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艄夜(2)
柳艄夜后知后觉的发现有个很是威严的老人看着自己，脸上突然一片通红，身体下意识的向门边躲。但又舍不得离开，就偷偷摸摸的往里面瞄。
柳艄夜以为自己躲的很好，不会被发现，殊不知明晃晃露在门外边的半个塑料袋早就暴露了他的行踪。
柳岩栋没有再往门外看，他不想吓着外面的小娃，他来回查看着周围的学生写的字，不时指点一下。
柳艄夜在外面看了二十多分钟，兴趣班的学员终于下课了，每个离开教室的学员都用好奇的目光看了柳艄夜一眼。
柳岩栋走出来的时候，柳艄夜一直跟着他，直到他进入另一间房间，看着他坐下。柳艄夜快步走到门边，轻轻的敲门。
“进来吧！我见你在门边站了很久，喜欢书法？”
“很喜欢。”柳艄夜有些紧张的问：“你们这里还收学生吗？”
“收，你到下面一楼交费用，明天就能来来上课。”
“谢谢！”柳艄夜高兴的跑下一楼，找到缴费的地方交了书法班的费用，见书法班只占上午的时间，想了想，又报了下午上课的国画兴趣班。又到兴趣班的工作人员推荐的地方买了笔墨纸砚，才心满意足的提着菜抱着书回家。
第二天没到八点，柳艄夜就到了兴趣班，参观了挂在教室墙上的字画，他没什么文化，就觉得好看，字好看，画也好看。想到以后自己也能写出这样的字，柳艄夜就满心的激动。
教书法的老师柳岩栋，柳艄夜是见过了。但是他写起字来的那股气势，让柳艄夜看的很是震撼。起笔用力，手腕灵活若游龙，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柳艄夜羡慕到不行，这比当初他工头的大学生儿子的字好好不知多少倍，感觉就像字要从纸上走出来一般。
教国画的也是一位老爷爷叫严国成，看着比柳岩栋还要老，满头银发，但很精神，授课时很严肃，很认真，柳艄夜十分尊敬他。
接下来的假期里，柳艄夜上午到兴趣班学书法，下午学国画，晚上在家里看原声英语电影和英文读物练习外语，日子过得很充实。
开学
八月二十五号是水程实验中学初二，初三的分班考试。柳艄夜还是经过邻居李栎的提醒才记起这件事，收拾好书包，跟李栎一起去学校。
考试的场所是学生原来的班，进了学校两人就分道扬镳了。
柳艄夜走进1班，发现离开考还有二十多分钟，但是大多数的同学都已经来了，正坐在座位上看书。柳艄夜直径的往自己的座位走去，第四组的最后一个位置。初一1班是按照成绩排位的，柳艄夜下半学期成绩爆降，从第一名掉到最后一名，就被分到最后一个座位上，很多同学都在猜想，柳艄夜到了初二就应该离开1班了。
离考试开始还有十五分钟时，主考官林青打开门走进来，看见教室里所有的座位都坐满，对副监考官点头。副监考官转身在黑板上下了考场规则，考试时间和试卷页数。
发卷铃声响起，林青打开档案袋，将试卷分到每组的第一桌，让他们一个接一个传递下去。
柳艄夜拿到试卷，查看试卷页数，确定没有缺页，又认认真真的将试卷检查了一遍，放心了。这些天总算没有白费，这些他对他来说不是什么特难的考题。
等答题铃声响，柳艄夜拿起笔认真的填起卷子来。柳艄夜做得很顺畅，一路做下来，也没有什么题难的住他的，直到看到最后的作文题目“我的妈妈/爸爸”。柳艄夜一愣，才下笔。上辈子他没有参加分班考试，不知道作文题目是什么？
写完作文，柳艄夜抬头看了眼挂在教室黑板头上面的挂钟，发现离交卷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低头认真的再三检查了试卷，确认没有什么要更改的地方，提前交卷离开教室。
林青看着手上这份第一个交上来的试卷，卷面整洁，字体清晰漂亮，让人一看就很有好感。林青一路看下去，不停的点头，直到看到最后的作文，愣住了。直到很久以后，他依旧记得柳艄夜这篇作文里的一句话。
“那天的妈妈打扮得比平时任何时候都美丽，她提着行李的手很稳，踏出去的步伐决绝而坚定，高跟鞋敲打着地面渐渐远去消失的声音告诉我，她已经从我的生命中走出去了。”明明写的人用的只是述说故事的语气，但是林青每次想起这句话就觉得心塞的紧。
柳艄夜不知道他未来的班主任正因他的作文感到心塞，他现在坐在学校门口的小吃摊就在包子喝白粥。和李栎一起来的，他也不好意思自己先回去。
等柳艄夜吃完，学校交卷的铃声刚好响起，他站在学校门口醒目的地方等着李栎。
“艄夜，你考得怎么样？”李栎远远就看见柳艄夜了，兴奋的问。
“还好，你考得不错吧？”柳艄夜看他兴奋的样子就知道他考的不错。
“那是，语文一直都是我的强项。”李栎说完，突然想起考试的作文题目，偷瞄了一眼和他并排走的柳艄夜，消声了。
“怎么了？”柳艄夜转头问。
“没……叔叔，阿姨真的不回来了？”李栎还是没忍住，小心翼翼的问出口。
柳艄夜点头，没有生气很平静的说：“是啊！走得很干脆，不会再回来了。”
“对不起！”李栎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好道歉。
“他们抛弃我，又不关你的事，你不用道歉。”
“对不起！”李栎低头说。
柳艄夜看着李栎低着头，一脸写着都是我的错，无奈的说：“我原谅你了。”
两人没有说话，一路往回走。李栎偷偷瞄柳艄夜，觉得他真厉害，如果是自己被父母抛弃，现在一定过得很惨。
柳艄夜假装没看见李栎的偷瞄，但对着满脸写着的你真厉害的李栎，柳艄夜很无语，他有点弄不明白这小孩脑海里想的是什么？到家门口，匆匆跟李栎约定下午还是一起去学校考试，打开门进去。
接下来的考试都很顺利，柳艄夜能确定自己不会从1班掉出去，也就不再管。过回每天上午到兴趣班学书法，下午学国画的日子。原文英语电影和英语读问已经看完了，他有到新华书店买了不少书，这次不到是英语方面的，其他各类杂书名著也买了不少。
这天柳艄夜从兴趣班回来，看见李栎担着椅子坐在自己家门口看书，看来是专门等他的。柳艄夜走近后，看着书页上比其他字大的小标题三打白骨精，才知道这是看自己借给他的西游记。
“李栎，你是在等我？”柳艄夜边打开门边问。
“艄夜，我们明天一起去交学费吧。我妈说如果你答应和我一起去交学费，这次就让我自己去交学费。”李栎兴奋的说，他自己交学费啊！这是他成为大人的重要体现。
“好，明天几点？”柳艄夜点头。
“早上九点怎么样？”
柳艄夜想了想摇头“明天是交学费的第一天，早上去会有很多人，还是下午再去比较少人。”
“下午？那我们下午一点钟去。”
“下午一点老师还在休息。”
“那就下午两点半。”李栎用大大的眼睛看着柳艄夜，大有柳艄夜再反对，他就流眼泪的架势。
“好，明天下午两点半我找你。”柳艄夜点头。
“那明天见。”李栎拿起椅子，抱着书兴奋的回家跟他妈妈说，柳艄夜答应和他一起去交学费了。
第二天下午，柳艄夜从兴趣班回来，下午的国画课他已经和老师请假了，叫上李栎往学校走。一路上李栎的各种兴奋表现是柳艄夜不能理解的。
走到初二的公示栏，他和李栎分开找自己的。李栎从3班的告示栏开始找，柳艄夜走向1班的告示栏。刚走近，就看见自己的大名高高挂在第一位，这是表示他考了第一名。
李栎在3班的告示栏上没有找到自己，他接着到2班的告示栏找，在中间的位置找到了自己，兴奋的向柳艄夜喊：“艄夜，我找到自己的名字了，在2班。你呢？找到了吗？”
“找到了，还是在1班。我们快点去交学费，等一会人多了，要排队就麻烦了。”柳艄夜说着，转身向走向交学费处。
李栎兴奋的跟在他身后，自己这次进步这么大，妈妈一定会很高兴的。
柳艄夜找到初二一班的缴费处，将户口本放在桌面上：“老师好，我是来缴费的。”
初二一班负责收取学费的是当初监考柳艄夜语文考试的主考官林青，他对柳艄夜的印象很深。一班的公示栏也是他写的，他知道柳艄夜考了第一名。拿起桌面的户口本翻开，看着户主婚姻状况栏上写着离婚，就算从作文中已经知道了，还是有点心塞。
往后翻到柳艄夜的名字，将信息登记好后，将户口本还给柳艄夜：“要申请住校吗？”
水程实验中学的住宿条件不错，但是大部分学生都是学校周边的学生，学校再好也没有自家好，很少有人会住宿。从柳艄夜的作文中来看，他现在是一个人住，所以林青多问了一句。
“不住校。”柳艄夜将户口本仔细收好“我家离学校很近，只有不到十五分钟的路程。”
见柳艄夜不想住校，林青也不再多说，收下了柳艄夜的学费，将初二的课本发给他，让他回去好好预习课文，就放他回去了。
九月1号早上，柳艄夜吃着李阿姨塞给他的鸡蛋，和李栎一起。学校门口两边的街道热闹很多，除了回校上学的小盆友外，还有各种早餐，小吃的小摊。
走进一班，班上的人来了不少，大部分柳艄夜在分班考试的考场上都见过。柳艄夜找了第四排靠窗的位置坐下，刚坐下没一会，身边又坐下了一个男生。
“艄夜，你行啊！不但没有被踢出一班，还考了全级第一名。”
柳艄夜转头看向他，这是他过了几十年后唯一记得住的同学，陆卓宇。他从年级第一名退下来后，就是这个人占据了年级第一名。但他不但不高兴，反而觉得这是柳艄夜在侮辱他，差点没和柳艄夜打起来。
“老二。”柳艄夜淡定的吐出两个字。
“你才老二，你全家都是老二。”陆卓宇这么激动不是因为他知识超前，而是因为从小学到初一第一学期，柳艄夜每次都占据年级第一，他永远都是第二，所以他这个万年老二对老二这个词非常反感。
“我没考过第二名。”
陆卓宇气得涨红了脸，超关注柳艄夜的他，当然知道柳艄夜说的是事实，他没考过第二名，要不是第一名，要不是几十名之后，名次里还从来不带二字。这样一回想，陆卓宇更是觉得柳艄夜当初是故意的，要不然怎么就避开二字头和尾名次。
七点二十分，林青走进教室，看着前部座位都坐满了，很满意。现自我介绍了一番，打开名册表道：“虽然大部分的学生都是之前初一一班的同学，但是也有不少是从其他班上上来的。现在我们大家一起认识一下，念道的号数就是你们以后的学号，你们自己要记清楚。念到名字的同学就站起来答到，开始点名。
“一号，柳艄夜。”
“到！”柳艄夜不慌不忙的站起身喊到，见老师点头，就坐下。
“二号，陆卓宇。”
“到！”陆卓宇瞪了柳艄夜一眼才站起身。
……
“ 四十二号，刘韶兰。”林青点完名册，扫了下在座的同学，见班上学生都安安静静坐着，对他们的纪律很满意说：“我们班的学生都是成绩好的同学，我就不强调纪律了。今天是星期五，我们就不上课了，大家认真打扫完教室卫生，就可以回去了，下个星期再来上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