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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他飒爽又威风(121)

作者:大叶湄 时间:2024-09-17 09:36:44 标签:打脸 爽文 朝堂 权谋 剧透 无CP

  王听澜目露惊诧的看向崔闾,显然没料到一来,就见到个如此锋芒毕露的府台大人,表情里竟然有种看错了人的懊恼。

  武弋鸣也一样,显然被他这副翻脸不认人的速度激怒了,当即拍了配刀,击出一阵铁器铮鸣声,惊得执守衙署内的全部差役无所适从,纷纷转了眼睛去看崔闾的表情。

  崔闾瞠目大怒,一掌拍翻了桌面,席上的菜肴哗啦啦碎了一地,他身边的吴方不动声色的守住了厅门,崔诚也去了个眼色给崔榆,叫他带着衙差去将武弋鸣带来的人堵外面去,就打着一个我的地盘我作主的优势。

  毕衡惊了一跳,忙要张口安抚两人,他黑脸不是冲着崔闾的,而是气自己的小心思,竟然也被利用在了拖拽崔闾治理江州的后腿上,当然,若崔闾没有察觉这里面的陷阱,回头他们跟着一起丢官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他是后知后觉的惧怕的黑了脸。

  武弋鸣气冲脑门顶,只觉威严受到了挑衅,本拍鞘作势威胁之意,变成了刀出三寸要砍人的架势,涨的脸红脖子粗吼的声震厅堂,“崔大人这是要过河拆桥?呵呵,好的很,非常好,来啊,你拆一个看看?”

  崔闾却转脸看向了毕衡,嗤道,“你看见了?这就是那位给我出的难题,你现在告诉我,我手里该不该出现那笔你以为有的私藏?我说没有,你信么?他们信么?我说有,现在就坐地分脏,你们敢拿么?敢大刺刺的给手下人分赏么?呵,这官位上全是荆棘,换你们上去淌一淌?”

  王听澜拉住了激动中的武弋鸣,娄文宇跟船回了保川府,他拉了很多府务,这边一消停,就立马被武弋鸣叫回去处理公务去了。

  “崔大人,弋鸣他脾气冲,您宽恕些,只不过,您话里的意思还请说明白一些,我们……呃,都不太理解。”王听澜心凉归心凉,人还是能稳的住的,话音还能保持温和。

  崔闾冷着脸,又问了一遍,“武将军这兵得扎在我江州几时?是不是拿不到辛苦钱,这兵就撤不走了?”

  武弋鸣又要跳起来,横眉冷对,“本将军一片公心,是见你江州无兵可用,帮着替你安定州内百姓的,你怎可如此小人心的揣度于我?”

  崔闾踹了一下腿边的椅子,喷的对方差点又要拔刀,“少说那些有的没的,我江州到底有没有兵,你心里清楚,用不着拿百姓说事,你就直接告诉我,你的兵什么时候撤出去?”

  王听澜差点拉不住武弋鸣,就听他直着脖子嚷,“我要是就不撤呢?你能奈我何?”

  崔闾拍了拍手掌,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转脸看向毕衡,“你信了?这是能好言相劝的样子?”

  作为皇帝的近支血亲,他怎么会不了解武弋鸣的性子?他就拿捏着武弋鸣这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性情,等着看他怎么把江州防务收回手呢!

  给钱(辛苦费),武弋鸣撤兵,就证明他手里肯定有私藏,不给钱,武弋鸣不肯走,他收不回兵防,就证明他没能力治理江州,再有毕衡堵在这,好家伙,左右前后的路,都通通给你堵死。

  毕衡的欠条可以打,武弋鸣连朝廷的封赏都等不得,他根本不可能收白条。

  那给钱把他打发了?先收回兵防再说?那毕衡呢?他捏着欠条心里能舒服?凭我俩的关系,这钱该优先给我啊!或者说,你有能力给他,到我这怎么就没钱了呢?你是不是杀熟?

  所以,说到底,这就成了一个端水的问题,更往深里究的用意,就是在用人情往来,倒逼出他手里,到底有没有藏私的原则性罪过。

  是以,崔闾现在要做的,不是与他们把酒言欢,庆贺自己升官的喜悦,而就得摆出一副谈不拢就开干的架势,以兵防为切入点就正好。

  说的是江州权责,谈的却是钱货两讫。

  官场谈钱,总是要借事隐谕的,真那么直白急吼吼的把钱挂嘴边,倒落了下乘。

  毕衡上前帮王听澜拉回了武弋鸣,面容复杂的看了一眼崔闾,却见他已经收了怒容,换了一副悠闲的姿态,叫人摆了茶台,准备煮茶自饮了。

  一地碎屑好似不是他拍的般,全没有身处狼藉中的紧张感。

  这就是他在王、武二人来之前,提前预设好的场景,然后一模一样的达成了。

  崔闾当时是这么跟他说的,“陛下既然已经把局做成了,我总要在这局里为自己讨个轻松愉快点的处事方式。”

  他轻松愉快的点,就是不与人虚与委蛇,不赔酒卖笑的求人办事。

  所以,他把本来要在几场酒席里,才能谈成的撤兵之事,用一场干戈叫人看清了形势,亮出了自己的爪牙。

  这不仅仅是几场酒席,官场应酬的事,更重要的,是他亮出了自己的办事风格,以缩减时间成本的雷力手段,导正了官员酒桌谈政的不正之风。

  掀桌子的目地就在此,他知道王听澜肯定会上本,会将他的行事,事无巨细的报给那位听,他就是要踩着那位的喜好,精准的将自己送上位,并坐稳官中。

  谁说入了局的人,就一定会成为困兽?

  善谋善断者,局与局之争,能在里面游刃有余的人,才是真高明。

  崔闾摆好茶台,一伸手,“武将军,现在咱们可以谈谈了么?”

  武弋鸣在毕衡的耳语下,终于冷静了下来,杵着刀和王听澜一齐坐到了茶台旁,那边碎了一地的狼藉,已经有仆从悄无声息的在打扫,吴方归位,崔诚隐身,堵门的衙差又变的客套礼貌。

  崔闾道,“兵将辛苦,众所有目共睹。”

  这一句话出来,明显平息了武弋鸣的怒气,毕衡跟王听澜陪坐一边,默不作声的端起了茶盏。

  崔闾继续,“今上考量,你我同为一殿之臣,该当互勉互助,武将军,江州地薄物不丰,能有今天,全是靠海吃海的结果,如今翻覆,刮地也无油,倒逼分离,皆你我不愿,如此,仅一江之隔的我们,要成他人之想,刀兵相见么?您想与我隔江怒目么?”

  武弋鸣动了动嘴唇,猛的灌了一盏茶,砰一声将茶杯掼在桌上,粗声粗气道,“那要怎么弄?我那些跟来的兄弟,总不能……总不能,我回去可怎么跟他们交待?”

  崔闾与毕衡碰了一个对眼,笑着替他又斟了一杯茶,“我说了,江州靠海吃海,你我一江之隔的朝臣,万没有叫将军您喝风的下场,若愿听我一言,困可解,利……自然可得。”

  几人的眼睛齐齐望来,崔闾两手一摊,调笑道,“别这样看着本官,真不可能凭空变出银钱来,也断没有私下藏匿财物的行为,欺君之罪本官可不敢干。”

  毕衡已经被崔闾说服了,这一套组合拳下来,他脑子已经转不动了,只能干瞪着眼睛望向崔闾,干巴巴道,“怎么得?你也说了,你没有凭空变现的本事。”

  崔闾眨了一下眼睛,又望了望外面的天气,道,“江州最近无雨,气温虽冷,可午时左右的阳光甚好,虽说每年秋冬季晒盐场会进入歇息季,可若强抢些日头,晒出些盐来卖……”

  他话都不用说完,其他人就都领会了他的意思。

  那存在各处驻船所的盐,以及海上各小岛上的晒盐场内,都有存盐,虽说皇帝下令封存入保川府盐库,可数目上并没有认真统计,比之运走的银钱箱笼,海盐数上的弹性,有很大的可操作空间。

  这当然也全在皇帝的预料当中,盐同钱,他就在试崔闾敢不敢动盐政。

  一个打着与世家勋贵背道而驰的老牌世家掌权人,不是稍微分出名下田地就能取信于人的,他还得有另外的加持。

  动盐课、盐引、盐政,才算是真正的站到了世家勋贵们的对立面。

  崔闾知道皇帝想要看到什么,那他就让他看到。

  他捻着茶盏转动在手指间,声音浅淡,“各位可敢干否?”

  武弋鸣就算再鲁莽,也知道盐课动之即死的严重性,一时间竟没敢吭声,连王听澜也屏了息,便只听毕衡道,“不能全倾销去海上?”

  海上走一波,自然就财源滚滚了,何必要去触盐课的霉头?

  崔闾瞟了他一眼,哼笑道,“那你去码头看看,运银钱箱笼过江的船只回来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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