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娘撸起袖子站在魏二家的门口,“夏荷花,你给我出来,是你在背后胡说的!”
夏荷花见何家人多势众有些怕,还是硬着头皮出来了,“何大娘,什么事呀?”
在院子里魏二和魏老太也出来了,夏荷花见自己男人出来了这才有了底气,“何大娘误会,我没说你家,我是说你家找了那林渔不吉利。”
何冬冬不干了,她怎么能说林渔呢!
“娘,她就是诅咒我家!”
“放你娘的屁!”何大娘大声呵斥一声,“不就是我家看不上你那混账大哥,你就在背后诅咒我家,还打我二儿媳!”
夏荷花被吓得连连摆手,“我没有,没有。”
第27章
何大娘撸起袖子就要动手,夏荷花往魏二的背后躲了躲,“我哪有说你家,就是,就是说了两句魏青山家的罢了。”
“道歉!”
魏二推了推身后的夏荷花,这兄弟两他一个都打不过,谁让她嘴贱。
夏荷花不情不愿出来了,“对不起,我不该胡乱说的。”
何大娘这才满意,“在让我听见你在背后说我家闲话,下次老娘就没有这么客气了。”
何冬冬哼了一声却不满意,那夏荷花还说林渔了呢!讨厌死了!
回家之后何冬冬就给她二嫂端了水洗脸,“二嫂,谢谢你。”
自从上次何二嫂想给他说夏荷花她哥之后,何冬冬就在没理过她,这次他二嫂为自己出头,何冬冬就原谅他二嫂了,他也不是那分不清好赖的人。
这茬事林渔并不知道,中午炖了豆腐,炒了盘小炒肉,和魏青山吃过饭就在院子里剥笋呢,两人准备把竹笋给风干成笋干储存起来。
下午的时候王夫郎就溜达了过来,“剥笋子呢。”
林渔对这王夫郎没啥好感,还是脸上带笑请人坐了下来。
王夫郎一坐下来就说,“听说何家让渔哥儿你绣喜服喜被了,绣得咋样了,给我看看。”
“还没绣呢。”
王夫郎笑了声,“那我来早了,等你绣好了我在过来看,渔哥儿的绣工肯定很好,要不然何家也不会把这事交给你办。”
林渔笑笑没说话,手上剥着竹笋。
“哎呀,你是不知道,上午夏荷花说你闲话,我本不该多嘴,但我两怎么说也都是大李子嫁过来的。”
王夫郎轻咳了一声接着说道:“那夏荷花说让你绣喜服不吉利,被何家二儿媳听了去,两人打了起来,何家一家找了过去,闹了好大一通呢。”
林渔手上的竹笋掉在了地上,他低头捡起地上的竹笋默默抚去沾在上面的尘土。
魏青山脸色也冷了下来,他站起身来,“出去。”
“渔哥儿,你咋了,你别往心里去呀,都怪我多嘴。”
“出去!”
王夫郎有些被魏青山吓到了,匆忙起身出了门,出门之后他用手扇了扇风嗤笑一声走了,这下好了,一下子看了三家人的热闹。
林渔低着头沉默地剥着竹笋,魏青山叫了他两声他才反应了过来,“啊,你叫我呀,我,我在想事情。”
“不关你的事,你很好。”
林渔沉默着没有说话,魏青山蹲在他面前,“是我的名声不好连累了你。”
“不是,是我不该接这个活的。”林渔小声地说道:“我不想绣了。”
“行,那我陪着你把东西给还回去。”
林渔洗了洗手,起身进屋把何大娘拿过来的那身喜服还有两匹被面给收拾好,盖在篮子里提了出来。
林渔心情不好,这本该是件喜事的。
魏青山见林渔不高兴他也不高兴,他记得昨天他的小夫郎和自己说接到这个活的时候,他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小星星。
两人来到何家的时候,何家的人都在家呢,看见林渔过来了,何冬冬把人给拉到了自己身边,“渔哥儿,你来了,绣得怎么样了?”
林渔把手上的篮子递了过去,“冬哥儿,这活我不接了。”
“咋了,是不是你听见什么了。”何冬冬急了,“娘,娘!你快出来呀!”
何冬冬这一声喊屋里的人都出来了,何大柱打了声招呼,“青山来了。”
何大娘看着林渔拿回来的东西也明白了七七八八,“渔哥儿,咋了这是。”
“何大娘,我不想绣了。”林渔低着头小声说道。
“啊呸,是哪个腌臜东西跑到你面前胡说的!”魏青山家住的有些偏,林渔又是个不爱出门的,她就不信这事这么快就传到了林渔的耳中,肯定是有人专门跑过去胡说八道的!
林渔只沉默着摇头,何大娘,何家两个婶子轮番上阵劝慰,林渔钻了牛角尖就只摇头表示拒绝。
何大嫂挤上了前,“渔哥儿,你的手艺我们都看见了,这活交给你我们放心。”
何二嫂嘴笨也劝说了句,“是呀,是呀,那些都是夏荷花瞎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何大娘哎了一声拉着林渔,“你看大娘我是那样的人吗,你只管绣,这日子过得好的坏的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在说了你看你和青山现在日子过得多好呀。”
林渔摇了摇头,“不,不吉利。”
见林渔不答应,何冬冬哇得一声哭了,“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你给我绣,就要你给我绣。”
何冬冬这一哭林渔也慌了,几个大男人站在一旁帮不上忙,院子里乱成一团,安慰何冬冬的安慰何冬冬,安慰林渔的安慰林渔。
林渔眼眶都红了,拉着何冬冬的手也开始掉眼泪,“冬,冬哥儿你别,别哭了,我给你绣,给你绣。”
何冬冬吸了吸鼻子,“你说的。”
林渔点了点头,何大娘笑了,“你说你这两哥儿真是的,都这个年纪呢还掉金豆豆呢,快点洗把脸去。”
林渔有些不好意思,跟在他身边的魏青山帮他把篮子提在了手上。
何大娘拍了拍林渔的手,“你看青山的名声也不是很好,那都是外人不知道,你何大娘我不照应该帮他拆洗帮他拆洗,你的事不是你的错,可怜的孩子。”
林渔点了点头,回去之后林渔就支上了绣绷,魏青山走过来帮忙,“不急这一会儿,等明天在绣吧。”
“我想绣,我要把冬哥儿的喜服还有喜被做成最好看的。”
第二天魏青山把这几天猎到的野鸡和兔子拿到镇上售卖,林渔前两天打算和魏青山一起去卖绢帕呢,但他现在忙着给何冬冬绣喜服呢,他就拿了几条给魏青山让他帮忙去镇上的布庄问问,看能不能卖出去。
魏青山走后林渔就一直坐在绣花绷子前绣花,中午匆忙吃了饭又开始接着绣。
魏青山下午回来的时候手上提了一份干果,他的小夫郎喜欢吃这种酸酸甜甜的东西,家里快没了他买了一份回来了。
看见魏青山回来了林渔脸上露出一丝浅笑,“回来了,绣帕怎么样了,卖出去了没有?”
“嗯。”魏青山把钱袋子给了林渔,他脸上带着笑容,“两件好事,绣帕卖出去了,布庄的掌柜给了十文钱一条,说以后有多少收多少。”
林渔心中的不愉快微微散去,“真的?”
“嗯,真的,我的小夫郎手艺真好,要是我们自己卖的话估计得十几文一条。”
魏青山嘴角扬起,他的小夫郎一条绣帕就能卖到十几文,这可是门能吃饭的手艺。
见自己的绣工被外人肯定,林渔信心倍增,想着冬哥儿的东西他一定得绣好了,不能给自己丢脸,不能给冬哥儿丢脸。
“还有一件好事,就是镇上要招募人去挖河,我得了十个名额,一天五十文,要去干七天。”
因为是苦力活,一天五十文不少了,他春季能捕捉的都是一些小猎物,捉起来费事费力,来银子不比夏秋捉大些的猎物来得快,他攒了几天的猎物,加上他家小夫郎的绣帕才卖了三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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