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是个女装太太怎么破!(66)
燕庄泽一言不发地盯着暗处浓烟,心中不安一言不发地打马:“驾!”
与此同时,同样看到那滚滚浓烟的还有躲在后山的那些凶徒。
一个负责这个村子的首领看到那烟后,惊怒地带着一拨人下山,嘴里骂骂咧咧道:“那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说都杀光了吗?哪儿来的烟!”
手下们跟在他身后不敢出声,他们也不知道啊,明明都处理干净了,连村里的狗都没放过。
他们匆匆赶来村子,来到那处地窖一看果然着火了,里面的东西也全都不能已经烧毁了,首领气结怒吼道:“这究竟怎么回事!”
手下瑟瑟发抖:“不知道,我们明明都清理干净了的,而且也不应该有人发现这……”
“那这火是自己燃起来的吗?!”
“不,不知道……”
首领气急,在地窖周围看了看,却发现那雪下得太大,丝毫不能看出纵火之人离开的踪迹,只好怒气冲冲道:“分成四队,沿着各个方向去找!”
“是!”四队人立马朝四面八方前去,剩下的一队人则跟着那首领留在村子里搜查。
他们在这个院子里仔细探查之后,依旧没看到有人的踪迹,只好下令道:“搜,把整个村子都搜一遍,说不定还在村子里!”
“是!”
一刻钟左右,燕庄泽他们也临近了村庄,远远地便见十几个人按着刀枪整齐划一地从村子里出来,燕庄泽心一沉,对身后的士兵们挥手下令:“上,把他们抓起来,反抗者直接杀,留个活口。”
“是!”
士兵们骑着马提着□□冲上前去,那些准备追查通往泰安城方向的路的凶徒跑都来不及跑,就被撂倒在地,一声声惨叫震破天际,他们不甘又怨恨地倒下,雪地被染成了绯红。
可那些人到死都没想过,那些死在他们刀下的无辜村民,也是这般的不甘这般痛苦。
唯一的活口被砍掉了手臂,惊恐地看着燕庄泽等人,剧烈的疼痛让他牙关打颤说不出话,只能在雪地里乱动。
他嘴里吐出一口血,口齿不清地道:“你们,是什么人!”
燕庄泽眼眸一沉,厉声道:“这话应该我问你,说!村子里是怎么回事!”
那凶徒看着周围骑马拿□□的众人,在风雪的刺激下,眼神逐渐清明道:“你们和村子里放火的人是一伙的?”
他内心笃定了这一点,放肆地笑道:“最梦吧!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
话音刚落,燕庄泽手中银光一闪,那人便人头落地软倒在雪地里。
“不说,我自己去看。”燕庄泽收起没沾上一点血迹的长剑,僵直的双腿用力一夹马肚道:“驾!继续前进,尽快进村!”
经历了半个时辰的赶路,他们的速度不降反增,没多久就来到了村口。
燕庄泽凌厉的视线将这个不大不小的村落扫视一便,待看到村口拴着的木板车后,眸光一沉,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李壮说池锦就是坐驴车来的。
身边的士兵们冲进村子里,第一个搜查的便是离村口最近的院子,燕庄泽还在想着那驴车是怎么回事之时,那边士兵跑过来禀报:“报!这院子里没人,只有几件丢在地上的零散衣物。”
衣物?余安跟进院子想亲自查看一番,燕庄泽也跟在他后面进去,进了内室之后,余安视线一扫便看到了地上熟悉的衣物。
他冲过去将那又脏又湿的藏蓝色布衣捡起,对正在查看周遭的燕庄泽惊讶又语气沉重地道:“这是,景迟的衣服!”
就在此时,门外又传来高高的禀报声:“主子!这村子里有人!”
与此同时,隔壁山头的山上,池锦带着夏眠艰难地在山路上前行,山里着实更难走一些,虽然隐蔽性很高,速度却降了下来。
他走在一个大石头后面,这里有一个凹进去的地方,十分隐蔽,且正好可以让他们挡风歇脚,池锦喘着粗气扶着夏眠进到凹进去的小型山洞道:“我们就在这里歇歇吧,那些人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找来。”
找人
“主子!这村子里有人!”
有人?燕庄泽想起村子外面遇到的那伙人, 心中一跳带着士兵快步走出去, 余安抱着那件脏乱的衣服紧随其后。
而另一头正在搜查村子的凶徒首领也接到了手下的消息:“首领, 村子里有人!像是几个村民。”
那首领眉头一皱, 跨越半张脸的一条刀疤更加狰狞, 泛着血气般的笑容让他更加可怖:“村民?走, 我们过去!”
他紧了紧手中的大刀, 正愁一肚子气没处撒呢,那几个人来得倒是正好。
转过一个拐角, 视线陡然便敞亮了起来,两方人也在拐角处相遇。
燕庄泽看着拿着刀枪面相凶悍的一伙人,戒备且担忧, 他视线停留在这些人拿的刀枪上, 不是燕国用的任何一种样式,倒是像极了庆国军队使用的武器。
且他进村子时就暗中观察了这里的情况,静得吓人,没有一丝活物的气息, 只有那村子末尾处的黑烟昭示着这里并不宁静。
空荡荡的村子,不知为何起的浓烟,景迟的又脏又湿的衣物,还有面前这些极可能是庆国爪牙的人……
具是让他心头一沉。
另一头的首领看到燕庄泽一行人之后也是严阵以待,这些人虽然穿的是普通人衣服,可那通身的气质和整齐有序的行动,哪儿都不像个普通人,更别说那些人手里还拿着光可鉴人的刀枪!
难道他们的计划暴露了?他警惕地看着这群突然出现的人, 恶声问:“你们是什么人?!”
燕庄泽嫌恶地看着这些满身匪气的人,仰头对身后的士兵们道:“上,留两个活口。”
“你们做什么?想打架?”那首领怒喝道,全身的戾气悉数爆发,一扬刀首当其冲地冲上去:“给我杀!”
同时暗中只会一个小卒趁机逃跑,试图回去通风报信,却还没爬出一丈远,一道寒芒闪过便身亡。
燕庄泽现在一旁,和余安一起淡淡地看着前方混战,视线停留在那些人毫不留情的刀下片刻后,又抬眼看向不远处冒出来的浓烟。
会是景迟吗?他……一定没事的。
思及此,燕庄泽烦躁地动了动脚,沉声道:“速战速决!”
话音刚落,场面瞬间呈压倒性的势头,那些凶徒虽然莽而不怕死,但终究不过是看守粮食的小兵,和燕国精兵比起来那就完全不够看了。
片刻之后,这个拐角处多了一地横七竖八的尸体,全是那些凶徒的,只有那首领和一个小卒活了下来,四肢脱臼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燕庄泽看了这两人一眼后果断吩咐道:“把他们抓起来,我们去起火的地方看看。”
手下迅速拿出绳索,将地上两人绑起来拖着走,无力反抗的首领眼珠乱转,桀桀坏笑道:“看来你们不是放火的人,怎么,想找那个人?”
燕庄泽看他一眼,率先掉头往村尾走,他先了解这里发生了什么,再来找这两人问话。
只是那领头人模样的凶徒一副有恃无恐,似乎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满脸怪笑的样子,让他有些心慌,不禁用上内力加快了往村尾赶的脚步。
他们赶到地窖处的时候,这里只剩下满地的焦黑,火烧毁了地窖口的木板,还不断有米花从里面噼啪蹦出来,落在雪地上。
焦黑的浓烟将地窖口周围的雪地都染成了灰黑色,燕庄泽探头往地窖里看去,只见里面的东西几乎已经烧了个干净,但残留的渣泽依旧在冒着火光。
显然,这里已经烧了不止一时半会儿了。
他想起早上的那场大雪,连人都看不清楚,这浓烟估计也被雪掩饰掉,所以这些人才会现在才发现异常,以至于恰巧被他们遇上。
他环视四周,没发现其他人,之前走到那两人身边,抬脚踹了下首领,沉声问:“村子里发生了什么,何人放的火,如实招来!”
“你果然不知道。”首领心知今日恐怕难逃一劫,但他也不是那等贪生怕死之人,破罐破摔乖戾道:“想找放火之人?你们果然认识,不过……嘿嘿嘿,已经晚了!”
山林里。
池锦和夏眠躲在这个凹陷处歇脚,拿出包裹里的一些干粮分食之后,夏眠催促道:“主子,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虽然你身体强健,但……总归不能苦了她啊。”
这个她自然是说肚子里的小崽子,要知道现在孩子可是最需要营养的时候,池锦也感觉自己越来越吃不饱,深有所感地点点头:“好,我们先回去吧,本以为这次能打猎到野物开开荤……以后有机会再来吧。”
夏眠心有余悸地抱紧了孩子:“以后我也不想来了。”
池锦笑了笑,想想也是:“不来就不来了吧,以后在泰安城定居,做点小生意赚钱,想吃什么都有。”
夏眠重重地点头,这两天实在是吓坏她了,就算小时候跟着人贩子见识过很多人情冷暖悲欢离合,可……也是第一次见到整个村子遭遇人祸,比以往任何时候的心情都要来得沉重。
那件事就像压在她心口的一块巨石,让她喘不过气,夜夜梦回都会惊醒,也不知何时再能摆脱阴影,只能说这件事太过震撼,也太过丑恶。
而池锦又何尝不是如此?
沉重地站起身来,掸了掸衣服上的雪花,苍凉悲戚的目光下意识往村子的方向看去,却见隔壁山的山脚下竟然有几个小黑点在挪动,且似乎就是往他们的方向!
是人,那些人追上来了。
池锦眼神一暗,幸好这里离那边还相隔甚远,以至于看人都只能看到一点点黑影,他和夏眠还有的是时间。
不过现在这条路是不能走了,他和夏眠还带着一个孩子,走不快,如果沿着原定路线前往泰安城的话,势必会被追上。
“公子,怎么了?”夏眠抱起花花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可那些黑点已经进了山脉,再不见踪影。
池锦摇摇头,看了看四周后转身朝向山林深处道:“有人追上来,我们可能要换一个方向走了。”
天边再度下起小雪,片刻之后,池锦和夏眠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这片地界中,他们决定往山林深处走,绕过这座山后从另一作山里穿过,先去隔壁的咸安城落脚。
在他们离开半个时辰之后,一队奇装异服行为粗暴的人追到了池锦之前歇脚的地方,此时天边小雪渐渐停下,只是地上本有的脚印已经消失。
这几个凶徒吃力地追了半个多时辰,已经累到不行了,四周查看之后发现依旧没有人走过的踪迹,顿时气得一拳垂向身边的树干。
树上的雪哗啦落下,被砸了一头雪的那人顿时更加咬牙切齿:“这人究竟跑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