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状元宠夫记(25)
故姜昙下江南一事就成了定局。
刘凌知道了姜昙要去江南已经是第二日了,他想起姜昙上辈子就是在江南地区的江州出了事,虽然是半年后,但心里依然不怎么安稳,便到安山楼去找姜昙。
他的想法是若是碰到了,那他就想办法让二皇子多带一些侍卫,若是没有碰到,此事他就当做不知了。
恰好二皇子在安山楼,只是到了三楼,楼梯口的小厮把他拦下了,说二皇子现在有贵客,让他先去二楼的包间等一会儿。
刘凌依言去等了,他去了一间窗子能看到安山楼后门的包间,只不过他开着窗子站在窗前,没多久竟然看见姜昊从安山楼的后门出去了。
‘当当当’
敲门声响起,小厮的声音传来,他便上楼去找二皇子。
他一进门,发现姜昙低着头,双手撑着额头,看不清脸色,但明显心情不好的样子,桌面上的茶盏只剩下一杯,地上打翻的水印还在,桌面上还有一块平安佩,只不过是翻着放的,中间的字看不见。
“二哥。”刘凌出声儿。
姜昙抬起头,声音有些有气无力的,“嗯,坐吧。”
下人很快上了茶水,姜昙手指拨弄了两下平安佩,“你有事找我?”
“凌听说二哥要去江南,便想着能不能请二哥帮忙去看看凌的老师。”这是刘凌想好的借口。
“可以,我也该去看看文先生,还得谢谢他对小昱多有照顾。”姜昙自然不会拒绝。
“谢谢二哥,顺便我还为老师准备了很多礼物,还请二哥一道帮忙带过去,凌已经挑好了人手,让他们跟着二哥一起走就可以。”
姜昙挥挥手,“不必多此一举,我带的人不少,直接我带走就好。”
“这...凌是怕二哥人手不够,凌可是足足准备了两辆马车的物件,其中有一些易碎的需要专人看顾。”刘凌假装不好意思,其实他准备的都是一些布料、食物之类的,二皇子路上就可以消耗掉一多半。
“放心,你昊哥借了五百人给我,肯定够的。”姜昙也没有瞒着他,刚刚就是姜昊来见他了。
虽然他坦荡的很,但刘凌总觉得事情不对劲,不过他没有继续深究,既然带了五百人,不是碰到正规的部队,足够保证二皇子的安全了,这样就可以了。
毕竟若是姜昙出事了,小昱会伤心难过,只要不是必要,他不希望让小昱难过。
第三十三章
太子昭和刘凌面对面的坐着,刘凌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依然很平静,安安静静的等着太子昭开口。
太子昭沉默半响,浅浅的叹了口气,“孤听说你让老二帮忙带礼物给文先生?”
“是,原本老师是要来京城的,不成想有其他事情耽误了,正好二殿下要下江南,便托他带一些土仪回去。”刘凌坦然道。
“......”太子昭又沉默了,搞的刘凌莫名奇妙。
忽然,太子昭让殿内的所有下人都退下,一副要和刘凌说些小秘密的姿态,刘凌更是摸不清头脑了。
“弟夫,你是不是怀疑老二?怀疑他要抢帝位?”太子昭直接问。
刘凌仔细分辨了一下太子昭的脸色,这时的太子昭远不如二十年之后的他来的严谨,来的让人分辨不出喜怒。
发现太子昭是真的想知道他是否怀疑二皇子,而不是试探他,刘凌也放下顾虑,回答,“是,凌以为,五皇子尚且有野心,二哥仅比殿下小了半岁,同为嫡子,不应该不动心。”
太子昭想解释点什么,最终到嘴边的话却换了,“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不管是老二还是老三,是绝对不可能有这个心思的,若是老二真的有心,我理所应当让给他,他比我更有资格做太子。”
刘凌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什么叫更有资格?
武德帝未登基以前没有正妻,他府上身份最高的女眷是现在的殷贵妃,等武德帝登基之后,立马封了男后,这种情况下,谁会比身为长子的姜昭更有资格做储君?
“殿下为何这样说?您身为嫡长子,谁还能越过您去,自然您就是最有资格也是最适合的储君。”刘凌真心这么认为。
太子昭虽不像武德帝一样杀伐果决,但他有仁心,虽不说爱民如子这样的空话,但他一心希望南盛变的更好,不是版图变大,而是各个方面,比如老百姓可以温饱、女子可以更加自由、寒门学子和世家子可以更加和睦团结、粮食产量可以变高、道路可以更整齐平坦等等。
诸如此类,上辈子太子昭一件一件的全部做到了,作为第一个守业的皇帝,姜昭做的足够好足够优秀,在刘凌心里,没有人比太子昭更合适帝位。
太子昭看得出弟夫是真心认为他适合那个位置的,心里也对被人认可感到高兴,但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他今年二十二岁,身为长子,他是父亲手把手带着的,他很清楚南盛从无到有的全部事情,父皇以为他年纪小记不住,但其实他都记得。
这些秘密他还不能告诉刘凌,故而对于刘凌的怀疑,他也没有办法做出有效的解释,他只能强调,“弟夫,老二他绝无问鼎之意,这一点作为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长,我可以非常确认。”
刘凌看着太子昭的眼睛,笑了,“凌知道了,是凌多心,殿下莫怪。”
太子昭吐了一口气,放下心了,“不怪你,你也是考虑了各种可能性,过几日老二启程,你不妨抓紧时间准备给文先生的礼物吧。”
刘凌一听,便知太子昭发现他只是想往二皇子的队伍里塞几个人的打算了。
“早就准备好了,老师偏爱孤本,凌搜罗了一些,还有一些其他零零碎碎的,只等着二殿下走的时候送过去即可。”
“那就好。”
......
二皇子这次带的人太多,还都是姜昊的亲兵,太过于打眼,武德帝干脆找个由头派二皇子去江南公干,也借机让二皇子走到人前。
于是在人们印象里常年体弱多病的二皇子,一入朝堂便被打发出去做一件小事,还是没有三五个月回不来的,一看就是不被皇帝喜欢的。
此事也就像是一颗石子落入水中,泛起几圈涟漪就没有了痕迹。
很快,姜昙悄悄的出了京,一路急行直奔江南。
刘凌也遇到了新的麻烦,曾氏到了。
只不过,曾氏比薛宝珠有脑子,她没有直接找到刘凌或者薛礼,而是根据刘母的信找到了刘母的住所。
要不是翠珠一直很警惕,还真发现不了曾氏和刘母接触过。
曾氏是派一个丫鬟去找刘母,说是附近某一家的主母让她来给刘母递帖子。
在刘母的大力宣传下,很多人都知道她是新科状元的母亲,一直都有一些人打算从刘母这里攀上刘凌,所以刘母还真的和几户人家的主母来往的比较密切。
一开始翠珠没把这这件事放在心上,那丫鬟的口音也是本地口音,虽然脸生,但说的人家信息没有差错,要不是刘母神情有些激动,她也不会多一个心眼儿。
发现曾氏和刘母联系,翠珠赶紧通知刘凌。
只是翠珠并没有听到刘母和曾氏的交谈,刘凌也就无从猜测曾氏的目的。
曾氏找到薛礼府上,薛礼不在家,他还在庄子上陪曾金宝,曾金宝最近在调养身体,薛礼比较紧张,主人不在家,看宅子的人又从来没听说过什么主母,自然不会让曾氏进门。
曾氏气的牙疼,但也毫无办法,只得在附近找了个旅店住下。
等薛礼回家,门房告诉他曾氏来过了,薛礼想了想,给刘凌去了信,收到回信,薛礼才收拾了一番,去接曾氏了。
他和曾氏早就闹翻了,所以在京城借着应山书院夫子的名头随便找了份差事,也不愿意回去面对曾氏这个恶心的恶毒女人。
只不过名义上他们还是夫妻,他还是薛宝珠的父亲,想到他给薛宝珠定下的婚事,薛礼就不由得想笑。
他带着一贯的冷漠,只是眉间的川字印记浅淡了不少,看样子最近甚是顺心。
“你说什么?宝珠怎么了?”曾氏捏着帕子,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薛礼欣赏着她失措、惊慌、悲伤的表情,生怕她听不清楚一般,“她死了,死的不光彩,死之前应该是被人看光了身子。”
其实薛礼想说的再恶毒一点,但是他说不出口,说成这样也足够打击曾氏了,“你教出来的女儿,果然跟你一样不知羞耻!”
曾氏一巴掌呼过来,“钟生!”
薛礼攥住曾氏的手,反过来推开她,“薛宝珠才是畜/生,畜牲/生的自然是小畜/生。”
曾氏满嘴吴语骂薛礼,薛礼不为所动,看她疯狂的样子,还挺开心的,“哦,对了,薛宝珠现在还躺在义庄里,等下个月成了亲,就下葬,你还是快去看看她吧,以后可就再也看不到了。”
曾氏对女儿还是真的关心的,听了薛礼的话,慌慌张张的跑出去,去找她的女儿,她女儿怎么会死呢?!
一定是薛礼这个无能的酸丁胡说八道,她女儿一定还好好的!
等到了义庄,曾氏用帕子捂住鼻子跑进去,抓着看义庄的大爷问义庄内有没有女孩子。
说实话,义庄里的棺材并不多,一般都是停个三五天就下葬了,而且女孩子更是不会在这里,名声不好。
但薛宝珠这个是个意外,自打半月前送过来,除了每天有人送冰块来冰尸,就没个人提下葬的事儿。
义庄的老大爷一听她问就知道是谁,直接把她带到单独的一个小房间里,里面就薛宝珠一个棺,还有一个男人被关在里面。
老大爷打开门,“你自己进去看吧。”
里面关着的男子头也不回的往外跑,老大爷没有去拦,反正也跑不了,果然没有一会儿,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男子又被送了回来。
曾氏没顾上这茬,她一看到躺在冰块里的宝贝女儿,整个人都要疯了,哀嚎着扑了上去,“我的珠儿!”
曾氏哭的伤心欲绝,她的女儿啊,她苦命的女儿!
得知曾氏来了的曾金宝,和薛礼一起赶到义庄,曾氏的惨状他怎么能缺席?他一定要亲眼看到她得到应有的报应才行。
“哈哈哈哈哈,曾金玲,你也有今天,是不是很痛苦?这就是你的报应!”曾金宝拍手叫好。
“是你!是你杀了我女儿对不对!你个畜/生、混蛋!”曾氏恶狠狠的看着曾金宝和薛礼。
薛礼拦在曾今宝前面,“我们怕脏了自己的手,是她自己不知羞耻才会被人绑架的。”
曾金宝则带着笑意说,“其实是你杀了你女儿,你让她一个女子整日里追着男人跑,这不,就被色鬼盯上了,要是你让她老老实实在家,现在都已经嫁给一户好人家做了娘了,你说,是不是你杀了她呢?”
“你胡说!”曾氏拒绝听曾金宝的话,但心里有一丝后悔,要是她不让宝珠上京就好了。
“哈哈哈,你放心,怎么样,我也算她舅舅,礼哥还是她名义上的父亲,不会让她走的孤苦伶仃的,你瞧,我们都给她找好了夫婿,哝,就是他。”曾金宝还嫌打击不够,火上浇油道。
他下巴一抬,示意曾氏看那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男人。
曾氏一看那人畏畏缩缩的样子,气的快要晕厥,却听曾金宝说,“就是他绑了你女儿,只好把人嫁给他了,正好宝珠也找不到好婚事了,下个月初一他们就成婚,曾金玲你就留在这儿好好陪陪你女儿吧!”
说完,不等曾氏反应过来,薛礼和曾金宝就离开了,随即有人把小房间的门锁上,曾氏大骇,立即拍打门,“放我出去!曾金宝!薛礼!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