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第一农场主(12)
“原来如此。”蠢师父点点头，摸摸下巴，意味深长地说：“你的头发也很有意思，我仔细观察了，其实发色并不是彩虹色，而是只有五种颜色，正好是蓝红黄银紫，你说这五种颜色该不会就是代表水火土风雷五种炁吧。徒儿啊，你搞不好会是全仙界第一个天生就同时拥有五种炁的人！”
☆、坑货师父
咦咦咦！？
原来我真有主角命，天赋异禀马上要走上人生巅峰了！
玉山来了精神，这头五颜六色杀马特彩虹发让他吃了不少苦头，不管走到哪都会迎来异样的目光。不知内情的以为他是不良少年，知道头发是天生的也以为是得了什么疾病，甚至还有人认为他被妖魔附体，是不祥的化身。
为了彻底改变发色，他染过发，剃过头，买过假发，但都解决不了问题。这把头发也不知道是有灵力还是什么原因，不管多贵的染发剂都涂不上去，就算剃成光头第二天也会长出来，假发戴上以后没多久连人造发丝都会变成彩色！
以前没细想，现在想想，这头发很可能真的带有炁！
“不过我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对此他又很疑惑，毕竟有没有异能，能很明显地感觉到。
“也许能量封印在头发里了，或者是头发把炁都吸收光了？”九卿也没见过这种情况，开始胡乱猜测，又觉得这样很不靠谱。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有个装置可以解决难题：“用炁测试器来试试好了，一般入门弟子的第一项测试都是检查炁的属性，然后分配他们到适合的小组去学习。不过爱青门很久没来新人，我都把这东西忘记了。”
说完从虚空仓库里掏出一个大圆盘放在地上。
“你双手握住测试器的耳朵，集中注意力，圆盘中心冒出什么颜色的光，就代表你有什么炁。水火土风雷对应的颜色分别是蓝红黄银紫，正好和你的发色一致。”九卿似乎对玉山很有信心，摩拳擦掌的样子：“嘿，咱们爱青门搞不好马上要出现第二个旷世奇才了。瓴儿天生拥有三种炁，名声已经传遍四海八荒，要出一个五炁兼备的，我爱青门重振雄风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哈哈哈哈，想想就觉得好开心呀！”
蠢师父笑得眼睛都变成了弯月亮，看来是真高兴。
不过玉山还是觉得很忐忑，他定了定神，慎重地把手伸向测试器，牢牢握住。
一秒钟过去，一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
额，完全没反应……
玉山和九卿大眼瞪小眼，气氛变得很尴尬：“也许这跟你的鼎器体质一样需要觉醒？”
“搞不好我根本就是个没有炁的废物。”玉山有点泄气，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真有升级流主角的命，能咸鱼翻身，哪知道才短短几分钟希望就破灭了：“师父，你要有什么能生成炁的宝贝，直接给我一个吧，我也好早日学习爱青门的绝技。”
本想先学点拳脚功夫能保护自己，但以人类的身体构造，就算掌握的技巧再多再高明，要和力量速度抗打能力都超乎想象的仙界人动手，胜算也几乎为零。
九卿用打苍蝇的力道就能把他扇飞七八米，想要活下去，看来还是得靠法术！
“你不用太着急，大部分刚到仙界的穿越者，因为身体还没习惯这边的自然环境，往往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适应。多吃点仙界的食物，多吸收点灵气，自然会产生炁。为师曾经也有几个需要十来年才能生成炁的凡人弟子，最后也都有了大成就。不过你现在身体情况特殊，还是早点学会一些防身术的好。我倒是有几件法器可以帮帮你。你挑一个喜欢的拿去用吧。”九卿说完，从虚空仓库中掏出许多造型奇葩的宝贝摆在地上。
这一根根粗粗长长黑黑表面还有小疙瘩的玩意是啥啊！
玉山看着一堆貌似成人玩具的东西，满脸黑线地望着自家师父。
“你别瞪我啊，法器必须置于体内才能产生效果，放在那个位置可以直接进入丹田，所以没有炁的人都是买这种内嵌式炁生成器放在菊花里。你看你看，这个小棒子连着固定的带子和锁扣呢，打架的时候也不容易掉下来被敌人破坏。反正你以后也不用拉屎，那个位置空着也是空着，不如拿来当充电器。”九卿说得理所当然，一点也不觉得有哪里怪怪的：“徒儿你放心，为师的炁源源不断，这些法器我都没用过，全是干净的呢。”
“有别的选择吗……”这奇葩的法器，以后要是知道谁不会产生炁却能使用法术，他都控制不了自己不去乱想。
“还有女孩子用的你要吗，可你又没有那个器官。虽说都是小洞洞，不过弹性和大小不一样，不知道舒适度怎么样。”说完又拿出许多辣眼睛的玩意，嘴里还说着异常可怕的内容：“听说螺旋的比浮点好，不过初学乍练的你还是用最普通的款式比较好。”
“你在故意整我吧……”面对一堆不可描述的物品，玉山嘴角抽搐。
“整你对我又没好处，你怎么能这么怀疑为师呢。”九卿这下可委屈了，瘪嘴抽泣，瞬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嚎起来：“我容易吗我，你说要法器，我就把压箱底的宝贝都拿出来，结果你又怪人家整你。哇哇哇哇哇哇，天打雷劈了，不孝弟子忤逆师父了啦。”
妈呀，这喜怒无常跟小孩子似的师父也太能闹腾了！
玉山扶额，把地上打滚的九卿拉起来：“师父的心意弟子心领了，只是弟子还是童子身，这人生第一次给了法器，恐怕不太合适啊。”
苦笑着编了个理由，好不容易才止住蠢师父的嚎啕大哭。
逗比擦擦鼻子，很同情地拍拍徒弟的肩膀：“真可怜，居然还是个雏儿，为师在你这个年龄都当爹了！”
……忍住，不要吐槽，管住嘴巴。
玉山笑眯眯地看着九卿，硬把一肚子乱七八糟的话咽下去：“而且戴着这个应该不方便做大动作，要是遇到强敌，过招间会受影响，难道就没有那种可以戴在身上就能产生炁的法宝吗？”
“没有哦。”斩钉截铁的回答：“虽然一开始会很难受，不过习惯了也就好了吧，反正这种事都是熟能生巧的。”
熟能生巧用在这里不合适吧！
早知道就不挑这个话题了，某人悔不当初：“听说有药物可以激发炁，或许比法器适合我。”
“是有这种药，但是副作用也很大，有些人吃下去当场就经脉尽断而死。你可是莫离的孩子，我怎么能让你冒这个险。”九卿的头摇得像破浪鼓，坚决拒绝这个提议：“徒儿，世间万物都有规律，你也不要操之过急了，该来的总会来。”
“我听见瓴说过，各大门派都有修炼炁的心法，教我吧，这样不用吃药不必使用法器，也能自己练出炁，皆大欢喜。”方才怎么没想起这茬，早点记起来就不用看那些辣眼睛的法器了。
“这个嘛，确实有，可是过程很艰苦，必须日复一日你能坚持吗？”蠢师父收起戏谑，表情严肃地问。
玉山点点头，暗自发誓不管多艰辛都要咬牙挺住，毕竟不管干什么都比屁股里插个法器强！
“很好，那么从今天起每天做俯卧撑100个！仰卧起坐100个！下蹲100个！然后跑步10公里！当然，一日三餐要好好吃，早上吃香蕉都可以，但最重要的是锻炼意志力。虽然最开始痛苦的要死，动不动就想休息一天，但是为了成为强大的英雄，不管多么艰苦，不管多么艰难，每天都要坚持！就算脚重的无法动弹也要坚持做下蹲，手腕发出奇怪声音也要坚持俯卧撑！”九卿也不知道哪来的热血沸腾，说得慷慨激昂：“这样坚持下去，等你变秃子的时候，炁也就修炼出来了！”
啥？这什么鬼修炼方法，不就是很普通的体育锻炼吗，如果这样就能产生炁那多少运动员要成仙啊！
而且练成秃子是个什么梗！
玉山一脸懵逼，猛然发现九卿躲躲藏藏在偷看什么，连忙一把抢过去，居然是本叫《一拳超人》的漫画，封面是个看起来很像年轻版小丸子爷爷的光头。
“师——父——”玉山难得黑化，笑得很病娇：“你想解释一下吗？”
“不要，徒儿你好可怕。”蠢师父瑟瑟发抖，忙不迭地吐露实情：“为师是个很懒惰的人，根本没开发过什么修炼炁的心法。而且我最早也只教了瓴儿一个弟子，然后他天资聪慧也不需要跟我学什么，自己看书就一身本事了。之后他说想建个门派，我们就成立了爱青门，大家慕他的名而来，根本不是为我。反正他全权负责爱青门的一切事物和课程指导，我就是个游手好闲挂名的，而且我本身也不会教书。你忽然让我教你什么心法，为师压根就不会嘛。”
卧了个大槽，居然是这么回事！
那他还拜九卿为师做什么，直接认见瓴当师父得了！
“就这样你也敢抢人入门！”玉山无语。
“所以要你把瓴儿弄回来啊，没有他我什么都不会做。”蠢师父搓搓手，讨好地笑：“我们还是研究一下你怎么睡了瓴儿，把他拐带回爱青门吧！”
☆、见瓴归来
“你光让我去睡，什么情报都不透露怎么行，也得让我先了解了解他吧，总要投其所好才能成事。”趁着九卿心里有些内疚感，赶紧打听见瓴的事，这时候容易说真话。
“瓴儿喜欢打铁，不对是铸剑，特别喜欢收集各种稀有矿石，对特殊的冶炼工艺兴趣很大。厨艺高超，但是不怎么进食，偶尔会小酌几杯，没事喜欢一个人呆着。不过他一点也不孤僻，工作能力非常强，不管多大难度的事交给他一定可以办妥。瓴儿就是我的左膀右臂，没有他我活不下去啦。可是他因为莫离的事误会我，这一走就是五百多年，我尝试自己管理爱青门，结果弟子们接二连三都跑了。”说到动情处，九卿哇哇大哭。
我想听的不是你的事！
玉山虽然想这么说，可对方毕竟是自己的师父，没好意思说出口。接着九卿又絮絮叨叨说了好些他管理爱青门时遇到的麻烦，真是好辛苦好心酸哦。
不过旁人听来，都是自作孽不可活！
“见瓴是你的第一个弟子？”玉山有些在乎这个，看来他们相伴的时间比想象的长得多。
“是啊，想想那都是好几万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你们人类还处在晚期智人的阶段呢。哼，在我眼里跟小猴子差不多。”回忆一旦开始，九卿就停不了话匣子，按照他的叙述，这是个充满了感动的美好故事。
大约五万年前的一天，九卿前往神界办事，被途中一处水域风光吸引，逐停下赶路的脚步，休憩观赏。
他在林间信步游玩，忽然被一阵小孩子的啼哭声吸引。走近一看，水边放着个包在襁褓中的婴孩，长得真是惹人喜爱，一看就是个小美人胚子。此时四下无人，孩子的家人也不在附近，旁边放着洗过的蔬菜水果，半簸箕米。大概是被人抛弃了吧，九卿这么想着，抱起这个小可怜轻轻摇晃。
谁知他一抱起这个孩子，他就止住眼泪，破涕为笑了。
“看来你我有缘，既然你的父母不肯要你，那我来做你的爹娘，本尊来教导你养育你。”九卿脸上露出伟大的母性光辉，抱着小小的见瓴飞奔回仙界，实现了他的承诺，把这孩子培养成出人头地的大人物。
“等等，地上摆着洗过的蔬菜水果，还有半簸箕米？”这故事听着怎么这么奇怪呢，哪个母亲丢孩子还把生鲜蔬果大米放在旁边。难道怕他饿着不成，可是这么小的孩子也不会自己吃东西啊，思来想去，他顿悟了：“师父，我看见瓴不是被抛弃的，他父母可能就离开了一小会，孩子就被你这个人贩子抱着跑了！”
“什么人贩子，你诬赖为师。”九卿急了，跳脚解释：“我在那等了好一会呢，根本没人回来我才带着瓴儿走的。而且人贩子是卖孩子的，你看我把瓴儿卖给谁了，我可是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抚养啊。我那时刚失去自己的第一个儿子，简直悲痛欲绝，一看到瓴儿那么乖巧可人我就想把他偷……不是，抱回来好好抚养。”
“你跟他说过这些事吗？”这个师父也太可怕了。
“当然没有，不然他会回去找亲生父母，我怎么能让他一走了之。好不容易把他养这么大，教育得这么优秀，我还指望他给我养老，重振爱青门呢。”看来九卿也知道这事不能捅破。
“可你想过没有，也许他内心很渴望和父母团聚，见一见生育他的人。而且他的亲生父母一定也很伤心，说不定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寻找丢失的孩子。骨肉分离是多么巨大的痛苦，师父你也体会过不是吗？”见瓴来自神界，他的父母恐怕也大有来头，也许现在还活着。
“呸呸呸，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蠢师父也有恼羞成怒的时候，他气鼓鼓地站起来，满脸不悦：“我跟你说，信任你才告诉你这件事，你要敢多嘴多舌告诉瓴儿，休怪为师翻脸不认人。”
“你俩瞒着我搞什么？”偏偏这时见瓴骑着坐骑从天而降，看到玉山满脸是血，声音厉了几分：“你打他做什么！”
“我哪打他了，正教他拳脚功夫呢，谁知道这家伙跟纸扎的一样不抗揍，一拳就飞出去了。”九卿嚷嚷着解释，被前徒弟凶狠的眼刀逼得躲到树后：“我又不是故意的，他想学防身术嘛，你又不在我只好自己教他。你知道我笨手笨脚容易搞砸事情，所以你快点回爱青门吧，我们都需要你。”
说完露出天真无邪小狗眼，可惜某人不吃这一套。
见他不搭腔，显然不想跟自己说话，九卿悻悻地退到一边，好委屈地说：“好嘛，那我这个电灯泡就回去了，你们好好聊。”
走之前还给玉山比了个杀的姿势，意思是你敢乱说话就死定了。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至少要好几天吗，事情都办完了？”已经做好要分别数日的心里准备，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他欣喜中又带着惧怕，毕竟刚知道自己是个完全没有炁的废物，还有可能是个鼎器，根本没想到怎么面对见瓴。
“放心不下你，还是回来了。”他的眼神落到玉山腰间的葫芦上，一副了然的表情：“上古黑晶金我已交给可靠的友人，让他代我去烈火门淬炼，定能带回完美的原材料，我就不必亲自过去了。”
“对不起，又让你欠了人情债。”光使用烈火门独有的熔岩熔炉和稀有矿石炼化材料就得帮他们打造两件神兵，现在又让朋友代劳跑腿，虽说可能没有直接的交易，但这人情欠下了总得还的。
“此人与我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同莫离也是故交好友，没理由不帮你，再说他本来也要去烈火门炼丹，顺路而已。”见瓴一边说一边用手光帮玉山处理伤口，这是医疗系的法术，属于水系炁，虽然比不上专业的大夫，愈合一些小伤口还是没问题。
那道蓝光慢慢笼罩在面部，一阵清凉立刻袭来，先前剧烈的疼痛瞬间消失无踪。脸上除了没擦干净的血痕，根本看不出受过伤。
“还疼吗？”见瓴问他，他摇摇头，傻傻地笑：“看见你回来就不疼了。”
“你就那么喜欢我？”男人也笑，用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玉山的脸，拇指慢慢擦拭嘴边残留的血迹：“在人类社会里，男人爱上男人肯定很奇怪吧。”
“其实和性别没多大关系，我是喜欢你这个人，而且地球上不少国家已经允许同性恋婚姻，和异性恋一样受婚姻法保护。也就是说，只要不伤害别人，喜欢男人或者女人有什么关系。”而且一开始把他当成小姐姐，所以性别对玉山来说真不算什么事。
“为什么？”见瓴继续追问。
“这个我也说不上来，或许是本能吧。”虽然知道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很不讨喜，但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与其编造一些花言巧语，不如说出内心最真实的感受。
不过见瓴似乎接受了，他就那么看着玉山，眼神很温柔，不过嘴里说出的句子很吓人：“你要是想跟我睡，可以，但我不做下面那个！”
玉山完全没谈过恋爱，对爱情还抱有纯纯的幻想，根本没想过比牵手更深入的事。他以为两人从喜欢到告白，再到确定关系，羞怯的拉拉小手，在气氛很好的夜晚碰碰嘴唇，最后做羞羞的事起码得两三年以上。怎么才认识一天，他告白这一步还没迈出去，就开始讨论床上运动了！
“睡……睡是指？”而且我们是那种关系吗，见瓴似乎只说了可以睡，却没说两人是不是恋人。
“九真人已经跟你说过了吧，你最终会觉醒成鼎器。要是转变成鼎，不管内心愿不愿意，生理机能也会强迫你变得很冲动很需要做那种事。虽然吃药能暂时抑制住，但长期压抑的后果不堪设想，轻则不分场合做出不雅之事，重则血脉逆转经脉尽断而死。我可以在药物无法控制的状态下帮你解除冲动状态，这样能解决很多麻烦。反正你也喜欢我，总比随便跟什么人睡好，不用谢。”见瓴一字一句说完，玉山的心也跟着碎成一片一片的。
不是因为喜欢，也不是为了回应感情，只是因为他是那种体质，怕惹麻烦才想出这样的计策。而且他能提出这个建议，恐怕也跟莫离这样做过吧……
与见瓴重逢的喜悦完全被这些残忍的字句敲碎，玉山不知自己是气还是感到绝望，身体抖个不停。他努力缓解激动的情绪，不断告诉自己不能当面发作，可还是压抑不住，张口问：“你也这样帮过莫离，对吗？”
☆、说错话了
“你这脑瓜里整天胡思乱想什么，真想撬开来看看构造。”见瓴瞬间露出一脸不可置信，跟看怪物一样的眼神：“都跟你说我不可能做下面那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