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天师要离婚(29)
“前一阵少爷跟少夫人在一起睡效果不是挺好的吗?少夫人呢?”王医生是副院长,也是唐胥的主治医生,之前他听说少夫人的神奇之处就想见他,可惜唐总一直不肯松口,只能遗憾到现在。
小立摸摸鼻子,看向老管家,却见老管家站在窗边,四十五度仰望窗外阳光;尊老爱幼是华国五千年传统,小立只能自己来回答了:“少夫人回娘家了。”
“原来如此。”小立话说的小心,王医王了然点头,现在的年轻人吵架是常事,可常言道,床头打架床尾和,现在唐总情况特殊,少夫人怎能不回家呢!
此时风腓已经坐在飞机上,越过云霄,当飞机离开帝都时,风腓心脏莫名收紧一下,这种感觉让他无所适从,只能弃若敝屣放到一边。
经过三小时的飞行,到达Z市,风腓还是一只包袱,凌筱嬗倒是带着一个行李箱,男俊女美,走在机场上吸引不少人目光,有的人已经开始偷偷拍下相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相片发各大平台上,配词惊人一致:好帅的道士,不知道他们门派收不收尼姑。
一楼:还是我家小仙美腻,道术高强,真正美貌与才华并存的男子。
二楼:我家小仙必定有着谪仙之姿,一把驱魔剑纵横玄界,睥睨众生。
十楼:我家小仙肯定比他高,比他美,比他皮肤白,道术比他厉害……
……
四十楼:上面的YY够了没,不过一次解决盛唐闹鬼事件罢了,还真当玄界没人了?
五十楼回复四十楼:就是,就是,不过一次盛唐事件罢了,拽成二百五,还骂玄界没人,不知天高地厚。
六十楼回复五十楼:我家小仙怎么了?我家小仙脚踩茅山,足踏青微,怎么了?不服来战。
七十楼:呵呵!我家玄郢还没说话,竟然就有人敢在这蹦达,不知道死活。
九十楼:茅山路过。
一百二十二楼:青微路过。
……
不过一次日常贴,楼主也没想过能吵成这样,年轻一代的玄界人士都被拉出来闹了一遍,青微派掌门亲传弟子千叶,茅山派掌门亲传弟子毛小道,还有华国玄学对外发言人玄郢,玄学新代表宁枫等等。
“腓腓!”
机场内风腓意外听到自己的名字,转过头,迎面走来的是毛小道,凉鞋、大花短裤、宽大的T恤,无一不在挑战着人类的审美。
凌筱嬗还来不及想起毛小道监视风腓的事,首先就被毛小道的服饰震惊到了,嘴角抽抽,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好久不见熟人,风腓也很高兴,俩人抱在一起嘻嘻哈哈,完全没看到大家诡异的目光。
凌筱嬗看不下去,每人后脑勺一掌拉开,离开机场大厅。
毛小道说他是来接朋友的,不过朋友改签了,才刚告诉他,正准备回去就看到风腓;风腓大叫着缘份,半点没起疑。
凌筱嬗不置可否。
“你怎么会来Z市。”毛小道很好奇,风腓这一行程可吓到不少人,包括他师傅。根据他师傅得到的资料,风腓的动车车票终点站是凤凰山;凤凰山脚下埋着道教开山祖师张道陵,他能不紧张吗?他这次过来也是有任务书的。
“哦,我去凤凰山。”
风腓应的太快、太直接,毛小道一时语塞;跟在风腓身后上车,一言不发。按行程,风腓跟凌筱嬗在Z市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坐一个小时的动车前往凤凰山。所以在来Z市前,凌筱嬗已经订好房间,当然,用的还是她这个助理的钱。
“腓腓,其实……”难以启齿,毛小道却知道自己不能再瞒下去:“腓腓,我其实是茅山派的掌门亲传弟子,对不起,我……”
“我知道啊!”风腓奇怪毛小道干嘛一脸羞耻的样子。
“你知道?”毛小道不淡定了,拉着风腓的手,着急问道:“你怎么就知道了?”
“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学道的,后来有一次我在算命,你中间插入两句,我就知道你是茅山的了。”茅山派主修术,青微派主修相,其他虽也有涉及,但不及主修精,所以当毛小道开口,风腓就知道了。
“你,你不奇怪吗?”茅山派掌门亲传弟子去卖裤衩,正常人都觉得不正常吧!至少师傅就觉得他不正常,师傅原来是让他在雍和宫卖香烛的。
“为什么奇怪?道士不用赚钱吃饭吗?不过说真的,茅山派的掌门竟然也是卖裤衩出身的,太意外了。”风腓摇摇头,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卖裤衩的人都能当掌门了,不知道该有多努力,才能达到这成就。
毛小道:摔,我什么时候说过师傅是卖裤衩出身?如果被师傅知道,他不死也得剥成皮。
正想反驳,毛小道突然想起前阵责问风腓消失时就扯过他师傅的老虎皮,这BUG现在想补也补不回来BUG,一时间哑口无言。
凌筱嬗在一旁听的无语,这就是监视腓腓五年的人?看起来智商也不怎么高嘛!
把人送到酒店,毛小道告辞离开;路走一半才想起他还没问腓腓来凤凰山干嘛!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昏暗的房间内一道白光从佛珠上迸出,把沉睡中的人笼罩在其中;梦中人身体紧蹦,眉头紧拧,手紧紧攥住床单,嘴边不断呓语着什么。
【这一劫,乃为天意,吾相信汝定能经受。】
茂密的森林里,一位慈祥的老人正抱着一只白色的动物说着话,白色的动物外形像狸,身披淡金的鬣毛,长着一条长长圆圆的尾巴,漆黑的眼眸湿湿润,看上去可爱又可怜。
【腓腓,一念而成道,一念而成魔,今日为师将汝真身锁在女祸石内,等有朝一日遇到命定之人,这道封印自会解开。】
腓腓,十大上古神兽之一,代表的是乐观、善良、勇敢,天地同生,恩泽万物。
绿树成荫,潺潺而流的溪水淅淅沥沥回荡在林中,老人抱着腓腓来到祭台上,身着奇装异服的男男女女举着火把,围着祭台嘶吼、呐喊,叽叽喳喳的飞鸟落在四周,老人吟唱起古的歌曲,风从繁盛的树叶中穿插而过,发出沙沙的回响,仿佛天地与之对话。
金色与绿色的光芒从大地缓缓升起,把腓腓包裹在其中,此情此景仿似它降生大地之时,天地孕育了它,而它恩泽天地万物。
“嗬!”
极速的喘/息划破了夜,风腓抱着头坐起来,脑袋剧烈的疼痛让他呼吸都觉得困难,手脚冰凉,冷汗从额角滑下,风腓痛的糊涂。
“唐胥,痛。”
像在抱怨,更似撒娇,当话出口后,风腓才意识到自己叫了谁。抱着脑袋坐了好一会儿,风腓慢慢躺下来,蜷缩起身体,躲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次日,风腓带着巨大的黑眼圈出现在凌筱嬗面前,把她吓一大跳。
凌筱嬗摸摸到风腓的额头,担心问道:“你怎么了?”
风腓趴在餐桌上打哈欠,刺激的眼泪直冒,听到凌筱嬗的问话,风腓勉强撑起精神回道:“做了一个恶梦。”
“什么恶梦?”语气很关心,实际鄙视,作为一个天师,竟然被一个恶梦吓到,凌筱嬗都不想吐槽他了。
“忘记了,只是感觉很吓人。”这个恶梦跟他上次做梦一样,吓人的很,醒后又记不起来。玄界修为越深的人越不会做梦,一旦做梦,就是一种很强烈预示,大都不是好事。
风腓已经很久没做梦了,最近做两个,醒后又忘记了,所以风腓称它为恶梦。
吃完早餐后,俩人收拾收拾东西,踏上前往凤凰山的动车,一幕幕优美的风景掠过,却无人欣赏,主角正歪着头,靠在车穿上睡觉呢!
凌筱嬗睡不着,风腓又带着黑眼圈睡,弄的她也不好意思叫醒风腓,左看看右看看,凌筱嬗的目光定在风腓脑袋上,小心翼翼接近,凌筱嬗揉揉眼睛,仔细瞅瞅,突然推风腓臂膀一把:“腓腓。”
头靠车厢本身就不牢固,凌筱嬗这一推,风腓脑袋直接滑下去,磕在窗沿边。
正在与周公下棋的风腓捂着脑门坐直身,看着凌筱嬗无声控诉,委屈的样子似凌筱嬗不给他一个满意的解释,他就立马哭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