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起,在方留青催促的目光中,褚宁接起电话。
电话对面,彪子哥声音有些恍惚:“我问了高管,他说陈爱莲跟她丈夫确实有个一儿子,只是听说,陈爱莲这个儿子从出生开始身体就不好,很少会出现在人前,而且有件事很巧,这高管跟我说,陈爱莲的儿子跟他正好是一般大的年纪。”
褚宁问:“这高管多大?”
“八五年的。”彪子哥吞了吞口水,有些茫然,“所以陈爱莲的儿子也是八五年,甚至陈爱莲亲自给程老师改的年龄,也是八五年。”
“打听一下陈爱莲的儿子现在叫什么吧。”褚宁了然说。
彪子哥则捂脸:“匿名爸爸,实不相瞒,我正拉着我两个朋友在查,但我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他拉的两个朋友自然就是塔罗召唤兽跟怪谈老史两人了。
这俩都是网上冲浪的好手,而且两人查东西的思路很清奇,竟是直奔到了企查查上,开始寻找有陈爱莲作为法人的公司,然后顺藤摸瓜,惊讶地发现,在她名下的公司里,竟然出现了好几家的财务负责人,都显示了姓名就叫“程昱凤”!
可程昱凤不是早就去世了吗?
而且这几家公司里,很明显有一半都是在程昱凤去世后才陆续投资建立,所以这上面的程昱凤又是谁,跟陈爱莲本人又是什么关系?
答案几乎不言而喻。
“这名字跟彪子喜欢的那个过世偶像,是不是一模一样?”怪谈老史看着电脑上的显示,也觉得有些出乎意料了。
塔罗召唤兽则摸着下巴说:“啧,同名同姓,出生时辰还被人硬生生做了互换,你这个程老师,别不是被人替命了吧?”
彪子哥看着电脑上的显示,表情复杂地跟褚宁转述了一遍。
褚宁在电话这边点点头:“我知道了。”
彪子哥听着褚宁平淡的语气,却很是不知错所:“匿名爸爸,那现在怎么办?”
他原以为,程昱凤也就是被经纪公司给坑了,想的是这几天里要把经纪公司对程老师做的坏事都曝光出来,可事情发展到现在,以他原有的对玄学灵异方面的了解却都在告诉他,这事儿它就不对劲,太不对劲儿了!
要真是替命的话
那程老师死的未免也太过无辜,太冤枉了!
至于背后之人,更是恶毒至极!!!
联系到程昱凤死后还变成孤魂野鬼,甚至无法投胎到阴司为自己申诉,彪子哥的心都要为偶像痛死了:“匿名爸爸,请你一定要快点为程老师超度啊!”
等到了地下,就让程老师去告状!
替命这么恶劣的诡计,绝对不能就这么容易让恶人得逞!
听到彪子哥这么说,褚宁不由轻笑一声:“超度肯定是要超度的,至于你之前想做的事情,继续做就好了,不过有关另一个‘程昱凤’的事情,你不必多管。”
彪子哥不甘心地问:“为什么?”
褚宁语气平静道:“行恶之人,都将会自食恶果。”
属于“程昱凤”的长明灯被摘了下来。
有刚捐了香火进来看道士们点灯的香客看到这一幕,纷纷上前询问是怎么一回事。
“这灯看着簇新,像是今年刚点没多久,怎么就突然摘下来了?”有个来给自己刚出生小孙子点长明灯祈福的老人出了声。
长生殿的道士们闻言,看一眼施明恩。
施明恩自然笑着上前替他们回答:“这盏长明灯是一位香客为自己体弱多病的儿子所求,如今已经坚持点了十年,可惜即便如此,人们的寿数总有尽时,便是长明灯到了如今不可强求之日。”
老人闻言,恍然道:“原来如此。”
顿了顿,他又去找给自己小孙子挂灯的道长,连连追着对方小声说:“这位道长,麻烦帮我孙子的灯再往左移一移,哎对对对,再往左边一点,那边的刚摘了盏要死人的灯,我想着这也太不吉利了”
挂灯道长:“行吧。”
大概是有这老人开了个头,后面进来挂灯的香客一听,都齐刷刷地选择了往左边的地方挂灯,显然是嫌弃刚才摘灯的地方晦气。
长生殿里,施明恩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搞得大殿右边直接空出了一块,不免有些失语。
倒是方留青看了眼自己师父,耸了耸肩,从摘灯的同门手中将那盏长明灯接了过来,喃喃自语道:“真想把这盏害人的灯给毁了。”
“毁了做什么?”褚宁看他一眼说,“施观主既然半途摘了灯,那不是还要给陈女士一个交代?我看,就把这盏灯送过去最好。”
方留青眼睛一亮:“对啊,把这盏灯送回去,什么也不说,吓死对方!”
褚宁笑笑,看向施长恩说:“还请施道长,先行做法超度了那群无辜游魂再说。”
施明恩看着被摘下的长明灯,缓缓道:“这是自然。”
既然弄清楚了程昱凤身上替命一事,施明恩又承诺了给程昱凤一群孤魂野鬼定下的超度法会就在三日之后,褚宁也就没有打算再在道观里多留了。
经历了一下午的事,这会儿天色都暗了许多。
施明恩抬头看了眼天色,出言让方留青送褚宁出道观。
褚宁谢过施明恩,在方留青的陪伴下来到了道观门口。
一路上两人相顾无言,临别了,方留青才说:“我们道观里平时也不是总有这么多纰漏,这次这个给自己儿子替命的陈爱莲,她实在太大胆了!”
褚宁说:“或许,是她太爱自己的儿子。”
被替换给程昱凤的那个生辰八字的寿命仅有短短三十余载,而从程昱凤的八字来看,若是没有意外,能平稳活到八十岁不是问题。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宛如天堑一般的寿数,任凭任何人遇见了,都很难不心动吧。
但话虽如此,程昱凤又何其无辜?
他的寿数也或许是自己前世积德数次轮回,才换来这一回平稳顺遂,如今却又白白被人抢去替了,也着实令人含恨不已。
摇摇头,褚宁挥手与方留青说了再见。
方留青看他走远了,回头往道观里走,刚走出几步,就是突然一阵跳脚,翻出手机噼里啪啦就开始给褚宁发信息:【刚刚忘了说,过几天我要去临时进行一项道观联合举行的除鬼比试,你最近几天要是有空的话,能不能帮我多画几张符箓?看我不秀死临市那群道士。】
过了几分钟,褚宁坐上地铁,看到这条消息,轻笑一声,打字回复:【可以画,但价格嘛】
方留青:【啊啊啊,我不管,我可没有邱总那么多钱!】
方留青:【不过那个比赛奖金有足足十万,你帮我画几张符,到时候我拿了头奖,咱们平分如何?】
地铁上,褚宁看到这条消息,挑了挑眉,立刻回复:【成交。】
一下午的劳累过去后,褚宁回到公寓的时候,发现褚明明已然交好了论文。
不仅如此,褚明明从学校回来后,甚至还乖乖地做好了晚餐。
晚饭是褚明明自己买菜折腾调料,对着菜谱做出来的,褚宁回家洗完手,出来就看到最后一道汤菜被摆上了桌。
兄弟两个好不容易在家里做顿饭吃,几乎是掐着点的,褚宁飞快给褚妈拨了个视频过去。
梅静原本伏在案上给新设计的娃衣画设计草图,见到大儿子拨了视频过来,接起来就看到了满满一小圆桌的菜,还有小儿子在镜头里傻兮兮的笑。
“今晚吃的好丰盛。”
褚宁看到镜头里的妈妈,一本正经地夸赞道,边说还特意用镜头给了饭菜一个大特写,“妈,你的小儿子手艺可真好啊,骄不骄傲?”
褚明明嘿嘿一笑,颇为得意地挺了挺胸脯,乐呵呵地说道:“那当然,我特意跟爸学了这么一手,可都是为了以后找女朋友做准备!”
梅静闻言,嗤笑一声:“你也就嘴上说说,倒也没见你真把人带回来过,也不知道我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儿媳妇。”
褚明明理直气壮:“这明明是缘分未到,急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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