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向阳连忙摆摆手道:“我可不去,被人管着我难受。再说了就算去公安天天值班,回头小白找人干活都找不到人。我不去,我连长途都懒得跑了。”
白如晦无语。他看看自家傻乎乎的外甥,再看看这个八百个心眼子的陆向阳,心里更加憋闷。
陆向阳赔笑脸,道:“只要二舅能给我们个助手,但凡沈书记家真的有问题,找的这个人既不会惊动镇里和县里的人,也不能让市里的人察觉。直接把沈书记一锅端了,估计上下能牵扯出不少。”
白如晦呵呵冷笑两声,“你胆子挺大啊。”不只是胆子大,还聪明,还仁义。这样的人若是有机会绝对能有更大的发展,结果人家就乐意跟村里待着,收着他外甥。
怎么办?更气闷了!
“我给你个电话,告诉你几句话的暗语。如果有问题你就打这个电话去找人,放心,绝对可靠。只要他来了,之后的事就用不到你操心了。当然,我更希望你用不到这个电话。”
白如晦掏出钢笔和本子,刷刷的写了一组数字以及一个姓氏。
陆向阳接过来看了两眼,随手递给白清霖:“放空间,避免丢了被别人捡了去。”
白清霖怪怪的听话,把那张纸存了起来。
白如晦:……
他正要说记住了就把纸烧掉,结果人家放空间了,这可比烧了安全。
“行了,我去看看车到了没有,你俩跟这里等,一会我找人来拉东西。”白如晦不想再看陆向阳这幅得意的模样,他现在竟然觉得如果是自己大哥来就更好了,大哥表情常年定格在严肃上面,那眼神都修炼成片刀了,谁看谁害怕。
可惜,大哥也常年没空,令人扼腕。
这次来接的车竟然是一辆半挂,白清霖顿时有了精神,一筐一筐的水果蔬菜也让人搬到车上去,还多加了两头猪,一百斤大米和一百斤面粉。
白如晦跟倒爷进货似的,黑着脸走的。
要不是他这车是军队上的,怕是都出不了这个地界就得被人查了!
临近过年,空气中都传播着一种积极的热闹情绪。王大爷的牛车往镇上跑的更勤了,毕竟谁都想买一些年货,好过一个舒服的年。
陆向阳跟白清霖又去镇上住了几天,这几天把空间里的牲口蔬菜粮食出了大半,换回来不少小黄鱼金银首饰和病恹恹的牲口。
果然,当治好了这些牲口,空间升级进度又涨了许多,眼瞅着还有五分之一的空白填满,就能升级了。
因为这次是让人到处搜罗病牲口,一下子竟然换了两百多只。其中还有三头大黄牛和两头黄牛犊子。这可是大件儿,治好了都不知道要去哪里出手。
奶牛也多了几头,不过更多的还是猪和羊。据说离这里将近一百多里地的那个农场的猪得了传染病,要销毁一百多头猪崽子和大猪。
这些猪被中间人用极其便宜的价格买了回来,进了空间没多久就都治愈了。
羊里面还有不少山羊,这边地界回民养的基本都是绵羊,山羊只有河北西北那边比较多。
白清霖分不清是山羊更好吃还是绵羊更好吃,但绵羊能产出羊毛,比山羊贵了那么一点点。
陆向阳又找人杀了两头猪三头羊,给几个兄弟们分了猪肉板油和两幅下水,剩下的要留着慢慢吃。
张凤肚子很大了,仍旧在供销社上班。看见白清霖高兴地不行,从柜台后面拿了好几包点心塞给他,“之前我爸去市里开会,专门买的那边的点心,可比咱们这里多多了。我还想着让我妈找个工夫给你送村里去呢,可巧碰见你了。”
那是几个大大的点心匣子,里面装的都是这个偏远小镇从来没见过的点心。
“我二舅让人给我送来的羊肉,切了半个肋排和羊腿给你带来了。”白清霖笑嘻嘻的把装肉的柳筐放在柜台上,看着张凤的大肚子,“啥时候预产期啊?记得去医院。”
“当然要去医院,说是二月份的预产期,估计过完年就得生。”张凤喜滋滋的把肉放到柜台里面,“过年来我家包饺子啊?”
“跟陆家过呢,说是那几天可能会下大雪,村里出不来。”白清霖打了些酱油和醋,“不过等你生了娃给我送信儿,怎么我都得过来看看。”
陆向阳找人托关系买了不少鞭炮,分给张凤两挂,就着急要赶紧回去。
“赶紧走,看见你就烦。”张凤冲着陆向阳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天天防贼似的,难不成还怕小白被自己带坏了吗?
“沈书记要去市里开会,咱们村今年还是先进大队,连续三年了。市里要接待优秀村干部,沈书记就去了。”
陆向阳的消息向来积极,这稍微有了动静,他就能提前得到风声。
“那他媳妇儿呢?”白清霖坐在车后面,有些着急的问。
“前两天他媳妇村里老人写了信过来,说他们家一个老的可能抗不过年去了,让家里亲戚都回去看一眼。昨天他媳妇就带着孩子走了,听说还是半夜走的,镇上有车送去市里坐火车。”
“那,岂不是……”
陆向阳嘿嘿一笑,“咱俩的机会,来了!”
第78章 打电话
腊月二十八是大寒,天冷的要死,正经的滴水成冰。
白清霖裹成了个球,跟陆向阳鬼鬼祟祟的穿越小树林,来到沈书记家附近。
因为天气太冷了,家家户户早早的熄了灯开始休息,三更半夜的,天上还挂了个毛月亮,到处都阴森可怖的。
不知不觉,白清霖脑海中响起聊斋配乐,把自己吓得头都不敢抬,紧紧抓住陆向阳的衣角。
一开始那种激动和亢奋逐渐在冷风里平复下来,虽然不后悔出来这一趟,但现在又怕又冷,特别想回家睡暖炕。
“咱们就从他家柴房后面过去,把那片篱笆拆了,走的时候再给插上。估摸着明天得下大雪,那沈书记就算想回来也回不来,就算回来了,大雪也把痕迹都遮住了。”陆向阳心有成算,早就看好了位置。
“他家这两天没进来人吧?”白清霖哆哆嗦嗦的,就这么一会儿,睫毛上都挂了冰霜,感觉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没人来,咱们村但凡来个人半天儿工夫家家户户都能知道。”陆向阳几步走到柴房后面,这里对着的就是后山的坟地,平时极少会有人过来。但是等大年初一初二就热闹了,家家户户都会来上坟,来来回回的脚印子多而杂乱,就算有他们不小心弄出来的痕迹,也会被遮住。
可以说这个机会,真的是天时地利人和。
那些篱笆都是从山上砍回来的树枝子,也幸亏沈书记家没有篱笆墙,只有土堆。虽然现在冻的结结实实,不过用力还是能拆出几根。
俩人都是第一次做贼,心里慌张的很。
陆向阳先把白清霖托进来,然后自己大长腿一跨也跟着进来,转身又把篱笆复原。
柴房挂着锁,正面是一溜衣服架子,不过上面没有晾衣服被子,而是挂了不少干菜咸菜。
沈书记这个院子整体和村里其他院子大致上是一样的,坐北朝南,前后大院。不过柴房是加盖的,平日里还在柴房对面挂衣服床单遮挡视线,也就是说整个前院只有大门口那边视野最好。
但凡有过来的人,坐在屋里都能看到。
陆向阳抽出铁丝,往柴房那个老式锁里面捅咕几下,咔哒一声,这个锁就被捅开了。
“你还有这个技能呢?”白清霖说话声音都开始颤抖,太冷了,这是给冻出颤音了。
东北的大寒那就是正经大寒,能把人耳朵冻掉的寒冷。
“啧,”陆向阳哼笑道:“有备无患,也就这种老锁好开,新锁也麻烦。”
柴房里堆了很多杂物和柴火,几乎没有多少能下脚的地方。屋里又黑,没办法点灯,只能等眼睛适应了慢慢的看。
“看,这里有清扫过的痕迹。”陆向阳蹲在地上,拽了拽白清霖,“痕迹这么明显,应该是走之前扫的,还没有被遮住。”
“这有什么问题吗?”白清霖只怪自己眼拙,啥也没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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