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炯去掉花底部,吸了一下,对简莫说道:“这样吃就可以了。”
简莫学着乌炯的样子,吸了一下花朵。
瞬间,甜甜的花蜜被吸到口腔之中,他整个口腔都是花蜜清甜的味道。
他来这里之后,还是第一次尝到这样清甜的滋味。
他从其他途径获得的甜味物质都带有酸味或苦味,唯独这个花蜜是清甜的!
确实好吃。
简莫吸吸鼻子:“这花蜜的味道真好,大家怎么不出来采?”
乌炯:“太远了,而且这个花蜜吃多了会醉。”
简莫:“会醉?!”
乌炯点头:“就跟喝多了果酒一样,吃多了人就醉倒了。”
简莫转头看正大口大口快乐吃着花朵的飞翼兽:“那不用管它吗?”
乌炯:“大家都知道这个花吃多了会醉,不会多吃的。”
简莫对此表示怀疑:“你看啾啾像是靠谱的样子吗?”
乌炯转头看,飞翼兽啃花的动作已经慢了下来,眯着眼睛,迟缓地嚼嚼嚼。
乌炯:“……它格外没戒心一些。”
飞翼兽吃多了花,已经有点醉了。
简莫和乌炯不让它多吃,将它推到一边去休息。
简莫吃了几朵,感觉也有点头晕,摆手道:“算了,不能再吃了,我们摘点回去。”
乌炯:“摘回去吃?”
简莫想了想:“摘回去用水将里面的花蜜泡出来,再浓缩一下,看能不能得到比较粘稠的蜜水。”
乌炯之前没想到还能这样,闻言说道:“我们试试。”
两人把花朵摘下来放到筐子里。
他们不是要吃花朵,而是想要里面的花蜜,因此摘下来严严实实地压在筐子里也没关系。
他们摘了一天,等傍晚的时候,飞翼兽总算重新恢复了清醒。
两人将两大筐花绑在飞翼兽身上,乘着飞翼兽回去。
飞翼兽飞得不如以往快,不过它心情很好,一路都在啾啾啾。
简莫以前就知道它可能是个小话痨,现在第一次体会到话痨的威力,整个人被它叫得有点头晕。
简莫靠在乌炯身上,小声道:“下次得训练它一下,让它别叫了。”
乌炯:“今天它吃多了花,比较兴奋,平时拍拍它,它就不叫了。”
这倒是,平时飞翼兽都很听指挥。
今天它兴奋过头,简莫拍拍它,它会安静一会,过段时间又忍不住啾啾起来。
简莫猜它不仅吃多了花所以兴奋,估计还因为跟他们分享这个能吃的花,特别开心。
既然这样,简莫也不好再拘着它,只能忍忍。
他们回到部落,飞翼兽回窝里休息去了。
简莫和乌炯则把花朵取出来,趁着还新鲜,赶紧处理。
他们将花朵放到大木盆里,去掉底部后,将花蜜浸取出来。
在一遍遍浸取之后,盆里的水很快变成褐色,散发出清甜的蜜香气和淡淡的酒味。
简莫生火,将花蜜水放到火上慢慢煮着。
蜜水沸腾后,酒精和水慢慢被挥发掉,里面的水越来越粘稠,煮着煮着,散发出了迷人的香气。
等睡前,蜜水越发粘稠,甚至有点麦芽糖的质地。
这看起来完全就是糖浆。
简莫忍不住,做了三杯蜜茶,他一杯,乌炯一杯,飞翼兽一杯。
睡前来点甜甜的东西可能不太健康,不过幸福感真是拉满。
因为喝了蜜茶,蜜茶里面可能有残余的酒精,这晚简莫睡得格外熟。
所以半夜一声巨响,直接把他吓得猛地坐了起来,心脏怦怦跳着。
“发生什么事了?”简莫缓了好几秒,才想起自己在哪,沙哑着声音问乌炯,“是不是打雷了?”
乌炯过来帮他掖了下被子:“不是,外面在下大雪,可能什么东西被压塌了,没事。”
简莫:“是树木吗?”
乌炯:“应该不是,我出去看看。”
简莫试图从被窝里爬出来:“我也去。”
乌炯难得强硬地将他按了回去:“外面在下大雪,又冷又滑,不安全,你继续睡吧,我去看看就行。”
简莫不安地动了动,他很少看见乌炯这一面,外面又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不免让他有点慌。
乌炯隔着兽皮被子拍了拍他:“快睡吧,我变兽形出去,不会有事的。”
简莫:“好,有事叫我。”
乌炯点头,很快离开了。
过了好一会,简莫的心还砰砰跳着,没能缓过来。
他一个人躺在黑暗之中,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
今天的天气格外寒冷,他稍微动了一下,被窝里的热气全跑光了,他的脚冷得像铁一样,更睡不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见下面有动静,便扬声喊了一声:“乌炯?”
“是我。”乌炯低沉的声音响起。
简莫瞬间感觉格外安全,松了口气:“你回来了?外面怎么样,发生什么事了?”
乌炯:“有两户人家的房子塌了。”
简莫立即问:“人没事吧?”
乌炯:“没什么大事,两个兽人受了轻伤,都处理过了,我让他们明天再找你看看。”
简莫应道:“好。”
不多时,乌炯从楼下走上来,手里端着个炭盆。
炭火燃了起来,发出橘红色的火光。
他将手里的什么东西放下,然后再放炭盆。
简莫定睛细看,好一会才发现,炭盆底下垫着两块石头。
乌炯走到窗户前,将树皮窗户挪开条缝:“睡吧。”
简莫感觉屋子里的温度稍微上升了些,却还是睡不着,不由打听起来:“房子这么容易就被大雪压塌吗?”
乌炯:“两间被压塌的房子都是单身兽人的家。”
简莫不太明白:“啊?”
乌炯解释道:“他们两家的父辈都外出游历去了,家里没人管,他们也没修整过房子。前些日子,他们的房脚被化了的雪泡松了,今天大雪一压房顶就塌了。”
简莫听到这个,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乌炯低声道:“睡吧,天快亮了。”
简莫低低应了声,准备睡。
天太冷了,简莫的脚迟迟暖和不过来,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
乌炯听到动静,便挪开炭盆,变身为巨狼,挨着他睡。
简莫有点不自在。
乌炯低声道:“冬天大家都会变成兽形挤着睡,要不然太冷。这是我们的老传统了。”
简莫这才放松了些:“嗯。”
不自在归不自在,挨着巨狼睡是真的舒服。
简莫挨着热乎乎的巨狼,很快就睡熟了,第二天还起晚了。
雪下了一夜,第二天还在下。
积雪深到他们大腿处,他们没什么事做,喂过驮驮兽和飞翼兽,又给它们生起炭盆后,两人拿出兽皮出来清洗。
兽人们习惯在新雪后,将兽皮拿出来,放在雪地里拍打,清洗掉上面的油脂和尘垢,让它们更加干爽。
简莫以前听说过北方会用雪洗貂皮,没想到兽人们也有这个传统,一时间感觉挺亲切。
他们正在清洗兽皮的时候,班鸣和几个兽人拽着一个兽人过来找他们。
兽人们拉拉扯扯,被拉的那个兽人满脸不情不愿。
简莫一脸问号。
班鸣热情打招呼:“简莫哥。”
简莫站直了:“怎么啦?”
兽人们七嘴八舌:
“阿湖家昨天晚上塌了。”
“他用兽形睡的,没想到房子压塌了,不仅砸到了他的脑袋,还把他的屁股压开了花。”
“族长昨天让他白天来找你看看,他不好意思来,我们就带他过来了。”
兽人阿湖是个瘦高的小伙子,瞳色偏琥珀色,皮肤也比较白。
此时他恼羞成怒,脸全红了:“谁屁股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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