩擦,擦出一阵阵战栗的快感。
“哈……爷……别……”下身的火热被湿润温暖的东西包围着,左邵卿再也没有精力思考其他,只能随着那一进一出的感觉上下飘摇。
直到欲望攀上顶峰,他的双手牢牢地拽着陆铮的发丝,发出一声声带着哭腔的呜咽,灭顶的快乐从脚趾头一直窜到头顶,身体绷的笔直。
陆铮吐出嘴里的白浊,再次封住左邵卿的嘴唇,不算好闻的味道同时进入左邵卿的口腔,让他羞的无地自容。
他分开双腿环在陆铮的腰上,发出无声的邀请,而陆铮也毫不停歇地朝着已经开拓好的圣地进发。
“放松点……”长时间没有得到开发的地方紧致的不像话,两人都被折腾出了一身汗水,陆铮浅浅地啄着他的眉眼,慢慢将自己全部埋入左邵卿体内。
“呼……行……行了……快点……”左邵卿用后跟勾住陆铮的腰往下压,眼神迷离地享受着从尾椎处窜上了的极致快乐。
上头的男人发出低沉的笑声,那笑声仿佛带着魔力从四面八方钻进左邵卿的心房,让他更加情动起来。
“如你所愿……”一阵阵猛烈的撞击将左邵卿带上云端,嘴里不压抑地溢出一声声呻吟。
两人肢体交缠,汗水也交织在一起,粘腻的肌肤在一次次摩擦中泛红,那炙热的高温烫着彼此的心灵。
等一波平静后,左邵卿累的连手指头都不愿意动弹了,躺在陆铮身上,听着他比平时快三分的心跳,无比的满足。
如此销魂蚀骨的感觉是陆铮带给他,而他,也控制着陆铮的身体情欲,他独属于陆铮,而陆铮也独属于他,心里陡然闪过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法。
等两人的激情平复下来,陆铮抱着绵软的夫人去浴室清洗,温热的水将二人包裹,缓缓滋生出的是无法压制的情欲。
氤氲的水雾中,两具紧贴的身体在水中沉浮,溅起水花四溢,暧昧的声响久久不能平息。
在床上躺了一个时辰才慢慢恢复力气的左邵卿,正凝神听着罗小六汇报左家近日发生的事情。
不得不说,自从他进入官场后,对这一家子的关注度就明显下降了,至少在他还没有打开官场的局面时不想让左家跌的太惨。
“你是说……左淑慧怀孕了?”左邵卿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算起来左淑慧嫁过去确实两三个月了,有孕也正常,只是这个消息显然不在他的意料之内。
罗小六压低声音贼兮兮地说:“您听小的说完……大小姐确实曾经有过身孕……”
“什么叫曾经?”左邵卿着急地打断他。
罗小六原本想翻个白眼给主子看,不过最近在镇国公府耳目濡染,知道对主子不能这么不恭敬,于是点头说:“是的,等到孩子流掉才知道的,大小姐指不定后悔成什么样呢。”
“说具体点,好端端的孩子怎么会流掉?”
“这您就不知道了吧?”罗小六还是有些得意忘形,眉飞色舞地将事情经过复述了一遍。
原来左淑慧在刚嫁过去的时候过的日子不错,江澈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对她很宠爱,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很宠爱,完全和正妻一个级别。
可是江澈这人原本就是更好男风些,时间久了免不了就往男宠的院子多去了几回,左淑慧直到一个月后才知道对自己很好的丈夫竟然还圈养着男宠,还不止一个两个。
这对于心高气傲又过了一段安平日子的左淑慧来说简直就是个耻辱,加上有那正妻安排的人明理按理的挑拨离间,于是乎,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里,左淑慧就给江澈当时最喜欢的一个男宠设了个套。
在江府,男宠是不允许出院子的,但是那个院子却很大,也有个风景独特的花园,花园里也有个荷花池,江澈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在这和众人把酒言欢。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左淑慧当天故意进了那个平时女眷都不会去的园子,又在园子里“巧遇”了那个男宠,之后就是戏剧又狗血的戏码了。
两人三言不合就吵了起来,互掐了几句,左淑慧便按照计划故意跳进了荷花池,而她的心腹丫鬟则尖叫了起来,去叫人。
而事后的发展并没有顺着左淑慧的计划走,因为等她被人从荷花池里捞出来的时候,发现下身全是血,有经验的婆子都知道这是流产的征兆了。
江府一时间彻底乱了起来,而左淑慧也被这个变故吓懵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如果知道,她绝对不会闹出这么一个笑话。
好在因为她孩子没了,那个疑似推她下水的男宠也被责罚并且赶出府里了,如果没有孩子那一遭,这个结果对左淑慧来说就是最好的了。
而事情的最大得益者,江澈的正妻则一脸悲痛的安慰左淑慧,大度的给左淑慧安排了各种补药,至于她暗地里还有没有做什么,罗小六就不知道了。
“这就是小户出生和大家闺秀的区别。”左邵卿一边喝着茶一边评论道:“左淑慧有点小聪明,但眼界有限,又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哪里是从小浸淫在后院倾轧中的姚氏对手?”
“可惜了,若是大小姐能生个下一儿半女,在江家的地位也能稳固些。”
左邵卿心里的小人叉着腰仰天大笑三声,“江澈已经有了嫡子嫡女,左淑慧就算能生下个儿子也只算锦上添花。”
罗小六幽幽地接了一句:“那也比您生不出来的好啊!”
“找死!”左邵卿一脚踢在他身上,“看来在镇国公这么久,你还是没学乖,还是说被隐一惯的?无法无天了都!”
罗小六后退一步,陪笑道:“奴才说错了,三爷您和陆爷情比金坚,生不生地位都稳固的很!”
左邵卿被气笑了,“快滚!”去准备一些药材,明日你亲自上门替我好好慰问慰问大姐,顺便转告她,让她在府里好好休养,别被人欺负到头上还不吭声,怎么说也是镇国公府的亲戚!
“啊?您为什么要帮大小姐?奴才以为……”以为左邵卿恨不得左家人死绝了才对。
“哼!”左邵卿冷哼一声并不作答,如果这么简单就让左淑慧彻底输了,那岂不是白费了他的一番安排了?
好歹给她争取了一个平妻的位置,总不能才蹦两下就沉寂了,虽然左淑慧很难给江府带来致命性的打击,但时不时恶心恶心他们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