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偏安一隅(31)

　　这些周衍倒不感到惊奇，他听说很多农村的老人都会提前准备好棺材跟遗照，只是棺材都是放在老房子里，平常不容易见到。
　　两人跟在陆建国和叶元容身后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然后陆建国跟叶元容进屋去跟老太太说了会儿话，周衍跟陆百川在外面等着，等他们说完话，便一起回家。
　　第二天老人下葬的时候，因为过去也帮不上忙，他们就都没去。
　　这世上，每天都不停的有人去世，就算是同村同族，大家也无法对亲属感同身受，每次想起来的时候，也不过是，哦，那个什么什么样的人去世了，更何况又即将迎来了丧尸爆发后的第一个新年。
　　当然，在春节之前，先要过的是小年，虽然天寒地冻的，但是叶元容还是想要把屋子上下打扫一遍，说是扫除一年的晦气。
　　周衍跟陆百川哪敢让她干这些活啊，自然是全都揽了过来，只让她在厨房准备要吃的东西。
　　两人一大早就开始屋前屋后，楼上楼下的打扫，不仅把院子里的积雪全都清理了一遍，又把地拖了，厨房也打扫了，窗户也都擦得干干净净，最后甚至把炉灶里的柴灰都清理了。
　　两人下午打扫卫生时，鼻尖总是飘荡着炖猪脚的香味，因为之前给了陆百铭六个猪脚，又熏了几只，还剩下的两只一直都没有吃，锅里炖的这只还是他们第一次吃。
　　两人好不容易全都打扫完了，又去帮忙包饺子，叶元容准备了两大盆的肉馅，一盆羊肉的一盆猪肉的，估计是想要多包点，吃不完的就放外面冻着，后面做早餐吃。
　　

　　☆、晋江独家

　　见他们过来帮忙, 叶元容就把包饺子的活让给他们父子三人，自己去准备炒几个菜。
　　本来他们这边的习俗，小年夜的饺子就是很薄的馄饨皮包的那种，只是叶元容是北方人，因此他们家就是吃的擀皮包的这种饺子，毕竟吃什么样的，是做饭的人说的算。
　　这些年来, 不仅家里擀面杖，帘盖这些工具样样齐全，陆百川跟陆建国更是被训练得不管是擀皮还是包饺子都是做得又快又好。
　　麻将桌被盖起来, 上面又垫了一层垫子，三人就围着麻将桌包饺子，陆建国擀皮，周衍跟陆百川一人一大盆肉的包。周衍包的是羊肉馅的, 他不会包花样，只会两手合起来一捏, 不散开就成了，陆百川却是一个褶子一个褶子的包的非常漂亮，漂亮也就罢了，速度也飞快, 两人一人一个帘盖，等他包完一帘盖的时候，周衍才一半的样子。
　　两人在外面虽然都是独当一面，能力极强, 但是在家里，就跟大多数不经事的孩子的人一样，一点小事就是问：妈，这怎么弄？
　　陆百川现在就是这样，饺子放满一帘盖了就喊：“妈，饺子装满了，放哪里去？”
　　叶元容回头看了一眼：“捡一帘盖给晨晨家送过去吧！”说完又补充道：“两种馅一样的捡一点。”
　　陆百川直接拿过周衍的那个帘盖，从自己的帘盖上又捡了一般半饺子过去，然后问周衍：“一起过去？”
　　“不去，我要包饺子！”说不定等百川回来的时候，他的一帘盖也已经包好了。
　　只是双眼却是忍不住的跟着陆百川移动，看他一手端着帘盖，一手去开门的样子，忍不住快速的把手上的这只饺子捏好，说：“还是一起去吧！”
　　陆百川笑了笑说：“好。”
　　地上的积雪反着微微的白，即使没有灯光也不会看不见路，两人才到柳月家门口，就闻到了浓郁的肉香味。
　　院子的大门已经关上了，两人等了一会儿，柳月才过来开门，估计是怕外面冷，没让晨晨跟着出来。
　　看到陆百川端着的一帘盖饺子，周衍看到柳月的眼睛都亮了一下，也没跟他们客气，道了声谢，就接过帘盖进去了。
　　两人稍微站了会儿，柳月就拿着空的帘盖出来了，同时还端着一个大碗，递给周衍说：“刚出锅，你们拿回去尝尝。”
　　碗很大，里面堆得满满的粉蒸肉，周衍看了眼便说：“这么多，等下你跟晨晨不够吃了。”
　　柳月笑了笑说：“本来就准备了你们的份，想着等下给你们送过去，刚好你们过来，我还省了这一趟。”
　　两人到家的时候，陆建国已经擀了一堆的皮堆在那里了，本来他们包饺子的速度就有点跟不上陆建国擀皮的速度，见状连忙把粉蒸肉放炉灶那个桌子上温着，别冷了，然后赶紧去就包饺子。
　　叶元容也没去厨房，就在旁边的的桌子上，就着炉灶的火，炒了几个菜。
　　因为没外人在，炒菜前，周衍就把屋里的两张床，连床带被子的全都收进了空间里，以免炒菜的时候沾上油烟味。
　　此时叶元容在旁边炒着菜，伴着油锅滋滋的声音，香味不断的传来，他们在这边桌子上包着饺子，一家人时不时的说上几句话，节日的气氛十足。
　　等他们这边再包满两帘盖的时候，叶元容那边的菜也已经炒完了，正架着锅在烧开水，水本来就一直在炉子上热着的，因此很快就开了，把饺子下下去之后，他们又开始包剩下的。
　　最后煮完要吃的，还剩下两帘盖挤得慢慢的胖饺子，刚好连帘盖一起放到楼上去冻着。
　　周衍啧啧称奇，居然刚刚好，不多不少。
　　叶元容扬了扬眉：“能差吗？我和面跟剁陷都是算好了的。”
　　几人把这边桌子上洒出来的面粉收拾干净，就开吃小年夜的这顿晚餐，叶元容居然破天荒的拿了一瓶酒出来，给几人倒上。
　　周衍诧异，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眼陆百川。
　　两人在一起生活得久了，更是默契十足，陆百川凑到周衍身边，小声的说：“我妈认为，饺子配酒越喝越有。”
　　小年过后，没有几天就要到春节了。虽然今年比不上往年，但是一些吃食还是要做的。
　　首先是要做豆腐，因为没有电，泡好的豆子全都是用石磨给磨出来的，他们自己家本来就泡的多，周衍跟陆百川两人磨了一上午，下午去帮柳月磨他们家的，但是又刚好遇到村里有人来磨，两个年纪跟陆建国差不多的老人，两他们也不好拍拍手走人，于是也就帮忙一起给磨了，到后面的时候，周衍见陆百川手都有点抬不起来了，便让他去旁边歇着，自己一个磨。
　　石磨非常的重，其实他也没好到哪里去，就连晚饭叶元容做的泥鳅钻豆腐都没能缓解两人的劳累，反倒让两人想起白天被石磨支配的恐惧。
　　晚上睡觉的时候，陆百川帮周衍按摩肩膀放松肌肉，按了一会儿便问：“感觉怎么样？”
　　周衍还在想白天磨豆腐的事，于是说：“感觉像头驴！”
　　陆百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我是问你肩膀怎么样，好点了没？”
　　周衍抬手试了试，说：“好多了，换我给你按吧？”
　　陆百川闻言便趴好任他动作，周衍有意的调了一丝真气在手心，这样能让陆百川更快的缓解酸疼，很快陆百川就说可以了，只是他手下也没见停，位置却是越来越往下。
　　第二天的时候，豆腐就已经差不多沥干了水，因为没有专业的那种压豆腐的模具，只是随意的用竹筐装着，沥干了水分的豆腐并不是很方正。
　　叶元容也不在意，拿了一竹筐豆腐出来，把边边角角的全都削去，中间就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大豆腐块了。之前的腊肉腊肠已经熏出来了，便把地方空了出来，切了十几块大小合适的豆腐块放柴火上面熏着，打算做成豆腐干。
　　又找了个竹筐，垫上修建了叶子的稻草梗，把豆腐切成两厘米见方大大小，再盖上稻草，放在柜子顶上霉着，之后做豆腐乳用。
　　还用同样的方法，霉了一些煮好的黄豆，用来做腊八豆。
　　剩下的边边角角的豆腐，跟另外两篮子还没动的豆腐，叶元容只留了一些出来做冻豆腐跟油泡豆腐，其他的全都捏碎，和上在杀年猪的人家里接的新鲜猪血，和剁碎的五花肉，双手来回拍成男人拳头大小的椭圆形，跟之前的豆腐块一起小火熏着，等熏好后就是猪血丸子。
　　周衍跟陆百川也没闲着，虽然他空间里有不少的零食，但是每样都不适合春节的时候拿出来待客，因为没法说出来路，都丧尸爆发这么久了，谁家还会存有这么多零食，更何况他们还是急匆匆的从城里赶回来的。
　　花生是前几天就烘好了的，两人剥了一盆的花生米出来，又把里面的那层皮碾掉，只剩白嫩嫩的肉，又拿了些白糖出来，放在干净的锅里融化，等糖汁开始冒气泡的时候，就把剥好的花生米倒进去搅拌均匀。
　　旁边有早就准备好的模具，起锅后直接倒进去，速度要快，以免天气太冷，糖硬了就不好铺平了，全都倒进模具之后，用配套的小滚轮给碾平，再撒上炒香的芝麻，等糖冷却后，就倒出来，用锋利的刀子切成薄块，吃起来又香又甜。
　　等到二十□□的时候，就该准备大年夜跟年初一的饭菜了，前些天村子里鱼塘打了一次鱼，他们家也分了好几条，选了两条大的，把鱼肉剃出来，加些肥肉一起剁碎了，蒸成鱼糕，上面再涂上一层鸡蛋黄，显得金黄诱人，切成片用来下火锅，好吃又不腻，唯一要担心的就是吃多了容易胖。
　　鱼骨就沾上面粉，在炸油泡豆腐剩下的油里炸一遍，等冷却后再复炸一次，炸出来的鱼骨椒香酥脆，再撒点椒盐粉，每次恨不得连手指头都舔干净。
　　鱼头跟鱼尾就一起小火炖汤，等到汤色奶白之后，把骨头跟鱼刺全都捞出来，再把鱼肉碾碎，装碗里一晚上就冻成了鱼冻，表面一层晶莹剔透，可以看到沉在下面的细碎鱼肉，切块摆在盘子里，夹起来颤颤巍巍的，一口下去，都不用嚼的，鱼冻立马化成鲜美的鱼汤。
　　陆百铭家的那头猪，在前几天的时候杀了，给他们家送来了半边的猪肉，他们哪里要得了这么多，留下一半，其他的又给送了回去。
　　但是一半也不少，叶元容挑了一大块肥瘦相间的猪肉，起码得有七八斤，让周衍跟陆百川全都给剁成肉馅。
　　一下子要这么多肉馅，周衍直接傻眼了，但还是听话的去干活，反正他们家不缺刀，于是跟陆百川两人一手一把菜刀，叮叮咚咚的剁了一上午，终于把肉给剁完了。
　　两盆满满的肉馅，还要再拌上葱花跟各种调料，全都搅拌均匀。
　　等弄好之后，叶元容又拿了一大盆鸡蛋过来，让两人打成蛋液，两人不由感慨，这饭还没吃上，肌肉都要练出来了。
　　之后的就简单多了，只要把肉馅分成两份份，一份滚上泡好的糯米，放进蒸笼里正成糯米丸子就成了，一大笼糯米丸子，全都收进空间里，都不需要像别人家一样，每次吃的时候都需要热。
　　另一半就包成蛋卷，有专门的长柄小瓢，把蛋液摊成蛋皮，捏一小块长条的肉馅放进去，像卷寿司一样卷起来，两指只粗细的样子，再放在蒸笼里蒸熟，之后不管是下火锅还是炖粉条，都很好吃。
　　鸡鸭也都各杀了好几只，因为按照习俗，到元宵前都不能杀生。只是这些不需要周衍跟陆百川帮忙，叶元容跟陆建国在他们剁肉的时候，就弄好了。
　　一家四口，忙活了整整两天，才算把年夜饭的食材给准备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一写吃的就停不下来(?﹃?)

　　☆、晋江独家

　　大年三十, 即使没有鞭炮声，但是从早上开始，就充斥着整个村子的食物香味，以及人们的欢笑声，无不显示着春节已经来临。
　　早上跟中午，周衍他们一家四口都只是随便的吃了一点，最主要的一顿都放在了晚餐。
　　中午吃完饭后, 叶元容跟陆建国还特意进空间睡了个午觉，晚上更好更有神守岁。既然主厨不在，也没吩咐两人需要干什么, 周衍跟陆百川便抓紧时间修炼，毕竟看情况晚上是挤不出时间来修炼了，而这修炼之事，又如逆水行舟, 不进则退，一天都不能耽搁。
　　到四点钟左右的时候, 周衍跟陆百川终于从入定中出来，想叶元容跟陆建国就算要好好的补觉也应该醒了，
　　于是便进空间去看看，却见陆建国跟叶元容早就醒了, 并把空间里面的，晚上要用的菜都收到了一块了，就等周衍进来带他们出。
　　有陆建国跟叶元容在，掌勺的权力根本轮不到周衍, 陆百川更是，周衍也就只能在旁边干些洗菜，切葱姜蒜的这些活。
　　需要久炖的菜放在前面，快炒的放后面，排序排好不错乱。
　　最先炖的是刚回来的时候包的鸭脚包，洗干净之后，加上料酒、生姜、葱结，放高压锅里炖才行，不然其它的锅炖出来都咬不动，等炖好之后，放在一旁，等最后再入锅炒一次就能吃，炒出来的鸭脚包，下足了辣椒面跟葱姜蒜这些调料，又香又辣，还有嚼头，用来下酒是再好不过了。
　　家养的土鸡不过两斤左右，清甜又不肥腻，作为锅子的锅底，也不用担心吃不完，汤汁还能用来下鱼糕跟青菜。
　　而青菜也是选择了菠菜跟油麦菜，白菜却因为名字的原因，被踢出年夜饭大军的阵营，就像花菜因为谐音发财被入选一样，虽然白菜冤屈的表示，它也有个谐音叫百财，但是主人家并没有听到它的呼唤。
　　鲤鱼是整条红烧的，只不过这个虽然摆上桌，却不会吃，要等到初一过了才能动筷子。
　　再加上梅菜扣肉，红薯粉炖蛋卷，红烧羊肉，珍珠丸子，不算下进锅子里的菜，一共只有八个，虽然不如往年丰盛，但也摆了满满的一桌。
　　下午叶元容他们准备饭菜的时候，周衍在旁边还能打个下手，陆百川就直接没事干了，于是就拿了几个胡萝卜出来，每个盘子都给雕了朵花，或许是从小做饭都轮不到他，无事可干便琢磨这些的原因，雕出来的胡萝卜花不仅好看，还花样多，毫不逊色于各大饭店。
　　之后还弄了个水果拼盘，空间里的各式水果都已经成熟，西瓜、葡萄、荔枝等等各个季节的水果，摆在一块很有丰收的喜悦，但造型又很美观，兼顾了两代人的审美。
　　周衍都没见他露过这一手，在旁边很是好奇的问：“你什么时候会的这些？”
　　陆百川手下动作没停，说：“中学的时候，那时候每到过年的时候，他们就窝在厨房里不理我，我一个人看电视也无聊，又想着要表现一下，就折腾出了这些，后来就变成了每年固定的一项了。”
　　说完见周衍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手里的水果，又问：“你喜欢这么吃水果？那我以后经常弄给你吃。”
　　周衍只是看他修长白皙的双手，灵活的转动着手里的水果刀跟水果，觉得煞是好看，并不是想吃水果，但也没拒绝，想了想说：“经常还是不用了，就我生日的时候给我弄一份吧！”
　　果盘这种东西，见多了就不稀奇了，更何况一个大男人，每次吃个水果，还要削好摆个花样出来，也未免太奇怪了。
　　他们这边的年夜饭吃得早，六点左右就开吃了，酒是自家酿的甜酒酿，加水煮开后，放了冰糖，喝起来甜甜的，又带着一丝米香，酒精味却不浓，怎么喝都不会醉，只不过是图个气氛。
　　一家人向往年一样，首先举起手里的杯子碰了下，互相说了祝福语，无非是祝对方来年身体健康，心想事成这些。
　　往年一杯喝完之后，就可以开始吃饭了，但是今年陆建国又拿起酒壶，给大家杯子都满上，说：“今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虽然我们现在过得安定又富足，但是还有太多的同胞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希望灾难早点过去，光明快点到来。”
　　饭桌上的气氛一时颇为凝重，几人互相碰了碰杯子，把酒喝干。
　　最后还是叶元容给三人一人夹了一筷子的菜，说：“来，吃菜吃菜，雪融之后，不管做什么打算都可以，但终究要等过年之后，现在想什么也没用。”
　　本来就是这个道理，几人也不想把一个好好的年夜饭弄得气氛压抑，于是就开始喝酒吃菜，虽然没了陪伴多年的春节联欢晚会，但是闲话家常，说说陈年趣事，也是热热闹闹的。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直到八点多的时候才吃完，饭后把桌子收拾完，又摆上了瓜果零食。
　　果盘是陆百川之前弄好的那个，零食空间里有不少，糖果、瓜子、坚果都有，因为没外人，就全都摆了出来，周衍还泡了壶茶，给每人倒了一杯。
　　虽然每天都呆在一起，但是说起过年的这个话题，每个人都有说不尽的趣事，直到十点多了，大家都肚子不再那么撑了，才一个个的进空间洗漱。
　　洗漱完了也没有睡，而是两两各一张床的，坐在床上继续聊天，等待新年的来临。
　　因为是新年的第一天，叶元容跟陆建国也不想在空间里开始，便几个人在烤火房里一起凑合一晚，反正明天还要早起，也没几个小时了。
　　叶元容跟陆建国毕竟年纪大了，即使是下午补了觉，一上床还是开始昏昏欲睡，只留周衍跟陆百川两人在那里絮絮叼叼的说着话。
　　如豆的灯火下，周衍跟陆百川说他小时候的压岁钱、新衣，陆百川说他小时候放鞭炮，贴窗花，都是些尘世间发生过无数次的故事，但两人一点也不觉无聊，反倒觉得对方小时候的趣事，是世间最美丽动听的故事。
　　零点的时候，不知道谁家还存有一点炮竹，噼里啪啦的一阵响，迎来了新的一年，叶元容跟陆建国从迷糊中被惊醒，四人互相道了新年快乐。
　　说完之后，像是完成了一项任务，叶元容跟陆建国立即就躺下开始睡觉，很快就传来了细微的鼾声。
　　周衍让陆百川也躺好，自己下去把油灯给吹灭，然后也上床躺好，给两人拢好被子，漆黑的夜里没有一丝光线，但是他却能看清陆百川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的一双眼，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他的额头，低声说：“愿年年岁岁，永相厮守。”
　　跟父母处在一个房间里，两人即使想，也不能做点什么，况且第二日白天还不能补觉，说是睡了的话，第二年一整年都会睡不醒，虽然他是一晚上不睡没什么问题，但是陆百川还是需要休息的。
　　第二天早上还不到六点，叶元容跟陆建国就起来准备早饭了，周衍想要起床帮忙，却被陆百川给拦住了，说这顿饭只能由他们两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