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石:“屁,我家公子从不管账,大方的很。”
云二:“这房费还是我家公子出的,你也不能住了。”
大石:“你!!”
“砰”地一声,木门关了。
大石怎么也没想到昔日兄弟情竟如此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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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上楼来,就见大石抱着两床被子无措地站在门前,眼巴巴地望着我。
“怎么回事?”我问。
大石委屈,抱着两床被子慢吞吞地走到我跟前:“云二说他要随他主子不让我住了,老大,我们不会露宿街头吧?”
大石很惶恐,别看他体格庞大,实际胆子很小,晚上打雷都怕,在家的时候一定得把旺财关门外守着才安心。
我心疼大石,有点于心不忍他留宿街头。
当然,最主要还是心疼我自己。
于是伸手摸了摸头上的玉簪。
“不然当了吧?”我琢磨着。
“使不得使不得。”大石连连摇头,吓得被子都不要了,牵制住我那蠢蠢欲动的手。
“老大,这玉簪据说是路公子家里祖传的宝物,您要当了,他会不会直接灭了我俩?”
相比灭口,露宿街头简直不是什么事。
闻言,我一怔,难以置信。
“祖传?听谁说的?”
路时修怎么可能把祖传的给我,我跟他关系又没那么好。
再说,祖传的东西那是能随便给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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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想到我的那根玉簪。
就那么放路时修身上,我心也挺大。
可再一想,换作他人我会给吗?
当然不会了!
娘亲赠我的玉簪多少有些纪念价值,我定然不会轻易交与他人,除了路时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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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比较丢人的话。
其实在我心里,路时修一直不是他人。
哪怕他老爱欺负我。
因为我深知,路时修又不图我什么,东西放他那,比我自己身上还安全。
这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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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云二才跟我说的,肯定不会骗我。”
大石见我不信,有些急了,拍了拍门想叫云二出来作证。
云二还挺有胆子,大石敲了半天,他没开。
我灵光一闪,示意大石住手,故意提高音量道:“大石啊,不然把这簪子当了吧,祖传的好啊,祖传的据说都值钱,够咱俩潇洒一段时间了。”
大石收我的眼神暗示,立马附和起来:“老大英明,老大我这就去找人当了。”
大石话落,假意踩了几下木地板,佯装已经走了。
云二见状坐不住了,忙把门打开,制止道:“燕公子,这样是不行的。”
计谋得逞,我明知故问:“哦?怎么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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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二也没想到,为何门一开,燕游和王大石双双站在门口,抱臂望着他,脚挪都没挪。
意识到中计,云二脸色有几分为难,劝说道:“燕公子,这怎么也是我家公子的物件,您拿去当了会不会不太好?”
“你家公子自己给的我,那便是我的了,如何处置自然全凭我个人意愿。”
我寻思我说的字字在理,底气十足,哪怕当着路时修的面我也敢这么讲。
谁知,话刚说完,身后传来一道不冷不热的声音:“哦,是吗?”
路时修不知何时到的,想必这人应该把我刚说的话全听了去。
想到当初路时修冷着脸对我说“你试试”时,那比我这个隐藏的“杀手”还像个“杀手”的表情,我心里突然咯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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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扯过大石挡在我前面,将自己的身体隐藏在大石身后,就露出了个脖子,准备跟路时修谈判。
我打算见机行事,谈崩了的话,这样适合我先跑。
反正路时修不是那种喜欢搞连坐的人。
大石肯定会体谅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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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路时修似乎不是很高兴了,眉头紧蹙,招手让我过去。
“我……我不去。”我拽着大石衣服,小声拒绝。
这时,我听到大石颤抖的声音,带着几分哭腔偏头跟我说:“老、老大,我怕……”
“出息!”我拍了大石一后背,示意他背挺直,不然我身子都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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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二。”
路时修发话。
随后,大石被云二拽进了房间,就这么离我而去,我看他表面哭哭啼啼,心里估计挺高兴的。
毕竟刚那一直抖抖抖的腿也不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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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剩我和路时修两人,面对面互相对视。
我真勇敢,居然敢一个人直面路时修等会的“暴风雨”。
我想到了远赴沙场的壮士。
风萧萧兮易……
“啊嚏!”好冷。
天黑了,温度一降,可太冷了。
然而路时修还不打算开口,就这么跟我僵持着。
我搞不懂路时修到底要干什么。
云二房间我肯定进不去了,毕竟刚刚我都听到了里面的锁门声。
想了想,眼前一言不发的路时修居然是我最后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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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人脾气来的快,消的也快。
刚刚虽然气路时修那么对我,现在气头一过,又觉得那都不是事。
路时修冷脸对我的次数还少吗?
以前哪次不是我屁颠屁颠追上去,倒贴的。
再贴一次又没什么。
自我安慰果然最好使。
我好像又不怕路时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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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甩甩衣袖,眼巴巴地走到路时修跟前,尽量显得可怜点。
这个我会装。
小时候犯了错,每次为了躲避我爹的追打,我都会装成这样,让路时修帮我圆谎。
我装的可成功了,不然路时修也不会每次都帮我。
我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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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修,我错了。”
二话不说先认错。
这招跟我爹学的,每次他惹我娘生气,都会这样跟我娘撒娇,屡试不爽。
“哪里错了?”面对我的认错,路时修似乎并未感到意外,只是静静望着我,缓缓问。
“要知道哪里错了,还至于跟你斗气吗?”我小声嘀咕。
“声音大点。”路时修说。
我抬起头望着路时修,睁眼说瞎话:“哪里都错了,我不能当玉簪,也不应该跟你置气。”
说完我连忙把头低了下来,生怕路时修看出了我撒谎的端倪。
头顶半天没声音,我都怀疑路时修是不是已经在酝酿怎么惩罚我了。
结果这人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很是无奈:“走吧,回房。”
路时修说完,主动牵起了我的手。
冰凉的指尖被暖意包裹,一股温热仿佛顺着血脉直抵心脏。
我默默跟在路时修身后,望着这人单薄又孤寂的背影,鼻尖又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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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时修肯定故意的,又在俘获我。
这以后我还怎么下得去手。
好气,又没办法。
谁叫他的手比我暖和。
暖到心坎了呢。
作者有话说:
某人又气,又舍不得老婆没地睡。
第18章
202
我跟着路时修回房,一眼瞧见床上那条我给路时修准备的黑色长裙,不知道路时修把它捞出来干什么。
我这么想着,也这么问了。
路时修目光从我身上扫视了下,又瞥了眼一旁的长裙,平静道:“不是要乔装吗?我找人将尺寸给你改好了,不必谢。”
我:……
倒也不必这么体贴。
难怪古人老是讲,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我现在可真是“覆水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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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试一下。”路时修走到床边,拿起那条长裙朝我看来。
我满脸无不写着抗拒,我想路时修应该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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