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冰冷又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传来:“师尊又不乖。”
宁嗣音面无表情地说着:“我要出去。”
秦子衿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赤着双脚踩在地上,有些皱眉,“地上凉,怎么不穿鞋?”
说着便将他抱起,不顾他的挣扎将他放到了床榻上。
“师尊,夜已深,该就寝了。”
宁嗣音闻言扇了他一巴掌:“孽徒,放开为师!”
第94章 厉时琛×谢景玄
十四的月亮又叫盈凸月, 像个白玉盘高高挂在夜空。
深夜,原本该万籁俱寂的时候,整个皇宫却亮起了许多盏灯火。
明日便是中秋宫宴, 礼部正忙着核对宫宴的节目、菜单还有宾客,十分忙碌。
而陛下的寝殿, 此时烛光昏暗,殿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喘声。
厉时琛满脸潮红,身上的汗水黏腻让他十分难受,手脚酸软提不起劲。
接着又被抬起了脚, 开始新的一轮。
厉时琛哭哑地声音响起:“不要。”
谢景玄听着陛下的声音,捏了捏他的软肉,说道:“陛下,四周无人,不必压抑自己的声音。”
厉时琛咽下哼声, 骂道:“明日宫宴!”
谢景玄眼波流转,扬唇一笑:“陛下是说, 明日宫宴之后再继续吗?”
厉时琛气笑了,忍不住收力。
谢景玄差点要缴械投降, 虽然如此,可滋味也十分美妙, 让他忍不住加快一二。
厉时琛这才惊觉, 他好像反其道而行之了。
直至半夜, 谢景玄才把他抱去洗漱一番, 厉时琛沾床就睡。
最后还是趴着才能睡着。
谢景玄有些皱眉,仔细给他检查了伤口, 有些红肿。
谢景玄轻轻地给他涂抹了药膏, 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厉时琛有些哆嗦, 指腹的温热和冰凉的膏药,一冷一热的触感让他有些眉心轻蹙。
除此之外,谢景玄还给他揉着四肢,半个时辰之后,谢景玄才抱着陛下一起坠入梦乡。
次日。
厉时琛醒来时已是晌午,睡醒惺忪,一身的疲倦,他不愿醒来。
往一旁的位置伸手摸了一下,冰凉的触感意味着身旁之人早已离去。
莫名的不爽涌上心头。
正要发脾气之时,谢景玄从殿外走进来。
“陛下,醒了吗?”
厉时琛将一旁的枕头扔向他,“你去哪里了?”
陛下在闹小脾气,特别是每次他们恩爱完之后,陛下会特别粘人。
想到这个,谢景玄感觉心里痒痒的。
谢景玄解释:“臣见陛下一直未醒,就到御书房处理朝政,想着中午回来陪陛下午睡,没想到有事情耽搁了。”
厉时琛冷哼一声,勉强接受了他这番解释。
谢景玄眉眼一弯,走到床沿坐下,看着他裸露在外的肌肤,斑驳的咬痕随处可见,贪婪地不愿将视线挪开。
厉时琛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这才发现他未着寸缕,身上只盖了薄薄的被褥。
“你再看?”厉时琛的嗓音沙哑清冷,想起昨夜这人不知节制,丝毫不顾及他的求饶,将他按着一遍又一遍,厉时琛脸色发黑。
想起那些他被逼着说的一句句话,厉时琛脸色更臭了。
谢景玄感觉到陛下身上忽然散发的冷气,暗觉不妙。
果然,还未等他开口,一巴掌就扇到他脸上来。
谢景玄抓住他的手,顺势将他抱在怀里,捏起他的下巴,重重地亲了一口。
厉时琛怒气更甚,抬手就是一拳,只不过因为手臂还酸着,没什么力气,只是轻轻挥了一下,谢景玄乐呵呵地笑着,试图再次亲吻陛下的薄唇。
厉时琛:“滚,有多远就滚多远,别在朕面前碍眼!”
谢景玄忽然捏着他的手腕,掀开了被子,低头想查看他的伤势。
厉时琛有些慌张地挣扎着,“你要作甚?”
“别动,臣只是想给陛下上药。”谢景玄按着他的手脚,不让他乱动。
厉时琛现在还一身疲软,哪里是谢景玄的对手,只能任其肆意妄为。
膏药清清凉凉的,缓解了微微火辣的刺痛。
只是那不安分的手,让厉时琛皱着眉骂道:“谢景玄,你最好是适可而止!”
谢景玄静静地看着他,舔了舔唇角,眼里的灼热把厉时琛烫得羞臊万分。
寻找着熟悉的地方,很快就让厉时琛抓紧了他的衣袖,看着他摇了摇头。
这上药,上足了半个时辰。
最后厉时琛瘫软在谢景玄的怀里,眼尾微微红润,眼角处带着湿意。
谢景玄忍不住吻上他的薄唇,温柔缱绻,在他的唇珠上游离。
厉时琛抿紧了唇,不想让这登徒子得逞。
谢景玄忽然停下,轻轻一笑,说:“陛下张嘴,让臣亲。”
厉时琛恍若未闻地扭开了头,假装没听见。
谢景玄轻轻捏着他的下巴,把他掰了回来,而另一只手忽然袭击了他敏感的地方。
“嗯啊。”
就在厉时琛出声的一瞬间,谢景玄低头吻住他的唇,舌尖撬开了他的牙关,将所有的呜咽和挣扎吞噬。
片刻后,唇舌分开,一缕银丝从厉时琛嘴角处滑落,谢景玄温热的指腹擦着他的唇角,眼里的温柔仿佛要溢出来。
“放开朕。”
厉时琛的语气平淡,让人听不出喜怒。
谢景玄心里猛地绷紧了一根弦,松开了陛下,跪在床边,苦着脸说:“陛下,臣错了。”
厉时琛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意思,摇了摇床边的铃铛。
王公公带着宫人鱼贯而进。
看见小谢大人跪在床边,王公公已经习惯了,只是尽心地伺候着陛下洗漱。
谢景玄想要给陛下穿衣,刚抬起一只脚,就被厉时琛狠狠瞪了一眼,随后谢景玄又跪了回去。
只能冷冷地盯着王公公为陛下穿衣。
感受到小谢大人那冰冷的视线,王公公心里苦啊。
厉时琛:“宫宴准备得如何了?”
王公公:“宫宴的流程,礼部已经确认无误了,现在宾客们正在陆陆续续进宫,大臣和公子哥们都在后院蹴鞠,官家小姐们都在后花园赏菊,夫人们则是到萧太妃处请安了。”
厉时琛点点头。
直到晚上宫宴,厉时琛才缓缓入席,身后跟着垂头丧气的小谢大人。
底下的大臣们都见怪不怪,自从陛下与小谢大人的关系曝光后,他们时常能在御书房看见,坐在小谢大人腿上的皇帝陛下,躺在软塌上让小谢大人捏腿的陛下,还有被小谢大人拥在怀里的陛下。
一开始他们还暗暗称奇,觉得陛下与小谢大人这相处的模式虽有些“伤风败俗”,但笃定两人感情十分亲密。
直到后来,他们时常看到被陛下罚跪在地上的小谢大人,甚至跪在珠算上,或者头顶一碗清水,又或者……
刚开始不少人猜测二人感情也许并不坚固,后来日子一长,这才明白,陛下与小谢大人那是情趣所为……也从那时候开始,他们才知道原来陛下才是下面那个。
不少人心里默默叹道,小谢大人真是好生威武。
可燕王不知,所以当看到陛下身后一脸郁闷的谢景玄时,忽然笑出了声。
“弟妹,这是怎么了?”
谢景玄瞟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略带委屈地看着陛下。
厉时琛选择视而不见。
他不过是说了句,民间的习俗,男女子在婚前并不能相见,虽然谢景玄不是女子,但也该按照习俗,回到谢府,别赖在他的寝殿。
谢景玄闻言,两眼一黑。
距离二人大婚还有一月呢,与陛下分床一月,与杀了他有何分别。
燕王随后看了一眼脸色平静的皇帝陛下,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多问。
此次中秋宫宴,连林放都带着璃月公主,一家三口回了京。
现在大厉朝局稳定,日渐强大,边疆一片祥和,林放也终于能放开手脚,时常能陪着璃月公主在塞外走走,所以此次中秋宴会林放也能带着公主回京。听闻陛下下个月将会举行立后大典,璃月更是迫不及待地要回到京城,住上一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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