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拆定了(25)
你知不知道,即使在长阳城,牛肉也是很贵的?这里百姓食不果腹,你却糟蹋食物,这就是你说的为人民服务?”
段穹宇也是想到,今天他没有陷他不义,才打算拿出来的。牛是耕地的主力,只有老牛才准杀掉吃肉。牛肉很少,一直都不便宜,不是有钱就可以买得到的。
顾元纬也反应过来,自己做得不对。
可是,他不想道歉,嘴硬道:“我要跟百姓同甘共苦,不像某些人,嘴上说一套,背后却一个人偷吃,完全没想到百姓。”
段穹宇晃晃牛肉,“你清高,你高尚,你伟大,是吧?我真是好心成了驴肝肺,侮辱了顾圣人你,以后我再也不多管你的闲事了。”
顾元纬心里不太好受,好像把段穹宇真气着了。
段穹宇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转头道:“对了,这是季同单独带给我的,我为什么要分给别人?只有这么一点,我哪里又能分匀?”
顾元纬心里又气着了,他不想听见季同的名字。今天,他之所以没有阻止詹学名,也没有通知段穹宇,就是觉得他们在一起碍眼。
两个大男人,有说有笑、勾肩搭背,gay里gay气的,看着就恶心。还单独带好吃的,“噫!”,鸡皮疙瘩都起了。
段穹宇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我们顾圣人,想当圣人,还是先学学怎么跪吧。连跪都跪不好,没有礼仪,给百姓祈福的心一点都不诚,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顾元纬气得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段穹宇没有立刻走,而是打开了油纸包,将牛肉放到他前面,“闻闻,是不是很香?”
顾元纬的手动了。段穹宇立刻拿回来。
“滚!”顾元纬用手指着前方。
段穹宇拿起一块牛肉放进嘴里,叹道:“哎,有些人,没有口福哦。”
“我叫你滚!听见没有?”
段穹宇揉揉耳朵,得意洋洋地走了。
段穹宇也想不通,顾元纬发什么神经,要把肉甩了。但原因肯定不是他说的那样冠冕堂皇,因为顾元纬就不是一个守那些劳什子规矩的人,而是比他还不在乎。
想不通也就不想,段穹宇摇摇头。
翌日,段穹宇送别季同。他和季同紧紧拥抱,互诉别情。
“段大郎,你要保重。这里这么苦,你就好好锻炼自己,别被我超过去了。”季同把着段穹宇的肩说道。
段穹宇也把着他的肩笑道:“怎么可能?!你在说笑话吧?”
“那可不一定哦,我这次回去,就要去军营了。”尽管在笑,季同脸上却非常无奈和不舍,“去了军营,我们见面就不容易了,哎。”
“去军营?你想走武将路线啊?”段穹宇评估了一下道,“也是,你走武将路线,更有前途。”
“这也是一方面原因吧,更大的原因是我不想被逼婚。”
段穹宇想想自己被逼婚的痛苦,也是很无奈。想到回去之后,又得面临逼婚,他就有点不想回去了。当然,他也就想想而已。
没有码头,大船离他们送别的地方还远,在水中央。季同狠狠地拥抱了段穹宇一下,上了小船。站在小船上,季同向段穹宇挥手。
段穹宇也挥挥手,望着远去的小船,再看着季同上了大船。直到大船消失不见,段穹宇才放下手,往回转。
一转头,他吓了一大跳。顾元纬站在他背后,用一脸诡异的表情看着他。也不等段穹宇说话,顾元纬就像一个幽灵一样,掉头走了。
第40章 沐浴
段穹宇对他的怪模怪样很纳闷, 问道:“你怎么啦?来了这里也不吭声,吓了我一跳。”
“我哪敢打扰你们这俩好,朋, 友?你一大早就不见了, 我还以为你在水里淹死了呢?我来替你收尸。”
段穹宇被噎得说不出话,干脆不理他, 径直走了。
后面几天,顾元纬也不理他。段穹宇想不理就不理, 他还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爱好。
当然, 这段时间, 顾元纬一直在拜访当地的泥瓦匠等,特别是参与过修建河堤的百姓,向他们询问经验。他对于这方面也并不明白, 闭门造车是不行的。
而天晴之后,段穹宇则监督百姓兴建一座砖窑,生产青砖用于修筑堤坝。顾元纬说不能全部用石头,尽管这里石头很多, 但是开采石头后,山体容易滑坡。
黔州没有砖窑,也是因为这里石头很多, 大家都认为没必要。
恰好天气已经晴朗,正是动工的好时机。当然,段穹宇也没必要一直在那里守着,百姓为了重建自己的家园, 都是很努力的。
他时不时还是会抽时间去看看得了霍乱的病人,和他们聊聊天,给他们讲讲外面的世界,讲一些历史故事。
这些都是坚强活着的人,他们和病魔作斗争,尽管身体衰弱,精神欠佳。那些人对于段穹宇,也是很感激的,也很佩服他。
除了他们的亲人,没人愿意靠近他们,都怕被传染上瘟疫。段穹宇却愿意陪他们讲话。段穹宇也在他们身上学到了坚强不屈的精神。
苗族族长,也终于同意以五车粮食换取刺客的生命。刺客怀着复杂的神情,回去了。可是不久,段穹宇就收到消息,说那五车粮食,刺客一家得慢慢还给族里。
就是说以后,他们一家都必须勒紧裤腰带过活了。而更过分的是,他的妹妹被抢了,成了那个族长老家伙的小妾。
刺客也叫泰宁,他表示只要他们给苗人留够一年的粮食,他愿意和他们里应外合,打开粮仓。
将信纸点燃,段穹宇看着燃烧的火焰,心里一片熨帖。现在大家都很忙,没空理会那些刁民,但是等他们空闲之后,非端了他们的粮仓。
“你在烧什么?”
顾元纬的声音,将他吓了一跳。他正在思考进攻苗寨的计划呢,冷不丁地听到他的声音。
“没什么。”段穹宇知道这是泰宁冒着危险传来的,不能让过多的人知道,何况这人最近还阴阳怪气的。
“我劝你一天还是不要搞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不然出了事,别怪我没提醒你。”
段穹宇知道他是好心,但这语气他可受不了,“谁阴阳怪气啊?明明是你,好不好。”
顾元纬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知道自己最近不太对,但是又无法控制自己乱七八糟的心。他也看不起自己,不像个爷们,但心里就是痛苦。
“你放心吧,我不会了。”顾元纬面无表情地说出了这句话,这些天一直做的心理建设起了效果。
“你究竟怎么了?”段穹宇还是喜欢他有活力的样子。
“你这是关心我吗?”
刚说完,顾元纬就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他真是自虐狂,明明知道段穹宇对于他,只有利用,还期望着关心。
那天,他亲耳听到段穹宇问白行坤,要如何才能完全控制住一个有野心的人。而白行坤告诉他,要动之以情,行之以礼,诱之以利,才能够成功。
这句话,让他对段穹宇救命之恩的感激之情烟消云散。其实,他误会段穹宇了。段穹宇和他相处这么久,怎么可能没有感情?
感情本来就是复杂的,有时候,段穹宇自己都无法控制对顾元纬的关心,特别是来黔州,和他共处一个屋檐下之后。理性和感性,有时候就在一线之间。
段穹宇将顾元纬抱进怀里,因为他刚才的那句话,就像是在讨糖吃的孩子,“我当然关心你。你是个人才,关心百姓,我愿意提拔你,栽培你,只要你效忠于太子。”
顾元纬本来对段穹宇的怀抱感到很温暖,听到他的话,却气得想一把推开段穹宇,但他忍耐住了。
“跟我们站在一条战线上,对你很有好处,我们以后也是兄弟了,兄弟关心兄弟,不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太子是一国储君,正统的的继承人,我们也是捍卫礼仪法度。”
顾元纬太阳穴的青筋鼓动,冷嘲道:“正统继承人,却有一个谋反叛乱的母族。”
段穹宇松开顾元纬,一脸严肃地道:“他姓李,无论母族做什么,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也跟他没有关系。那个时候,他只是个小孩子。
你如果害怕,如果真的有危险的那个时候,我可以帮你们一家离开长阳,保证你们的安全。
我知道你有野心,但是没人提携,就只能憋屈地活着。”
顾元纬挎着肩丧气地说道:“我已经被你们绑住了,为什么还要强求我的心也是你们的?”
“因为这样你会比较幸福。”段穹宇抚摸上他的脸,“我不想让你一天愁眉苦脸的。你想通,就是万里晴空;想不通,就是黑云压城,何不开开心心地接受。”
“你真想让我开心?”顾元纬被段穹宇摸得心里麻酥酥的,情不自禁就问出了口。
段穹宇肯定地点点头。
“要我相信你,你就帮我洗澡,就像我伺候你洗澡那样。”顾元纬憋着那口气说出了口,咬着唇,紧紧地盯着段穹宇。
段穹宇大吃一惊,眉头跳起老高。还从来没人敢要他去伺候的,就算是皇帝,也不可能开口让他伺候沐浴,顾元纬也真是敢狮子大开口。
“我不会。”段穹宇想要赖掉。
“不会可以学。我不会嫌弃你做的不好。”顾元纬捉住段穹宇在脸上动来动去的手,认真地说道,“我知道为难你了。可是如果不为难你,又如何看得见你的真心?”
“好。”段穹宇恨恨地道。可是刚答应,他就后悔了。
顾元纬又哪里容得他后悔,直接拿上布巾,扯着段穹宇的衣襟,就往山上的一处山泉走去。
“一定要现在吗?我要去看砖窑建好了没有,不然他们要偷懒的。”段穹宇心虚地做最后的挣扎,“别人都在忙,我们去偷懒,不太好吧。”
“洗个澡,身心舒畅,有助于工作的完成效率。”
被拖到山泉旁,叮咚的泉水清澈见底,山上的清风缓和了段穹宇的心情。
他直接脱掉自己的衣物,对着磨蹭的顾元纬说道:“既然来了,就快脱吧,洗了早点下山。”
两人迈入泉水,清凉舒适,走入深处,泉水也能没过胸口。段穹宇用布巾擦拭着他的嫩白的胸口,不断调整着轻重,终于让顾元纬满意了。
“你的皮肤也太好了,跟女人比,也差不了多少。”段穹宇感叹道,“你不会从小就泡牛奶,敷膏脂吧?”
“你才是女人!”顾元纬推了段穹宇一把,不过很轻。
段穹宇也不跟他计较,继续不轻不重地帮他洗澡。看着顾元纬的皮肤逐渐变红,段穹宇摸着他的肩膀,能够感受到他细腻的皮肤。
顾元纬本来就被他弄得浑身有些发热,还好泉水比较凉,帮他降着温。可是段穹宇用手摸来摸去,他就渐渐感觉有些受不了了。
“你别用手摸。”
“不用手摸不好洗。”
段穹宇一手扶着他的肩,一手继续动作。擦完上身,他开始往下滑。看着顾元纬变红的皮肤扩大面积,段穹宇觉得也比较有趣。
“嗯……”顾元纬被袭击了重点部位,不禁呻|吟出声。
段穹宇当然也感到了变化,笑着调侃道:“哟,是太久没有纾解了吧。”
“你放开。我不用你洗了。”顾元纬满脸通红,羞恼地道。
段穹宇怎么肯放过他?看着顾元纬这副欲迎还拒的模样,他感觉非常有情趣,一股征服的感觉油然而生。
顾元纬在他的挑逗下,气息越发急促,浑身变得又麻又酥,腿有点软。感到他要往水下蹲的趋势,段穹宇揽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