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餍足?
李公公陡然一惊,小心问道:“亵……亵裤也要准备吗?”
“废话。”师从烨丢下掷地有声的两个字。
omega的信息素让他得到迟来的满足, 恨不得将先前压下的政事都一并处理干净。
又如何愿意浪费时间在这种事上?
两个字, 给了李公公前所未有的冲击。
他晕乎乎地去找宫人拿新做的亵裤和多余的官服, 一路捧着送到乾清宫,姿态不像是在捧官服,反倒像是在捧中宫主人的冠服。
行至寝宫外,甚至差点没左脚绊右脚摔在地上。
眼见师从烨又一次打开宫门, 他本想跟进去伺候。
还未踏入殿中,师从烨便一把抓住他手里的衣服,将门又一次摔上。
李公公摸了摸差点被拍扁的鼻尖,内心深深疑惑。
殿内只有龙涎香的味道,并没有什么奇怪气味。
难道是他想岔了?
拿到衣服, 季冠灼匆匆脱下身上衣物。
他没着急换, 而是用亵裤擦掉腿上沾染的水渍。这才翻出干净衣物里的亵裤套上。
亵裤应当是李公公拿了宫人新给师从烨做的, 他套上后,何止大了一圈。
寻常只到大腿的亵裤, 此刻几乎成了五分裤,垂在他膝盖的位置。
裤管腰间都空荡荡的, 令他这个现代人尤为不适。
季冠灼紧了紧腰间布绳,震惊于师从烨的身材。
他是知道师从烨比他高了将近一个头,可亵裤是贴身衣物,一般都会按照身材去做,不会大太多。
他老祖宗的腿部肌肉和腿长,也属实太夸张了吧?
“磨蹭什么呢?”师从烨等了许久,不耐烦地回头去看。
目光却陡然被季冠灼裸露在外的两条小腿吸引了去。
季冠灼两条腿笔直又细长,小腿上的肌肉线条紧实而不过度夸张,表面覆盖着一层白皙又挑不出瑕疵的皮肤。
就连脚踝的凸起都显得圆润可爱,令人移不开眼。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师从烨猛地转头。
呼吸甚至都有一瞬错乱。
身后季冠灼的声音响起,带着未尝散尽的哑:“麻烦皇上再等等,学生马上就好。”
他没再纠结亵裤,匆匆套上外裤和官服,又将腰带裹好,理顺头发。
待到行至师从烨身旁时,他又变成早上刚上早朝时的模样。
哪里还有方才在龙床上的混乱与不堪。
一路行至太和殿,大臣们的讨论也早已告一段落。
看到季冠灼和师从烨一并从太和殿后走出,他们都不约而同地瞪大双眼。
特别是瞧见季冠灼毫发无伤的模样,更是令他们意外。
等等,也不算完全毫发无伤。
探花郎走路似乎有点轻微的一瘸一拐。
难不成……
不少大臣的目光都不受控制地向方才彭泉被杀死的方向偏移。
季冠灼当然也不想。
只是亵裤太大太宽松,与外裤摩擦,在大腿内侧团起了一小块。
走路时摩擦着娇嫩的皮肤,虽然不算难受,但触感也相当明显,让人无法忽略。
他觉得不舒服,哪怕极力掩饰,走路的姿势也多少有些不自然。
一路走回先前站着的地方,季冠灼这才摸了摸后颈处的腺体。
他的老祖宗临时标记的水平真的很差。
后颈处被咬破的地方仍旧疼得厉害。
但理论上,如果alpha临时标记的水平够高的话,在临时标记中,omega是只能感受到愉悦的。
信息素的交换会让omega的痛感被屏蔽掉一些,以此达成下一次临时标记。
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交融成甜腻的气息,将他浑身上下都裹缠起来。
那代表着独占欲的气息裹挟着他,但凡有任何一个除了师从烨以外的alpha出现在他身侧,都会被那强烈的气息逼退。
可惜沧月不太可能再出现其他的alpha。
魏喑凑过去,用自以为低的声音说道:“泽明,没事吧?”
季冠灼摇摇头,刚要说话,便听师从烨冰冷的声音自上面响起:“都说够了吗?”
太和殿中又陷入一片静寂。
师从烨的目光落至最后:“季冠灼,你来说说,除了均田制以外,还有什么方法能够提高粮产。”
一脸懵逼地被师从烨从人群中揪出来,季冠灼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
应试教育下培养出的大学生不至于连这种问题都回答不出来,更何况在此之前,他已经思考过此事。
“学生来到扶京之前,曾到四方游历过。沧月境内还有大片土地未尝开垦。倘若有人愿意将那些田地开垦,必将成为精田。除均田制外,也可以允许百姓自行开垦这些土地。被开垦出的土地归百姓自己所有,倘若官府要回收,则要给百姓一定的钱。”
他话一出口,太和殿中顿时乱成一片。
“怎能如此?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如此岂不是将国土交于百姓手中?官府还要出钱从百姓手中买地,这是何道理?”
“百姓持有土地,这是本末倒置!倘若他们贩卖土地,又该如何是好?”
“百姓都是愚民,倘若当真如此规定,恐怕他们会只开荒,不种地,以此圈占土地。到时开垦好的荒地无人打理,又将如何处理?”
“朕让你们说话了吗?”压低的声音带着浓浓不悦。
那些反驳季冠灼的官员顿时噤声,不敢再多说一句。
季冠灼抬头看向方才声音最大的几个官员,笑眯眯地道:“学生知道各位大人的想法,此事有弊有利,但利绝对是大于弊的。”
“至于各位的考量,学生也能解答一二。将国土的一部分交到百姓手中,又有何不好呢?”他不疾不徐地道,“百姓手捏这些国土,自然会对圣上越发衷心,不会轻易叛逃。贩卖土地,则是可以增加限制,就如均田制中规定的那般。圈占土地,也可以法规束缚。”
“说得不错。”师从烨淡淡一点头,这才冷声道,“众位爱卿可有什么建议?”
朝臣们擦了擦额上汗水,心里小声嘀咕。
师从烨心中分明早已经有了决断,又何必来问他们这些人?
也不知道方才殿后究竟发生何事,但如今瞧皇上这态度,探花郎恐怕是要平步青云了。
姜修却于人群中站出来,朗声说道:“臣倒是有两个问题……臣想问探花,倘若要施行这个政策,开垦田产如何统计?倘若有两人都说同一块田产是自己所开垦,又如何确定呢?”
闻言,季冠灼一双眼睛顿时亮起,直勾勾地看向姜修。
他看不到正脸,但心中对此人大概有所猜测。
能问出这种问题,这人不是姜修,就是崔荣欢。
师从烨轻咳一声:“探花郎,对这两个问题,你可有答案?”
“当然。”季冠灼恭敬道,“如果想要均田制顺利推行,需得一并推行户籍制。倘若有户籍制,多加一项开垦田产明细,想必也不算太难。”
“至于两人争夺同一田产,自然可以采取调查这两人在开垦荒田时如何出力,作为判罚标准。”
之后,又有几个官员提出问题。
季冠灼都一一作答。
解答到最后,季冠灼补充道:“学生知晓如今说这些事情,也只是纸上谈兵。日后想要推行此政策,应当也会存在种种问题。但学生以为,倘若一个政策未有太大的问题,便可以尝试一番。沧月如今的确百废待兴,但也因此拥有更多试错的机会。”
待到各自商议之时,季冠灼也在回答各种问题。
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毕业答辩现场。
早朝结束后,礼官才宣读了师从烨御赐的圣旨。
魏喑入了刑部,文鸢则是被安排到吏部。
至于季冠灼,因为他对均田制和其他土地制度都有比较成熟的想法,是以被安排到了户部。
除此之外,师从烨还又宣布了一件事:“权户部侍郎季冠灼,为人聪慧,又有许多新见。因此特许住在宫中,方便随侍朕左右,随时回答朕的问题。不知各位爱卿可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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