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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高阳一言难尽的说道，“刚才威胁说要杀/我/全/家来着。”
方耀阳带着笑意，“哟呵，挺厉害的啊。”
拿着卷宗，方耀阳语调轻松的说道，“还说其他的什么了？”
“没了？”高阳摊开手，“咱们已经和他熬了十几个小时了。”
方耀阳看了一眼对面的人，那双眼睛瞪得很大，但也能看出来，其实已经困得不行。但目光中依旧绽放着嗜血的光芒，看上去极为狠毒的模样。
他倒是一点也不害怕，这种人他见过太多，换了个姿势，“说说吧，或者是你还想继续熬着？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你先熬着也就熬着吧。”
“当然，也不能说我们虐待犯人，你要是想要休息，直接说一句，我们会送你去专门的房间休息的。等你休息好，我们可以接着说下去。”
那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表情，“我记得你，你叫方耀阳是吧。”
方耀阳点头，“所以呢？”
高阳欲言又止，他似乎已经知道对方要说什么话了。
“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杀/你/全/家。”说着他露出一个毛骨悚然的笑脸，方耀阳一点也不害怕，而是点头，“哦，你想说的就是这个？”
“……”犯人沉默不语，但那双眼睛看上去依旧嗜血中带着毛骨悚然的意味。
整个审讯室都陷入沉默，方耀阳也不着急，只是拿着卷宗正在认真的看着，高阳看了看犯罪嫌疑人，又看了看身边的方耀阳，他决定也跟着方耀阳一起看卷宗，反正对方好像也没有打算说点什么。他也就不着急，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况且案件的进展还是很顺利的，再过一段时间，可以零口供破案，即便是犯罪嫌疑人什么都不说，他们也可以破案。
其实犯罪嫌疑人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老实巴交的中年人，根本就看着不像是那种神经病。但是人就是那么奇妙的东西，看上去像是神经病的，说不定才是正常人。这种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中年人，长得也很普通，但是确实灭门惨案的凶手，而且那个模样看上去确实是有点扭曲的。但是他的表情收敛一下，估摸着很难让人想到他会是一个杀人凶手。
卷宗大概看完了，他们也走访过，邻里之间是没有任何矛盾的。
也就是说，这人完全就是有计划性的杀人，而且能看出来，为了杀人他做了不少的准备。
方耀阳看见卷宗的时候就想到有一种可能性，对方就是反社会性的人格，根本不存在邻里关系不和谐，激情杀人之类的。因为凶手每一步，都不像是激情杀人，反而像是演练了无数次的那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方耀阳一点也不着急，旁边的高阳看见方耀阳都不着急，他也不着急。就这么安静的待在审讯室，最后犯罪嫌疑人用一种阴冷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你，方耀阳。”
方耀阳挑眉，“知道我什么？”
犯罪嫌疑人笑得很是古怪，“我知道你老婆是个男人，还是大学教授。”
“哦。”方耀阳点头，“然后呢？”
“你放心，你老婆肯定会死的。”
方耀阳凝视着犯罪嫌疑人，垃圾话战术吗？方耀阳挑眉，这种事情他可遇见过不少。他也不是那种刚到刑警队的愣头青，更不会急吼吼的冲上去揍对方一顿，而是特别淡定的说道，“你还在审讯室，你是想要告诉我，你有分/身是吗？”
犯罪嫌疑人勾唇笑了笑，看上去似乎有些恐怖的模样。
方耀阳还真不会担心陈冉的安全，他知道陈冉身边有不少国安局的人，还有军方的人在保护。别说是这个犯罪嫌疑人，就算是他的同伙，估摸着还没有接触到陈冉就会被国安局的人给按住。
“我没有分/身，但是……嘿嘿，明天你就知道了。”
方耀阳直勾勾的盯着犯罪嫌疑人，语气依旧带着几分淡定，那双眼眸似乎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那张帅气英武的脸颊显得很严肃，“你在威胁我？”
“怎么能说是威胁呢。”犯罪嫌疑人咯咯咯的怪笑起来，“我这是通知。”
“哦？”方耀阳挑眉，正准备说点什么，随后手机响起。
拿着手机接了个电话，过了好一阵子，他挂掉电话，对犯罪嫌疑人说道，“所以，你想让你老婆去袭击我老婆？”
犯罪嫌疑人沉默的看向方耀阳，目光中带着几分疑惑，不是这个计划方耀阳是怎么知道的？
“不用审了。”方耀阳站起身，“他老婆全都撂了。”
高阳挑眉，他说什么来着，威胁他家人就算了。怎么连方大的老婆都敢威胁的，他怎么敢的？那可是军方和国安都在保护的大佬，真当国安和军方是摆设啊，但凡方大的老婆真的出了一点事情，估计不管是国安还是军方都会有大地震。
犯罪嫌疑人更加困惑的看向方耀阳，怀疑这是方耀阳故布疑云。
站在审讯室大门前，方耀阳打开门，背对着犯罪嫌疑人，缓缓说道，“你老婆刚才已经被抓住了，就在刚才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当口，你老婆什么都撂了。这会儿，那边的人会把证据送到我们警方来，所以你说不说都不重要了。”
“你骗我。”犯罪嫌疑人带着阴森的笑意。
“忘记告诉你了。”方耀阳淡定的继续说道，“抓你老婆的不是我们警方，是国安。”
“？？？”犯罪嫌疑人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困惑的状态中，不是，怎么会是国安去抓他媳妇儿。他确实看这个方耀阳很不顺眼，就是那种自认为是恶人对于警方的不顺眼。原本以为，可以一举击溃方耀阳的心理防线。他研究过很多次方耀阳，知道方耀阳最在乎的就是他老婆。
而方耀阳的老婆是一个大学教授，是临江大学数学系的教授，这么年轻就当数学教授，要说其中没有猫腻谁信啊。
他坚信这是在为民除害，这个方耀阳看上去就不是好人，仗着长得帅，不知道祸害过多少人。
他犯罪是因为觉得杀人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但他也很清楚，杀人肯定要被警察抓住。但是他不在意，他只想要看见方耀阳在他面前涕泗横流，要杀死他的模样。他觉得这样，就能让一个警察慢慢向他这样的人靠拢。
总之，他就是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人。并不是有神经病，反而是反社会性的人格。
但是他现在就坐不住了，他老婆什么事情都没做，在警察看来，他老婆应该是受害者才对。怎么突然国安会跑去抓他老婆？
“等等！”犯罪嫌疑人咬牙切齿的想要问清楚，但是方耀阳一秒钟都没有停顿，直接离开。
高阳站在门外，看着犯罪嫌疑人的脸色阴晴不定，啧啧了两声，“真是难看。”
说着，他也离开了审讯室。他知道这个犯罪嫌疑人肯定是完了，高阳快步跟上方耀阳，小声嘀咕着，“不是方大，您刚才是在咋他还是真的？”
方耀阳面色严肃的看了高阳一眼，“你觉得我是在咋他？”
“真的？”高阳更愣住了，疑惑的说道，“方大，我觉得对方可能就是冲着你来的。”
“我知道。”方耀阳揉了揉眉心，“他的想法和正常人根本不一样，不能沟通。”停顿了一下，方耀阳继续说道，“所以，我也懒得和他废话，行动起来，这件事情必须要零口供让他伏法。”
“诶，好的，方大。”高阳屁颠屁颠的离开。
方耀阳回到办公室，双手交叉的坐在办公桌前，等了一会儿。一个拿着档案袋的人走进他的办公室，对方虽然也穿着警服，但是看上去就和他们不太一样。
那人对方耀阳打了一声招呼，“方大。”
方耀阳点头，“拿来了？”
“肯定拿来了啊。”那人笑眯眯的将档案袋放在桌面上，“这些都是口供，我们看了一下，没什么问题，至于证据全都在这里面。”说着，那人将另一个档案袋放在一旁，看上去，那个档案袋里面装了不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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