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他以貌取人[快穿](174)
两人看了半晌也看不出什么门道,萧陟问扎西:“当时金瓶沾了我的血,我看你特别紧张,还特别不高兴。”
说起两人初见的场景,扎西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当时是有点急,因为仁波切之前特地叮嘱过,金宝瓶是圣物,千万不能沾血,会染上污秽,结果怎么就那么巧,你说怎么就那么正好?”
说到这儿,扎西坐直了身子,抬手拨了下萧陟的头发,仔细看了看当初缝针的部位:“没留疤呢,长上头发了,真好。”
萧陟笑着握住他的手让他坐好,继续问道:“圣物不能沾血,是就这个金宝瓶有这个忌讳,还是其他的,比如八宝吉祥里面的其他物品,也有这种讲究?”
“我只听仁波切说过这个金瓶不能沾血。”
“嗯……”萧陟按着腮帮子盯着那金宝瓶,心中转过几个想法。
他自己是通过古巫术召来了系统,经历过起死回生,也经历过鬼附身,对于超自然的神奇力量并不陌生。
但如果这个金瓶不是超自然的呢?如果那个不能沾血的讲究只是个迷惑人的说法呢?
他清楚地记得,当时边玛喇嘛拿到金瓶后,带他去经室净化宝瓶,只是将宝瓶放到几案上,两人一起念了几个小时的经而已。他不由想到,如果这只是一个迷惑人的形式,那金宝瓶不能沾血的说法究竟是为何?
萧陟将自己的猜测说给扎西听,扎西立刻会意,却盯着宝瓶面露踌躇。这是仁波切留给他的宝物,他不敢轻易尝试。
萧陟明白他的顾虑,没有要求直接拿宝瓶做实验。两人又盯着金宝瓶如相面般看了半晌,依然毫无头绪。
扎西看眼萧陟眉间不自觉皱出的“川”字,一咬牙,抽出腰间的藏刀就要往自己手指头上割。
“哎哎!”萧陟忙按住他,轻骂了句:“小傻瓜!”不过扎西这么一吓他,倒让他有了一个点子,可以既不坏了宝瓶的忌讳,又能验证自己的想法。
他上楼拿来扎西画唐卡用的红颜料,用粗毛笔均匀地抹上去。
扎西一直紧张地盯着他的动作,直到整个瓶身都被刷上颜料,两人又等了半天,没看出什么变化。
“看来跟红色没什么关系……”萧陟失望地说。
“别急,你等下。”扎西打来一盆清水,将金宝瓶放进去洗干净,红色的颜料将清水染成粉色,金宝瓶渐渐露出自己的金色。
扎西将宝瓶拿出来在手中转了一圈,突然惊喜地低呼:“快看!”
萧陟也看见了,一个祥云图案周围的线条变成了红色,说明这弯曲的线条下分明藏了一条缝隙,有颜料渗了进去。只不过这条缝太细,又有祥云的图案做掩饰,用肉眼看不出罢了。
有了这个发现,两人都十分兴奋。有缝隙就说明这里是两个分离的部分,如果能将这一块打开,也许地图就藏在瓶身里。
宝瓶非常轻,所以当初萧根旺以为这是什么轻质材料做的,只不过镀了层金而已。萧陟却明白,边玛喇嘛这么宝贝这个金瓶,它又是宝藏的关键,一定不是镀金的粗制滥造的东西。它这么轻,很有可能是因为它是中空的。
知道是中空的,也找到“门”了,可是要怎么打开呢?
就在扎西为难之际,萧陟将宝瓶拿在手里,直接对他说:“我去下旁边的房间。”
扎西眼睛一亮,明白他又有办法,忙点头,一句多余的都不问。
“乖。”萧陟笑着捏捏他的脸,拿着宝瓶去了隔壁。他在系统商城里买了一套精细工具,在放大镜的帮助下将这个祥云形状的小门打开来。
里面果然是有个空腔,萧陟用小镊子将里面放置的东西小心地夹出来,在地毯上展开看了两眼,便又小心地团起来放进一个玻璃瓶中,盖好盖子,然后拿着瓶子回到两人的房间。
一推开门看见屋里的情景,萧陟脚下顿了半拍,不过他只怔愣了半秒就加大步幅走了进去,嘴角不自觉地勾出一个柔软的微笑。
扎西正背对着门盘腿坐着,他把头埋得很低,两手紧紧捂着自己耳朵。虽然萧陟看不见他正面,但他知道扎西一定是闭着眼的,就像当时在悬崖边上自己嘱咐的那般。
“宝贝儿,已经弄好了。”萧陟怕扎西捂着耳朵闭着眼,自己贸然碰他会吓到他,便格外轻巧地将双手搭在扎西肩上,从后面给了扎西一个极温柔的拥抱。
扎西惊讶地转过头来:“这么快?”还以为萧陟没成功,然而抬眼看到萧陟放松的神态,顿时替他高兴起来,带了些调皮地说:“我什么都不知道。”眼睛弯成两道月牙。
萧陟没忍住,直接这样搂着他肩膀和扎西接了个深吻。
一吻过后,扎西推推他,“是什么?”他指着萧陟手里的玻璃瓶,里面有一个像是丝绢团成的小团儿,因为长时间被塞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此时进了大瓶子也舒展不开。
扎西面露好奇,又不太敢使劲看,问萧陟:“能告诉我吗?要是不能说就算了。”
萧陟心里软成一片,觉得他那明明好奇死了却还假装不在意的样子简直太可爱了,忍不住又想亲,被扎西笑着推开:“先说正事。”
萧陟故意把玻璃瓶子举到扎西面前,那似笑非笑的模样一看就是又酝酿了什么坏主意:“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吗?”
扎西用力点头,眼里的好奇都快放出光了。
萧陟坏坏地嘿笑一声:“叫声‘老公’就告诉你。”
扎西脸上“轰”一下子爆红,都什么时候了,萧陟还有闲情开这种玩笑,而且……不是之前已经打过赌了嘛,要是自己输了才要喊……
萧陟把玻璃瓶往扎西眼前又凑近几分,诱哄似的小声道:“叫一声,一声就行,立马就给你看。”
扎西脸上烫得可以直接煎鸡蛋了,他气哼哼地盯着瓶子看了几秒,又瞟眼萧陟,“不用看,里面肯定是地图。”之前刘景文不是都说了嘛。
“……”萧陟悻悻地把玻璃瓶放到地上,遗憾地冷哼了一声。
萧陟打开瓶盖,将里面薄如蝉翼的丝绢在地毯上缓缓展开,露出画在上面的山川河流和湖泊,这上面,还有一条曲折的黑线,起点是古格王宫,也就是如今的古格遗址。终点,就是他们要寻的宝藏。
萧陟低头认真看着地图,计算着路途的远近和风险,冷不丁听见扎西小声说了句什么。
他惊讶地抬头看向扎西,看见对方脸蛋比刚才还要红,眼光闪烁着,不太好意思看自己似的。
萧陟顿时明白自己没有听错,不由又笑了起来,轻声哄道:“再来一次,刚没听清。”
扎西已经羞得不行了,看向萧陟的眼神里竟然带了几分含羞带怯的嗔怪,配上他明朗帅气的五官,别具诱人风情。
萧陟心里馋地难受,倾身上前,脸几乎要贴上扎西的,“乖,再叫一声,真好听。”
扎西垂着眼帘,睫毛颤得飞快,比刚才稍微大声了点:“老公……”
“哎!哎!”萧陟仿若捡了什么大便宜,笑得眼睛都要看不见了。
扎西见他这样开心,顿时觉得怎样都值了。
萧陟也很想知道他是怎么克服羞臊的,问他:“怎么就又愿意喊了?刚才不还不愿意呢?”
扎西脸上的红晕还没下去,有些害羞地看着他:“我是想着,你愿意听,我就喊吧,还有什么是比让你高兴更重要的?”
萧陟心里已经软成了一汪水,将扎西揽进怀里轻轻吻着,“为了让我高兴,害羞也不怕了?”
扎西也笑,小声说:“不怕,我刚才想明白了,害羞就害羞吧,忍一下就过去了,反正你肯定不会笑话我。”
萧陟只觉得整个胸腔都被幸福充盈,满足得他连呼吸都变绵长了。他长呼一口气,又在扎西唇上用力嘬了一口。要不是还有正事,他真想每分每秒都和怀里这个人这样一直腻着。
扎西偷瞟了眼地毯上那幅丝绢,“那现在我能看了吗?”
“嗯?”萧陟随即反应过来,扎西还记着自己刚才那句“说了才给看”呢,一下子笑出声来,在他鼻子上轻轻捏了一下,“你个小傻瓜。”
第172章 屠杀
第二天一早, 萧陟和扎西一人背了一个大筐,里面装着昨天冬宰节制作出来的肉食和一些炊具,来到康珠姐姐苦修的山洞前。
他们两人脚步轻快,康珠和刘景文这对小情侣没有听见他们过来,还在隔着那扇小窗低语, 等两人走近了,听见刘景文正在给康珠念诗, 声音包含感情,身子微微晃着, 只看一个后脑勺都能看出声情并茂, 而康珠则用一种着迷的眼神看着刘景文, 听他念道:
“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它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萧陟和扎西忍着笑对视一眼, 更放轻了脚步, 直走到刘景文身后两米左右,萧陟故意大声清了清嗓子, 惊得那两人猛地抬头看过来。
“咳咳,这恋爱的酸腐味儿哦。”萧陟用手在鼻子前摇摆,像是要把什么味道拂开似的。
刘景文没听过这种说法,让他说了个大红脸, 局促地站起身帮两人把装满东西的筐子卸下来。
扎西好笑地看着萧陟跟人耍贫, 从筐里取出昨天新灌的血肠,麻利地支起煤油灶烧水,准备给两人煮血肠吃。
“阿姐, 你也吃一些吧。”扎西对门内的康珠说。
按道理说,苦修的人是不能吃这么好的,但是昨天是冬宰节,是牧区最重要的节日,康珠便点了点头:“我吃一口尝尝就好。”
他们这边煮着血肠,萧陟和刘景文聊起天,像是随口一问:“你成天在这边待着,也不去上班,能行吗?”
刘景文憨厚一笑:“我之前不是脑子受过伤吗,好多事情不记得,单位给我特批了假期,让我在家休养。我现在也没闲着,每天都做些整理和翻译的工作。”
“那你们考古队不带你,他们在古格遗址的工作不受影响吗?你的梵语得是你们单位最好的吧?”
刘景文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古格遗迹里只有一部分文籍是梵语的,我去不去没那么重要……而且,今年的考古任务已经完成了,今年雪季来得早,那边气候太恶劣,要等明年春天以后再过去了。”
正在看着烧水的扎西回过头来看了萧陟一眼。
萧陟微微一笑,继续套话:“古格遗迹那里就算是无人区了吗?”
“还不算,古格遗迹那里的环境虽然恶劣,但比起后方真正的无人区还是温和太多了。”
“嗯。”萧陟微微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除了你们这种专业的,有没有业余的游客或者冒险家之类的去羌塘探险呢?”
刘景文微微皱眉:“你是说偷猎者和寻宝人?”
萧陟颔首。
刘景文看起来很憎恶这些人,“是有一些,不过他们去羌塘也多是送死。无人区那里气候多变,经常早上还在刮着能把人吹起来的大风,中午就晴空万里、晒得人受不了,下午转眼又下起大雪,让人寸步难行。我们在古格附近考察时,见到好几辆被野牦牛掀翻的越野车,那些偷猎者没了车,在无人区将寸步难行,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