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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狗自烹(54)

作者:掷生 时间:2024-09-05 08:45:23 标签:虐恋 先婚后爱 火葬场 年下 美强惨 权谋 破镜重圆

  北境有匈奴鞑靼,大番林立,政局复杂,纪含以罪臣身份潜藏于其间,每隔数月便会传来密报,同时相伴而来的,还有给谢霖的一封平安信。

  京城谢霖守在纪渊身边,教他知书达理,佑他免受侵害,留京皇子总是危险多些,固然前些年纪渊韬光养晦,却依然如走钢丝一般艰险生存。

  就连安王纪常,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当作储君的幌子,崇明帝将风头给得极盛,只是没想到他起了反意,只得提前削减。

  计划只有三人,皇帝,纪含,谢霖——人数越少,变数越少。

  在今朝见到皇帝之前,谢霖本以为皇帝暗储之心动摇,想要换立储君,他跪那么久,就是为了问个清楚。

  只是没想到这三角阵营,居然是自己这里出了岔子。

  是自己被感情迷了眼,居然为了情爱对纪渊心死;是自己病糊涂了,居然连王府出了那么大的事都没注意到;是自己嫉妒心作祟,逃避处理一切关于宋梓明的事情,让那个早知有问题的家伙呆在纪渊身边那么久。

  “臣以性命佑王爷周全。”

  当年他与纪含跪在皇帝面前,鼻尖贴着地面,浓厚的熏香将整个屋子都浸入味了,老人坐在上首,曾经兄弟相残的惨象在每一个夜里将他惊醒,定下此计便是为了往事不再重演。

  俯身的二人立下誓言——以性命为注。

  只是日子悠长,散得远了,总不记得当时的激情。

  谢霖慢慢地将护佑纪渊当作自己的习惯,当作自己爱他的付出,甚至希望可以获得回报,并开始索取。

  连皇子都承受了蒙冤之辱,只为潜入北境,监视各大藩王与匈奴,自己却忘了从前那份决心,不停摇摆动摇。

  是无人唤他养之,所以他忘了吗?

  谢霖本字阳之,母亲提的,取春霁阳光之意,当时谢父不满这个字号,更觉得女人不配题字,向来柔弱顺从的母亲却在这件事上露出了惊人的执拗,只为在名字中倾注他对孩子的期待。

  只是崇明帝在顶下暗储之计后,改他字为养之,春雨滋润,供养万物,护佑储君。

  那个难得强硬的女人的期许终究还是没有实现,倒是一身的执拗被谢霖学了个十足十。

  当年立下誓言,那就不可再变,纵然期间心伤无数,但他也没有动摇,只是一时病痛迷了双眼,做了错误的决定。

  能改,还能改。

  谢霖浑身湿透地往家走,好在阴雨天,路上人少,只是偶然遇到的路人都绕着谢霖走。

  他没去翰林院,而是先回家换衣服,湿重的衣服压在身上,几乎要将这个纸一样薄的人压垮下去,谢霖一瘸一拐地走着,回了家,把正在院子里打水的阿福吓了一大跳。

  “大人!您这是怎么回事啊大人!”

  小孩惊跳着跑过来,搀着摇摇晃晃的谢霖,在碰到阿福的一瞬间,一直强撑着的谢霖终于脱力了,手中的伞滑落在地,腿上的伤也钻心一样地疼,他比阿福高了几乎半个脑袋,小孩只能半拖半背地扯着谢霖往屋里走。

  阿福先将谢霖扶到凳子上,抬眼一看,人已经完全昏过去了,额头烫得可以直接烤鸡蛋,阿福一颗心都要吐出来了,颤着手将湿衣服除掉,在看到谢霖膝盖和小腿上大块青紫的伤时,小孩心中一酸,可谢霖明显失温严重,不是他难过的时候,只能先把人塞进被窝里,手忙脚乱地烧热水灌汤婆子。

  平时白天谢霖不在的日子里,阿福不会给自己燃炭,只穿得厚厚的便是,如今谢霖忽然回来,又是这样的状态,阿福只能先给他取暖,等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再跑出去寻医生。医生叫的是李映,这是当时李大人交代的,自家人看病总比外人要可信一些。

  飒爽的女医生走得飞快,拎着药箱推开门,却在看到谢霖第一眼的时候,毫不留情地骂了一句:“迟早要完!”

  【作者有话说】

  今天好长,嘿嘿

 

 

第55章 拥抱

  皇帝既然继续信任纪渊,谢霖便耐心等着,果然没过多久,一旨皇命下来,解释之前调查平王府窝藏不臣贼子著书谋反一事为奸人所害,又抓了两个替罪羊进去换了纪渊出来,风波这才过去,只是跟着皇命一起下来的,便是挂帅军印,命平王纪渊佩平北大将军印,帅兵二十万出征,除了纪廿举荐的监军,都督及左右翼都是皇后一族人,朝中本还有些疑虑,好端端一个皇子下狱居然这么轻巧就过去了,没想到皇帝如此信任,军权下放,这才都安下心来。

  只有谢霖心中难耐忧心,且不说在皇帝年老之时帅兵出征,但就是那刀剑无眼的战场,纵然手下都是熟悉的人,也难保没有差错,更何况这凯旋之日遥遥无期,若是困守疆边,这京中大势如何保全,还有皇帝那些暧昧不清的话语:

  “朕将这乱糟糟处理干净了再叫他回来。”

  “他还不回打回来吗!”……

  若无把握,皇帝不会说这样的话,只是当时不是可以追问的时候,谢霖只能翻来覆去地自己琢磨,许是忧思过重,那天淋雨后染的风寒一直没好,时常低热,说话也是闷闷的,不过身体的不适他也早已习惯,于是在听说纪渊出狱今日回府,明日出征的消息时,他还是心急地想立马从翰林院飞过去。

  有些事他要交代清楚。

  膝盖那天许是寒气入骨,右腿始终无法伸直,走路也是一瘸一拐,在旁人面前多少忍耐地行路平稳些,与熟人待着时便只顾着怎么舒服怎么来了,于是在李屹又见到他腿瘸的时候,立马难过起来,除了难过,多少还有些别的情绪,只是也说不清楚。

  “学生听长姐说,您在雨中长跪伤了膝盖,如今可还疼得厉害?”

  李屹正跪在地上给他换膏药,李映专门配的,贴上了热热的,总舒服些。

  “已经好多了。”谢霖仍是不太会安慰旁人,只能小声说道。

  少年没再说话,只是手上动作不如往日小心,甚至还有些泄愤地加大了力气,但在听到谢霖痛吟地“嘶”了一声后,还是收住了手上的力道,轻柔的按摩起来。

  半晌,李屹才闷闷地道:“先生又要为王爷做事了。”

  他说话时垂着头,叫人听不真切,谢霖重问一遍,却见少年苦恼地拧起了眉,终于是忍不了地抬起头说道:“从前先生在王府里受委屈,如今好不容易逃出来了,现在却又心甘情愿地回去了吗?”

  李屹眼中的质问几乎将人的外壳剥离下来,谢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少年接着说道:“从前不看顾身体,落下毛病不说,如今一和王爷沾边,腿又坏了,姐姐说这寒气难驱,往后时不时要腿疼,先生怎就这样痴,贪恋一个没有心的人!”

  不知这些话在他心中盘旋了多久,如今按耐不住全吐了出来,作为学生他是逾矩的,作为臣子更是大不敬,只是实在看不下去,才将真心话说了个明白。

  谢霖垂眼,不知道自己在学生心里,是个怎么样窝囊的存在,但天命难违,他也逃不掉。

  “没有痴心。”男人垂眼想了很久,直到李屹给他换完药,收拾着东西将要离开的时候,他才慢慢说道,“没有痴心了,只是有些事没有做完。”

  李屹回头,谢霖正坐在桌前,日暮斜阳投下深深的影子,黄色光晕将整个人朦胧成近乎透明的样子,谢霖没穿官袍,只穿着里面的白色夹袄,理理衣袍,站了起来。

  “让我做完吧。”

  换了便服,青色人影不着痕迹地进了王府侧门,依着熟悉的道路去到纪渊房里,一路上也没什么人,想必纪渊入狱一事也惊走了不少下人,好端端的王府居然有些萧瑟的模样。

  直到正房门口,才见到管家,不及谢霖请他通报,管家便迎上来:“大人,您来了,快快请进。”

  次日出征,纪渊本就琐事颇多,却还心心念念要去谢霖家里寻人告别,还是管家好说歹说劝住了,说谢霖知道他明天离开,今朝一定等不及要来见你的,指不定翰林院告辞就直接过来了呢。纪渊这才稳稳等着,果然,太阳还没完全下山,谢霖便来了。

  听得管家颇为自信的推测,谢霖扯了两下嘴角,全当苦笑,尽力稳着腿脚进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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