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里克的华语事实上并不是特别好,只能完成一些简单的交谈,更多的时候是和陈冉用华语以及法兰西语和两人对话。这让陈冉还是有些头疼的,躺在方耀阳的怀里,陈冉想着要是那位先生不让方耀阳进去的话,还真是挺麻烦的。
方耀阳倒是没想这么多,抱着陈冉,没多久就安静的睡着了。
清晨,阳光照耀在房间里。陈冉是被阳光照射下,挡住的光芒给弄醒的。
他揉了揉眉心,方耀阳已经将窗帘给拉开。陈冉疑惑的对方耀阳说道,“怎么起来这么早?”
方耀阳露出憨厚的笑容,“没,我想着你昨天不是说要去买花吗?我就早点起床。”
陈冉嗯了一声,起床之后,洗漱一番。和方耀阳一起下楼,德里克正在坐在不远处的咖啡店。看见陈冉离开酒店,急忙跟上来。
“我准备先去买一束花送给那位先生。”陈冉停顿了一下,他没什么胃口,不是特别想要吃饭。
“好的。”德里克颔首之后,就等在原地。
买完花之后,德里克询问了一下陈冉是否需要吃早餐。得到不需要的答案后,带着陈冉和方耀阳前方那位先生所在的地方。
山路有些难走,他们停在山脚下,这里的人烟稀少。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院落散落在远处,德里克指着其中一个房屋说道,“那边就是先生居住的地方。”
陈冉和方耀阳手牵手跟在德里克的身后,那是一栋比较宽阔的院落,是木质结构的。院落里还有不少的花朵,阳光很是灿烂,虽然还有些冷,但在阳光的照耀下,再加上方耀阳就在他的身边。陈冉还是觉得有些暖意的,德里克走在前方,站在大门前,敲响房门。
用法兰西语说道,“先生,您在吗?”
一个瘦小干瘪的光头老人慢悠悠的打开门,他盯着德里克上下打量着,过了许久之后,这才对德里克说道,“你来做什么?”
德里克微微一笑,摘下手中的毡帽对着干瘪的老人微微鞠躬说道,“先生,那位来自华国的先生来看您。”
老人那双浑浊的眼睛看向陈冉和方耀阳,看了许久,这才对陈冉说道,“你就是陈对吧。”
陈冉错愕的看向老人,一脸难以理解的说道,“您怎么知道我是陈冉的。”
“他……”老人看了一眼方耀阳,“看上去就不像是搞数学的。”
方耀阳和陈冉都同时沉默了,真没想到老人会这么说。
老人再次看了两人一眼,“为什么你会带他一起来?”
“因为他是我老公。”陈冉大方的给老人介绍着,“他叫方耀阳,是一位警察。”
“噢!”很明显,老人对于方耀阳并没有任何的兴趣。
“格罗滕迪克先生。”陈冉停顿了一下,“我想知道,您为什么一定要见我呢?”
格罗滕迪克看了陈冉一眼,这才缓缓说道,“因为我看了许多你的论文,我发现你的论文非常的与众不同。”
老人的眉头微微皱着,“我很惊讶,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你这样的数学家,你的思索角度以及深度,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陈冉没有说话,反倒是格罗滕迪克继续说道,“所以我想邀请你来一趟这里,不过见到你还是非常的开心。”
“谢谢!”陈冉哭笑不得的冲着格罗滕迪克说道,“我也没有想到是这样的情况下见到您的。”
格罗滕迪克看向一旁的德里克,“你走吧。”
德里克倒是很无所谓,“陈先生,我在外面等着你。”
“请进。”老人慢悠悠的走进房间,似乎并没有不让方耀阳进入房间。陈冉转过头对方耀阳使了个眼色。
走进房间之后,陈冉这才看见宽敞的房间阳光洒在大厅里,看上去很是舒服。有一种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感觉。虽然,这里是森林,并没有面向大海。
但给人的感觉是一样的,外面的花朵依旧盛开得很是繁盛。
格罗滕迪克倒上两杯咖啡,指了指一旁的座椅说道,“坐吧。”
方耀阳有些手足无措,对方是一位干瘪的老人家,他还真不好说什么。不过听媳妇儿说,这位老人家是当代最厉害的数学家之一,而且他说的一直都是法兰西语,和他根本就不能沟通。
陈冉拉着方耀阳坐在椅子上,格罗滕迪克也坐在椅子上,对陈冉说道,“噢,对了,我听说你获得了诺贝尔化学奖,恭喜你。”
“多谢您,先生。”
陈冉微微一笑,虽然对于陈冉而言,诺奖不重要。但被人恭喜还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不是吗?
格罗滕迪克再次打量着方耀阳,缓缓的说道,“很抱歉,我还是有些疑惑,为什么你会带着他一起来我这里?”
“事实上,是因为我获得了诺奖,我想让他跟我一起去领取诺奖。”
“这是你第二次获得诺奖吧。”格罗滕迪克轻轻抿了一口咖啡,随后说道,“之前你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论文我也看过,关于数学的部分非常的经常,我听说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做出来的。当时,你还在普林斯顿大学,希望我没有记错。”
“是的。”陈冉毫不避讳的点头,“大部分都是我做出来的。”
“可是你现在关于数学上的深度,比之前深了好几个层次。”格罗滕迪克一点也不怀疑,陈冉是有真实水平的。
对于陈冉,他没有任何的阴谋论。他觉得完全没有必要,眼前这个年轻人,已经超越他太多。
事实上,他还是有些疑惑的,眼前的年轻人究竟是怎么做到在如此小的年纪,就能超越所有人。格罗滕迪克对于数学上是非常有自信的。他并不认为,他是那么好超越的。可是这位年轻人轻而易举的超越他,不少人告诉他,陈冉是现代数学上实质性的第一人。他毫不怀疑这位陈冉就是实质性的第一人,他总以为这位陈冉虽然在很多人口中是年轻人。至少也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可是他有些年轻得过分。
看上去就跟个高中生似的。
不管是德利涅还是法尔廷斯,来看望他的时候,总会提起这位陈冉。他也看过陈冉不少的论文,他输得心服口服。这个年轻人确实很厉害,并且在数学上的深度是谁都达不到的。
可是,他刚才见到陈冉的时候,确实是被震撼到了。因为德利涅和法尔廷斯告诉他的年轻,以及在他想象中的陈冉,和面对现在真正的陈冉,让他感觉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在现代,或许一个二十岁的欧洲年轻人,甚至有可能连二元一次方程组都做不好。可是这位来自华国的少年却成为了实质性的数学第一恩。
怎么可能不让他震惊!
他说那句话的意思,也不是在怀疑陈冉背后有什么人。因为谁都很清楚,陈冉的水平就在那里,当初他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还带着好几个学生,并且获得了两次诺贝尔奖。他的学术水平是毋庸置疑的。
他只是很想知道,陈冉究竟是怎么做学术的。为什么能够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能够达到这种几乎是前无古人的高度。
至于后面有没有来着,格罗滕迪克悲观的觉得,后面的人想要追上陈冉几乎是不可能的。他的论文,现在即便是他看上去都很吃力,很晦涩。需要花不少的时间去理论,可是一旦理解之后,很多以前想不通的问题,立马就能够想通。
这就是陈冉的水平,跟所有人都不在一个线上。
陈冉思索片刻,缓缓的说道,“或许是对于数学理解的不同吧,比如说关于泛函分析方面。”
格罗滕迪克研究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泛函分析,后来悲观的认为泛函分析已死。因为他觉得泛函分析已经没有继续研究下去的必要。但陈冉的一篇论文不仅让泛函分析焕发出第二次生机,甚至将泛函分析的深度拔高不少。
很少能够遇见这种能让陈冉酣畅淋漓讲述学术的人,陈冉说起话来几乎是没完没了的。
反倒是格罗滕迪克,偶尔做出眉头紧皱,思索的姿态。偶尔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看上去很是丰富。不像是陈冉,除了手舞足蹈的开心之外,没有其他多余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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