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天师要离婚(15)
风腓郁闷:“事件还没解决,我也没说过他们是草包,不过确实是把精神病看成鬼上身,这倒是事实。”
语气里竟然还有着优越感,凌筱嬗听的火气直冒,这笨蛋知道他得罪的是什么人吗?风腓道术再厉害也不过是雍和宫广场摆摊的算命先生,虽然后来再遇上她,为他在山下积累一些人脉,可到底比不得那些长期与高/官、富豪交往的玄界人士,人家一句话就能捏死他。
努力、努力、再努力,凌筱嬗把火气压下来,让自己尽量平静:“你怎么突然去盛唐帮忙抓鬼?你之前不是说不去吗?”
风腓叹道:“一言难尽。”
凌筱嬗:“!”
好想掐死他有没有?她都着急到快上火了,这人还吊儿郎当,现在玄学、玄术两界已经闹开,不过一天的事,闹的人尽皆知,甚至还有人建议把风腓找出来与他比道术,输的人就退出玄术界,永世不再涉足。
凌筱嬗听闻,乐了,很努力才收住咧开的嘴角,想跟风腓比玄术?等着‘退休’吧!
从这个方面来讲,凌筱嬗这人其实也挺拽的。
第19章 盛唐闹鬼事件【7】
虽然现在主动权没在他们这边,不过风腓的名字与其他资料还没爆出来,这说明特意针对风腓的人还留有余地,只不过不知道后面不会不会有招。
是的,凌筱嬗认为有人在针对风腓,否则不可能只是一天半就闹成这样,人尽皆知,把风腓往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这方向引,誓要把风腓‘弄死’的节奏。
“腓腓,我告诉你,不管盛唐事件有没解决,记得不要轻易暴露自己,我会尽快查清是谁在推动这些传言,明白吗?”风腓这人不警告不行,他根本就没避祸的自觉,直来直往,被人陷害、设计都不知道,哪怕事后告诉他,他也只有一个句话:哦,是吗?我怎么没发现?
说完后顺便给你一个大笑脸,气的凌筱嬗掐死他的心都有;可有时看他坑人嘛,又坑的干净利落,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哦,好。”风腓有点郁闷,又有点无聊,觉得那些人到底有多闲啊!时不时来点阴谋。
风腓的语气让凌筱嬗再次憋气,可最后还是细细又交代几句才准备挂电话,不过在挂电话前一刻,凌筱嬗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张支票呢?”
风腓:“!”
支票保不住了,很心伤。
盛唐闹鬼事件闹的大,‘解决’了同样轰动,特别是神秘大师直言前面来过的玄界大师是草包的言论,直接拐获大量少年、少女的好感,纷纷自称是神秘大师的真爱粉。理智型的网友不参与,开始在各大平台建起贴子,猜解决这件事的是哪位大师。大家各显神通,榜上有名的玄学、玄术大师都被拉出来溜了一圈,包括扛着幡在雍和宫大门摆摊的风腓,不过因为他实在不出名,直接被掩埋,半点水声没惊起。
此时茅山派与青薇派的掌门终于见上面了,俩位都是留着胡子的糟老头,身边跟着年龄不大的徒弟,一位衣着邋遢,一位穿着汉服清风道骨,强烈的对比让茅山派的掌门想一脚踹他徒弟下山,穿的什么玩意,汗衫、一条花色大裤衩,一双拖鞋,太丢他脸了。
俩位道长各自介绍自己徒弟后,进入话题中心。首先是青薇派掌门,跟茅山掌门说的就是千叶元宵十五那天发生的事。当听到风腓虚空画符时,茅山掌门眼都直了。
“你猜他画的是什么?”青薇掌门说道。
茅山掌门摇摇头,表示猜不出,风腓单是虚空画符已经让他震惊不已,画出什么符,他想他都不会再惊讶。
“是五星阵。”
“什么?”
茅山掌门惊叫出声,五星阵根据《茅山派记》记录,五星阵在一千多年前已经失传,风腓怎么会画?难道当初师祖说的话成真了?
两派掌门会面动作并不大,但也落在有心人眼里。在帝都某机大楼里,一位老者听完年青人的报告,沉吟片刻说道:“茅山派跟青薇派这几年我们一直在意图吸收他们成员入队,如果秘密会面是因为这事,并不足以为惧。”
华国玄界没落,目前民间能撑起门面的也就这两派,可身为官/方组织怎么可能让他们座大?特别是这些年,他们龙牙特战队进队的年轻驱魔师、天师、相师相对减少,有天份的更是少之又少,民间组/织更不能放任,于是人才吸收计划被提上案台,可惜的是那俩派人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发出去的邀请信被一封封退回来,逼的老者不得不动手对他们进行打压,意图让他们退让。
老者把文件放到一边,说道:“宁枫,你盯毛小道这么多年,有没发现异样?他到底是为谁留在雍和宫五年?”
脑海闪过那身着道袍的年青人,宁枫闭闭眼,把那道身影赶出脑海:“先生抱歉,我看不出来,他跟雍和宫广场外面的人都很要好,但都维持在一定的距离外,宁枫愚昧,看不出来。”
“他是道家的人,不会无缘无故留在那里,那些算命先生、风水师的身份有没有彻查过?”
“都查过,没问题,不过元宵十五那天过后,毛小道就离开雍和宫了。”
“这事我知道,那几天可有异样?”
“在元宵十五那天过后,还有一个算命先生离开,他叫风腓,就是经常不开张的那位算命先生,听说他被一位有钱人邀请下山去了。”
帝都身为华国首都,有钱人遍地走,雍和宫的算命先生被邀请下山看风水、看宅子的大有人在,这并不足以说明什么。
老者又问几句都得不到信息,只能让宁枫出去;没过多久老者办公室内的电话响起来,接起听着电话那边的人说一段后,老者脸沉下来。盛唐闹鬼事件他也派了俩个人过去,回来的人说太麻烦,要求盛唐加价,可盛唐拒绝了,这让他很不悦,在华国没有哪个人敢这样落他面子。
老者直接把人招回,正等着盛唐的人再次求上门,没想到竟然解决了,还说出那样的言论,外面的那些招摇撞骗的骗子倒算了,龙牙特战队的俩名队员也被骂进去,草包。
今天晚上风腓有点别扭,洗完澡后,他第一次觉得这半旧不新的道袍有点碍眼,可他就两件道袍,这时想换一件好点的衣服也没有。
站在全身镜前照来照去,在风腓快把道袍扯裂时,敲门声响起,风腓跑去开门,是老管家。
老管家把风腓从头到尾扫一遍,眉头快拧成结了:“腓腓啊!你睡衣呢?”
“没有啊!”
“那,那还有其它衣服吗?”
风腓再次摇头,表示,我只有两件道袍;这时老管家才意识到自己太粗心了,风腓房间有浴室,洗漱都在里面,每天收衣服去洗的也是佣人,他根本没发现自家少夫竟然只有两件衣服,这事说出去,还以为唐家是虚有其表、外强中干呢!
不行,少夫人必须要买衣服,对,让少爷带少夫人去买,刚好培养感情。
对了,还有个好办法;老管家目光一亮,对风腓说道:“腓腓啊!穿着道袍睡多不舒服,陈爷爷去给你找套睡衣。”
风腓连连罢手,说不用。他穿习惯道袍了,要换衣服真不习惯。
老管家可不管,他觉得这主意很好,于是说道:“腓腓啊!你等着陈爷爷啊!”
已经六十多的老管家再次在风腓面前展示他的‘轻功’,一下子消失在风腓眼前。
“咚咚咚!”
书房门被敲响,里面传来“进来”两字,老管家推开门,脸上堆满笑意:“少爷,少夫人没睡衣,穿着道袍睡又不舒服,我想着少爷才刚做了几套新睡衣,我是不是拿一套给少夫人先用着?”
唐胥没在意道:“可以,那麻烦陈爷爷拿过去给他了。”
“行行,我现在过去,你忙。”
得到许可,老管家飞快退出去,迈开步伐健步如飞来到二楼主卧室旁边的衣帽间,看着满屋子的衣服地;老管家眼珠子转来转去,手避过那一件件崭新的睡衣,直接拿下一套看起来已经穿过的、并且有些旧的,扬着笑脸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